位于23层的公寓里客厅一片漆黑，一墙之隔的卧室也只有壁灯发出昏暗的光，照着一地狼藉。

何冉冬缓过神之后一直安静地躺在床上，他听见卫生间里的水声消失，听见卫丞的脚步声经过卧室门口渐渐远去，听见静谧的夜里打火机轻响。

他扭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在心里轻叹一声。

幸亏自己白天不用上班。可他呢？两点多了，明早他能爬得起来么？

何冉冬艰难地撑起身子挪到床边，想去客厅叫卫丞早点睡觉，可脚一沾地两条腿就一个劲地抖，他只好扶着墙一点一点往外挪。

卫丞听见动静跑回屋里，见他那副样子直接拉住他一条胳膊转身搭在自己肩膀上，双手往后伸托住他的屁股一颠把人背在身上。“怎么不叫我？”

何冉冬没回答。他的胳膊环在他脖子上，身体贴着他裸露的背，大脑猝不及防地被两个人紧紧贴合的亲密感击穿了。

卫丞把人背进卫生间里放下，一转身就被抱住了。

何冉冬把下巴搭在他肩上，脸贴着他的脸问：“你是不是从来不相信我喜欢你？”

“相信啊，”卫丞含住他的耳垂，边用舌尖舔舐边含含糊糊地用气音说，“我上过的人哪个不喜欢我？”

何冉冬被舔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怕卫丞犯浑，赶紧推开他后退一步靠到洗手台上，“我洗个澡，你先睡吧。”

何冉冬突然醒过神，赶紧松开嘴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不行了，不能再做了。”

卫丞一挑眉。“不行你勾我？”

“我……”何冉冬垂下眼，“对不起啊……”

“行了，逗你的，明天我还得上班儿呢！”卫丞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撕了几格卫生纸好歹擦了擦，“你洗吧，我先刷牙躺下了。”

“嗯，赶紧睡觉吧。”何冉冬转身扶着墙走进淋浴房，回身关上拉门，“对了，你待会儿拿一件我的T恤穿上，别光着睡。”

“好。”卫丞说完站在洗手池跟前刷牙，边刷边低头看了看。

要不……找别人？卫丞挤挤眼睛，感觉有点干涩。

算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