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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情敌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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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太乐坊休沐日,陈宜清醒来已近巳时。他甩了甩仍旧昏沉发胀的脑袋,草草洗漱完便去琴房指导孩子们练琴。

小星一见陈宜清进来,马上跑过来牵住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恋慕和崇拜。其他孩子则一个个将脊背挺得笔直,手底下的琴声也瞬间大了起来。

阿良“噗”地笑道:“这些小崽子,正经老师来了果然是不一样啊!”

陈宜清笑道:“看来我比你要可怕一些!”

小星立刻反驳:“才不是!哥哥你一点都不可怕,你又好看又厉害又温柔,小星最喜欢你了!”

阿良故意酸溜溜道:“就你宜清哥哥好看,我们其他人就很丑吗?”

小星道:“阿良哥哥,你也很好看很温柔,嗯……世子殿下哥哥也很好看,比你还要好看。不过,他只对宜清哥哥温柔,对我们其他人都不温柔。”

陈宜清被小星逗乐了,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忽听身后响起一道略带沙哑的嗓音:“刚起床就在背后编排我?”

陈宜清怔了一瞬,讪讪转头低笑道:“童言无忌,世子休要见怪。”

韩君孺却没笑,只淡声道:“你来我房里一趟,我有话问你。”

陈宜清跟阿良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惊讶。自从住到一个院子里,韩君孺对陈宜清说话,要么揶揄戏谑,要么温和包容,从来没出现过现在这种冷硬的态度。

进了屋,韩君孺背对陈宜清站了片刻,突然转身,双眼锐利地盯向眼前人,直截了当问道:“许老师是谁?”

陈宜清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回事?韩君孺为什么突然问起许老师?

呆了片刻,他模模糊糊想起,刚出狱时,自己曾将对方当成许琛……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提起?

他支支吾吾道:“什么……许老师?”

韩君孺当然没放过陈宜清眼底的慌乱和躲闪,他心里一阵闷窒,脸色也随之一寒,冷声道:“还要我提醒?你昨晚一直叫我许老师,难道不该有个解释?”

!!!……果然喝酒误事……

陈宜清嗫嚅道:“许老师,是我从前认识的人,呃……那个……他跟你……长得很像。”

“很像?有多像?”韩君孺磨了磨后槽牙,忍着酸意问。

“就……外表几乎一模一样吧。”陈宜清现在打心底里不想欺瞒韩君孺,只要不影响大局,能多说一分真话,便多说一分。

韩君孺沉默着消化片刻,接着问:“他是什么人?如今身在何处?”

陈宜清想了想,挑着能说的答道:“他是演戏的,如今人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韩君孺听完,心又往下沉了沉。以前陈宜清被视作纨绔子弟,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总喜欢跟一些戏子伶人混在一处。

此时他亲口证实,那位“许老师”是演戏的,看来的确是他以前圈子里来往过的人,会喜欢对方也不奇怪。

韩君孺抿了抿唇,愤恨不甘道:“原来是个戏子……你……很惦记那人?很想见他?”他不愿从自己嘴里说出陈宜清喜欢那人这种话,问话问得含糊不清。

陈宜清愣了愣,缓缓答道:“那倒没有,我没有很惦记他,也没想见他。而且……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韩君孺面色稍霁,继续诘问:“既然没惦记,那你昨晚为什么一直叫他?”

陈宜清委屈道:“那不是因为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我喝醉酒认错人了嘛!”

韩君孺面色重新黑了下来,盯着面前的人一言不发。

陈宜清脑子一激灵,突然想起某本古典名著里曾提过,古代戏子伶人地位低下,贵族少爷小姐对于别人说自己像戏子这种事,是非常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儿,他赶紧找补:“呃……那个,其实也没有特别像。虽说五官差不多,不过你们气质差别蛮大的。清醒的时候很容易分辨,只有喝醉酒失去理智,才会分不清。”

说完,他偷偷瞥了韩君孺一眼,看对方脸色似乎略有缓和,悄悄松了口气。他最后这句辩白,倒不算假话,韩君孺跟许琛的确只有五官长得像,性格、气质方面的差异还是蛮明显的。

“你不是失忆了?为什么单单记得这姓许的?”

“呃……我也不知道……大概因为你们……有点像?我一见你,就激活了对他的记忆……”

安静片刻,韩君孺淡声道:“以后,不许再把我当成别人。”

陈宜清忙道:“那是自然,清醒的时候,我从来没把你错认成他。”

韩君孺点点头,沉默片刻,开口道:“我让厨房做了醒酒汤,你去喝吧。”

春节临近,王府和世子别院的下人们都在为年节做准备,换桃符、贴门神、挂灯笼、打扫房间和院落……里里外外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陈宜清也比平时忙碌些,白天要排练春节朝会之后的宫廷宴乐,排练结束后还要去徐氏筝坊查看太乐坊这批古筝的制作进度。

虽说徐师傅已经累积了不少制作21弦筝的经验,但这次需要完成的数目挺大,又是宫里用的东西,不能出半点纰漏,所以陈宜清只要有空都会过去帮忙。

这次,谢知秋也全程跟着,两人白天一起练习,傍晚一起前往徐氏筝坊,关系比之前越发亲近。

谢知秋新近在离皇宫稍远的地方买了个独立小院,自己一个人住。若不是碍于镇南王世子的巨大压力,他简直恨不得晚上也邀陈宜清过去同住。

对他种种黏人行径,陈宜清丝毫没觉出异常。但是,有人却不淡定了。

韩君孺又一次从晚归的陈宜清嘴里听到谢知秋的名字,忍不住冷哼一声,问:“谢知秋整天没事便黏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不奇怪啊。知秋本就痴迷筝艺,他跟我在一起,都是探讨弹筝之道,很正常啊!”陈宜清有点不理解韩君孺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下了班总该各回各家,他还跟着你,这正常吗?”

“正常的吧……知秋对21弦筝极有兴趣,他又是太乐坊筝乐首席,去徐氏筝坊监工,不是应该的吗?”

韩君孺只觉头疼,挑了挑眉不再说话。陈宜清自己原本也喜欢男人,对其他男人的心思,怎会如此迟钝?难道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已经彻底转了性?

韩君孺在这头提示无果,决定亲自过去敲打敲打谢知秋。

第二天午后,他早早等在徐氏筝坊门口。

过了许久,街角转过两道人影,一道月白,一道竹青,两人个头相仿,年岁相近,一个灿若明霞,一个风流俊逸,就这么缓缓顺着长街走来,衬着两旁繁华喧闹的市井,如明月,如清泉,如白玉,如雪松,吸引了所有过路人的目光。

韩君孺抿了抿唇,微蹙眉头,目光淡淡掠过竹青色人影,最终凝在月白色人影身上,迟迟没有移开。

对面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周围各色目光。陈宜清笑吟吟看向谢知秋,耐心解说着什么,谢知秋唇角微翘,一双桃花眼细细盯着眼前人的一颦一笑,不容错过分毫。

眼前的情形令韩君孺耐心顿失,迫不及待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强咳了一声。

陈宜清停住话头,转头看清来人是韩君孺,眼里掠过一丝惊喜:“世子,你怎么在这?”

韩君孺淡声道:“看你总不按时回家,过来接你。”

陈宜清纳闷:“我跟你说过的啊,最近要来这边督造太乐坊定制的古筝,所以会迟些回去。”

谢知秋瞅着空隙拱手问安:“见过世子殿下。”

韩君孺没理陈宜清的解释,看向谢知秋:“谢首席呢?也来督造古筝?”

谢知秋回道:“正是。”

韩君孺轻哼一声:“据我所知,谢首席以前并没见过21弦筝,过来督造,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吧?何苦无端浪费时间?”

谢知秋微微一笑:“在下虽不如宜清懂行,不过比起其他人,还算有点发言权。何况,我跟宜清身份相近,又是同僚,共同进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反倒是世子,以您尊贵的身份,竟对下人如此关照,还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呢。”

韩君孺忍不住眉心狂跳。这谢知秋实在过分,自己不过就事论事,他居然开始暗示自己跟陈宜清不合适,他俩才算门当户对……

韩君孺黑着脸,冷声道:“如何对待家人,是我们王府的家事,不劳谢首席操心。”出于私心,韩君孺悄悄将谢知秋口中的“下人”换成了“家人”。

谢知秋知道韩君孺听懂了,他目的已达到,微微颔首,不再吭声。

陈宜清偏头左右看看,不明白这莫名其妙不和谐的气氛到底从何而起。世子平日里虽然不苟言笑,但绝不是小气之人,怎么每次一见到谢知秋,就一副极不待见的模样,言辞间总是带着那么些不友好。

三人不尴不尬进了徐氏筝坊。徐师傅见韩君孺也来了,顿时有些局促不安,端来茶果之后就搓手站在一边,不知该不该把世子晾着自己跑去干活。

陈宜清看出徐师傅为难,对韩君孺道:“世子,要不你先回去,我跟徐师傅讨论完这两天的进展后也尽快回去。”

韩君孺微微蹙眉:“不用。我等你一起。”想了想,他转向徐师傅,“徐师傅,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徐师傅如蒙大赦,马上告了罪,起身去里间干活。陈宜清和谢知秋也跟着进去。

韩君孺摩挲着茶杯枯坐片刻,听到里间传来阵阵笑声,终于按捺不住,也缓缓踱步走了进去。

见他进来,徐师傅和谢知秋止住笑声,默默对视一眼,垂下头安静干活。

陈宜清只当韩君孺真对古筝制作感兴趣,干脆扯着衣袖将人拉到跟前,细细解说眼前这台古筝的制作细节和创新之处。

韩君孺低头瞄一眼陈宜清拉扯自己衣角的手指,心里的熨帖霎时便呈现在脸上,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星辉闪耀。

谢知秋看看一秒变脸的世子,默默别过头去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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