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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游戏旧手得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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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回到202,普照·寻因还在房间睡着没有醒,弗晓换了衣服,就到阳台的跑步机上跑步去了。一个小时后,弗晓已经运动结束,换了衣服,在阳台椅子上惬意地吃起了早餐,普照·寻因趿拉着棉拖,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小叔叔早。”弗晓坐在椅子上,回头喊了普照一声,反而把他吓得睡意全无。

“小叔叔,您真能睡呀,昨晚十点就睡了,睡到八点半才起来。”弗晓吃完早餐,从躺椅上站起来,打趣普照。

普照皱起眉头来,懒懒地叉着腰,辩白道:“胡说什么!我昨晚做实验,零点才睡呢。”

弗晓掀开纱帘,从阳台外走进来,带进来几缕晨光,也照得自己叔父本来就白花花的脸更白了,仔细看这白脸蛋,确实被眼周的黑晕拉低了几分颜值。

她好奇:“那我不是打电话,请您帮我送人去秋意国,后来怎么变成叔丈去了呢?”

普照懒洋洋地拿出一只玻璃杯,往里面倒牛奶,说:“他说的他对秋意国熟,自己说要帮忙的。”

本来只是陈述事实,但谁知普照说着说着又有些生气,咕噜了一口牛奶后,气呼呼地说:“帮忙就算了,还,还非要说我是路痴,真是的!”弗晓笑笑,心说这真是对欢喜冤家,嘴上倒不再说什么了,一头扎到实验室里,做实验去了。

星联大学这边,校门值守是稚夏·沃冈和氾周·官韩。

“琼尤的情况怎么样了?”氾周·官韩忧心地问。狸商·琼尤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性格也软弱,从小被金尊玉贵养着的他,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失去了整条右手,麻醉醒来之后,整个人如失了魂一般,眼泪从白天流到晚上没有断过,饭也不曾吃过一口,全凭输液吊着一口气。

稚夏·沃冈是送他就医的人,视他如亲弟,派人照顾着,也每天奔波想着办法,现下,终于有一丝曙光。他说:“有救了,凭我父亲的关系,已经联系到校长,校长和从坎安星球来的那几位科学家有交情,已经求得他们为于辞做一只人造右手。”

“不就是义肢吗?非要找外星球的人来做?”氾周·官韩不理解。

稚夏·沃冈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淳同国的人造人体技术十分成熟,造出来的假肢几可乱真,有皮肤质感、肌肉线条,有知觉,还会随着人体的胖瘦协调变化。”有了这样的新手,琼尤小弟就不会整天哭个没完了。氾周·官韩也放心多了,但看稚夏·沃冈的眉头还是紧皱着,近段时间,氾周·官韩注意到他一直是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本来以为他只是担心狸商·琼尤,现在看来,他的心里装着更重的事。

“冈,我看你这一阵一直很愁,是想回家吗?”氾周·官韩关切地问。

算起来,他们三个人,已经四年没有离开过星联城了,这几乎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这话引得稚夏·沃冈脸上现出嘲笑的表情,像是在嘲笑自己,他哼笑道:“家?我们哪里还能回家?”

氾周·官韩也皱起眉来,双手放到稚夏·沃冈的肩膀上,说:“我就不相信,那容舒·池疆还能一手遮天一百年吗?我们终会有回家的一天的。”

稚夏·沃冈深吸一口气,闭上了适才变得晶莹的眼睛,再睁开时,已经不见泪光了,他缓缓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现在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让容舒·池疆的女儿,容舒公主离开星联城,回她的家去。”

“容舒公主?!”氾周·官韩的眼睛猝然睁大,多年来,这个姓氏像一个摆脱不掉的幽灵一样,一直追着他,每每听到,都有一种自己是杞人,而天将崩摧的感觉。

稚夏·沃冈抬起左手,指向教学楼的方向,同他说起昨天容舒公主在这校门口遭到寻衅,被安攀·弗晓拔剑解围的事情。

“她在这,迟早会把容舒·池疆的兵引到这里来,虽说星联城中立,不允许各国兵士进来。但容舒·池疆工于心计,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手伸到这里来。趁着容舒·明隽才回星联城不足一个月,立足不稳,我们要尽快行动,让她在这里彻底失去立锥之地。”

“怎么做?”氾周·官韩一副听凭调遣的态度。稚夏·沃冈将他的肩膀揽过来,低声道:“造谣,生事。”

星联大学的课分上午和下午,午休时间有三小时,配有专门的午睡室。上午上完课,明隽去食堂买了午饭,走回午睡室的路上,碰见了枝元·开至。两人午睡室是挨着的,便一起走回去。

“我听说,那天在太商山上被兽夹夹伤手的小军士有救了,他家花了重金,请淳同国来的科学家帮忙制作人工右肢。”“你说的淳同国科学家,是多顿先生?”明隽来了精神,问道。话是枝元·开至挑起的,明隽的话却把她给问住了,她想了一阵,随后支吾着:“呃,我,我倒是不太清楚那几位科学家的名字。”明隽也不纠结了,从淳同国来、科学家、同在秦校长有交情,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想来也没有除弗晓他们之外的人了吧。

回到午睡室,明隽蒙头睡了起来。睡了,却好像不是在睡,介乎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身处一个全白的世界,耳边是细细碎碎的人声,他们的手不停地指指点点着她,嘴里说她“不知自爱,致友遭祸”“背叛朋友,独善其身”“搅弄舆论,使人心死”“为保名声,与友断绝”……

窗外雨“唰”的突然倒下来,倒进了明隽的耳朵和脑海里,引起她一阵耳鸣和头痛。

继而,是应允给她的来信的文字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播报:“见信安。明明,我知道你故意做出与我绝交的态势,并散布假消息,说那三贱客侵犯的人其实是你,是为了将世人的注意力从被侮辱了的我身上,转移到未被侮辱的你身上。明明,我深谢你,但请你停止这样自损的举动,因为,流言蜚语再也伤不了我几分了,我不能眼看着你成为第二个我。未曾想,自那天起,我的精神和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崩溃至此,年方十七,却有风烛残年之象,非是我不愿再活,我亦想长久地活下去,长久地陪伴你,并且实施我的报复……然而心病无所医,年岁不能续,往事不可追。我再无他念,但只一件,我绝不会与你断绝联系……”

明隽没法睡着,四年来,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不断回放这些年发生的事、听过攻击自己或应允的话,凭着自己抓的草药,她才能每天浅浅地睡上几个小时。

应允已死,自己为她报仇的事,不会再牵连到她身上,她也永远不会知道了,但是,不管她知不知道,该受到惩罚的人就是要受到惩罚,既然秋意国无法处置他们,自己只能在星联城的这片土地,他们这群宵小自以为安全的藏身之处上,为应允讨回公道。

下午放学时,也是稚夏·沃冈和氾周·官韩站岗轮班休息的时间,他们一起想去看看狸商·琼尤的替换右肢做到了什么进度,便一起坐巡逻车去实验楼。

“冈,你说的淳同国科学家,是不是半个月前,我们陪着在秦校长在区外接的那几个?”氾周·官韩问。

“是。”稚夏·沃冈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杯架上自己的保温杯,拧开来喝了口水,又说:“不过你要搞清楚,半个月前,我们接了两拨淳同国的科学家,11月2日白天来了一批,名字叫做豚心什么的,全都是男的;11月6日晚上来了一批,名字叫作安攀什么的,有两男一女,其中那个女的,就是昨天在校门口为容舒·明隽解围的。”

“那,那帮于辞做手的到底是哪一批?不会是有女的那批吧?”氾周·官韩心虚地问。稚夏·沃冈不屑地笑了笑:“不是他们。就算是又怎么样?容舒·明隽又不可能认出我们,她能使什么坏。你不要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的,这样反而容易露馅。”氾周·官韩听了,直骂自己太过胆小,想得过多了。

帮鸿洲·于辞制作新手的科学家们住在实验楼二期801,和普照·寻因等人并不在同一栋。

801内的实验室里,一位穿着白色实验大褂,戴着护目镜和口罩的男子站在实验室最正中央的实验桌前,微微躬身,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正在小心地操作着眼前的设备,看样子,实验的主角是一节骨头。

头顶的灯光,照出男子梳理有致的短发,黑灰相加,护目镜上框只护住他浓密横直、不加一丝曲折的眉毛的一半;有两三道皱纹做着左右护法的双目倒是被护目镜好好地护着,然而像是多此一举,因为这双鹰目虽有苍苍之感,亦有厉厉之神。

这人就是淳同国里同样赫赫有名的大科学家豚心·行逋。耳朵听到门外一点声响,眼睛就不动声色地瞥了过去。有一个身着黑色淳服套装的男子轻悠悠地走进来,在门附近停住,手掌相扣,恭敬地放在身前,低头收起下巴,等待豚心·行逋问话。

见到是管家经严·友乾回来了,在实验室角落静悄悄地合成材料的豚心·长凌走出来,摘下了他的护目镜和口罩,露出他那和父亲一脉相承的肃俊脸蛋和深邃双目。

“少爷。”经严·友乾恭顺地向他行礼,豚心·长凌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然后高高的身子,如风一样,快步走到洗手池前洗手消毒。

“经严?”实验室中央响起一声深沉的问话。

“是我,老爷。”经严·友乾身子朝向豚心·行逋,很殷勤地躬着腰。豚心·行逋慢慢地走出来,摘了护目镜等防护装备,扔到回收桶里,洗了手,脱了实验袍。坐到了和实验室有一道玻璃墙之隔的客厅里。豚心·长凌也跟了进去,坐到父亲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经严·友乾也跟了进去,站到茶几前,豚心·行逋的对面。

“安攀公主从表里星回来了?”豚心·行逋问。“是,前天凌晨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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