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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收拾他姨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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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愈听完来龙去脉,非常敬佩地说了一句:“你们一家三口,各有各的姓,还挺别致的...”

若是有机会,他还挺想试一试。

午时初,霍春挨个来唤他们去前厅用饭,裴定仪最近和李吟娥无话不谈,早早帮她留好了位置,席间更是与她有说有笑。

叶姨娘在对面气得发疯,无意间瞥见霍子慧眼中有泪,计上心来。

“霍小姐,你与无定从小青梅竹马,不如在侯府住几日,等三日后再回将军府也不迟。”说完,叶姨娘轻轻碰了一下定远侯。

“对对对,子慧啊,无定虽已娶妻,但姑夫从小到大,最是满意你做我的儿媳。”定远侯忆起,有一次霍子慧来侯府做客,特意跑来与他说,等她长大就嫁给裴似。

霍夫人因不想与定远侯同桌,独自去了裴夫人房中,席间其余人不发一言,霍子慧瞧瞧裴似,又看看李吟娥,委屈地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此刻,裴定仪开口道:“爹,你说你最满意子慧,可上次祯娘与我说,你私下告诉她,你最是满意她做你的儿媳,还有对成霜,你也是如此说的。”

末了,还问他一句:“爹,你到底有几个儿子啊?”

定远侯的谎话乍然被亲女儿揭穿,当场怒骂她不孝,叫她带着韦珩滚回韦家。

“我明明定了亲,是你们逼我嫁到韦家的!”裴定仪虽与那位男子仅有几面之缘,但若她当初与他成亲,没有被逼着退亲,怎会被韦珩的好相貌与花言巧语所骗,活成海陵府人人笑话的谈资。

眼见席间父女两人相互指责起来,被吵得不耐烦的霍秋抽刀劈开桌子,随着上好的红木断成两半,无数碗筷滑落,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我说过的,吃饭不准吵架!”霍秋收回刀,吩咐几个丫鬟收拾碎掉的碗筷,唤来小厮将断开的桌子丢去后院当柴烧。

“阿秋,五百两啊!”霍春听见前厅的声响,急匆匆赶来,一来就瞧见半年前才买的红木桌被抬去当柴烧,仰天长叹。

饭没吃几口,戏倒看饱了,李吟娥与裴似面面相觑。

“走走走,我请客!”霍子愈一把搭在裴似肩上,招呼除了定远侯和叶姨娘之外的几人去酒楼吃。

李吟娥拉着哭哭啼啼的裴定仪跟在他们身后,一行人慢腾腾到了海陵府最大的酒楼-摘鲜楼,取自「手可摘星,妙口尝鲜」。

楼有数层,雾气弥漫时,最高处似在仙境。

更为精妙之处是摘鲜楼的饭菜,一桌子菜上齐,全是他们没听过没吃过之物,细尝之后,果真与众不同。

吃饱喝足后,裴定仪也不哭了,五人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隔壁有女子的求救声,霍子愈先一步破门而入,一男子正压在一女子身上,撕着她的衣衫。

“敢当着我的面欺负女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霍子愈飞身一脚踢开男子,裴似下楼去唤随从将府衙的捕快找来,其余三人上前帮女子遮挡。

裴定仪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迟疑地开口问身后的女子:“你是祝鸢?”

“是我!谢谢诸位!”祝鸢穿好衣衫,祝大人得知消息赶来,拉过女儿说对不住她,他不知这人是人面兽心之人,不是故意骗她来摘鲜楼的。

父女二人离开时,楼中有围观之人认出祝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说她克夫,祝大人许是着急嫁女,这才着了有心人的道。

“克夫?克夫好啊!”这话被踩在男子身上的霍子愈听到,国师说他克妻,他的夫人必须是一位连克三人的女子,一听祝鸢克夫,急忙跑来裴定仪身前,满怀期待地问她:“她克几个男子了?”

“三个了吧?”裴定仪不明所以,旁观者中有人与祝家相熟,笃定地说是三人,而且是一年内,连克三人。

“我这就回家找我娘去提亲!她叫什么来着?”霍子愈喜不自胜,国师说的没错,他虽姻缘稍有不顺,但运气极佳。

这不,在外吃个饭都能遇到夫人!

“她叫祝鸢,是国子监祭酒祝大人的女儿。”李吟娥回他。

霍子愈听完,开心地下楼,与裴似擦肩而过时,连招呼都未打,直奔侯府而去。

“他怎么了?”裴似觉得莫名其妙。

“他啊,遇到他夫人了!”李吟娥还在杜家时曾对他说过,前世霍子愈娶了祝鸢,裴似当时嫉妒得牙酸,说前世的自己孤身一人活到死,霍子愈一个克妻之人倒儿女双全。

路上,裴定仪看见两日未归的韦珩,丢下他们追了过去。

回府之路漫漫,三人各有心事,一前一后皆不做声。

等回府时,霍夫人和霍子愈都不在府中,霍子慧暗叹一句:“他要是练武也能跑这么快,爹何必整日动气觉得他丢脸...”

霍夫人当时正在苦劝好友离开侯府,儿子满面春风地跑来,拉着她去提亲。

一问才知,霍子愈真的遇到连克三人的女子了,想起国师所说,错过此女,此生他断不会再有夫人,母子俩慌不择路,差点撞到门。

夜幕垂下,众人心不在焉吃晚饭时,两母子才赶回来。

霍夫人眉间有喜色,想来这事大概是成了,定远侯与叶姨娘也看出她心情不错,毕竟他俩平时眉来眼去,霍夫人早掀桌子了,今日却只顾埋头吃饭。

还是霍子愈憋不住,当场宣布,他下月便要成亲。

霍子慧:“这么快?”

定远侯:“子愈,是哪家千金啊?”

霍子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是祝鸢,叶姨娘一听祝鸢的名字,附耳在定远侯耳边说了几句。

“子愈,她克夫啊!你怎么敢娶她,你也不怕一命呜呼!”定远侯心道怪不得自己觉得祝鸢这名字甚熟,原是海陵府出了名的克夫女。

“裴缙,你个狗东西,竟敢咒我儿子!”霍夫人从前便是武将,曾经女扮男装上阵杀敌,力气自然大得出奇,一把掀翻实木桌子,碗盘碎了一地。

霍春赶来时,厅中人已四散离开,被掀倒摔烂的桌子抬去了后院。一日之间,没了两张桌子,共计一千两,她悔之晚矣。

“就该买那张一百两的桌子啊!”

今夜因霍夫人在,两人不好再做戏争吵,便装作被劝和的恩爱样子,在府中走了一圈便回房了。

挽金隔得老远看见她对着裴似媚态横生,等菘蓝回房,与她说道:“夫人把裴大人哄得团团转~”

“夫人也是没办法,裴大人在杜家时,常避着人打骂她,她被打怕了,当然要费心讨好他...”菘蓝昨日已被李吟娥偷偷叫到房中,再三叮嘱她,与挽金闲聊时,定要说裴似素来对她非打即骂,她巴不得他快死。

此话一出,菘蓝方觉失言,任挽金如何追问都不肯再透露一句,说是怕裴似杀了她。

挽金看她一脸惊恐之色,心满意足地睡去。

还有三日,霍将军一家便要举家搬来海陵府,李吟娥问裴似去不去。

“不去,我要查一件案子,”他近来在查周丞相贪污一事,抽不开身,又怕她被人欺负,叮嘱她有事就叫垂文来找他:“你跟大嫂去,我让垂文跟在你身边,他武功好,挡个几十人应是没问题的。”

“嗯。”她闷在被子回他。

想起霍夫人白日说他们俩都是不自知之人,她露出个脑袋,歪着头问他:“裴似,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那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我?”裴似低头问她,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

李吟娥说不清楚,只是每每裴似在时,她觉得安心。

前世,她被关在节妇堂时,常睡在阁楼中,向上天向四方神佛祈求,希望有人能带她离开杜家。

第十年时,她的爹娘有了年幼的继子,不再来看她。

第二十年时,她自杀未遂被救下,杜家人威胁她,若她再寻死,菘蓝便会在世间消失。菘蓝为了陪她,坚决不出府,她实在不忍心害她无端死去。

第三十年时,她在大奶奶面前求了整整一年,在她答应牌坊到手之日便是菘蓝出府之日的承诺后,她开始慢慢等死。

可是临死之际,她方知自己是个傻子,被人骗了三十年,还害得菘蓝白白搭上一条命。

初初重生时,她噩梦不断,后来她救了裴似,他便日日来阁楼中陪她,三番五次帮她。

她前世没求到之事,终在今世应验,她在阁楼中等到了真心的裴似。

李吟哦的悲苦自阁楼开始,也自阁楼结束。

“因为你,真的特别好...”她掀开被子,抱住他。

“因为你,也真的特别好...”他回身抱住她。

他七岁时,骤然得知了身世,而后多年,他常常问他娘为何不走?他娘说「出嫁从夫」,不管定远侯是怎样的人,她都不会与他和离。

他不恨她,只是觉得她可怜,被四个字困了一辈子,宁愿郁郁寡欢地死去,也不愿放手一搏,杀了负心的定远侯与差点害死她的叶姨娘。

这世间,唯有李吟娥不一样。

杜宗敬负她,她便使计引两个丫鬟争风吃醋,推他快点去死。

她的丫鬟想害她,她便将计就计,先一步送她去死。

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她依然敢算计有权有势的杜家,步步为营,将杜家逼至绝境,直至家破人亡。

她比之他遇见的无数人,都要无畏百倍。

裴似二十三年间在他娘身上没找到的答案,在李吟娥身上最终得到了答案。

人活一生,该为自己活,而不该为书中之语活。

此夜之后的几日,挽金不再盯她甚紧,只让她卖力讨好裴似,好套出其余四张图在何处。

碧照堂中的海棠叶摇摇欲坠之时,远在广陵府的征西大将军霍文衍,举家搬来海陵府的将军府。

李吟娥一早和裴定山夫妇出门去将军府赴宴,裴似本在追查周丞相贪污一事,准备今日去宫中禀告,可今日陛下要摆驾去将军府,让他明日再来。

差事忽然没了,他索性躺在房中睡觉,梦中美梦连连,房外有人不停敲门,他不耐烦地去开门,却是几日未回的裴定仪,气喘吁吁地对他说:

“快去救吟娥,孙家和韦家要在陛下面前诬她杀人,人证物证俱在!”

作者有话要说:霍子愈的脑子构成:50%的剑+50%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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