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婉以前的衣服你穿可以，但你的体型根本撑不起来，看起来垮垮的，显得你更娇小了。”阎溪伤脑筋道。

“如果你适合暗色系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可以给你穿。”

阎溪的衣服还真没有暖色调的，她不喜欢粉粉嫩嫩的颜色，除非穿的人是言晞。

她说这话时，言婉和言祯誉已经走到门口了。

言婉放下了敲门的手。

“没事，姐姐说会给我订做新的衣服。”言晞不忘帮言婉刷好感，“不过……那些衣服肯定很贵，我好像又给阿爹阿娘添麻烦了，虽然他们不会怪我，但我还是会过意不去。”

她家的羊毛虽说是上品，但官府把市场价压得很低，加上高额的税率，根本卖不了多少钱，所以他们家并不富裕。

“所以呢？”阎溪一语戳中真相，“你又开始琢磨着怎么赚钱了吧！”

“嗯嗯，我想学习儒学，然后写几本科考的参考书。”言晞红着脸说，她担心被阎溪笑话，很快便补充说，“我想试试，一方面我很喜欢儒学，另一方面，我想帮阿爹阿娘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还要把生活费还给言家……”

言晞不去卷，而是为卷的人提供服务。

既然女性没有资格参加科考，她就给科考建造一个缓冲带，在服务考生的同时，赚一点小钱钱补贴家用。

阎溪若有所思，她走到书桌前，伸手抚过四书的表面：“儒学的官方解释权已经被黑麒王朝的四大名儒垄断，他们分别是宗圣、述圣、亚圣和拒绝皇帝封圣的姜挽茴。无论哪一个，都是你望尘莫及的大儒。”

言晞自惭形秽地低下头。

阎溪见状，伸手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不过他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我们晞儿苦读半辈子还是有机会超过他们的！”

“我会努力的！”言晞眼睛一亮，自信地说，“超不过也没关系，我能将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就很高兴了，溪洵和我一起学好不好？”

“我不要，那种束缚人格的东西，我完全没有兴趣，”阎溪坚定地摇头，“虽说当今圣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现在的儒学早已没有百家争鸣的辉煌。如果不是四大名儒为巩固国家统治做出了巨大贡献，老皇帝也不会留下他们，你看看现在，还有谁能在儒学上崭露头角并有突出造诣？”

言晞神色黯然，困惑地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阎溪拍拍她的肩膀：“你现在还小，不需要知道太多，我也不能说，地阴阁的血衣卫无孔不入，小心隔墙有耳。如果你说出反叛言论，很可能会……”

她瞟了一眼窗户，眼睛微眯。

“会什么？”言晞双手抱住阎溪的手臂，“怎么了吗？”

阎溪故作神秘地说：“再不睡觉，小兔子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她拖着言晞爬上宽大的床铺，顺手把蜡烛灭了。

“什么嘛！”言晞不满地扯了扯棉被，小声问，“中原也会有大灰狼吗？”

“有啊！”

“真的？”

“嗯，你面前不就有一只？”

“……”

“敢乱动我就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