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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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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红蓝相间的霓虹灯刺向窗外的黑夜,晃花了我的眼。

人们大声喧哗、跳跃、摇摇晃晃,不断举起酒杯相互碰撞。

张诚把胳膊搭在我的腰上,要掏我上衣口袋里的现金去买酒,我随他去。

可直到凌晨两点多,这小破酒吧里只剩一地的烟蒂和空酒瓶,张诚都没回来。

我心想算了。

反正刚高考完,他和他的亲亲女朋友腻歪得你侬我侬也正常。

他不像我,喜欢的女孩搞劈腿。

他多幸福,他的小婉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正当整个酒吧都迷醉着沉沉睡去,便听一声脆响,是玻璃杯碰撞桌面。

我朦朦胧胧地抬起头,便见一张极致漂亮的脸,近在咫尺,神色疏懒又温情,眼神悲悯又漠然,眼见这人的薄唇角张合一下,稍顷低低呼出两个字:

“回家。”

于是恍惚间,我也听见自己的声音哼笑着,漫不经心地讽问他:

“你跟别人浪完了?我爸资助了你上了那么多年学,就是教你勾搭男——”

——砰!

他压着我的头,猛力往桌子上一磕。

眼冒金星间,又有一股猛力拽着后领,冰凉凉的柠檬水灌入下来,甜中带酸,黏糊糊,把我彻底搞烦了,于是用了点劲儿将他掀翻,再将他清瘦的身体往怀里一抱,顺着他故作清高的白衬衣下摆伸进手去。

反客为主。

我承认是打不过他,但一米九多的大个不是白长的。

他这腰细溜溜,一丝丝赘肉都没有,摸起来手感好极,可我心里却旖旎不起来一点儿,看着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胸中像是升起了一阵阵钝痛的恨意,就要喷薄而出。

然而下一刻。

裴戎的擒拿手用得毫不留情,一只修长的快准狠,动作流畅又准确,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技巧和控制力,把我控制住之后,清亮的声线凉沁沁,还是那句不冷不淡的命令:

“滚起来,回家去。”

于是我也懒得和他兜圈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往下一拉,膝盖顶在他柔软的腹部,死盯着那双如黑夜般的眼。

我问:“那小瘪三得手了?你给他了?”

话音一落,只听裴戎清亮的声线模糊得有些飘渺,像在梦里一般,朦朦胧胧,然而这句话,却像是要在这人间飘荡三生三世。

裴戎说:“给谁上,也轮不到你。”

胸中的怒火烧得更加旺盛,不得体的脏话便冲着他,一声飙过一声。

我骂他是婊子,但我知道他不是,

我骂他是杀人犯,可我知道他是警察,

直到在隐隐约约间,裴戎往我头上盖了件破风衣,而在那衣服的缝隙里,裴戎被那杀人犯小瘪三搂走。

我气得要喷火,正要挣扎着起身,一股子血腥味儿充满鼻腔,父亲的脸无限放大,面容狰狞,有个人拿着刀捅向他,如嗜血的阎罗。

——这好一会儿的功夫,我才意识到,原来又在做梦。

做裴戎的男友杀了父亲的梦。

-

从床上挣扎着坐起,窗外则是躁动又恬静的蝉鸣。

周遭没有烟,没有酒,没有小瘪三那个杀人犯,也没有裴戎。

台灯还开着,书桌上还摊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不知道是哪年的倒霉犊子考了他妈的那么难的题,昨晚难得老子狗屁不通。

我把热得发烫的台灯关上,阳光刺入窗帘,天色已然大亮。

今日是重生的第十五天,除了每天都会做噩梦以外,生活已与上辈子的这个时间无异。

正此时门被推开。

父亲站在门口,梆梆梆敲着门板:“快起来了,六点半了,周一还得升国旗。”

如果是重生之前,我必然会再躺下睡一会儿,管他高三还是高六,毕竟我从来就是这种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个性,可死过一次的人,毕竟不一样,我揉揉眼睛,神魂彻底被扯出碎梦,立刻点头答应。

于是我利落下床,三下五除二叠好被子,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校服,再把平时郎当老长的裤带系紧,上衣拉链也拉得板板正正,胸前还闪烁着团徽和校牌,也是昨晚上床前准备好的,唯有那本桌上翻开的《五三》,是临睡前用以思考和助眠的利器,这会儿只要把它也放进书包里,完全可以拎着包就走。

父亲用看鲁肃的目光刮了我一会儿,目送着我去刷牙洗脸,转身去厨房里帮我倒了杯温水,合着干面包一起放在桌子上。

“牛奶昨天没有了,先凑合着吃点,”父亲在玄关说,“我跟你们魏老师打过招呼了,你好好学,新学期新气象。”

“唔!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才应声:“嗯,你记得锁门。”

我听到家门关上的声音,刷牙的动作一顿,深深吸一口气。

重生到一年前的17岁,虽然仍然无法见到早逝的母亲,但父亲还活着,只要父亲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事。

六点四十五分,我收拾好自己,走出厕所三两口把父亲的面包吃了,喝了口凉柠檬水。

泛酸的味道令我难以抑制地又想起那个梦,然而生活却并没留时间给我悲春伤秋。

六点五十分,我背上书包,拿起钥匙,抬脚就往家对面的学校冲。

没走几步,一个清亮亮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李与!”

我回头看去,是方小婉。

这小女生长得有点矮,那高度差不多到我胸口,扎了两个马尾辫今天没化妆,只是校服拉链敞着怀儿,看上去颇不端正。

“李与?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方小婉踢踏着鞋子快跑几步,书包里没装几本书。

“马上升旗了。”

“升就升呗,你周周迟到的人还在乎这个?”方小婉翻了个白眼,快跑几步赶上我,“诶,你别走啊,我有个东西,你帮我给张诚呗?”

和上辈子一样,她还拿我这么大一个帅哥当僚机。

“滚,自己去给。”

“哎!干嘛啊?又不是让我帮你去给你老婆送棉花糖的时候了?”

我漠然看向她:“高中生,吃哪门子棉花糖——还有,谁说她是我老婆了,我未婚。”

方小婉用看奇葩的眼神看我,倒抽一口凉气,“嘶,我说少爷,你今天又犯的什么病?”

话音未落,我便拽过她手里的礼物,在女孩高昂的嚷嚷声中向着操场狂奔。

“我帮你给,先走了。”

“靠!你等等我啊?”

我没理她,跑得比秋风都快,因为不想迟到。

上周末的时候张诚无意间提到,裴戎会作为建校以来唯一的省级理科状元,回母校演讲。

而上辈子的睡了个回笼觉,连个屁都没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带一带我心爱的预收《楚别》qvq

也是清冷大美人呀!

十岁时,傅昭第一次见到楚别。

十里洋场的浓红艳绿里,傅昭被人追杀,肝肠寸断,眼巴巴看向楚别时,像条落水的小狗。

而十六岁的楚别,着一袭月牙长衫,如一抹清冷的月色,挡在脏兮兮的傅昭身前——

楚别出鞘时如刀,

刀快,可斩净一方天地。

楚别娴静时如月,

月凉,无情亦无意无心。

恍惚间,楚别便落成了傅昭心尖上,最干净的一弯月亮。

傅昭跟着楚别回了武馆,为了每天看到楚别,不得不拜了姜耀天为师……

可少年傅昭,望向他的月光,一声师娘哽在喉咙,怎么都叫不出来。

傅昭亲眼见过,楚别被姜耀天压在墙上予取予求,

而楚别那双清冷澄澈的眉眼里,分明写满了小意的温柔,也装满了姜耀天。

傅昭这才明白,那是楚别的心甘情愿。

于是,傅昭逃也似的离开楚家武馆。

只因不愿再看那凡尘染白玉、浑云欺明月。

**

而当傅昭二十岁时,成了傅家的小少爷,留洋回国,再见楚别……

全上海滩都知道,楚家武馆的长子,是个清冷美丽的双性人,被他那忘恩负义的相好,送到了傅家当家人傅初的床上,与傅初同进同出、恩恩爱爱了一些时日。

于是,之于傅昭,楚别一夜之间,又从师娘,变成了大嫂……

可是。

这声嫂嫂仍是没叫出口,上海滩风云剧变,傅家亦换了天。

大宗师姜耀天痴傻,大富商傅初惨死。

可无人知晓,

楚别的手上,沾满了傅初的脏血,

而楚别的腹中,早已经胎稳珠结。

沉舟侧畔,万物更新。

刀剑染血,温情不再。

楚别却仍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

清瘦坚毅的背影,犹自坐在窗前。

傅昭恍然惊觉。

明月还是明月,

楚别仍是楚别。

1)主受,受双性,武术世家长子,在座的没一个能打过他。

2)换攻,亲手虐渣攻。

3)生子,但去父留子。

4)正牌cp:楚别x傅昭

姜耀天对楚别:“我爱你但我更爱自己。”

傅初对楚别:“得不到就毁掉。”

傅昭对楚别:“你是如此美好,我是如此想要与你靠近。”

*楚别永远勇敢坚毅,敢爱敢恨,冷静自持,接纳自我,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本文讲述:一个清冷美丽的双性青年,把一手烂牌打出一个春天的恣意人生,所以不会只写他和傅昭的感情部分哦。

已经录屏存档,存稿中,下一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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