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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死士阁内乱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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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弯刀的少年临走时瞥了江宴绪一眼,那目光实在不善。

江宴绪尽力忽视,左右他也不是奔着这个少年去的。

楼游笑了下,这人能孤身从牢里把人救出来,要么是有点本事,要么就是演戏给他看,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不能小看了眼前这人。

玄羽书和人说完话就让死士带他们下去休息,此刻只剩下了他们四个。

楼游给武渊使了个眼色,武渊眼神微眯,立刻上前打算揭下江宴绪的面具,江宴绪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在柱子上,武渊伸出的手被江宴绪压下,两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掌地比划着。

江宴绪压低声音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玄羽书说道:“你能救他们,我很感激,但现在这种危急关头是个人都要防备着点,不然叫人从背后捅一刀就不好了。”

“背后”这两个字被咬得很重,江宴绪挑眉,说了句:“多谢提醒。”

他不再和武渊周旋,用力推了他一下,连带着他自己也扑了过去,摔在了地上。

而他刚刚站着的位置却有一道寒光闪过,是方才拿着弯刀的少年,弯刀横插进了木头里。

如果江宴绪躲闪不及,怕是命都要没。

就在弯刀少年还要动手的时候,玄羽书站在了江宴绪面前,他用余光瞥了眼楼游,态度不容置喙:“这个人,我留下了。”

玄羽书这个时候正是缺人,而江宴绪的到来算是送他的一份大礼,他必须要好好收着。

楼游笑笑,近些日子一个个的都把主意打在他这里,真当他是老糊涂了。

玄羽书这话一出,楼游只能走了,毕竟玄羽书如今的处境的确不好,多一个人跟随他就多了一份胜算,只是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来帮玄羽书的呢?

罢了,楼游不再去想,反正人是玄羽书自己要的,就算来日吃了闷亏那也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毕竟他可是一早就委婉的提醒过了。

玄羽书听到脚步声渐远,他看向江宴绪,问道:“为何救他们?”

江宴绪答道:“因为他们是你的人。”

“哦?”玄羽书似乎对江宴绪很感兴趣,他问,“你知道我是谁?”

“自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走这一趟。”

玄羽书笑着看江宴绪,良久,他说道:“走吧,如今我不可以随意出入,到哪都有人管着。”

江宴绪就这么跟着玄羽书走了。

微风吹拂大地,带着淡淡的花香,从死士阁这里看去,不只能看到翠绿山林,还能看到上京的亭台楼阁。

天枢阁内,高文寻无所事事的叼着根草,说:“怎么别人一天到晚忙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咱们四个却要无聊的守着这个地盘发呆啊。”

容雁笑了两声,从前的高文寻可不是这样。来天枢阁前,高文寻每日打马游街,和那些贵公子们在高楼饮酒谈笑,好不快活,而现在高文寻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蹲在这里守着一间间空屋子。

“谁说的,藏书阁不就轮到咱们打扫了吗。”海达把蹲在地上的高文寻拉起来,“快走吧。”

高文寻把草扔出去,哀怨地说:“不是,这才过去多久啊,怎么又是咱们?”

梁昭解释道:“没办法,谁叫他们个个都有任务在身,一阁上次善后花了不少时间,刚休息两日就又被派去干别的。整个天枢阁就只有咱们四个了,宁先生和洛承书近日来亲近了不少,都在为了朝堂的事发愁。”

高文寻“啧啧”两声,无奈道,“诺大的天枢阁找不出除了咱们四个之外的任何一个活物了吧。”

海达指着树枝上的鸟说道:“谁说的,那边正有只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呢,他不是活的?”

高文寻抬眼望去,那鸟正扑腾着翅膀往屋顶飞,他无精打采地说:“是活的。”

海达回头看了他一眼,面色复杂道:“你能别这么和我说话吗?”

高文寻不明所以,是他方才的话有问题吗?

他微微皱眉问道:“为何这样说?”

“我总觉得你说话有气无力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咽气了。”

“……”

高文寻听到这狠狠翻了个白眼,走到了最前面。

进入藏书阁后,容雁和梁昭说一人打扫一层,容雁在清扫第三层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一个卷轴,明明此前从未见过,好奇心的驱使下,容雁打开看了眼,这一看却觉得这卷轴像是烫手山芋一样,她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一时之间不知要装作无事发生还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高文寻三人。

不管这上面消息是不是真的,容雁都感觉不是一个好征兆。

正巧高文寻走下来,见容雁呆愣的模样笑道:“干嘛呢你?”

容雁这才回过神来,手上一动不动,高文寻注意到了容雁的古怪,他凑上前去,容雁鬼使神差的把东西藏在身后,这幅样子更显心虚。

高文寻本没有窥探的打算,见容雁这样子顿时好奇心作祟,问她:“干什么呢?你手上这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高文寻的声音不大,奈何藏书阁太大,说一句话还带有回音,下面的梁昭和海达听见后都往他们这里走。

“我……我没什么。”容雁心惊肉跳的,知道了这种消息无异于是掉脑袋的事情,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这种东西放在这里。

高文寻趁着容雁不注意拿过卷轴,他打开看,漫不经心的调侃:“一个卷轴而已,多稀罕啊。”

然而他刚说完这话就浑身一僵,声音都在打颤:“这、这、这是……”

高文寻话还没说完,容雁就急忙捂住他的嘴,冲他摇头。

梁昭和海达刚上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二人表情有些不太对,看向他们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他们俩离得近,从梁昭和海达那个位置看去的确是不正常。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容雁立刻理解了他们的意思,她收回手,解释着。

高文寻被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上面只有寥寥几字,表达出的意思却让他们淡定不了。

玄羽书不是宣宗的孩子。

海达和梁昭凑上去看,皆是瞪大了眼睛。

几人没心情分析这是真是假,更没有细想为何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坐立难安,更是没力气打扫藏书阁了,就等宁亭靖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半个时辰,宁亭靖才终于回来,见到宁亭靖,几人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围绕在宁亭靖身边。

宁亭靖诧异挑眉,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记着你们不是在清扫藏书阁吗,这么快就清扫完了?”

“没。”高文寻把袖中藏着的卷轴拿出来递给宁亭靖,一脸期待的问,“这是真的吗?”

宁亭靖瞳孔骤然一缩,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这种东西不是早就被他藏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高文寻那里?最可怕的是还被他们看到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见宁亭靖迟迟不接,又是这个反应,他们大抵猜到了什么。

宁亭靖想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笑,可实在是笑不出来,这件事情一旦被暴露出去,影响可就太大了。

玄羽书从前一直都不服气,觉得自己比玄玉安和玄絮影要强上很多,为何宣宗不待见他?

如果玄羽书知道这件事怕不是要得了疯癫之症。

宁亭靖伸手接过卷轴,细看他的手还微微颤抖着,此刻唯有静下心来解释给他们听。

宁亭靖坐在椅子上,将卷轴放好,他道:“玄羽书的母亲淑妃生的貌美,曾是别人的妻,死了夫君后就被先帝看上了,先帝让她假死脱身,进宫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这个时候被先帝发现那她的孩子定是保不住的,于是她就买通了陈太医,当时陈太医的侄子在外边惹了件麻烦事,急需银两,淑妃这算是雪中送炭,后面淑妃特意算了日子,以至于没人怀疑。”

“众人从前还会昧着良心说玄羽书长得像先帝,但随着玄羽书长大,他的容貌和先帝却没有几分相似之处,先帝听到了流言蜚语,大抵也是相信了,慢慢冷落了淑妃,这件事情就这么被遮掩过去,知道这些消息的人也早就被封住了嘴,再也说不出话。”

宁亭靖说这话时隐瞒了一些事,先帝是见色起意,她夫君的死也和先帝有关系,先帝早些年的风流帐数不胜数,他冷落淑妃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当年那股新鲜劲儿过了,与其说他爱淑妃,不如说他更爱那张脸。

而淑妃当年犹豫很久,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直到见了曾典的妹妹,从那出来后淑妃就决定留下。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淑妃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比起宣宗,玄絮影明显要老实的多,得不到的就放手,不会一味强求,更不会使些卑鄙手段。

几人瞠目结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半晌,梁昭才问出口:“那这种东西是如何出现在藏书阁的呀?”

“这个确实是一个疑点,我清楚地记得东西被我放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宁亭靖此刻实在不知该怀疑谁,他们四个始终都在一起,脾气秉性他也十分清楚,没有他的准许,几人不会贸然闯进来,如果这样想,那就是说有人已经潜入过天枢阁,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需要注意的是要多加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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