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一切都很顺利,众诚接了几个大案子,发展蒸蒸日上。之前说要招的助理,年后终于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
除了一个小小小变故。
于驰已经在众诚待了两个月,三月上旬必须回到学校着手毕业的事,加上所里给卓砚招的长期助理已经到岗,他就不能再待在众诚实习。
于驰离开律所前,卓砚,林乐和张乔言三人代表所里请他吃了顿饭。
四个人都喝了酒。
林乐被他哥接走,卓砚给贺行打了电话,在原地等他来接。
想起言姐好像没人接,卓砚转过去想问言姐要不要跟他一起。
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在了张乔言面前。
张乔言大衣敞着,手上夹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一口白烟从红唇间泻出,她有点不耐烦地朝跑车甩了甩手,示意快走。
车主应该说了些什么,卓砚头晕,离得又有点距离,并没听清。
只见张乔言往车内看了一眼。
没一会她抖了抖烟灰,随手在垃圾桶上熄了烟,拉开车门坐进去。
没等卓砚看清把言姐接走的人是谁。
“学长。”
卓砚回头,于驰正站在他身后。
喝了点酒,他小脸红扑扑的,手指绞在一起,眼底布满紧张与羞涩。
一副怀春的模样。
酒的后劲很大,卓砚思维慢半拍,没反应过来地问:“怎么了?”
于驰鼓起勇气:“学长,我们朝夕相处两个月了,我想问问你对我印象怎么样?应该是不讨厌的吧。”
好熟悉的台词,卓砚脑内活泛一瞬,下一句好像就该是表白?
“教我的这段时间,你对我很好,就连朱老师对我都没这么耐心过,学长是我见过最温柔完美的人。我知道学长已经有男朋友了,说这些只是想谢谢学长对我的照顾,我很喜欢你!”
卓砚神情空白一瞬,回过神刚想说什么,腰间就被搭住。
“砚砚。”贺行从后面揽住他,动作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拒绝:“喝这么多?”
忘记曾经不让他在别人面前叫自己,也忘了刚刚要说什么,酒劲上头,卓砚往贺行身上靠了靠:“嗯……头晕。”
“那回家。”贺行瞥了眼怔愣在原地的于驰,扣着卓砚的腰离开。
走出去两步,卓砚想起刚刚的事,挣了一下回过身对于驰道:“谢谢,早点回家吧。”
很委婉的拒绝。
等他说完贺行才用力把人搂回来,不冷不热地说:“喝多了还这么闹腾。”
回家的车上,卓砚总觉得贺行和平时不太一样,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哪儿不对。
车内温度刚刚好,他闭眼想着想着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晚上到床上卓砚才知道是哪儿不对。
室内充满急促的呼吸,卓砚想说话却被撞成断断续续的音节。
贺行的动作比之前都凶狠,卓砚被迫承受着,时不时呜咽出声。
“贺行……”
声音颤抖地带着微弱哭腔,贺行胳膊和背上布满红色抓痕。
把人翻过来,贺行手贴上卓砚的背脊,只摸到滑滑的一片,一直沉默发泄情绪的人终于给了一点缓冲。
汗水像雨一样淋湿卓砚全身,他被托起,眼神有点难以聚焦,只能尽力集中注意看着贺行。
“有点生气,卓律师有头绪吗?”贺行说话带着滚烫的喘气,他吮掉卓砚脸上的一滴汗,又舔了下他的唇。
让卓砚现在正常思考属于强人所难,他混乱的大脑只能分辨出这是一个问句,然后凭借直觉摇了下头。
“呃——!”
几乎是同时出声,卓砚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手一直从背向下滑到腰上,上次的指印还隐约泛青,贺行毫不怜惜地摁上去,一边并不温柔地往前送,一边用温柔到腻人的语气说:“感谢卓律师朝、夕、相、处的照顾。”
“我很喜、欢卓律师。”
“卓律师是我见过最温柔、完美的人。”
卓砚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折磨得快疯了。两三滴泪从眼角滑下,在难以承受的快感中,卓砚颤着声线用了他们第一次时贺行教的求饶方法:“老公……”
贺行呼吸猛地一重,难耐地咽口唾沫,在最后关头强忍住把人捞起来细细磨着,他舔去卓砚脸上咸涩的泪,问:“老公说的话为什么不听?”
卓砚失神地看着他,做不出反应。
贺行又说:“老公说的话要放在心上,知道吗?”
最后三个字终于听懂了,卓砚几近崩溃地疯狂点头。
“宝宝真乖。”贺行亲亲他,不再强行克制和故意折磨。
……
因为这两滴眼泪和整晚恶劣的行径,贺行睡了整整三天客卧才重新获得同床共枕和继续接送上下班的机会。
看见二人再次成对下班,林乐还调侃了句:“哎哟,贺总,跟卓儿吵架和好了?”
察觉到某人又要炸毛,贺行不动声色地牵紧,微笑道:“没吵架,我惹他生气。”
北城渐渐入春,四月的天气风和日丽。
今天卓砚休假,昨晚又弄到很晚才睡,早上贺行起床时他还很迷糊。
身边的热度没了,卓砚睁眼又闭上,不习惯地抓住贺行的枕头,默默感受上面残余的温度。
看见他赖床的模样,贺行心中一软,俯身在他耳边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
卓砚眼皮沉得像石头,听见这个诱人的提议还是艰难地睁眼做了几秒思想斗争。
最后放弃道:“算了,困。”
越是这样贺行越想把人带着,他捏捏卓砚的脸,诱哄道:“办公室后面有个休息间,睡醒了可以一起吃午饭。去不去?”
卓砚垂着眼皮和他对视几秒,终于被打动,闭上眼伸出双臂:“累,带我洗漱。”
到贺氏集团。
进办公室后卓砚直奔隐形门后面休息间的大床,小小的休息间里生活痕迹很少,但都是贺行的气息。
熟悉的味道下,他很快重新坠入梦乡。
谭枫和端着两杯咖啡的生活助理同时进来。
公司上下都知道老板的男友是个帅哥律师,来得多了,生活助理给卓砚也备了一份喜好清单。
助理端着多出来的加了双份糖的咖啡,茫然地看了一圈。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进的,办公室里怎么只有老板一个人?
以前贺行不会理会这种小事,只让人出去,但今天他心情颇好地解释:“在后面休息,端下去吧,午餐定两份上来。”
助理恍然大悟:“好的贺总。”
等助理退出去了谭枫才开始每日的工作安排汇报,末了他补充道:“贺总,陈氏的陈总刚刚来电想亲自拜访,要见吗?”
陈雨霏之前连续来了贺氏三次都没见到人,终于是把自己老爸逼出来了。
料到这一面是非见不可,贺行说:“约在十二点之前。”
说是十二点前,但陈孟和陈雨霏在接到消息后马上就从公司赶来了。
看他们火急火燎的样子,谭枫礼貌地把人带到办公室后带上门,让所有人暂时不要靠近。
茶已经提前上好,陈孟喝了两口定定神,寒暄不过几句便按捺不住开口:“贺总,度假酒店的合作咱们都说好了,怎么现在你们这边又反悔了?”
贺行淡声道:“陈总糊涂了吧,我只说看看项目书。后来陈总有事,我们两边一直没签约,现在评估下来我觉得这个合作不怎么值当,就不签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孟立马道:“哪里不值,我们已经承诺可以让两个点的利润,贺总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加一个点!”
贺行牵唇笑了一下,没答应,只道:“这是陈总因为算计的补偿吗?”
陈孟和陈雨霏心中同时一跳。
贺行道:“地皮是好地皮,项目书也是好项目,但陈总连许可都没拿到,酒店项目从哪儿建?违规的事,贺氏可不干。”
陈孟心神一震,冷汗倏地冒出来。
城西这块地皮起初很多公司都在抢,但被陈氏捡漏,本来准备规划一个度假酒店,结果许可一直没批下来。陈孟托人问了才知道市里打算让这里修成公园,一直以环境保护为由卡着酒店的许可,就等陈氏自己提出建公园。
两种项目都是一大笔资金,但酒店后面利润回得快,公园可以说是白砸钱。
更别提地皮还是一笔钱。
急得没办法,陈孟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让陈雨霏故意激怒贺行,再以此为借口骗贺行签下项目书。这样贺氏要么帮他活络关系拿到许可,要么就只能两家一起亏钱。
上次贺氏打官司的事那么大,陈孟犹豫了一下,没想到就被贺行查到蹊跷。
看两个人都一副憋不出话的模样,已经没有继续谈的必要。
贺行冷淡地下达送客通知:“拿到酒店许可,我们可以按公平的比例分红,拿不到许可,陈氏就算把十成利润让给我,贺氏也不敢签这个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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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砚睡到临近中午,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看到来电人和时间,他搓了下脸,接起:“学哥。”
这人是他最近认识的北城大学的学长,因为案子,最近联系也多。
卓砚还以为是案子的事,没想到不是。
学长道:“吵你休息了吧?不好意思啊,主要我这急着问个事。”
卓砚坐起来:“没,你说。”
“我这有个关于画作的侵权纠纷你想接吗?我这几个月忙,委托人那边急着找人,我就想着你之前办过这类型的案子,问问你,代理费你不用担心,肯定给够。”
是个小案子,卓砚有点犹豫,但这位学哥帮了他不少忙,得还个人情。
他松口道:“……行,你把委托人联系方式给我吧。”
学长立马笑道:“没事,她下个月才回国,回头我让她联系你。”
说定后挂掉电话,卓砚搓搓睡懵的脑袋。
奇怪,不是下个月才回国吗,那现在急什么?
那边学长挂了电话终于舒口气。
那人特别要求要找和贺氏集团有联系的律师,想来想去他身边就卓砚一个人。
这年头找律师的要求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学校,来晚了致歉!!
贺行:他喜欢你。
卓宝宝没放在心上,然后得到了报应!!!
这两次car以后可能会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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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专栏预收《宫中二现星》,古耽,预收都会在连载文完结后再找时间开
灵感来源于: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文案如下(ps:不换攻):
应珉,字云阶。拥君功臣,奈何天妒英才,二十有一时卒,死因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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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先帝病重,夺嫡之战血雨腥风,皇位最后落在年仅五岁的幼子身上。
应云阶选择皇后,成功扶持幼帝,最后却死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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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彼时的幼帝缠绵病榻,太后掌权不放,国君如同虚设。
再睁眼时已经是二十年后,拥君功臣应珉已死,他重生在亲王应云阶身上。
帝王一腔抱负无处施展,应云阶决定再次以身入局,助帝王拿回自己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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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争夺凶险无比,与此同时,应云阶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祝珣。”
“……祝之彦是你什么人?”
“我爹。”
男人终于抬头:“你认识我爹?”
认识,是曾经的爱人。
没得到回答,那人又问一遍:“你认识我爹?你们是什么关系?”
应云阶沉默许久,说:“……故人罢了。”
怪不得生得如此像,竟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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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何辜,应云阶动了恻隐之心救下祝珣。
却不想二人的命运就此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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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悬双星,命中无分;逆天改命,终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