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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充满残余的情欲味道。
贺行单手搂着卓砚的腰，待后者呼吸平复了一点才偏头去亲了亲他被薄汗浸湿的头发。
他从床头扯了几张纸胡乱擦擦手扔进垃圾桶，任由卓砚在自己身上靠着温存了会才问：“要不要洗个澡，出汗了。”
卓砚搂着他，摇了摇头，沙着嗓子问：“怎么不做？”
贺行伸手抹去卓砚脸上的汗，亲了亲他，分明已经很难受，但还是笑了声：“东西没准备好，你会受伤。”
“……”卓砚埋头缓了一会，学着贺行的样子亲了他一下，说：“我帮你。”
贺行抓住卓砚往下伸的手腕，喉结上下滚了滚，没说话。
卓砚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吻他，重复道：“我帮你。”
结束后，贺行气息不稳地抽纸给卓砚仔仔细细擦了遍手，又把人带去浴室洗了个澡才结束这一夜。
——
虽然卓砚觉得于驰对自己只是单纯的校友情，但上次贺行生了一场气，他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不知不觉地有在减少私下和于驰的接触。
于驰对此毫无感觉，还以为只是学长太忙，下班没空经常回自己消息。
毕竟在律所的时候学长对他态度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时间渐渐贴近年关，律所临近放假。
张乔言比众人提前一天放假，她家不在北城，想早点回家过年：“那我走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张律再见。”
“张律新年快乐！”
林乐和卓砚也对她挥了挥手：“言姐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于驰跟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来这几周，他已经和所里大部分人混熟了。他好奇地问林乐：“林律，张律怎么提前走啦？”
林乐：“言姐家是外省的，提前回家过年嘛。”
回到办公室，于驰悄悄看着认真工作的卓砚，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学长，你家就是北城的吗？”
卓砚低着头随口应道：“是啊，怎么了？”
“真好，离这么近。”于驰羡慕道：“我家离北城有点远，现在春节票可难买啦！”
卓砚这才抬头，问：“你家很远吗？”
他想了想，说：“那你明天不用来了，在家休息一天吧，年后再来。”
于驰怕他以为自己是在抱怨，连忙摇头拒绝：“不用学长！你都明天才放假，我再待一天也可以，我和你一起放假！”
卓砚温和一笑：“不用，让你休息就休息吧，这些免得回家路上太累。况且明天我也不来律所，办公室就你一个人。”
于驰一愣：“啊，为什么……”
“没什……”卓砚下意识想说没什么，话音却莫名一顿。
他突然想起贺行说过的那句于驰喜欢他。
虽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卓砚话音已转，改变了想法。
他看着于驰微微一笑，道：“明天约了男朋友和他家里人吃饭。”
说完就低头继续看手上的资料。
如果是真的，这样说也算是间接断了于驰的念想。
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吧，他和贺行的事本来也不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卓砚低着头，所以没看见于驰听见他有男朋友之后脸上的震惊之色。
卓砚第二天的确要和贺行吃饭，但那个家里人不是李眠和贺山川，而是贺妍。
卓砚不知道贺行和李眠联合起来骗他的事，所以一直以为他们一家人都认为他跟贺行早就在一起了。
自然，他也不知道贺行和他在一起后第一次回西山苑吃饭时，平静地宣布了这个消息后废了多大力气才拦住想要立马见儿媳嫂子的李眠和贺妍。
就连今天吃饭，都是贺妍再三和她哥保证不会再说漏嘴的情况下才勉强获得的机会。
司机先去接的贺妍。
卓砚一打开车门，贺妍就从副驾驶向后探头，兴奋地大喊：“嫂子！”
“？”卓砚眼皮一跳，差点踩滑脚。
贺行从后面扶了他一下，低声叮嘱：“小心点。”
卓砚一脸震惊茫然地进了车后座，他还从来没被人叫过嫂子……
看到贺妍兴奋愉悦转过来的脸，卓砚抢在她喊出下一句嫂子前快速道：“你还是叫我卓哥吧！”
贺妍眨巴眨巴眼：“别呀，你都跟我哥在一起了，不就是嫂子吗。”
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短促的一声笑。
卓砚不能说贺妍什么，只能抬手拍了贺行一下，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贺行很快敛了笑意，把卓砚拍他的手扣进掌心，哄道：“没。没笑。”
哄完他对着贺妍严肃道：“不许乱叫。”
看着后面两人亲密地手牵手，一闹一哄地打情骂俏，贺妍在心里啧啧两声，飞快接了句：“好的哥，以后我还叫嫂子卓哥！”
说完飞快把头缩回去和她妈妈分享现状去了。
卓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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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贺妍忽地想起一件事，叫了声贺行：“哥，雨霏姐托我问你件事。”
雨霏，陈雨霏？
卓砚记得这个名字，是贺行以前的相亲对象，他曾经还以为这人是贺行的女朋友。
他无意识地咬着筷子头，抬头等待贺妍继续说。
贺行看起来并不意外：“什么事？”
“好像是什么酒店合作项目？”贺妍皱着眉回忆，“雨霏姐说你们本来都谈好了，结果公司突然单方面断了和他们的联系，想让我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酒店合作项目，那就是陈雨霏之前带过来，声称是跟他赔罪那个度假酒店合作。
贺行不置可否地一笑。
贺氏身陷景城的毁约泥潭时，陈家那边说好的合作突然安静下来。贺行让谭枫找机会探过口风，那边都是很模糊的态度，没说要继续合作，也没说不继续合作。
那时的贺氏算是一个随机炸弹，要碰就很可能被炸伤。
贺行本来能理解陈家这么做的原因。
但没想到和景城纠缠这段时间，贺行接触了几个外地企业负责人，从他们嘴里竟然听到了一些关于城西地皮的坏消息。
“贺氏为什么突然搁置这次合作，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贺行淡声对贺妍道：“你把我的原话回给陈雨霏就好。”
“好。”贺妍只是顺带传个话，也就没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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