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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死亡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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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草莓汁。”

“再来颗葡萄。”

“还要,还要那瓶奶昔。”

在菩提珠里的小朝尽情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吃一边感叹:“你人真好。”

“那是。”小楚砚得意道:“还吃别的么?”

“不了不了,饱了。”

门外的小黄狗噔噔噔飞奔而来,脚步由远及近,两只前爪蹬在门板上,自己开门进来了。

楚天天是一只黄色田园小土狗,呆呆傻傻的。

闻到美食的味道,殷勤地跑到小楚砚身边,前爪搭在他腿上,讨好地哈着气。

小楚砚揉揉楚天天的头,刚想拿起一颗葡萄喂给他。

那边的小朝不干了,“不要给这只笨狗!我还没吃完!”

小楚砚把葡萄放到盘子里,无奈地说:“你不是说吃饱了么?”

“我……”确实是吃饱了,但他和楚天天那只笨狗有仇,不共戴天!

有一次,楚砚把他放在桌子上,可那个桌子有个小坡,没注意,小朝就掉到了地板上。

这也没啥,摔了下,顶多疼点。

但是!楚天天正巧在那房间晃悠!不知犯了什么病,它直接一泡尿撒在地板上,浇了半个菩提珠子!

等到小楚砚把小朝捡起来的时候,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小朝陷入了深深的自闭,脑袋中无限循环360度环绕音交易播放我脏了……楚天天那只笨狗……我脏了……楚天天那只笨狗……

当天,小朝让楚砚用肥皂消毒水酒精等一系列杀菌物质给菩提珠全身洗了个遍,再把他泡到香水里一天一夜,这才将将除掉了楚天天留下的味道。

小楚砚自然知道他俩的恩怨,看着楚天天那恳切的脸盘不甚忍心,试探着请求:“给一颗好么?”

小朝勉强道:“就一颗啊……”

小楚砚把葡萄喂给楚天天,一抿嘴就不见了,兴奋地吐着舌头,还想吃的表情。

“没有了。”小楚砚绝情道。

楚天天等了一会儿,见主人真的不给,悻悻地放下腿,在桌子附近晃荡。

晃荡着晃荡着,一个不注意,楚天天一个尥蹶子撞到桌子腿,桌子猛地晃了一下。

“哎!楚砚!我要掉——下去啦——”

菩提珠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咚一声掉在地板上。

楚天天啥也不知道,简单的脑回路里认为主人掉下来的就是好吃的,兴奋地张嘴,舌头一卷,就把菩提珠含到嘴里。

“楚天天!”伴随着主人的警告声,不远处飞来一只拖鞋,直接打断了楚天天的妄想。

小楚砚眼疾手快,赶紧抠开楚天天的嘴,把小朝拿出来,攥到自己手里。

狗子知道主人生气了,委屈巴巴地爬在那摇着尾巴。

小楚砚连忙问:“小朝,怎么样,吓到了么?”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两分钟……

小楚砚越来越忐忑,毕竟沉默越大绝望越大,这次的沉默时间可比上次被楚天天的尿浇到时间更长。

楚砚对着楚天天指指点点:“楚天天!你、等我一会儿收拾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小朝在沉默中——爆发了。

安静的空气中,一声愤怒的咆哮传来:“它凭什么姓楚啊!树上只活七天的知了都比它聪明!门口的老鼠的智商高出它九十九头大猩猩!啊不!是一亿头!低维生物都可以姓楚,它不行!”

空气凝滞。

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小楚砚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狠狠憋住,憋得气管都抽筋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大手一挥,说:“从今天起,剥夺楚天天的姓氏,改名为大黄。”

说完,他把楚天天赶出了房间,啊不,是把大黄赶出了房间。

再次重复之前的操作,用一系列消毒品把菩提珠消个遍,再喷上小朝最喜欢的花果香水。

好不容易,小朝消了气,这才把这事翻片过去。

忙活了这么久,小楚砚把桌子上的水果零食收拾好,拿出一本笔记本,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我得练字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热烈,透过梧桐树页的缝隙,撒在白色的书页上,一颗颗光斑仿佛细碎的金粉。

小楚砚把菩提珠放在桌子正前方,认真地一笔一笔写起来。

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暖的,小朝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懒洋洋的,带着倦意,拉长声音道:“楚砚,给我照照太阳。”

“哦。”小楚砚停下笔,认真地把菩提珠对准一个光斑正中心,放下去。

“舒服。”小朝叹息一声,“最近雨天很多,感觉我要发霉了。”

正在写字的楚砚顿住动作,笔尖在纸上滑下一道斜线,略有些担心地问:“会发霉么?发霉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小朝正享受着阳光的照耀,全身懒洋洋的,故意吓唬楚砚说:“说不定我就死了,你再也听不见我说话了。”

这么严重?!

听到这话,小楚砚彻底练不下去字了,每当太阳西沉一段距离,投射下的光斑随之移动,他就把菩提珠换个阳光更好的位置放。

放一会儿再给小朝翻个身,争取360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晒到。

看到这情景的小朝哈哈直笑,调侃道:“你就这么怕我死啊?”

他一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亲人,朋友也少得可怜,能如此珍视他害怕他死掉的人,估计也只有楚砚了。

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还不赖。

小楚砚沉个脸,声音闷闷的,已经在他身边待了将近一年时间的小朝一下能感觉出来他现在的情绪很低落。

小楚砚声音闷闷的,教训他:“你别总说死啊死的。”

小朝知道这时候该安慰他,说些好话,就类似我还年轻不会死的,你年纪大肯定先死我前面。

好像不太对……

不过不重要,院长阿姨说过死亡教育非常重要,今天就让他来教育教育这个小朋友。

小朝思考着说:“可人终有一死啊,这是从每个人出生开始就注定的事情。”

小楚砚执拗道:“不行。”

“嘿!”小朝被他气乐了,“阎王爷把人带走的时候可不管你同不同意,你以为你是孙悟空,直接撕坏生死簿?”

“什么?”小楚砚听不懂小朝说得乱七八糟的什么。

小朝深吸了口气,换种说法,讲了个故事:“我曾经种过一颗柿子苗,就种在盆里,我每天都会把它放在阳光下,一周浇三次水,后来呢……你猜它后来怎么样了?”

他学着老师的样子,直接点名楚砚,请求互动。

小楚砚不想搭理他,因为答案一定是死掉了,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见楚砚不接茬,小朝说:“它结了一颗小柿子,黄色的很小一颗。”

小楚砚惊讶于他的回答,“这不是挺好的?”

小朝:“是啊。我把它摘下来吃了,超级酸。”

小楚砚转着笔,说:“可至少它结果了。”

小朝:“没错,即使很酸,我也很开心。我继续给它浇水,给它晒太阳,后来呢……后来你猜它怎么样?”

小楚砚懵逼了一瞬,尝试着回答:“又结了一颗果子?”

小朝点点头,“没错,我又把它摘下来吃了,这颗还可以,不酸不甜。”

小楚砚笑了声,“那还不错,比上一颗好吃。”

小朝:“吃完后,我继续给柿子苗浇水,给它晒太阳,你猜,你继续猜然后呢?”

小楚砚沉默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在逐渐的回答中他明白小朝真正要对他说什么。

小朝继续说:“后来的后来的后来,它结了个无数的果子,无限个后来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小楚砚很不情愿,撅着嘴道:“它只有一种结局。”

小朝:“是的,它枯萎了,我很难过难过,它为什么不能一直结果子,我那么用心地照顾它,给它浇水给它晒太阳给它施肥,还陪它说话,即使酸也吃得很开心。”

“后来,院长阿姨和我说,即使柿子苗死了,它曾经给予我的快乐我的希望与期冀也都是存在的,就像那些果子一样,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像是感受到什么,小楚砚低下头,只留给菩提珠一个发顶,问:“你是不是要走了?不回来了?”

“啊?”小朝懵逼一瞬,只是普普通通的死亡教育,怎么扯到这上了。

还没等他出口辩解,只见那张写着汉字的纸张上突兀地被水滴晕开几个圆圈。

楚砚哭了。

“哎!你别哭啊!我、不是我、我没要走!我不是那个意思!”

纸张上的泪滴越来越多,像下了场局部小雨。

要是有身体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把小朝急得上窜下跳了。

小楚砚深吸了两口气,抬眼,泪水还挂在睫毛上,眼睛红彤彤的,声音沙哑:“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就是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没等小朝说出口,就听到楚砚强烈的控诉:“你不就是说!你是柿子苗!浇水不就意味着是我天天给你喂吃的喝的!我也带你晒太阳,和你说话聊天,但你最后还是要死!还是要离开我!”

“不是……”不是我要死。

小楚砚的愤怒转瞬化成了委屈,泪水瞬间浸满眼眶,一只受小心地托起菩提珠,委屈巴巴地问:“不是什么?那我要做什么你才不会死?”

小朝投降了,没办法了,说不通了,哄着吧。

小朝沉下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加可信与真诚,“我不会死,我发誓,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小楚砚将信将疑:“真的?”

“嗯!真的!”

小楚砚没说信不信,擦擦眼泪,恢复冷静,把菩提珠端正地摆在桌子上,让最后一束温柔的夕阳照在小朝身上。

“不哭了?”小朝试探地问。

空气沉默着。

半晌后,小楚砚说:“我觉得柿子苗不该总浇水,会涝的,今晚的西瓜汁你就不要喝了。”

……

“喂!你……”

楚砚的偏执腹黑在他8岁那年就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一切都有迹可循,就像谈扶松的穿越并不是无缘无故。

不过谈扶松忘记了那段他们曾经相处过的时光。

而楚砚也没提起过。

被禁止了三天的果汁摄入,从此以后小朝再没和他提起过死亡的话题。

从此以后的时间也并没有多少,他们只再相处了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

谁也没想到,离别来得那么突然。

后来楚砚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接连离开,用生命教会了他什么是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小朝就是谈扶松啦。

被剥夺姓氏的大黄:主人,所以爱会消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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