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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愤怒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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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四年里,若离偶尔会跟着林予杰参加商学院组织的社交活动,这是乔司教授给若离的硬性任务。对于一个正当年的男人来讲,始终单身总是会让人怀疑他身心有恙。乔司素来把沃尔夫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承担,把沃尔夫的麻烦当成自己的麻烦处理,他喜欢跟沃尔夫发生交集,更喜欢与沃尔夫共享事物。比如一起计划出游行程,一起制订节日菜单,一起支付家庭账单,甚至一起抚养一个孩子。

若离是两人共同的学生,这个可爱的混血男孩从小学毕业就来到沃尔夫身边,刚开始的时候乔司还开玩笑说从两人相同的地中海气质来看,若离一定是沃尔夫离散多年的儿子。

听到这类调侃沃尔夫更不想理他,若离患有失语症加上年龄小更是躲着他。

现在若离转系投到他门下,让乔司觉得又多了一项与沃尔夫一起参与的进行中项目-共同培养孩子。一旦这样想,乔司就像吃了帕罗西汀一样,让他整个人走进阳光,活力充沛。对若离也是格外关照。

所以,在若离就读法学院的时间里,乔司除了当他的教授而外,还兼职家长。“若离,这是商学院联谊会的入场券,你要是不能在舞会结束前找到个伴的话,就不要说是我的学生。”

“乔司教授,我有伴了。只是他不在纽约而已。”若离扬扬脖颈,V领体恤刚好露出吊坠。若离勾起项链,露出那枚章戒说道:“这是我们的定情戒指。”

乔司听到若离口中的他是男人他的时候,不再多话。等若离离开办公室,他急吼吼地拨通了沃尔夫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沃尔夫接听,些许不耐烦地道:“什么事,外面还有学生在等我。”

“沃尔夫,若离果然是你教出来的学生,无论哪方面都那么可爱。今晚约你去X酒吧好吗?”

沃尔夫听得一头雾水,但也知道那间酒吧是个小众酒吧。他白了一眼,说道:“乔司,我说过我不会去X酒吧。你也不许带若离去X酒吧,你要是敢带他去,我就…”

“你就怎样?用油画颜料涂抹我的身体吗?”

沃尔夫只觉胃液翻涌,再张口似闻到了股早上吃的三明治味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放过那些画具吧!”

在沃尔夫挂断电话之前,乔司急道:“沃尔夫,下周我生日,我定了一套莫西尼的古典油画颜料套装。你之前答应给我画张肖像画的。”

沃尔夫的确有过准备好画具推开乔司房间大门的经历,当他看见摆好姿势的乔司时,只能关门离开。

“乔司,我只画穿衣肖像画!”

乔司:“那我穿一件小雨衣可以吗?”

沃尔夫愣怔半晌,懊悔自己在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时还选择接听:“这大清早的你就开始不要脸!”

乔司:“沃尔夫,你非得老到必须抓扶手才能从马桶上站起来的时候才答应跟我约会?眼看着咱俩的养老保险没几年就生效了,难道你非要用养老金来支付我们同居派对的账单吗?”

沃尔夫:“我真想让电话线给你一拳!挂了!”

去而复返的若离听到这番对话之后当场石化,他没敢立刻进去,再绕了圈走廊后才敲响房门。

他走到乔司面前说道:“我明天上午去J基金送融资项目书,今晚联谊怕太晚耽误,我拿上拟稿明天直接去J基金吧。”

“行。”

第二天一大早,若离和林予杰就各抱着一箱资料跟着希瑞尔来到一幢位于哈德逊河畔的高层公寓,若离原以为他们会去J基金位于世贸大厦的办公室。希瑞尔说道:“这里离世贸大厦也就隔了两条街,J夫人今天选择在家办公,来吧。”

希瑞尔带人去往顶层平台,三个实习生提前把资料准备好,放在会议桌上。再准备好餐食酒水之后,顶层电梯门打开,J夫人、林南霑和双方商业律师团负责人们走了上来,这是签订融资协议前的最后一次讨论会。

原本子公司的注册地是香港,可当时香港实行的是同股同权,一股对应1-10的投票权,如果J基金要注资买股同时也取得了这些股权,这样一来就会稀释林家对华茂的决策权。

所以最终选择离岸金融注册地是巴哈马群岛,接受J基金融资后,罗丽莎名下的股份划归J基金,而对应的股权归于子公司第二股东也就是季若离名下,这样一来季若离虽只有华茂5%的股份,但他手上却有十票表决权,这代表他已经进入林氏决策层。

这个子公司的作用还在于将林家在马资产合理的转移到美国,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若离和林予杰往返三地,相当忙。

时间往后推进,一年半之后,J基金的最后一笔融资进入子公司账户。

这一晚,J夫人邀请若离来家里做客,希瑞尔陪同。正宗的意式晚餐,唱片机里播放的是意大利传统歌曲。J夫人还是一身黑色的裹身裙,她邀请若离跳舞,时隔五年,两人再次共舞,若离已经不是曾经懵懂羞怯的少年。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的男人魅力,J夫人从那对琥珀色的眼眸里看见了往昔时光。

偌大的客厅里摆满了艺术品,若离在带着她一个回旋转身时看见面对露台的墙上挂着的画作如此熟悉,那是他的画作。画这幅画的时候他是个只会比划的小哑巴,只会舞动手中的画笔表达自己的感情与情绪,六年前的事让若离觉得就像上一世。

J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幅画,说道:“一位很有潜质的画家。可惜我没能再看到他的后期作品,或许他正在地球的某个地方寻找创作灵感吧。”

若离:“或许,他创作的方式不限于画笔了。”

三人入座,J夫人边吃边邀请若离去往意大利:“我家在阿尔卑斯山下有几个高山葡萄园,经营着三个高山葡萄酒品牌,销往世界各地。我们的家族律师团队需要一位像你这样的活力充沛、精明干练的新鲜血液。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家族即将迎来新成员,需要调整信托架构,添加家族继承人、修改基金份额。这位空降新成员的到来一定会引起内部风浪,我需要一位像你这样的中立派去调和他们的分歧。而且那里风景很美,完全不同与纽约的美,很符合你的气质。”J夫人补充道:“你的艺术气质。”

若离等了快两年,还没等到有谁动作,他甚至开始怀疑卡拉找到的录像带真是个巧合,他想也没想就回绝了J夫人的好意。

希瑞尔:“你真的打算留在华茂,就因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提到百分之五的股份时,希瑞尔颇为不屑的样子继续吐槽:“百分之五就想认你做养子,太不重视你了!”

若离如实答道:“是因为我所爱是林予安,我才选择留在林家。林家于我,不是收养与被收养的关系。”

J夫人手中的刀叉在瓷盘上划拉出了声响,希瑞尔见状急道:“若离,万一有一天,林家败落了,你也要提前给自己找个退路。”

若离浅笑了下,不锈钢餐叉粘上了些许奶酪,他拿过张薄饼把上面的奶酪蘸干净。“我们之前的合作才进行到了第一阶段,你怎么能说林家会败落这种话呢?虽然我们签的是对赌协议,但双赢互惠才算是贵基金成功案例。与林氏的合作是J基金成立以来投入最大的项目,如果林氏没能在美国立足反而沦为遭私募基金瓜分的下场,怕是再难有创业者敢找你们合作了。”

那晚,若离没顾忌希瑞尔和J夫人的颜面,饭罢他就去找大卫了。

J夫人侧头看了眼悬挂在房中的风景画,说道:“他甚至不想说自己就是这幅画作的作者。看来他真的不打算离开林家!”

“那怎么办,他要是不配合,还留在纽约,我们也很难办。华茂药业的广告铺天盖地,这样下去,不用等一年,他们的业绩就能达成预期值。听说金融时报还想专访林南霑。”

J夫人:“把他送走,送去葡萄庄园。那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林家找不到他。”

若离跟大卫分手后,独自回到住所,此时林予杰已经搬出与南希同居了。房间里空空荡荡,电话答录机里还有林予安的留言。他回拨过去,电话却无人接听,林予安应该不在办公室了。

滴声后,若离对林予安留言道:“哥哥,今天有个阿尔卑斯高山葡萄酿酒家族想请我成为他们的家族律师,我可是香饽饽,你要再不来纽约守着我,我可真就要走了。”

清晨六点,若离还在床上,电话铃音响起,他接听是大卫。

大卫急迫说道:“若离,你快看新闻。”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那卷录影带,有人公布了那卷录影带。你不是把它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吗?”

若离一个激灵坐起身,跑下楼打开电视机,财经新闻正在播放有关部门接到关于投诉华茂违规试药的报道,有人冒出编号为JRL的受试者,声泪俱下的控诉华茂抗抑郁药TP的不良反应,和当年用电击导致他精神疾病加重等非人道遭遇。

若离:“说不定有人早在我们去海法之前就把这些资料拷贝了。就等着华茂上市之后公布第一份财务简报之前,拿出来搞垮他们。”

大卫:“你打算怎么办?”

若离:“我先去找林南霑。”

“他会相信你吗?要不,你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吧。后续的事,我帮你查。”

若离:“不用。”此时,电话听筒传来嘟嘟声,显示第二来电等待接入。“有电话进来,我先挂了。”

后一秒,林南霑的声音传来:“若离,你在家等着,我派人接你去长岛。”

若离极其平静:“叔叔,不是我干的。”

林南霑呼吸一滞,有些颤抖地道:“什么意思,你之前见过这卷录影带?”

若离:“叔叔,除了这卷录影带,我还见过我爸爸死在舞台上的影像。早在一年半之前,就有人想借我的手搞垮林氏,那人见我迟迟没动手,就自己公布你们违规试药的视频了。叔叔,让林氏陷入困境并非我意,但我真的想查出幕后是谁,这也是找到我爸妈死因的关键。”

“若离,你的安全最重要!”林南霑只觉额头发沉,只觉血压又要飙升:“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若离,当年是因为你受了刺激,不但有情绪失控还有暴力血腥的行为。叔叔才同意霍普来治疗你,可没想到他是假冒的心理医生还对你用药。叔叔更没想到,他为了让你达到用药标准会对你做过那些事。”

若离:“林叔叔,过去的事我都忘了,这些不重要。TP的临床实验数据能通过FDA审核就没有问题。至于那个冒牌货的控诉,只要我出面澄清就能解决。我有实验数据原件,里面有我的血液样本与基因序列,我把这些公布出来,这些负面影响就能烟消云散。而我们接下来是要找出谁在捏造事实,陷害华茂。这个人应该与我爸爸的死有关!”

林南霑越发难受,说话也很是艰难:“若离,你不恨我吗?是我邀请你爸爸来槟城,而我也没能保护好你。”

若离:“叔叔,我相信我爸爸,他能在改名换姓之后还能来见你,还能给你留样东西,他的死一定另有隐情。叔叔,不说了,我这就来长岛。你也通知乔司教授带律师过去吧。”

电话挂断,他还没有来得及换衣,就听见门铃声响。一开门才觉察不对,来人不是林氏安保,是几个身穿医护服的人。

没等若离呼救,几人就架起若离捂嘴进屋。有人撕开若离袖子,一针镇静剂注射进体内。在他昏迷的一瞬,看见推进注射器的人是希瑞尔。

救护车直接开上高速,驾向机场,希瑞尔给若离换上了病人服。医疗转运机早已做好接应准备,随时起飞。医院证明,病人资料齐全,这是一个法国籍危重病人,需要紧急转运至库尔舍维勒机场。插上呼吸机的若离戴着防护头罩,包裹严实,躺在医疗床上一路走绿色通道,进入飞机,等待起飞时,希瑞尔焦灼不已,直到控制台给出起飞信号,几人才松了口气。

在纽约除了三大国际机场而外,还有近十个军用、民用机场,每天千次航班起降,谁会留意一架医用转运机的起降信息。

十个小时之后,飞机进入阿尔卑斯山区,若离还处于麻醉状态。眼看飞机即将降落,希瑞尔问向医士道:“是不是给药过量了,他怎么还没醒?”

医士再三检查之后说道:“各项体征正常,他还未醒的话就只是睡过去了。”

希瑞尔蹙眉,有些怀疑医士的说法。飞机降落之后,他给若离换上登山服,独自带着若离搭乘汽车穿过国境进入意大利北部山区。在通过岗哨时,他淡定的给边检员出示两人护照,边检员指着后座睡的香的若离,让希瑞尔摘掉他的雪地护目镜,再核对样貌时试图叫醒若离,他摇晃了下若离说道:“弗拉维奥.西弗利斯?!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希瑞尔在一旁解释:“他只是累了,他想爬上勃朗峰,可惜体力不行,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爬勃朗峰可不是见容易的事,每年都有事故发生,要量力而为啊!”边检员嘀咕了句,往两人护照上盖了戳,拉闸放行。

汽车在山地颠簸前行,没一会儿,希瑞尔就看到西家前来接应的人,他让出驾驶位坐到后排把若离抱在怀里。若离只觉寒气侵袭,他缩了缩身子旋即感到一个温暖的包围。本能让他靠近温暖,灌入鼻腔的气息却让他睁开双眼。

“希瑞尔?!”若离惊呼。

“欢迎回家!弗拉维奥!”希瑞尔对他笑道,“你看阿尔卑斯山的风景多美!”

若离僵直身体环顾陌生的环境,前排位置坐着两个身材魁梧,身穿黑色皮衣夹克的男子,鼓囊的腰间应该都有配枪。他还未走出麻醉药的后劲,他用力地看向希瑞尔,企图聚拢自己涣散的神识:“你叫我什么?”

希瑞尔望向他,笑意深沉,用意大利语对他说道:“欢迎回家,弗拉维奥.西弗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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