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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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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这些话并非说给陛下一个人听,陛下年幼,更多的,是说给安平长公主听,还有这些朝臣们听。

此时的姜容卿,身怀六甲,结果遇上郎君被幽禁,没成想,她不在府中安安静静地养胎,竟然胆敢唐突地跑来太极殿,全然没了半点世家女子的模样,倒像是市井中的泼辣妇人。

她说了这么多,终于有臣子看不下去可,站出来大声反驳她:“李夫人,您莫要在这里大吵大嚷,成何体统,陛下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轮得到你在这里虚张声势?”

姜容卿即刻开启了卖惨模样。

“大人这是何意?臣妇听不懂,我不懂这些,但我郎君遭此危难,我却不能袖手旁观,所以臣妇今日宁可豁出去,也要博上一博。”

另一位朝臣坐不住了,也走上前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李执胆大包天,蒙蔽先帝,如今还想要蛊惑圣上,此等奸相,把他幽禁在望幽台都是轻的了,依我之见,应该按大裕律法,除之而后快!”

这些人,见李执失势,竟也丝毫不装了,连“除之而后快”这种词也能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了。

“大人这话,未免有些太放肆了,我郎君即便被幽禁,也是位同宰相,你如此僭越,按大裕律法,又当如何?”

“他如此张狂胡来,我看,莫非是欺国主年幼,妄图移鼎,想要取而代之!”

“我郎君绝不会有移鼎之心,他若真想取而代之,何至于等到现在?先帝那时又不是突然病重的。”

“因为他怕,怕所有人谓他是乱臣贼子,他怕背上不好的名声,才一直蛰伏,等待着时机!”

“大人这话说的,现在陛下已经即位了,他现在移鼎,就不会被人口诛笔伐了?”

那人瞬间不说话了。

半晌,其中有一位朝臣平日里佩服李执,便开口道:“夫人,您在这里闹也闹不来一个结果,是非曲直,圣上自有论断,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我郎君之所以被幽禁,应该是受了他人的弹劾上奏,到底是谁干的,麻烦站出来。”

不出所料,无一人站出来。

姜容卿冷笑道:“这个时候,有些人当起了缩头乌龟,怎么敢做不敢认吗?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还不如我这一介妇人有勇气。”

姜容卿看着这些穿戴整齐的男人,道:“我知你们中的有些人,不服我郎君,因为他的出身而瞧不起他,可你们中也有些人,受过我郎君的恩惠及照拂,我在此恳请你们,希望你们能在我郎君遭逢危难的时候可以施以援手。若是你们中的某些人不愿意相助,即便冷眼旁观,也莫要落井下石。”

然后她又转过身,冲着殿门的方向大喊道:“陛下,臣妇愿在此长跪不起,只求您能将我郎君释放。”

说罢,她向后退了几步,撩起裙裾,直接跪在了殿外的石板路上。

那些朝臣指指点点的声音更大了,此女子当真冥顽不灵,竟然在殿门外公然威胁圣上,皇家颜面何在?

传了出去,还以为哪路强权欺辱了她,实在荒唐!

时至正午,阳光最是毒辣的时候,姜容卿的额头和脖颈处,已经露出了细小的汗珠,风一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一直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啊,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外一动了胎气,伤了胎儿,算谁的,所有人都知道姜容卿不能在这里跪着,可他们都斟酌着不敢上前,怕惹祸上身。

姜容卿也是兵行险招,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久站都有可能吃不消,更遑论久貴不起,可她别无选择,她一个孕妇,全身上下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惨了。

她要让所有人觉得,她和她的郎君受了委屈。

后来的后来,姜容卿才得知今日此举,帮了李执大忙。

其中有一位臣子,平日里与李执还算交好,更是受了他不少的恩惠,见姜容卿此时挺着肚子跪在殿外,于心不忍。

走上前来,欲把她扶起来,可姜容卿拒绝了他的好意。

“夫人,您何必如此决绝,此事明显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也不要太逼迫陛下了。”

“多谢大人好意,我今日会在这里,是为请求,而非逼迫。”

她要为郎君讨公道。

那人见劝阻无果,灰头丧气地退了回去。

事态就这么僵持着,朝廷不退步,她就不退步。

腹中的孩子似乎与母亲心连心,知道自己父母被麻烦所困,异常的□□。

可惜,再□□,都是尚在腹中的胎儿,半个时辰不到,姜容卿就察觉自己的腹部微痛,她咬着牙,捂着肚子,似在忍耐痛苦。

此时,安平公主得了消息,知道姜容卿在太极殿外跪着,不肯离去,紧赶慢赶从长宁宫赶了过来,看到了正跪在殿外的姜容卿。

她对着宫人道:“都还傻站着干什么,没看到李相公夫人在那里跪着吗?还不快去扶起来,她外一动了胎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宫人闻声小跑过去,围在姜容卿身边,想要把她扶起来。

姜容卿熟视无睹,她只定睛瞧着向她缓缓走来的安平公主,见她走到近前,她伸出手,抓着她的衣袖,连连恳求。

“殿下,求您救救我郎君,他真的是无辜的。”

“你先起来,你在这里跪着,始终不好看,恐叫人笑话,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商量着来。”

姜容卿腹部的痛楚还未减弱,她颤颤巍巍地抬头,额边的碎发包裹着眼泪,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安平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怎的了?莫不是肚子不舒服?”

姜容卿答非所问道:“殿下,您一定要救我郎君,拜托了,请您一定要救他……”

她欲起身,可是膝盖酸痛,忽然间,脑袋一沉,又晕了过去。

安平公主大惊,迅速吩咐宫人把她抬回长宁宫,又请了太医来为姜容卿诊治。

所幸,只是动了胎气。

近日,她因为李执的事情,忧思成疾,心口郁结,再加上今日她情绪激动,又跪了一会,动了胎气。

现在不能受其他刺激,需要静养,安平便决定让姜容卿留在长宁宫,等胎儿稳了,再将她送出宫去。

姜容卿躺在长宁宫的床上,望着房顶,一言不发,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的郎君团聚。

她还得再做些什么,姜容卿是个完全闲不下去的女人,不过眼下,她还是安心养胎吧,再等等,总会有办法的。

就这样,她在长宁宫里住了下来,平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思念帘姐儿,也不知道她没回去,帘姐儿会不会哭闹。

三日后,晚上,安平有了动作。

她出了长宁宫,不知去往了何处,安平这个时候出去,姜容卿不得不注意一二,不知她有何要事。

在安平出了自己的寝宫之后,姜容卿吩咐月霜为她打掩护,她偷偷顺利地潜进她的寝宫,翻找着能代表公主的令牌。

她需得快一些,再晚点,等安平公主走远了,她再想跟过去可就不容易了。

她在安平的寝宫内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能象征着公主地位的令牌,她便赶紧差人去准备马车,她要跟着安平公主出宫门。

到了宫门那里,她果然被拦下了。

门口守卫的士兵各个凶神恶煞的:“已经亥时了,任何人不得离宫,尊驾是何人,还请快些回去。”

姜容卿特意蒙着面,扒开车窗帘,伸直手臂把那令牌给士兵查看。

那士兵看到了公主的令牌,也纳了闷,公主殿下不是才出宫去嘛,怎么这会子又来了一辆马车。

虽然不明形势,不过此人手拿公主的令牌,他不得不放行,就这样,姜容卿成功地出了宫门。

可一个难关迎刃而解,另一个难关接踵而至。

她把公主跟丢了。

由于刚才被守卫阻拦,导致她浪费了一些时间,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安平公主已不知去向。

不过她宫门都出了,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不是她姜容卿的作风,她得动动自己聪明的脑瓜。

因为太晚了,又是皇宫附近,这里没什么人,所以她仔细寻找着地上的车辙印。

京城的道路并非乡下附近的那种纯土地,车辙印不好发现,她只好寻找着边边角角的蛛丝马迹,希望能有所收获。

她对着小厮道:“把灯笼拿过来。”

借着灯笼的微光,她成功发现了一些印记,安平公主乘坐的马车是皇室的车,会略微重一些,所以车辙印会深一些,她刚出去,印记也会更新一些。

多方查看,虽然多费了一些心力,不过她大致确定了安平公主离去的方向,遂接着赶路,她心里隐隐有些预感,安平公主,是去了望幽台。

她不认路,所以需要有人引路。

她想见李执。

……

望幽台。

安平与李执会面。

她刚一过来,李执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问道:“婉婉如何了?”

“你瞧你急得,也不让我坐下来喝杯热茶,都是稳坐高位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李执又急又气,可还是得顺着她。

安平坐了下来,喝了杯茶,她是真的渴了,一天天的,乱七八糟的事,她烦得很。

“放心,有我在,保她无事,只不过是动了胎气而已,太医已经瞧过了,现在母亲和孩子,都好好的住在我的长宁宫呢。”

李执放心了一点。

她轻哂道:“要我说啊,你们的这一胎孩子还真是坚强,这么折腾都没事,看来是上天都要保住李相公的血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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