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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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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念青脑子混混沌沌的,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木着一张脸,看向秦望。

而秦望。

好吧,年轻的男生正把头低低地埋着,看不清脸,只看见他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通红通红。

这是,在害羞?

孟念青木楞楞地,看着那两只通红的耳朵,不自觉地,就伸出了右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秦望的耳廓。

烫得惊人。

指尖的滚烫触感让她意识回笼。而秦望,也瞬间抬起头来,眼睛发亮,眸底暗沉灼热,像是簇簇地有火在烧。他几乎是立刻就捉住了孟念青未来得及收回的右手。将她清冷的指尖握在自己滚烫的手心:“姐姐喜欢小狗吗?”

他问。

眼神紧紧盯着孟念青,嗓音低沉沉的,有些暗哑。

孟念青豁然起身。

“我要回去休息了。”她大声。

“我和你一起。”秦望起身,跟在身后。

“不用!”孟念青立刻,恰好看见前面柏元良拎着酒瓶经过,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救星,几乎是大步流星地跑着奔向柏元良:“导演!”

“干嘛?”柏元良被她吓了一跳。

孟念青指着身后,气喘吁吁:“秦望说,说他有事情要请教你!”

“请教就请教呗,你那么大声干嘛?”柏元良打着酒嗝,问后面来到的秦望:“什么事情?”

秦望从善如流:“一些,感情戏的问题。”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孟念青面颊发烫,逃也似的丢下一句就跑了。

“你慢点,穿着高跟鞋呢!别回头伤了脚误戏!”柏元良跟在后头喊。

孟念青远远地比了个OK的手势,并没有放慢脚步。

“风风火火的,赶着投胎啊!”柏元良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又看向秦望:“哪部分的感情戏?”

秦望看着孟念青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志在必得,他颔首微笑:“全部。”

孟念青回到酒店房间,一路都在给自己用手扇风。她承认,刚才有被秦望给狠狠击中。她面颊滚热,将自己摔进酒店的柔软大床里,蜷着被子狠狠滚了几圈,才算是平复下来。

“这完全就是犯规嘛!”孟念青裹着被子嘟囔。

这时小鱼推门进来,瞧见孟念青裹在床上,好奇:“念姐你干啥呢?”

孟念青言简意赅:“发癫。”

小鱼:……

小鱼:“因何发癫?”

孟念青松开被子,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有这么一个男生。他喜欢你,总是不停地撩你,但你知道你和他之间没可能。你会怎么办?”

小鱼狐疑:“为什么没可能?”

孟念青:“方方面面差距太大?尤其是年龄。”

小鱼:“不对呀念姐,他喜欢就喜欢呗,那是他的事情。难道被喜欢就要回应吗?还是说,”她忽然变得聪明起来:“还是说你对他也有感觉!”

孟念青:……

孟念青不自然:“好好的,在说你呢,提我干什么?”

小鱼点头:“嗯,那就说我。我的话,既然我对他也有感觉,那就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相处试试咯。年龄差距大,念姐,是秦望还是郝文栋呀?还是——”她看向孟念青的手机,“最近天天给你发晚安的男人里的一个?”

听见秦望两个字,孟念青吓了一跳。

“哎呀,没谁!”她狡辩,“我们是在说你,你!”

“嗯嗯,在说我。”小鱼坐下来,掰着手指数,“反正不管是秦望还是郝文栋,还是天天发晚安的那些男人,都还长得不错。敢追求念姐你,啊不,敢追求我——”她眨了眨眼,语气促狭,“——的男人,条件也都可以。”

“所以嘛,既然念姐你,啊不,既然小鱼我,又对这个男人有感觉。那我就试试咯,恋爱可是好东西,可以养颜美容的!”小鱼说,伸了个懒腰,开始有些花痴,“当然了,秦望是这当中,长得最帅的一个。如果是秦望呀,那可更得好好地试一试,搞一搞。”

“搞什么呀!别乱说话。”孟念青羞恼,轻轻拿枕头砸小鱼。

小鱼笑嘻嘻接过枕头:“那秦望不行,郝文栋也可以呀,郝文栋也挺帅的。戏里他小岑总的金丝眼镜一戴,还真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那不是郝文栋,天天微信上给你打卡早安、午安、晚安的程鹏鹍也不错啊,人家刚得了新锐导演呢。”

“什么新锐导演,就是一个水奖,还是他自己刷票砸出来的。”

“总之他积极进取也挺好嘛。”小鱼说,“反正都好,秦望最好。”

“不和你讲了,我看剧本。”孟念青说。

“ok.”小鱼噤声,轻手轻脚地去了客厅,给孟念青留出安静的空间。

那头,柏元良苦着张脸:“全部?你是要我把整部戏的感情戏,都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吗?”

秦望:“不用。刚才有问题,现在已经没了。”

柏元良:……

柏元良看出点什么,挑了挑眉毛,决定贡献出自己的恋爱宝典:“感情这玩意儿呢,讲究一个水到渠成。咱不能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能太缓,太缓会误了时机和火候。总之呢,得一张一弛、张弛有度。具体这个度怎么把握,就得看你自己了。总之就是,从心!follow ur heart!”

秦望点头:“受教了,不愧是名导。”

柏元良矜持:“哪里哪里。”

秦望继续:“说起废话,果然有一套。”

柏元良:……

翌日,郝文栋走后,剧组的AB组重新调整。孟念青半天和谢宏深拍戏,半天和秦望拍戏,三人在空暇时,再各自拍自己的单人与群众戏份。

孟念青庆幸,经历了昨晚的落荒而逃后,她今天首先搭戏的是谢洪深,而不是自称姐姐小狗的秦望。

[场景:岑家洋房]

江阳州(谢宏深饰)从岑家别墅出来,已是傍晚。天空阴沉沉的,布满乌云。许是天气的原因,虽然还不到晚上七点,天色就已经全黑了。

轰,雷声响起,快下雨了。

“阳州。”女主人裴涵从屋里追出,安静而柔怯地问他:“快下雨了,你又没带伞。不如,今晚在这里住下?”

草!

江阳州狠狠地回头,心脏砰砰地狂跳。

他发誓,裴涵的话里绝对含着暗示。

想想看吧,她让他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她家里住下,还能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真得害怕他淋雨?她又不是不能直接把伞借他!

其实今天,他本不必过来的。

他借口调查死者生前的生活习惯,上了门来拜访死者的遗孀裴涵。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就是想过来看看而已。看看那个死掉的男人,占据裴涵老公位置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和裴涵在一起生活的。

所以,他没有传讯裴涵,而是选择自己上门来,来到这个并不是那座郊外案发现场的别墅,裴涵与死者位于市中心的家。

可就是这一次不在规则中的拜访,让身为刑警的他,发现了违和的蛛丝马迹。

或许他的女神裴涵,并不似他想象中的那般完美。

裴涵似乎,充满了危险,迷人又危险。

“你确定让我留下?”江阳州恶狠狠地,语气狰狞。

“嗯,所以你要进来吗,阳州?”裴涵扶着门框,柔怯温和地问他,“雷声很大,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嘉言陪我的。”

嘉言,她死去的老公,岑嘉言。

江阳州陡然警醒。他今天就是在岑嘉言的卧室,发现了违和。死者岑嘉言和妻子裴涵,分房已久。他却在岑嘉言卧室的凌乱床上,发现了男人短促的毛发。

你当然可以说这是岑嘉言留下的,但相信以裴涵的洁癖程度,她并不会容忍岑嘉言的床铺,在他死后凌乱数日直至今天。况且那短促的毛发旁边,还有女子柔软的长发。

醒醒吧江阳州。

若是裴涵真如你想象的那般完美无瑕,她又怎么会在亡夫尸骨未寒的时候,就邀请你家中过夜?

裴涵,她大概率就是拥有一个,他还没有查到的情夫。

“不了。”江阳州回答,咽了咽口水,嗓音因为挣扎,而在恶狠狠中带了点沙哑,“我开车来的,车上有伞。”

“是吗?可惜了。”裴涵倚着门框,气质微妙地发生变化。她视线在他身上逡巡打量,最终停留在他吞咽的喉结,她笑起来,声音不复刚才的柔怯,而是变得慵懒与随意:“客房的凉被是我新晒的,真是可惜。”

“啪——”

她将门关上了。

这段戏,是裴涵与江阳州的第一次交锋,为后续冲突的爆发埋下了伏笔。

在这个场景里,裴涵在江阳州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第一次产生破裂。甚至长久以来的完美纯情,都展现出肮脏的玷污。江阳州开始,将记忆中的女神,臆想成一个□□。

当然,后续的情节里,经过化验检测,证实了那两截毛发,其实分别来自死者岑嘉言,和他的情人Nancy.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段乌龙式的误会,开始让江阳州正视自己,对裴涵产生的男女欲念。

而这,正是来源于裴涵精心的设计。

包括那两根,突兀的毛发。

不可否认,裴涵与江阳州之间,是存在着强烈的性吸引力的。这场戏,需要重点拍摄和渲染的,就是门框处,两人中间那纠缠拉扯、浓郁激烈的性吸引力。

“阳州。”孟念青扶着门框,再次从屋内走出:“快下雨了,你又没带伞。”

“你确定让我留下?”谢宏深回。

“cut——!!”柏元良喊停。他双手背后,走到孟念青和谢宏深的中间,眉头高高皱起,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怎么回事啊?我的谢影帝,我的孟影后?”

“欲念,欲念懂不懂?”

“那种男女之间的调情、拉扯,那种你追我赶、你退我进的纠缠,懂不懂啊?欲望!sexy!男女间的念头,懂不懂啊!”

“你,裴涵,你想和他做!你,江阳州,你想要她。你们两个,都迫切地想要亲吻彼此,拥抱彼此,但又都矜持着,试探着,还带着一点的戏谑,一点的愤怒,一点的疯狂。懂不懂啊!”

“你们演的是两个,欲望交织的熟男熟女,彼此脑子里想的都是跟对方上床。明白吗?是想要上床□□的关系,不是他妈的兄妹、同事、老友!”

“该死的,孟念青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看向他的眼神里,不是含着游离的心虚,就是带着坦荡荡的纯洁信任?我去他妈的纯洁!!”

孟念青:……

孟念青目光瞥向一边,导演摄影机位旁的秦望。年轻的男生站在那里,双手抱胸,面色严肃。看似在认真观摩前辈的戏份,实则眉头紧锁、自带压力,莫名其妙地,就活像是个认真督场的监工,还是带着捉奸意味的那种。

孟念青双手捂着脸颊:“抱歉导演,我的错。你让我再酝酿酝酿,还有,”她崩溃,“为什么我们A组拍戏,B组的演员要在这里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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