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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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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行一番验检,真相已昭然若揭!

此时,赵煜也不再言语,他挥手示意马龙将刘氏带回县衙。

目送刘氏离开人群,赵煜又吩咐其他衙差将刘马氏的尸身拉回衙门。

一干人到了县衙后,赵煜准备升堂,众衙役上堂,列队两排。

“啪”的一声响惊堂木落下,刘氏被衙役押上公堂。

“犯妇刘氏,你可知罪?!”赵煜声色凛冽。

刘氏跪在堂下,她面容惨白,“回禀青天大老爷···家婆刘马氏正是——奴家所杀!”

赵煜看向刘氏,“毒杀他人性命乃是死罪!犯妇刘氏,你为何做下此等有悖伦理纲常之事!”

闻言,刘氏一愣,却苦笑道:“奴家十四岁就嫁给了刘三,却从未生下一儿半女···奴家自知有愧,直可惜奴家十几年的炽热并没有换来刘马氏母子的宽厚善待···”

刘氏边哭泣痛诉,边撸起袖子,“谩骂、毒打纷纷向奴家涌来···大人您看看!”

果然,这刘氏的胳膊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痕!

赵煜面带怒容,“传唤刘三上堂!”

话音刚落,刘三被衙役带上公堂。

“小民刘三参见青天大老爷,小民肯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老娘伸冤,切莫饶了这个恶妇啊!”

刘三跪地磕头。

“混账东西!大人断案自是依理秉法,岂容你来指手画脚!”马龙叫道。

刘三一栗。

“刘三,你也听到刘氏刚刚所述,她说你经常打骂于她,而她身上的鞭笞之痕已然能证明她说的就是实情···”

赵煜驳道:“你禁锢他人,私自施刑,官府同样也能为刘氏做主!”

听罢,刘三急急磕头求饶,“大人饶命!”

赵煜扫了眼刘三的头顶,转而又问刘氏:“既然如此,你何必强留在刘家受苦,难道不能与刘三和离?!”

“自古只有男子可以休妻再娶!丈夫是天,男人打老婆是天经地义,她要和离岂不是臊了我的脸面···”

“啪!”

刘三的一顿抢白引来赵煜的警示,旦见赵煜满面寒霜他便不敢在吱声。

这时,刘氏悲嘁道:“大人,女子被休本是一件丢人事···街坊邻里,流言可畏,更会连累娘家的名声受损···”

闻此,赵煜不免叹息,“你忍辱十余载,亦然是可怜!可固是如此,也断不可杀他人性命!”

此时,刘三又开始叫屈,他伸手猛地拽住刘氏的衣领,眼看就要打人,谁知刘氏开始反抗与刘三争执间,刘氏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

刘三呆愣之际,刘氏又朝前爬了几步,尔后磕头痛哭,“大人,刘马氏母子罪大恶极,他们蓄意遮瞒刘三不能生育的事实,将无所出的脏水尽数泼在奴家的身上啊····”

话音刚落,公堂上下唏嘘一片而刘三的脸更是被臊的黑红,他磕磕巴巴起来,“恶、恶妇,你休、休要浑说!”

赵煜冷着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氏抬头,泪眼婆娑地讲述道:“案发前那日····”

那日一早,刘氏起来后照例去刘马氏房中。

刘马氏上半身靠在床背上,待见刘氏,鼻腔里“哼”了一声。

刘氏走到婆婆身边,开始耐着性子伺候她穿衣。

服侍之间,刘马氏端看着刘氏这张脸,使得自己的气愈发不顺,乃叫道:“瞅瞅你这张没福的脸跟个扫把星似的!你嫁进刘家十几年我们刘家就穷了十几年,方人的东西!”

刘马氏的恶语伤人刘氏早已习惯,只管默不作声的伺候。

刘马氏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更觉讨厌,嘴里骂骂咧咧。

刘氏一直未言,只管端着铜盆要出门,正待离开之际,刘马氏又嘟囔了一句:“若不是三儿不会生育,谁会留下你这个丧门星!”

闻言,刘氏猛然一怔,随后放下手中的盆走到床边,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刘马氏,“娘,你···刚才说什么?是刘三···他···不会生育?那、那我···”

同样,刘马氏被她质问的脸色一白,口中含糊道:“你··你什么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氏的手指指向刘马氏,突然喊叫道:“你们杀人诛心,好狠地心呐···我自从嫁进刘家一直恪守儿媳本分,然因多年无所出,我才对刘家怀有愧疚之心···”

“谁知···到头来一切都是你们蓄意欺瞒!”

“刘马氏,出阁前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也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要忍受你们如此轻贱!”

一番话语,刘马氏被气地够呛,她挣扎地直起上半身,抓起床上的东西就朝刘氏的身上扔去。

“哎呀,好一个丧尽天良忤逆婆婆的儿媳妇啊···来人呐···她要逼死老婆婆啊···”

刘氏的嗓门极大,二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引得街坊邻居咳嗽听声,刘氏觉得脸上无光,遂擦把眼泪忍着愤恨就要走。

可就在开门时,刘氏转头又看了眼刘马氏,她眼中有异,只说道:“你···会遭报应的!”

说罢便出了门。

事后,刘氏便存了杀人的想法,她借故去药铺抓药,到了药铺又假闹鼠的名义买砒、霜。许是刘氏做贼心虚,十分紧张,归家后,她才发现竟将砒、霜忘记在药铺里了。

日央时分,刘氏也到了服药的时辰。于是,她不再耽搁,便匆匆取了壁龛里的砒、霜一股脑的和(huo)进了药汤里。

此时,太阳跌下,刘氏的影子被斜阳拉的老长。“啪”的一声,刘氏推开婆婆的房门,屋中昏暗,刘马氏还躺在床上昏睡。

刘氏走到近前,她伸手推推婆婆的胳膊。

刘马氏恍恍从睡梦中醒来,冷不丁地,她对上了刘氏的眸子,那眸子里透出的冰冷令刘马氏后背发凉。

刘氏并未多言,只是把碗递给婆婆,刘马氏坐起接过,可刚要饮下,忽然没由来的再次起疑,“你—没给我下毒吧!”

闻言,刘氏竟笑了笑,只不过这笑意却如此瘆人,没等刘马氏反应过来,刘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碗,一只手顺势将其摁躺在床上,另一只手端着毒药就往婆婆的嘴里灌!

此时此刻,刘氏已露悲怆与亢奋!

刘马氏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嘴里呜呜咽咽。

刘马氏口中似乎只剩出的气,至此,刘氏方才急忙出了房门。

夜里,刘氏躲在屋中的角落不敢出去,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呼呼地风吼声中仿佛夹杂着刘马氏的惨叫声,那声音像鬼叫,让人胆战心惊!

苦守一夜,那刘氏从噩梦中醒来,她脚麻腿软,拖着身子去了刘马氏的房间。

果不其然,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嘴眼流血的死尸,刘氏不免吓得大叫一声。

这时,刘氏忍住噤声,待沉思片刻,想到了如何处理尸体。

她开始伪造起刘马氏自、杀的现场,接着又故作伤心喊叫,引来街坊邻居,进而有了后面的戏份。

·········

刘氏一番叙述后,文书也写好了供词。

待呈给赵煜阅毕后,他便吩咐衙差交予刘氏签字画押。

“刘氏,你可知罪?”

闻此,刘氏掩面悲鸣。

赵煜见状心中不免泛起同情,此女所犯死罪,难道全怪其一人吗?

夫为妻纲不也是在禁锢着女子!

赵煜在短暂失神后,宣判道:“罪妇刘氏,毒杀家婆,所犯罪证皆为事实,罪妇刘氏供认不讳!依律例,判刘氏死罪!”

判词一宣,刘氏及其公堂之下的父母不禁悲怆哀鸣!

赵煜起身,落下惊堂木,“刘氏其夫—刘三,生性肆虐,禁锢他人自由,侵其发肤,然一切罪责根源!本官对你不得不惩,就判你二十藤鞭已施惩戒,这也是在警示他人!”

“退堂!”

话说刚落,几名衙役将堂上二人押回大牢。

待赵煜回到内厅后,他又唤来马龙,吩咐他将刘氏父母带进牢狱,让其一家得以最后团圆。

··········

这日衙门无事,赵煜沐休,等起床已过了用早膳的时间。

入了冬,露水被寒气浸润成霜,府中的草木上也结上了一层薄冰。

赵煜开门出来,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

这时,恰好看到青娘和兴儿一同从后院出来。

自打赵煜看过青娘的真容后,每次见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多看上青娘几眼。

青娘走到跟前,对赵煜行了个万福,“大人!”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赵煜的目光落在挎在她胳膊上的篮子上,“你这是要上街?”

这时,身旁的兴儿插话道:“这几日降温的厉害,青姐姐要去街市上买些猪肝,说是要做什么猪肝羹,它最能养血益肝呢!”

赵煜听罢,心中愈发觉得青娘柔情心细。

“我今日沐休,一直想去坊间私访,体察民情。正巧你们也出门,干脆你二人跟我一道吧!”

兴儿听后对他瞥瞥嘴,随后便拽着青娘走在了前面。

赵煜跟在二人身后,忽然看到兴儿的脚上换了双新鞋,便问道:“呦,兴儿舍得买新鞋穿啦!”

兴儿仰着脖子道:“这可是青姐姐特意给我做的呢!”

兴儿言语之间无不显露着开心。

赵煜听后瞧了眼青娘,然后一声不响的跺跺脚,接着又踩踩地上薄薄的冰层,嘟囔道:“唉,这冰冻得挺厚,感觉鞋底子还是偏薄些!”

青娘闻言,“扑哧”一笑,但也不理会赵煜,只管拉着兴儿出了大门。

三人转上大街,买了需要的东西,刚回身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夏千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接下来会很忙,要忙到月底,打工狗一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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