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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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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刘琛、马捕头三人到了张府后得知张盈翠已被下人发现抢救下来,如今已无性命之忧。

三人被请到偏厅品茶的工夫,张成便来了。见了赵煜、刘琛忙躬身施礼。

赵煜道:“小姐现在身体如何?”

“多谢赵大人费心...”张成叹口气,“哎...丁府不顾亲家情分强行状告,又用一纸休书逼小女退婚....盈翠无脸面苟活于世,万般无奈之下悬梁自尽....若不是如此,也无需劳烦二位大人移驾到此!”

刘琛开口问道:“怎会闹到如此地步?”

“小女盈翠年芳十六到了成亲的年纪,本来,丁家是大户之家,知道盈翠才貌,几番遣媒婆来说亲。小民也听说丁林之子丁恕从相貌堂堂,有些才华,二人天造地设...小民觉得丁、张两家联姻算得美事...三书六礼后,盈翠便嫁入了丁宅。婚后,小两口相敬如宾,彼此恩爱....”

“可···明明二人成亲不过月余,怎会....莫名会有两个月的身孕!?”张成已被气得七窍生烟,虽坚信自己女儿的品性,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却让他毫无反驳之力,

“小姐可否有中意之人?”赵煜问道。

张成急地跺脚,无奈道:“小民实属不知!出了事后,小民对盈翠既打了也骂了,可是她光在那里哭哭啼啼,什么都不肯说...一副没脸活下去的样子,几番寻死觅活都被我们拦回去了!”

“难道小姐不曾透露过任何内情?”

张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此时,赵煜看向刘琛,而刘琛则耸耸肩。

赵煜点点头,片刻后问道:“如果方便的话,本官想和盈翠小姐当面了解情况,毕竟差点出了人命!”

张成虽有些迟疑,但张家总不能受那不明不白的冤枉,遂既答应了赵煜的要求。

须臾,二人得到许可后由下人带着穿过游廊花园,到了绣楼。

二人进入一间布置精致的客堂,由一扇山水屏风隔开。赵煜、刘琛被请为上座,而张盈翠就躺在屏风的另一侧。

沉香袅袅,屋内很安静。

刘琛抬起屁股,蹑手蹑脚地往前蹭,将脖子伸的老长,一直想看清躺在屏风后面女子的长相。

赵煜一把拉住刘琛的衣袖,咬牙切齿地将其拽回椅子上。这时,榻上的女子轻咳几声,“咳咳咳....奴家身体不适,故不能起身向二位大人请安,望大人莫怪!”

“哎?哎哎....无事、无事...我们只是....”赵煜眼刀飞过,刘琛立刻噤声,“我们只是过来了解情况..适才张员外所说,小姐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如若有冤屈不妨直率说出来。”

“大人...大...人...”张盈翠听见此话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奴家不知....奴家不知...”想必回忆是痛苦地,她啜泣着:“奴家成亲前并...并不曾生活放..放浪...但是肚子里的孩子的确不是相公的...”

赵煜、刘琛相视一眼,不免感觉有点尴尬。

张盈翠见二位大人并没有接茬,只是懵懂地说:“奴家应该是被...被...糟...”

赵煜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明白,就问了一句,“被什么了?”

“哎呀,当然是被坏人糟、蹋啦...那还能是被什么了!”刘琛突然插嘴道。

此话一出,赵煜颇为尴尬,皱眉道:“那是受何人强迫?!”

张盈翠摇摇头,更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奴家...不知...也说不清楚...但是,奴家肯定是被他人迫害!”

赵煜无奈沉吟片刻,“那你便将那日前后情形细细说与我们听,切勿漏掉什么!”

张盈翠仰面躺着,眼神从游离变为聚焦,慢慢回忆。

这日与往日并无不同。

夜里深沉,闺房内亮着烛光,香炉熏香依然袅袅。

张盈翠打了一个哈欠,随手将书合上,进了卧房后由丫鬟伺候着解衣就寝,丫鬟熄了蜡烛,屋里随即陷入黑暗。张盈翠侧身躺着,忽然一股浓烈的倦意袭上来,脑袋似昏沉....

翌日清晨,张盈翠恍恍醒来,不知为何身子犹如被扯碎一般,心脏似乎还在狂乱地跳动。这时,她注意到自己的内袄已不在身上,手臂上竟有些淤青,而且下、身疼痛。张盈翠急忙披上衣服起来时,忽见床铺上有一点干涸的血迹,她疑惑的摇摇头,难道是月、事提前了?

张盈翠双手扶额,不知为何头疼的紧,此时她意识到已经到了晨起的时辰,不过屋外十分安静,按平日丫鬟蕊儿早就进来伺候自己梳洗,于是她唤了几声蕊儿,可外塌上一直没有动静,张盈翠便勉强撑着起来,开门后见蕊儿还在榻上睡着,她又叫了半天,蕊儿这才悠悠醒来。

这事发生半月后,张盈翠被迎入丁府,夜晚洞、房小两口耳鬓厮磨,完成了小登科之事。

直至此刻,张盈翠猛然惊惧,似乎那日....她不敢细想,于是咬破手指...

半夜无眠,翌日一早下人将落、红的白丝绸交于老爷夫人。

只是,张盈翠虽“躲”过了今日,却“逃”不过明日。

说到这儿,张盈翠又呜呜抽噎起来。

..........

赵煜一直听着,随手倒了一盅茶水,品了一口。这张盈翠被歹人侵、犯,如此不露痕迹,会不会是张府的下人所为?

赵煜、刘琛二人从客堂出来,见张成焦急地在门口等待。这时他上前来,躬身拜问结果。适间,赵煜将问到的内情全部脱出。

张成听后极为震惊,盈翠被奸、污怀孕绝对不是光彩的事,倘若传出去那张府的名誉都要被丢光了。

事到如今,张成左右权衡,倒不如赔银子让丁恕从签了休书,“大人,小女被迷、奸.....此事并不光彩....恐追查下去,我们张府会难以在庆阳立足....小民...”

赵煜侧目,抬手示意张成住嘴,“歹人行事丑恶,手段下作,损了妇人名节,本官既然受理,便须绳之以法!”赵煜转过脸来,双眸凌厉地看着张成,“传唤张府所有家丁,本官要亲自过堂审问!”

.......

院里聚了十几名男家丁,见庆阳县的父母官端坐在前,无人妄言妄动。

赵煜挥手示意衙役凭家丁花名册点名,唤来问询。

一炷香时辰过去,尚未发现有用线索,府中的男家丁全部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此时,赵煜眉间微皱,接着他命人传唤张盈翠贴身伺候的丫鬟—蕊儿。

须臾,一个身着长袖元宝领梳双丫髻的侍女被带到赵煜面前,跪下请安。赵煜简单问问六月十六日到十七日的情况,蕊儿回忆半天也没有交代出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说道,第二日起床迟了,没有按时伺候小姐梳洗,被她打骂一顿,因此倍感委屈。

说完,命蕊儿下去。接着,赵煜、刘琛二人来到安静处,“这主仆二人必定是中了盗贼常用的迷香!”刘琛说道。

“张府深夜关门落锁,男家丁不会随意走动,如此,定是外人翻墙而入...”赵煜却又摇摇头,“张家小姐居在秀楼,外人根本不熟悉位置...”

“倘若别有用心之人去过张府,院中布局岂会不熟悉?”刘琛又说。

赵煜继续道:“迷药这种东西见不得光,能买之人也都是下九流之辈,派人去查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刘琛看向赵煜,点头表示同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马捕头照自己多年的捕头经验,很快在黑市上找到贩卖迷药的商贩。

“我问你,近日可有买闷药(迷药)的人?”马捕头揪住药贩子的衣领,疾言厉色道。

药贩子摸摸被打的眼眶,接着又看眼马捕头沙包大小的拳头,汗毛倒竖,“回捕头老爷....近日是...是哪日?”

“大概两月前!”

正如赵煜所说,购买迷药的人都是干腌臜营生的人,药贩子行走江湖甚久,也会记得买主的样子。

“有、有....六月上旬,有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找到小人想要买迷、魂香!”

“哦?!”马捕头放开药贩子,“你可还记得那人的相貌?!”

药贩子挠挠头,“捕头大人不知,能买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又岂会以真面目示人,好歹也懂得遮掩。买香的那人,头戴斗笠,身量五尺,身材匀称....”

此话一出,马捕头不禁扶额,“此人就没有别的特征吗?!”

药贩子又一激灵,忽然想到,“有、有...那人身上有股香味,不过,小人闻不出来究竟是脂粉香还是其他香!”

“你卖给他多少闷/药!”

只见药贩子唯唯诺诺地比划出五根手指,“小人卖给他的是五根迷魂香,严格上说···并非迷药,这迷魂香是····是用在男/女之事上····虽会令人动弹不得,双眼睁不开,头脑昏沉····但是心里很明白,便于····便于行事快活····”

“你这厮好生禽兽,呸,狗杂碎!”马捕头听完再也忍不住便上去又给了药贩子一拳,并吩咐手下人将人押到大牢收监。

······

赵煜正翻着张府人员登记册,发现两月前宅院中曾经典押过几名女仆,问明原因原来六月十二是张老夫人六十岁寿辰,只因置办寿宴人手不足,特意招来几个短工。

赵煜不疑,便接着翻起人员来访册,顺着日期看下去,六月十二张成特意请来了鸿祥戏班,足足唱了三天大戏。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冷门的文,这么惨淡的数据,居然还能被盗文,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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