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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季期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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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微微颤抖着声音,轻声问:

“真的是殿下吗?”

江翊青闻言也愣住了,她印象里该没见过这季小公子才是啊,或许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彼时她高高在上,并未注意。

但是她在外是那种恶名,看到了与她相似之人,不说吐口唾沫痛骂几句,也不该会有人看见她死而复生如此欣喜激动吧……

不过死而复生这种事情,绝对会扰出不少麻烦,必不能暴露出去。

江翊青于是微微挑眉,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

“长公主?小公子在说什么?”

季景急了,微微弯着腰走上前来按住她的肩膀,小声说:“殿下,我就知道您不会死!”

江翊青忙说:“民女并非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大概只是相似罢了。民女名唤江昔,是来教几位公子念书的。”

季景也忙点了点头,道:“是的是的,您现在叫江昔,我知道您不愿意再做那个劳什子殿下了……您来教我们念书?这太好了!我叫季景,家里有个……”

他说着说着,声音竟微微颤抖起来。

当年代替父亲和兄长去京城朝圣,他便看见了那个高台上皎皎如明月的长公主殿下,只一眼便刻骨铭心,永世难忘。这不仅仅关乎那飘逸绝尘的容貌,还关乎端庄温润,犹如天人下凡的气场,和他自己心底里对那位殿下从小的敬仰与敬重。

他和那群什么都不知道的贱民不同,凭着自己的财力和信息网,他一直十分清楚长公主殿下为天下苍生做过多少事,耗费过多少心力,也打心里把她当作自小崇拜的偶像与目标。

也因此那次贱民游行,长公主含泪请死之事后,他愤恨到了极点,便再不把造福苍生当作自己目标了,且性格越发暴戾无常,只有在哥哥面前略有收敛。

而今日上天却如此恩赐,让他见到了长公主殿下,小公子心里如浪潮澎湃,感觉万千情感从胸腔泵出,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江翊青。

江翊青却没理会他,只是上前几步,将跪坐在地上的季期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粘着的泥土,轻声问道:

“你怎么样?”

她本来也不想晾着季景,实在是这季景瞧着太不对劲,本该不认识长公主的他却一副小迷弟的样子,超出了她的预料。

而且她是要来走勾搭季期的剧情的,不对他好点怎么能勾搭上?

季期借着她的手,慢慢地站起来,轻轻咳了两声,又摆了摆手,道:

“谢老师关心,我无碍的。”

说着,又轻轻咳了一声。

季景瞧着他恨极了,怎能刚才不咳现在咳起来了?一看便是故意装可怜博同情,真是不要脸。

殿下不会觉得他是个刁蛮任性暴力狂吧?

他气的想要哇哇大叫,却又怕再次毁损他在殿下心目中的形象,急忙走上前去,扯着江翊青的袖子,大声说:“不是这样的!是他……”他一时词穷,只能恨恨地瞪了季期一眼。

江翊青也没理会他,继续问季期:

“你们这是?”

季期苦笑一声,道:“弟弟顽劣,老师见笑了。”

江翊青轻轻瞟了他一眼,知道他并不是个这样安于人下没脾气的泥人,倒也不拆穿他,只是笑了笑,又问道:

“你们前些日子学了些什么?”

季期想了想,说:“前些日子加在一起零零碎碎学了些算术和经文,别的倒是没了。”

江翊青若有所思,两人将来是要经商,想来要学的也该与商业息息相关,想来基础的算术,经济学原理,以致后面的投资与理财,都可有所涉猎。

这些在后世均已有完善的教学体系,她如今依葫芦画瓢,用更适合两人的方式整合起来,再传授给他们,也还算合适。

这些东西她早有所准备,因而现在可以直接开始,江翊青让两位公子进了书塾,又差婢女将其余几位公子小姐叫来,开始了今日的教习。

她的内容凝练了后世的精华,又以他们能听懂的方式娓娓道来,正是引人入胜。

……

一堂课在江翊青的讲解中飞快地过去了,台下诸人都翘着脑袋望着她,飞速地记录她的一言一语,坐直了身子,细细地听她道来。

只是季景看久了,不免又走了神:他看着这江昔在上面侃侃而谈大方自信的样子,总觉得长公主不该站在眼前,不该长公主对他温温柔柔地说话,她该坐在殿堂里,下着造福苍生的伟大政策,用她那超越这个世界的惊人头脑想出一个又一个震惊他的壮举。又想到长公主自请赐死,他不免心脏里难受起来,只觉得梗的厉害。

旁人倒没有他这层心魔在,一下了堂便团团将江翊青围住,问这问那,好不热闹。

他正犹豫着,却听得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地问道:“她讲的很好,你怎么不去问问?”

那声音没带什么情绪,却让他一下子不寒而栗汗毛直竖。

季景猛地转身,窗边正站了个穿着身玄色绣金线锦袍的俊朗男子,身形颀长,唇色很淡,眼帘微垂看着他。

阴暗不明的光打在他侧脸,带着逼人的强势。

季景吓得一下跳起来,“哥,哥……我……”

他一下子说不出个所以然,季识也没在意,抬头看了看台上正微笑着输出观点的江翊青,眼里带了点欣赏。

“确实不错。”他又重复了一遍。

季景这下更害怕了,觉得倒像撞了鬼,忙点了点头。

…………

江翊青下了课,抛下一群缠着她叽里呱啦的小萝卜丁子,就朝府外走去。

却不想这季府实在有些大,竟一时迷了路,七拐八拐不知到了何地。

正有些不知所措,却听得前方有人声传来,江翊青心中一喜,打算去问个路。

她正要走上前去,却猛地停住了。

只见前方站了三人,一人跪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害怕,不住的颤抖求饶,一人拿着刀站在他身侧,他们俩面前是一个玄色衣裳一身贵气的男子,微微弓着身,薄唇含笑,漆黑如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却带着森森的寒意,直叫人发抖。

“杀了吧。”

他轻飘飘地说,带了丝漫不经心地味道。

在他下令的几乎同时长剑挥下,血液一下子喷涌出来,江翊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踩中了一根树枝,发出轻轻地“吱呀”一声。

“谁?”那人目光凌厉地看过来,带着逼人地强势。

江翊青只好慢吞吞地走出来,笑着说:“世子殿下,无意打扰,抱歉抱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季识总不会因为撞了他的好事揍她一顿吧?

季识却愣了一下,看着眼前温柔微笑着的女子,心里猛地一跳,又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

跟刚刚他去看给小弟新找的老师水平,却站在窗外站了一堂课的感觉一样。

他眼里的厉色即刻散去,微微一笑。

“无碍。”

季识说着,挥挥手让手下将地上收拾了,走到江翊青身边为她带路,边走边说“江姑娘是迷路了?”

江翊青讪讪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我的错了,没有给姑娘差一个指路的婢女,倒让姑娘瞧见了家丑。”

江翊青忙摇摇头,“没事。”

季识笑了笑,却说起了江翊青上课时所讲的内容。

“……,此处我倒有些疑惑,姑娘能否解释一二。”

说到江翊青熟悉的内容,她便一下子口若悬河,季识显然也不是个半吊子,跟着她有来有回。教书时教的毕竟是不懂的人,此刻与懂得人交流起来只觉得酣畅淋漓,一时竟已不觉天色昏暗。

季识心里却也在暗暗称奇,他自小被称作神童,在别人面前自觉高了一等,甚少有人能如此跟上他的思维,甚至隐隐压住了他,让他不自觉跟着她走,这让他极为舒畅,也不顾夜色的流逝,与江翊青席地而坐,攀谈起来。

直到月上中天,两人才似醒过来了一般,看着不顾形象坐在草地上的对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季识从小严谨矜贵,哪有这样欢快的时候?他笑着说:“不如姑娘今晚就暂且住在季府,明日教书也方便。”

那哪行?小圆还在家里等着呢!

江翊青正要说家中有人等候,忽然想到自己的剧情点是勾搭季期而且要让季识厌恶赶她出门,声音猛的一转,“我还有事想去找季期少爷,而且明日教书有明日的材料,尚得回家去取。”

季期?季识微微皱眉,想起那个懦弱谨慎的弟弟,又看看眼前温婉漂亮知识渊博的江翊青,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给江翊青指了条路。

江翊青感受着后面戳人的目光,慢吞吞地向期公子的堂殿走去。

只是身后的眼睛并没有移开,她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房。

“谁?我不是说不要进了了吗!”

季期从椅子上转身,眼神带着丝极强烈的暴戾情绪,瞧见是她,一下子温和下来。

他的上身未着丝缕,能看见几处明显的疤痕,正艰难地为自己上药。

莹莹的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照的他上身肌肤带着如玉的光泽,那几条疤痕倒添了几丝凌虐的美感。

江翊青刷地红了脸。

“我……是来给你送药的……”她小声地说,声音如同蚊子。

她说着,拿出了一管自制的疤到必除膏,递给季期。

幸好她保留了随身带药膏的习惯,不然觉得会被尬死的……

说完,她便转身狂奔,直到出了季府,才猛地呼吸起来。

却没看到身后季期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神,平淡下似乎藏着波涛万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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