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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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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荀秋下楼最快的一次,1分钟之后,她就已经走到了寝室一楼台阶的闸机处,老旧的机器尚有五分钟下班,兢兢业业地感应到按钮的指引,红色的圆灯一闪,栅格吱吱呀呀地慢慢移开。

两个月过去,又是说过分手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荀秋想过他们再见时的情景,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又开始犹豫不决,而且严知染了头发,远远地瞧过去,感觉有些陌生。

“哎呀,磨叽什么啊!”一群女生在后头笑,荀秋才后知后觉到周遭的状况,好多人都在看热闹,荀秋一下尬得脚趾头不知道往哪里摆,她甚至想转身回6楼去算了。

“荀秋。”严知知道她又想逃跑了,无奈地呼了一口气,抬腿踏上楼梯,冲她伸出了手,“换个地方说话。”

虽说是校外人士来打架斗殴,但毕竟白东骚扰在先,同学们又群情汹涌,不肯让妖魔鬼怪来破坏神仙爱情,纷纷说根本是白东自己跌倒,没有严知的事儿。

保安疑惑到摸脑袋,还是让他们走了。

严知一手拉着荀秋,一手拉着箱子,两厢沉默走在深秋寒夜里。

风从街的尽头吹过来,可两人相握的手已洇出热汗,严知明明有一大堆话想和她说,可一张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想了想,忽然停下脚步,侧头去看她,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荀秋也好似才回过神来,抽出手在身上擦了擦,又抱住手臂在胸口前,咕哝了一句,“我哪里知道啊?”

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意料不到的埋怨,落进耳朵,酥麻的痒直往人心里钻,严知低下头去瞧她,暖色的光影映照着温柔恬静的眉眼,晕染灼灼光华,荀秋脸颊鼓鼓的,像生了气,怪了,她怎么生起气也这么可爱啊?

严知真是想把她狠狠地掐一顿,他说干就干,立即松开了箱子,上去两只手对着她的脸又捏又掐,手感别提多好了,这下心里这口气总算顺下去了,他心情大好,勾着唇角笑,“好像胖了些,看来东大的伙食不错。”

荀秋哼声躲开了他的手,退了半步,提醒道,“我们都分手两个月了,严同学,你注意点,别动手动脚的。”

“分手”两个字好刺耳,说出之后,两个人都想起了那天的不愉快,严知愣了愣,最终叹了一口气。

爱无分对错高低,只不过脾气上来了,两个人宁愿自我折磨,也不愿做那个先低头的人,时光总会消磨真挚热切,更爱的人更害怕失去,注定要在这场博弈中落败。

败就败罢,败给她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伸手紧紧把她揽进怀里,仰着脑袋看着灯光下面飘荡着的浮尘,低声说道,“分手了?我没同意啊,哪里就分手了?”

荀秋被压在他胸口,挣扎了两下未果,瓮声说道,“分个手而已,还要你同意啊,那是不是还去民政局领分手证?”

严知忙“啊”了声,装出一副耳聋耳背的样子,握住她的肩膀,问道,“宝宝,我没听错吧,你说要和我去民政局?这也太突然了,咱们年龄还没到呢,但是你能向我求婚,我真的太幸福了…”

“什么啊!”荀秋气急败坏,“我懒得和你说。”

严知“嘿嘿”笑,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没个正经,“宝宝,生日快乐,这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嘛?”

荀秋愣了愣,眼眶不可抑制地酸涨起来,她揪住了他的衣摆,气得飙出了脏话,“想个屁,到了也不和我说,新号码也不告诉我,说好了秋假会回来也没有做到,一个人在美国又是剪彩带又是办party,乐不思蜀似的,现在又突然跑过来说没有分手。”

荀秋换了一口气,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嘛?”

“对不起,宝宝。”严知收紧了手臂,低头吻在她的发间,眼圈也红了一片,他是骄傲的,没有人愿意做那个备选答案,可他没有办法,至少,她也喜欢上他了不是吗?

“我错了。”他说。

“错哪了?”她哼声问。

严知想了想,说,“不该剪彩带?”

荀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睛弯起来,又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气她,“不该办party?宝宝,你怎么来我博客还要删除记录啊?这么怕丢面子啊?”

荀秋真正生气了,使劲儿推他,严知忙把她拢好,滑跪认错,“错了错了,是我说错了,宝宝,好了好了…我不该一走了之,不该不给你发信息,我不该死要面子,更不该让你难受,我真是罪该万死。”

“我才不难受。”荀秋吸了吸鼻子,瞪他一眼。

“好好,不难受。”严知想笑又不敢笑,伸手给她揩了揩摇摇欲坠的泪珠,心疼地叹了一声,“我以为你都不喜欢我了。”

“我哪有不——”荀秋说到一半,又乜他一眼,抿住嘴巴不肯说了。

“我知道啦。”严知不敢再逗她了,女孩儿鼻尖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哭的,他把她半开的大衣拢上,又将弯腰将那些纽扣一一系好,最后满意地点头,捧住她的脸左右看了看,狠狠地啄了一口。

“毛病。”荀秋捂着脸颊,嘟囔了一声。和雾城人住久了,口癖上难免类近,严知听着新鲜,又问她,“已经学会说雾城话啦?和室友们相处得怎么样?”

“不要你管。”荀秋踢了一下地上的叶子,气道,“有事儿不能明天说么,这会子都过了11点了,阿姨开门又要骂人。”

“有什么关系啊!”严知牵住她,“我来给你喊门,要骂就骂我。”

严知还提着箱子,只怕是一下飞机就直接到东大来了,他肯定已经很累了,荀秋心里堵了一下,也不想再继续作了,“算了,走都走到校门口了,咱们去找个酒店吧,但是别太远了,明天一二节还有课呢。”

她想了想,“就上次那家,你觉得怎么样?”

严知的手僵了僵,半晌没说话。

“严知?”荀秋知道严知对住宿要求一向很高,难道是上回住得不舒服,这次也不愿意去了,可再高档一点的酒店就离得有点远了,怕明天来不及上课。

她摇了摇他的手,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就住上次那家嘛,好不好?”

“你说好就行呗。”

语气好生硬啊,果然就是有些不满意吧,荀秋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先去看看,看还能不能升级房间。”

严知闷闷地“哦”了一声,又没下文了。

干嘛啊,刚才哄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荀秋很疑惑,去瞧他,却看见少年脸上绯红一片,她猛地回过神,伸了伸手,够不着,又咬牙说道,“下来点!”

“啊?”严知愣愣地弯腰,下一秒耳朵就被狠狠地揪住,“哎哎哎,干嘛啊!”他懂得她的意思了,笑起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嘛。”

明明被揪的人是他,可荀秋的耳朵却发起烫来,她放开了他,拍了拍手,说道,“不许瞎想!”

“晓得啦。”严知笑,揉了揉她的头发,真傻。

这家酒店套房不算太大,好在够干净整洁,严知这两天奔波着,也确实有点累了,不想再折腾。

房间里开着暖气,荀秋去了碍事的外套,奋力把一旁的两张软垫躺椅拼在墙边,坐了下,还挺舒服。

“你就睡这里啊?”严知脑袋上冒着白气,擦着头发从浴室转出来,皱眉道,“你这怎么睡啊?”他丢开了毛巾,伸手要去勾床上的外套,“我再去开一间就是了。”

再开一间多浪费钱啊,荀秋盯着这个资本家,没好气地说,“这怎么不能睡啊?”荀秋就势躺下,压了压,“很舒服呢,不信你来试试?”

“喔。”严知低头挽着袖子,笑了声,“真的?”

“昂。”荀秋又翻了个身,伸手招呼严知,“来呀。”

这两张躺椅真的很软,比那个冷邦邦的木头沙发舒服多了,真想在家里也有这样一个椅子,搁在阳台上,天晴的时候躺在上面晒太阳或者看书,多舒服啊。

严知丢开了大衣,两下就走到了她面前,他身姿挺拔,一走过来,光影全部被挡住了,周遭暗下来,荀秋莫名感觉到了危险,她忙撑手坐了起来,却不想严知在椅子面前席地而坐,随即拉起她的手吻了吻。

“宝宝。”严知轻轻捏她的脸,感叹道,“好快啊,一下就19岁了,今天吃蛋糕了没有?”

“没有。”荀秋摇了摇头。

下午的时候荀天来过,她请室友们、哥哥还有谢知意一起在外面的餐馆吃了饭就是了。

“怎么没有啊!”严知愧疚地垂了垂眼,“都怪我来得太晚了,害宝宝生日蛋糕都没有吃。”

其实过不过生日对荀秋来说也并不重要,不然想要一个蛋糕的话,她大可以自己买。

“没吃蛋糕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没吃蛋糕就没法许愿了啊。”严知怅然若失地咕哝着。

“你几岁了啊!”荀秋笑了笑,知道他在为他们冷战的事情愧疚。

她不忍看他失落,便轻轻吻了吻他高挺的鼻子,哄他道,“而且我的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

“什么愿望啊?”

荀秋看着他,没说话。

严知反应过来,两只湛蓝的眼睛亮了亮。

荀秋说了这些个肉麻的话,脸都要烧起来,她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转移话题,“还怪好看的,怎么会想到染头发啊?”

他染的这个浅金色看起来很接近自然金发,不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粗糙类型,当然,也是白皙到透亮的皮肤和深邃的五官驾驭住了这个颜色,否则难免显得不伦不类。

“好看吗?”严知笑,很快说起了在宾大和同学们的几件趣事,女孩儿听得很认真,仿佛要为她缺失的两个月时光做好弥补。

这两个月堆积的思念和不甘是抵住鼻尖的浅吻承受不了的浓烈,微糙的指腹没入了她柔顺乌黑的长发,唇舌轻碰,又在温柔厮磨中慢慢潮湿,女孩儿闭着眼睛,声音轻柔,“严知。”

“嗯。”他缓了一口气,却始终不想离开。

“我是很难受…”

持久的冷战很难受,未知的等待很难受。

少年顿了顿,气息骤然急促,他手下下力,压住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唇舌撬开贝齿,气势汹汹地纠缠搅弄,皮下血液奔腾肆虐,炽热与滚烫几乎将他燃烧成灰。

他越压越低,终于在某一刻手指探进了衣摆,骨感的手缓慢地上溯,直至感受到了她激烈跳动的心脏。

荀秋狠狠一颤,下意识地向后缩瑟。

“宝宝,别…”严知喘着气追吻过去,最终她无路可逃,背部紧紧地靠在墙壁上,陌生的感觉从触面蔓延,荀秋满面潮红,眼睛眨了眨,很快沁出了可怜的泪珠。

严知喉结滚了几圈,一手撑在墙上,尽力地和缓着呼吸,可惜事与愿违,汹涌的情愫汇聚进雾色深重的眸子,他已经很难停止这昭彰的澎湃,严知长呼了一口气,抵在她鼻尖,声音沙哑地乞求,“老婆,我们…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保安:好好好,喊我来就是为这货打个光是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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