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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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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了威尼斯,这座建造在水上之都有着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城市无法媲美的灵性,随处可见的中世纪古韵钟楼、教堂、绘彩建筑都让人一下子置身在了欧洲的历史之中,宛如穿越了时空。

穆宁雪一来就进入闭关修炼中了,池慕清又过上了百无聊赖的日子。

想来也是,她比自己更在意世界学府之争,接下来会是她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

国府队员们要在威尼斯呆上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世界学府之争正式开幕,其他人也会在威尼斯中潜心修炼,加之威尼斯有着世界最大的几家拍卖会,多半学员们背后的势力开始狂烧钱了。

池慕清本想去找莫凡玩,结果发现他和阿莎蕊雅去暴君山摘取魂雷了,她除了蹭了顿披萨,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发现叶梦婀的真名叫阿莎蕊雅算吗?

池慕清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看来她是真的无聊得快要发霉了,才会去想这种事情,虽然阿莎蕊雅和她说可以一起去往暴君山,但她还是拒绝了。

废话,回来的时候雪雪要是出关了发现她和别的女人出去浪了,她是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威尼斯一个人逛着也没意思,她干脆也踏踏实实进入修炼,毕竟她还有好几个系要照顾,尤其是水系获得了灵种之后,修炼速度蹭蹭蹭往上窜,似乎马上就要够到高阶。

池慕清眼里划过欣喜,当即决定开始闭关,等水系到中阶巅峰后,就去拍卖会买份星河之脉,有星河之脉的辅助下突破也更加简单。

修炼的日子总是很快的,也感觉不到时间流逝,重复做一件事情总是倍感枯燥,但苦修并不是只有苦,等拥有更强大的实力时就会发现这份辛苦并不算什么。

但事情也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兴许是没有外在环境的辅助,她的水系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瓶颈,再怎么冲也还是那样,干脆提前出关去威尼斯逛逛放松心情,说不定还能找到突破口。

她走到了一座桥边,忽然停住了脚步,引人注目的并不是桥边的美景,而是最中心站着的那个背影,微风轻拂过她纯洁的雪白发丝,拱桥下静静流淌着蔚蓝色的海水,让人心里不自觉归于平静,不忍心去打扰这幅美如画的场景。

池慕清踏着轻盈的步子缓缓的走上桥梁,正想偷偷走过去给穆宁雪一个惊喜,但却发现她此刻正在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说话,素白的手指掐着手心,似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池慕清皱紧了眉头,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警惕的盯着那名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男子,声音带着质问:“你谁啊?”

“这是我们穆氏的事情,无关人员请离开。”那名男子在看到她时脸色有些阴沉,被莫名打断让他很不高兴,看向池慕清的眼神也带有警告意味。

池慕清本想怼回去,手指却被轻轻牵住,穆宁雪冷如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想将我身上的这些碎片交给谁?”

那名男子听到这个问题,也不管池慕清在不在场了,冷漠的面孔轻描淡写道:“你觉得呢?”

“穆婷颖?可她不是碎片者。”穆宁雪说道。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出来,池慕清眉眼一跳,刚想回头去确认那个人的身份,抓住自己的手却突然颤抖了起来,像是含着极大的愤怒,又有着几分不可置信。

“你不是冰系法师。”穆宁雪还带着一丝丝的侥幸,她但愿这并不是真实的。

“弓是魔具,任何系的法师都可以持有,只要有足够的人喂饱了它,让它复苏出该有的力量,谁来持有都是可以的。”那名男子说道。

“所以,最强的冰系家族,其实只是一个笑话,冰系只是贡品,为那些家族上位者服务而已。”穆宁雪尽量保持着平静道。

“没错,一个庞大的氏族必定需要巅峰强者来支撑,名望可以让那些苦修法师络绎不绝的加入进来,哪怕是更改掉他们的姓氏,他们都会觉得无比光荣,而这些人中,又有一部分会选作养料,为出类拔萃的人服务。你本应该是出类拔萃的那类人,但现在不是了。穆氏是不会让你进入世界学府之争的,这等于是在摧毁几十年来族长会议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穆氏名望。你在走上这条路的过程,便是一步一步走向自我灭亡。我让你父亲劝过你,可你不听。没有了家族的依靠,你进入了世界学府之争又有何意义,违背家族的意思,善做主张,就等于是一种背叛,背叛就会受到惩罚。”潘西说道。

“真不敢想象……”穆宁雪仰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释怀,又像是对一切彻底心灰意冷,“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一个世族的族长会议人员口中说出。”

池慕清虽然并没有听到前面的内容,但从这些话已经可以听出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如果穆宁雪没有抓着她的手,她现在都想一拳挥过去发泄怒火。

有病,真的有病,穆氏这狗东西真不是一般的有病。

他们上位的工具竟然是踩着下面的人,穆宁雪离开他们氏族就得被剥夺所有修为,把那柄弓完完整整的还给他们,供更高位者使用。

凭什么?用心修炼十年的艰辛凭什么被别人几句话剥夺??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一群丧心病狂的穆氏走狗,做着惨无人道的事情还觉得大义凛然,就是一群神经病搁那自我陶醉。

脑残中的战斗机。

她转过身看向南荣倪,内心开始颤栗,有什么东西在静脉中膨胀,逐渐沸腾起来往身躯扩散,一旁的穆宁雪同样注视着南荣倪,声音带着一丝丝侥幸:“我想知道在东海城那次,你是有意的吗?”

南荣倪摇了摇头。

“哦。”穆宁雪凄凄的一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对我撒谎吗?”

南荣倪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起来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当然要问啊,不问怎么不知道你家户口本就你一个人。”池慕清再也憋不住心中烧起来的怒火,眼神都凌厉了起来。

她今天就要给这群神经病一通怒骂,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她这话一出,南荣倪眼里露出几分震惊,但又转化成不屑,刚想说什么,就又被池慕清骂了回去:“说真的,我挺羡慕你的皮肤,你说你怎么能把它保养得那么厚呢,别人辛辛苦苦救你,结果到头来是你的自娱自乐还在这里洋洋得意,你以后想死找个垃圾场自己死去,别在这里装可怜恶心人,你从小是一个人长大的吧,当时真的是瞎了眼救你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算了就当你爹我发善心施舍你点狗粮,省的你在这里狗叫。”

南荣倪被她一连串的嘴炮说得满脸怒容,两只眼睛仿佛冒着火,她并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人竟然骂人这么毒,她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口。

“别挣扎了,你们那点能力在潘西面前就是一个笑话。”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正是从拱桥的另一端。

锋利的高跟鞋踩在石桥上,一身华贵姹紫衣裳的穆婷颖走到了拱桥的最高处,又宛如一位高傲的公主,缓缓的走了下来。

在穆婷颖的身后,还有两名穿着雪银色高贵法袍的男子。

穆宁雪认得这种服侍,正是组长会议中的戒律法师,他们会对触发了家族规定的人进行追捕和惩罚。

她扯了一下池慕清的袖子,想要提醒她,却没成想她转过身又对着穆婷颖骂:“你这傻逼来的正好,穿着这颜色的衣服和个七八十岁的大妈一样,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公主的吧?之前就被你身上的垃圾味恶心到了,几十米远都能闻到这味,也难怪你能和南荣倪走到一起,毕竟你们两个从小都是一个人长大也能互相取个暖,你真的是脑子进水没安排水管吧,嘴巴如果闲得慌就去公共厕所挨个把马桶舔干净,做个人人称赞的好东西。”

“你……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说我!!”穆婷颖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但她说到底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根本不知道怎么怼池慕清流氓般的怒骂。

“你什么你?你那么嚣张是有动物协会保护你吗?建议学学人家天线宝宝,脑袋上装个天线,时刻清晰一下自己的定位。”池慕清像是觉醒了什么血脉,几乎是怼得她说不出话来。

桥的另一端,又有两名雪银色法袍的男女走来,一共四位穆氏戒律法师,目光凌厉得凝视着她们,像是在看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恶人那般。

“骂够了没?你的所作所为在我们眼里也只是跳梁小丑罢了。”潘西站在那里微笑着看她,没有丝毫亲自动手的意思,就像是强者看待弱者的目光,充满着怜悯与不屑。

“差点把你给漏了,你这张脸简直就像十九世纪没卖出去,二十世纪又砸在手里的赔钱货,你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我就纳了闷了,你长脑袋是为了让自己显得高一点儿吗?还有你们什么狗b穆氏,全族上下不会都是和你们这些人一样的脑残吧?”池慕清骂他们时语速贼快,却又能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怼。

穆婷颖和南荣倪听到这些话脸都绿了,恨不得冲上前把池慕清撕碎。

潘西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脸直接沉了下去,他咬牙切齿的对着池慕清说道:“本来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大言不惭出口侮辱,很好,很好,穆宁雪今天必须被剥夺修为,你也别想完整的离开!”

“来啊,谁怕你啊,我今天就算是死,你都别想动她一根头发。”池慕清将穆宁雪紧紧护在身后,还非常挑衅的朝着他们比了个中指。

“你一个小小的法师,比别人运气更好几分而已,又怎么可能和庞大的穆氏抗衡,只会甩些嘴皮子有什么用,没必要做挣扎了,好好接纳这个事实,穆宁雪虽然什么也没有了,可她还可以用她那好皮囊去骗取一些头脑简单的人的同情,让那些人头脑发热的发誓保护她衣食无忧一辈子,可你又有什么呢?”南荣倪冷静了下来,言语温和平静的劝道。

“等你变成孤儿了再去想这些问题吧。”池慕清双手结印,冰蓝色的魂雷领域在这座桥上是那么触目惊心,那些戒律法师此刻筑起了厚厚一层防御,那道包含极致愤怒的雷生生穿透了他们的防御,但也只是让他们落到了稍远的距离。

“小小年纪就拥有魂雷领域,你明明有大好前程,何必这样葬送呢?”潘西从始至终都没有挪动过脚步,挨得极近却还能挡下这道雷,可以看出来他的修为是多么高深。

“脑残。”池慕清冷冷扫了他一眼,她身后忽然爆发一股极强的冰寒之气,冰雪狂降,冻结了威尼斯纵横交错的水道,冻结了复古的建筑,冻结了湿润的海风空气,更冻结了这些咄咄逼人的恶毒之心。

“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潘西瞪大了双眼,从始至终都显得那般若无其事的他此时比所有人都要难以置信。

他是冰晶刹弓的守护者啊,整个穆氏只有他最了解冰晶刹弓,在自己的意念压制下,所有残破的、碎片的冰晶刹弓部件都不可能不接受自己的命令……

除非,冰晶刹弓已经彻底与穆宁雪的灵魂共生,融到了她的灵魂里……

可这不等于冰晶刹弓已经认定穆宁雪为它的主人了吗??

明明只是残弓,何来的认定而言!!

“可恶,她灵魂擅自和冰晶刹弓融合了,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潘西神色狰狞愤怒的道。

会告诉穆宁雪这样做的,就只有穆宁雪的母亲。潘西一开始并不会认为穆宁雪的母亲会让她做这种事情,毕竟灵魂完全融合冰晶刹弓碎片或者残弓的话,要取出来,就只有将此人杀死。

穆宁雪的母亲难道就没有考虑过,穆宁雪很可能也是碎片牺牲者吗,还是说她就是要与穆氏抗争到底,自己死后,让自己女儿继续。

真是一个残忍的母亲!

“穆宁雪,你就算使用了它又能如何,你要和整个穆氏为敌吗!看清楚你现在的自己,为你仅剩的家人考虑!”潘西站直了身子,大声朝着穆宁雪吼道。

冰雪如狂猛的野兽,扑打在潘西和其他四位戒律法师的身上,他们甚至有些无法靠近穆宁雪了。

这股力量太过庞大了,庞大到威尼斯的上空都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冰云天璇,笼罩在小小的威尼斯城上,冷到极致的冰雨肆虐而下。

冰雪风暴托着这柄箭笔直的飞上了排排建筑之上,笔直的插向了城市上空。

万里云空,唯有威尼斯大雪纷飞,孤傲的箭芒破开了长空的苍蓝,明明是一种极寒苍白之光,却宛如宣战的硝烟之火,怒绽苍穹,冰封一切!!!

为仅剩的家人考虑?

穆宁雪不禁冷笑。

毁灭了自己,他们还会放过自己家人,他们对自己家人做的事情还不够残酷吗?就连和这件事情无关的人他们都可以轻描淡写说着毁掉的话。

与其那样屈辱下去,还不如与他们抗争到底,她此刻明白了母亲临死前还含着的愤怒与不甘,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变强,无论如何都不能遭人摆布……

远处的海,化作了冰空之镜冷冷的雪花飞舞,如雪之女神对这个世界不再眷恋时落下的最后一滴泪,落下时变成了冰,落到城的时候,化作漫天纷飞的白色凄冷的雪,让威尼斯变成了冬天。

“嗒,嗒,嗒……”

这座拱桥之外,一切都如画卷般静止着,唯有穆宁雪那薄薄的鞋跟,轻轻的踏在冰晶上发出一点点的声响。

她缓缓的走到了潘西的面前,从他的身上找出了剩下的碎片。

潘西还有意识,事实上这里被冰冻住的所有人都有意识,他们都能够看见,只是他们动弹不得。

穆宁雪没有夺走这些人的性命,她只拿走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将碎片用扯下的袖子包好,穆宁雪如冷漠到不再需要任何言语的女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穆婷颖和南荣倪一眼。

转过身,穆宁雪从那两位被冻结了的戒律法师之间走过,从那些坐视不理的威尼斯次序者队列中穿过,又渐渐的远离那些看热闹的人视线,忽然感受到了什么,缓慢的回过头,冷如寒冰的眼眸望着这幅冰雪画卷里唯一鲜活的色彩。

池慕清站在桥上直视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周遭一切都没了声音,胸口一阵一阵的疼,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穆宁雪踏着步子又走了回来,牵着她的手离开,她的手很冰很冷,以前明明再怎么样也会带有一丝温度,但此刻却好像整个人都被寒冰包裹了起来,再也无法靠近。

……

“刹弓诞生的那天,就被打成了碎片,然后分别送给了那些像我们这样比较有天赋的法师,每隔几个月,他们就会送过来碎片让我融化,修为提升后,那份伴随着自己的可怕寒冷也会提升几分,只有不断的修炼,更努力的提升,才能够使得身体不被冰魔给纠缠。”不知走了多久,穆宁雪才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池慕清听着这些话,喉咙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她忍着眼眶处的酸楚,咬着唇压抑着这股情绪。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的,她知道那柄弓对穆宁雪的灵魂伤害有多大,她知道穆宁雪那些年的变化都是因为这柄弓。

可她没有想到这条修炼之路伴随着噩梦般的冰寒,而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就连那些人想要来收回这柄弓时她都没有强大的实力保护着穆宁雪。

“那些养着碎片的人因为碎片离身,辛辛苦苦多年的修为就彻底失去了,沦为了一个普通人,那个叫潘西的人从众多穆氏的分支家族中选中了我,并让我在偌大的穆氏世族生活,享受着如同公主一般的待遇和最优越的修炼资源,但他却没有告诉我,这会以剥夺别人的修为为代价。”

“很可笑吧,在国内庞然巨物一般的穆氏,竟然也藏着一个如此邪性的禁术,用年轻子弟的不断强大的灵魂来供养碎片,再由一个人来取缔所有,让完整的冰晶刹弓复苏,有价值的人,得天独厚,众星捧月。失去了价值的人,就应该做出牺牲,让强者更强。”穆宁雪嘴角挂着冷笑,表情也有些嘲讽。

池慕清抓着她的手,依旧还是彻骨的寒冷,她只好紧紧拥住穆宁雪的身子,压着声音里头的哽咽,保持平静道:“是他们可笑,你自己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修为凭什么被他们轻易的夺走,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池慕清抱的更紧了点,再也藏不住喉咙之中的呜咽声:“我……我帮你骂了他们,你不要难过了,不就是个穆氏,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踩在脚下讨你欢心。”

穆宁雪靠着她,冰冷的躯体感受着这股灼热,声音不禁覆上了一丝温度:“我母亲去世时,逼着我在床头立下誓言,于是我每日每夜都承受着冰魇的折磨,我每天都在尝试让自己的灵魂与刹弓彻底融合,我以前也恨过她,她什么也没带给我,唯有这修炼道路上的痛苦,可现在我明白了,只有这样,这股举世无双的力量才能属于自己,才不会受人摆布。”

池慕清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的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

“气死我了,我要再去骂他们一顿。”池慕清挣脱开她的怀抱,抬脚便要往拱桥处走,手腕忽然被紧紧抓住,又把她给扯了回去。

“我没有难过。”穆宁雪将她重新拉进怀抱,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你骂他们的时候,我觉得轻松了许多,其实我并没有一无所有。”

“才不会一无所有,大不了我们自己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们去找封离导师他们,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她们抗争到底。”池慕清看着她,挂着泪水的眼睛里却有着十足的坚定。

穆宁雪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潮湿,眼底终于升起一丝笑意,她勾起池慕清的小拇指,自顾自的拉了勾,盖了章。

她从来没有一无所有过,无论是穆氏,还是南荣世家,与他们为敌又如何,她不会退缩,绝对不会退缩,她一定要在比她们高的位置站稳脚跟,也一定可以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只要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她永远都不是孤身一人。

……

“岂有此理!!”封离大导师听到这件事情后脸上充满了愤怒,一旁的松鹤院长表情也十分难看。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导师放在眼里,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对我们国府队员下手!!我封离向你保证,只要你在国府队伍里一天,我就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封离大导师对着穆宁雪重重的说道。

“还好你今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他们这种卑鄙行为简直可耻!”松鹤院长也唾弃道。

穆宁雪点了点头,目光有些闪烁,谢过两位导师后,她快步朝着站在门口那个身影走去,步伐中充满了迫不及待。

池慕清刚想回头看看情况怎么样,却被扑面而来的冰雪气息紧紧拥住,穆宁雪的声音轻缓,带着十足的认真道:“我准备再次闭关,将那些冰晶碎片吸收,我一定会在学府之争中打出瞩目的成绩,而且是以自己的名头打出来。”

池慕清什么话也没说,双手回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视作鼓励。

她的阿霜从来不会被击倒,即使前路坎坷曲折,有太多的苦难纷至沓来,她也依旧会挺直着腰杆面对。

穆宁雪选择与穆氏为敌,那她就陪着一起,哪怕那座庞然大物无法轻易撼动,她也依然会选择义无反顾的去抗争。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穆宁雪很快就进入了闭关,而池慕清继续冲击着水系的壁垒,她望着那团纯净的浅蓝色星云,忽然停止了修炼,捂着脸蹲下低声抽泣起来。

她不停的抖着身体哭泣,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我当时要是再强一点就好了,我要是可以保护她就好了,可是我除了骂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池慕清越哭越大声,在穆宁雪面前撑起来的坚强与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完全崩溃,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瘦弱的脊背猛烈的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的流下。

灵霜一直守在她的旁边,爪子轻轻拍了拍她,她还是毫无反应的一直哭着,一道心灵之音打了进来,她睁着红肿的眼睛疑惑的转过头:“契约?和你签订什么契约?”

灵霜爪子摁住她的手,池慕清满面梨花带雨,在听到灵霜的话猛的停止了哭泣,强硬的拒绝了它:“不要,我和你签订什么血契,你那么强,没必要和我这么弱的人绑定什么,我只是不甘心自己当时什么也做不了,但不代表我要以此来捆绑你。”

灵霜收回了爪子,蓝宝石般的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四周的星空突然消失,那片浅蓝色星云直直朝着池慕清冲来,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软绵绵的星云包裹住,有些无法呼吸。

精神世界的水系星子疯狂转动,池慕清整个人脑袋晕晕的,闭上了眼睛在精神世界里探查,她发现即使没有刻意的掌控那些星子,它们都能自己转动起来。

正当她疑惑时,一股更加庞大的水系力量在她的星河中出现,冰凉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似乎是她吸收的那枚灵种,此时竟跟随着星子不停转动着,像是在进阶一般。

充沛的水灵之力在她的精神世界跃动,她调动了周围的星子,修炼壁垒此刻也被直接攻破,甚至即将要触碰到高阶。

而那枚灵种所展现的气势更加磅礴,隐约有了自己的思想,温和的气息扑面而来,池慕清感觉自己像是浮在水中一般舒适,做了一场美梦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的天空刚升起旭日,池慕清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丝毫没有哭过之后的红肿,视线也清晰可见,仿佛她只是平平常常睡了一觉,而且休息得很好。

她看了看时间,惊恐的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而国府队员们也早早去往了训练场练习,她揉了揉太阳穴,并不理解自己明明只是睡一觉却过去了这么久的现象。

难不成她真的学魔法学傻了??

可是水系也没有到达高阶啊??

等等……

池慕清查探了一下精神世界,之前还是49颗星子的水系星云忽然变成了磅礴的星河,343颗星子静静躺在那里,等待她去掌控。

她震惊的猛掐一把自己的脸,真实的痛感让她清醒过来,她愣了好久,兴奋的欢呼起来。

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她才反应过来似的立马坐起身,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赶往训练场。

训练场呈现古罗马风格,由缕空的石柱子包围起来,而里面则全部都是一片绿色的草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奢华的足球场。

她赶到的时候,在场气氛诡异的安静,凑近一看,斗场的另一边不知为何躺着两个面目全非的女子,魔铠破破烂烂,连衣裳都被毁得褴褛不堪,细嫩的皮肤伤得绽开,要么是雷电的焦黑,要么就是火焰的溃烂……怎么一个凄惨可以形容。

池慕清好半天才看清她们两个的脸,但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意,反而疯狂压抑着嘴角控制着自己不笑出声来。

遭报应了吧!活该!!!

“我的姑奶奶呀你可算来了,你哥听说她们在威尼斯对你和穆宁雪下手,和个疯子一样差点就把他们给杀了!”赵满延一看到她就赶忙跑了过来,言语中充满了焦急。

“把她们杀了会怎么样?”池慕清没啥同情心的说道,她可没有忘记在威尼斯拱桥上他们两个的步步相逼,以及恶毒的讽刺言语,甚至最后还想废了穆宁雪的修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好吗?

“杀了她们,那两家一定也会跟你哥拼命的,甚至废了他们都不行,还好刚刚封离导师来的及时,不然你哥一个苍雷爪下去,她们绝对会消失在这个世上!”赵满延说道。

池慕清看向了斗场的角落,封离导师此刻正在对着莫凡训话,穆宁雪也站在那里,一身冰色长衣,容貌被兜帽遮住了些许,但依旧散发着清冷孤傲的气质。

“封离导师会处罚我哥吗?”池慕清担忧的问了赵满延一句。

“那倒不会,他刚刚进来就说了莫凡不要代他出手,摆明了是在揽责,只是你哥下手真的实在太重了,他那道雷把我们都吓坏了。”赵满延有些后怕道。

封离导师此刻已经训完话,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穆宁雪看都没看一眼身负重伤、狼狈不堪的穆婷颖和南荣倪,直直盯着池慕清的方向,眼神专注而温柔。

“小清,你没事就好,这两个贱人竟然敢伤你们,这几天你还好吧?”莫凡快步走了过来,关切的说道。

“我没事,这几天都在忙修炼,所以才没有出现。”池慕清扫了眼遍体鳞伤的那两人,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给莫凡竖了个大拇指。

“这件事就到这里,你们所有的恩怨都给我等到世界大赛之后再处理,在此之前我发现有人再违规,我会让你们和你们背后的势力都吃不了兜着走!”封离言语带着极强的威慑力,震得大家耳膜都有些疼痛了。

池慕清悄悄挪到了穆宁雪旁边,或许是吸收了冰晶碎片的缘故,此刻的她显得更加纯净与美丽,但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像是有烈火静静燃烧,透过视线直直撞向她的心口,灼伤了她的灵魂。

南荣倪和穆婷颖被带去疗伤,她们心中的屈辱都要从胸膛中爆出来,却又根本无可奈何。

“我这几天突然福至心灵,给我的魂雷取了一个名字。”池慕清开口说道。

“什么名字?”穆宁雪应着她,直觉告诉她应该是与自己有关。

“就叫逆蝶,代表着我想要做所有人爸爸的美好愿望。”池慕清说道。

穆宁雪脸色冷了几分,正想劝说她改个正经名字,右手忽然被紧紧握住,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还是叫傲雪凌霜吧。”

虽处逆境,亦能坚定不移。

但它也有另外一层含义。

穆宁雪莞尔一笑,那双好看的眼眸里倒映着池慕清的面容,透着欣喜,透着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恋之意。

“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她说的很快,声音也很轻,一阵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它吹散。

池慕清靠近了一点,疑惑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穆宁雪不经意间别开了视线。

“哦,好吧,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憋着。”池慕清想起了什么,眼睛立刻溢满了笑,弯成漂亮的月牙。

“遇见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事情。”她凑到穆宁雪耳边轻声说道。

“特别是发现你也爱我的时候。”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作者有话要说:骂的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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