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深深呼出口气,摊摊手,语气难掩失落,“找不到一点痕迹。”
傅文熙默了默,眼里带出几分忧色,“那…王姬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小夭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对傅文熙道:“鄞说得对,我可不能半途而废。”
傅文熙眉心微微拧起,似是有话要说。
小夭不明所以,“怎么了?”
傅文熙躲开小夭的视线,摇摇头,“没事。”而后起身抱起案子上的书,“微臣将这最后几册书放回书架。”
小夭点点头,“整理好了就回去吧。”
话音未落,窗外一阵湿气吹来,小夭转头去看,外面竟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小夭回过头问道:“带伞了吗?”
傅文熙脚步一顿,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带了,劳王姬费心。”
“嗯,去吧。”
傅文熙走出屋子,隔间又只剩下小夭一人。
窗外的雨声越下越大,打在深黄色的梧桐叶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小夭趴到几案上,一言不发,消化着不太好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隔间的门被扣响,随即打开了一个缝,“王姬?”是苗莆的声音。
小夭从胳膊里抬起脑袋,看向门外。
“外面下了雨,奴婢就想着来接您。”苗莆走进来,“王姬,今日也要宿在藏经峰吗?”
小夭说:“嗯,我今晚懒得动弹。”
“是。”苗莆有些为难,“只是王姬已连续住在这儿三日了,陛下那边…”
“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懒得来回折腾,哥哥不会说什么的。”
苗莆面露为难,但还是应了下来。
小夭和苗莆撑着伞,回了藏经阁旁临时落脚的小院,院子虽不大,也有主、侧屋,院里还种了一株比屋顶还高的梧桐树。
小夭回来时,梧桐树经过雨水的洗礼,像是新生了一般,颜色煞是好看。
珊瑚等在屋檐下,见小夭回来,忙上前接过伞,“奴婢已经准备好了餐食和热水,王姬劳累了一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小夭对珊瑚笑笑:“那当然好,我正好饿了。”
小夭用过饭,又泡了澡,只觉浑身舒畅,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苗莆看着雨越下越大,想起今日需禀告的事,对一旁的珊瑚说:“我可能要出去一会儿,你替我看一下。”
“哦。”珊瑚忍不住心中好奇,拉着苗莆小声追问道:“今日可有结果?”
苗莆抬眼看着院子里的雨,摇摇头,“不清楚,下次再说吧,我先走了。”随即重新撑起伞,跑进雨里。
屋内,小夭擦干身体,换上寝衣,只是头发还半干不干。
小夭上了榻,半靠着床头,将长发全都拨到一边,用梳子将头发慢慢梳顺,再用帕子顺到发梢。
这种完全放空的状态,对小夭来说,是一种解压方式,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机械地做着手里的活儿。
“雨天就是干得慢。”小夭自言自语地抱怨道。
恰此时,一个人突然从窗户跃进来,又迅速地把窗户关好,外面极大的雨声,很好地掩盖了他动作间发出的声音。
小夭手中动作一顿,隔着淡黄色的纱帐,直直盯着来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