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摸摸小夭的头：“都过去了，你还有哥哥，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小夭闻言，眼睫微颤，轻松唤：“哥哥。”

“怎么了？”

“我做你一辈子的妹妹，你做我一辈子的哥哥，好不好？”

玱玹动作一顿，“怎么突然这么问？”

小夭直直看着玱玹，执着地等一个回答。

玱玹默了默，站起身，弯腰拉起小夭，刮刮小夭的鼻子，“我本来就是你哥哥呀，我劝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容易乱想。”

小夭没有等到玱玹的正面回答，默了默，作势要将玱玹推出门：“我看最需要休息的人是你吧，我可不需要明日一大早就起来上朝。”

玱玹也没有反抗，随着小夭的力气走出去，“好好好，我回去。”

“明天见。”小夭朝玱玹挥挥手，就要关门。

“小夭！”

关得只剩下一条缝的木门，又缓缓打开。

“怎么了?”

玱玹看着小夭，“姑姑同你说了你生父的事了？”

“嗯。”

玱玹深深地看着小夭：“那你…还好吗？”

“挺好的呀。”小夭抬眸对上玱玹的视线，郑重道：“父亲他…其实很好很好。”

随即，小夭又笑了笑，“看来真如蓐收所说，传言不可尽信啊。”

玱玹也跟着小夭笑，“他那人一向眼明心亮，要不然师父也不会独独把他放在身边。”

小夭想起当初蓐收夸玱玹的话，挑挑眉嘟囔道：“不愧是同门师兄弟，连背后夸人都如出一辙。”

“嗯?”

“哈哈，没什么。”

玱玹知道小夭肯定没憋什么好话，倒也不在意，如释重负地朝着小夭摆摆手，“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小夭扶着门，定定地看着玱玹的背影，直至他彻底从视野中消失。

“吧嗒。”木门被重新合上，四周重归安静。

……

第二天清早，小夭是被鸟鸣吵醒的。

在屡次尝试沟通无果后，小夭无奈地起身，瞥了眼在鸟笼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印子，哀叹口气，认命地起床洗漱。

等一切收拾妥当，小夭折了根细树枝，走到檐下挂着的鸟笼旁，带了些许早起的怨气逗着鸟：“怎么可以起得这么早！还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啊!嗯?”

珊瑚见小夭逗得正欢，好奇问道：“王姬，这是您新养的吗?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嗯，它叫小印子，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雪白透亮的羽毛。”珊瑚笑着夸奖道。

“嘿嘿，我也第一次见。”

小夭颇有些欣慰地说：“我之前还担心它自小在湿热的地方长大，会不习惯这边的气候，没想到，今日起床一看，它倒是活蹦乱跳的，没什么大碍。”

小夭一边说着，一边给它喂毒药，之前茯苓给的量都快吃完了，看来还要再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