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之间，一只通体雪白的雀鸟俯冲过来，落到茯苓手上。

茯苓将它拿到小夭身前。

小夭喜欢它羽毛的颜色，“这是你养的吗？”

雀鸟乖乖扒在茯苓的手指上，低下头，仔细梳理着羽毛。

“它叫小印子，自小便与蛊虫养在一起，蛊虫吃什么，它便吃什么，有千里追踪之能，只要闻过种蛊之人的血，即使远隔千里，也能快速寻到。”

“是吗?”小夭好奇地打量着小印子。

茯苓让小印子跳到小夭的手上，“你以后可能用得上，我便想着，把它当作送别礼物给你。”

小夭感念茯苓的心意，郑重向茯苓行了一礼。

巫王急忙阻止，“茯苓一小辈，怎敢受西陵姑娘一礼。”

小夭并没有停下，结结实实地行完一礼，对巫王解释道：“茯苓对我有大恩，理应受我一礼。”

茯苓心知是双生花的事，眼神复杂地看着小夭：“你不必如此，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巫王看看小夭，又看看茯苓，有些不明所以。

“无论如何，谢谢！我也会尽全力去实践我的承诺。”

茯苓道：“愿君珍重。”

巫王一行人皆弯腰向小夭行礼，说道：“姑娘，保重！”

小夭辞别众人，转身对蓐收说：“回去之前，我想先去趟玉山。”

“玉山？”蓐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好。”

小夭与蓐收乘着坐骑从百黎上空中飞过，山风从耳边掠过，带着百黎特有的潮意，小夭垂眸望向下方开得正好的桃林，轻声道：“爹、娘，我走了，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蓐收乘着坐骑，就伴在小夭旁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期间，他们横穿过整个轩辕城。

看着依旧繁华如往昔的轩辕城，小夭心中感慨万千，恍惚间又记起，自己与防风邶，在轩辕城里玩乐的日子，以前想起，总觉得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如今重来故地，才发现这里早已物是人非。

小夭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也不再去想。

约莫到了晌午，小夭和蓐收才抵达玉山。

玉山依旧云气缭绕，与凡尘遥遥相隔。

小夭对蓐收说：“我稍后有些事要办，可能需留你一人待一会儿。”

蓐收点头，“你去办你的事便可，不必顾及我。”

玉山看守之人认出是小夭，朝小夭打完招呼，便急忙跑去通传。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匆匆而来，长着一双风流多情的狐狸眼，一开口说话，声音难以言喻地悦耳动听，几乎令所有人的疲惫一扫而空。

獙君道：“小夭，你回来啦！”

其后跟着一位白衣少年，身量还未长足，五官精致，碧绿的眼眸，透着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