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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炮灰受怒摔圣父光环 > 第26章 将计就计

第26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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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直在被看不清脸的怪物追着跑,好不容易找到出去的门,一打开却是江父拿着绳子站在对面,而养父母在他身后,笑得扭曲可怖。

他从梦中惊醒,对着暖黄色调的天花板发呆许久,心脏突地一跳。

这是什么地方!

他蹭地坐起来,将自己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发现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也没有被拉扯过的痕迹。而后,他又不自觉靠在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房间的装潢看起来应该是一家酒店,司时目光飘向一旁的床头柜,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柜子上放着内线电话,旁边的电话簿上写了酒店的名字。

市内的五星级酒店,不是他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司时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跌下楼梯的时候,他恍惚记得自己摔进了谁的怀里。

是那个人把自己送到酒店的?

房间里很安静,不像是还有别人的样子。

尽管如此,司时还是轻手轻脚地谨慎下床,去拿自己的外套。

他的外套被搭在了床角,应该是送他来的人帮他脱下来的。

司时忽然很想哭,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后来碰到的人不是什么坏人。

手机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已经没电了,他决定去前台问问这间房是谁订的,自己好能感谢一下对方,把订房间的钱还回去,还要顺便在前台借一下充电宝。

离开房间后,他发现这一整层都十分安静,也不见有打扫的人在。

电梯的内壁被擦得光可鉴人,司时看着内壁上自己有些憔悴的脸,开始复盘昨天的事。

江靖是故意叫他过去的,司宇呈的酒醉不像假的,但他不一定就不知情,因为江父提到了养父母。

江父刻意说和他们聊得愉快,说不定也是和养父母暗示过的,而养父母给了他回应。

司时想不通,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养父母,为什么他们会那么恨他。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江父那么说只是为了骗他恶心他。

只要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给手机充上电后,他没有立刻问前台订那间房的客人,而是说自己要退房。

“好的,请说一下房间号。”

听到房间号后,前台顿了下,停住在电脑上搜索的动作:“您应该不是这间房的客人吧?”

“我……”司时纠结之下选择坦白,“昨天那位客人帮了我一个忙,让我住在那里,我想感谢他一下。”

“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不能透露。”

司时知道这符合规定,对方只是在遵守,自己没必要一直磨对方,于是作罢,等手机冲了百分之三十几的电以后,就打车回了家。

今天是周一,他在车上跟导员请了假,因为平时表现很好,成绩也优秀,导员很痛快地给他批了假,还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司时表达了感谢,只说自己是生病了。

不管养父母和司宇呈在这件事中参与了多少,他今天都得搬出去。

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现在时间正好,家里应该没人。想到这儿,司时顿了顿,那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和导员聊完,司时开始看其他的消息。

班长临近上课问过他怎么还没到,说给他占了座位,至于其他人,就只有江也给他发过消息。

对于江也,司时心情也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昨天的事江也知情多少,也不确定江也是不是和他们一伙儿。

江也给他发了很多消息,最新一条停留在今天早上七点零几。

再往前翻,江也几乎在不间断给他发消息,期间夹杂着语音通话请求和视频请求,消息之间最长间隔就只有半个小时。

他为了找他一夜未睡。

点着屏幕的指尖有些麻,这样的感触蔓延到心口,让司时的心感觉沉甸甸的。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江也说他去参加比赛了,没有去和江靖和司宇呈聚餐,很长时间没收到司时的回复后,又开始询问司时在哪儿。

他大概是找去了会所,司时看到他说没在会所看到他。

之后就是慌乱重复的语句,问他在哪儿,说自己在找他,说一定会找到他。

司时叹了口气,选择相信他并没有和江靖沆瀣一气。他想不到江也继续欺骗自己的理由,他身上本就没什么可骗的。

他给江也回了消息,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江也没有回复,大概是终于累了在补眠。

司时希望他是在休息,他的关心太浓烈,让司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和回报。

到了门口以后,司时从口袋里翻找钥匙,门突然从里面开了,是养母开的门。他惊讶于这个时候她为什么在这儿,也从养母脸上看到了惊讶。

“你、你回来啦,昨晚怎么没回家,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真的担心的话,不会一条消息都不发一个电话都不打。

司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她。他比养母高出不少,也看到了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养父。

养父母的面相其实也并非穷凶极恶,除去对司时不好的那部分,他们就和其他父母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密切关心着司宇呈的一切,为了司宇呈砸锅卖铁买房,送他去贵族高中。

他们只是不爱司时。

可哪怕只是个物件,放在身边久了也会产生感情,他们却表面上表示着虚假的关心,暗地里答应让看着长大的孩子去陪能当孩子父亲的人。

养父母的演技很差,即使是司时,也能看出他们是在试探他,试探昨天的计划有没有成功,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帮他们搭上江父的船。

司时避开养母,径直进了自己住的小房间,然后把门反锁住,开始收拾东西。

他听见养父对他咒骂到一半被养母制止,听见他们小声交谈,过了一会儿后养母又来敲他的门,仍然是试探,问他昨天去哪儿了,还假惺惺说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他们直说。

司时原本不想再理,但想到养母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总该讨回些以前的东西。

他打开门,露出回来之后第一个笑容,很敷衍:“是有点事需要爸妈帮忙。”

以前他很喜欢叫他们爸爸妈妈,现在对着他们的脸念出来却觉得恶心。

养母余光瞟了眼养父:“没事儿你说,只要我们能帮的……”

“我遇到了个喜欢的人,他条件很好,给我花了不少钱,”司时看到他说“不少钱”之后养母的眼睛都亮了,“毕竟刚开始接触,所以我想送他个稍微贵一点的礼物,爸妈可以给我些钱吗,我手头的不太够。”

他刻意说刚开始接触,养母果然没有犹豫地说要给他打钱。

“需要多少?”

一次性讨回来太多养母恐怕也会怀疑,司时抿抿唇:“三万。”

是司时攒到的第一笔钱,对司时来说很多。当时他做了两份兼职,拿了最高奖学金,是好不容易攒起来的。

那时候他还傻傻的觉得养父母是爱自己的,所以很高兴地跟他们说了,结果就是因为司宇呈要去参加夏令营,养父母要走了他全部的钱。

养母听到数额后又开始迟疑,司时又说:“我总不能让他一开始就觉得我只是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的。”

养父听罢连忙上前用手攮了下养母:“还不快给他?”

养母咬咬牙,翻了半天才找到司时的头像,点开后给司时分着转够了三万。

司时一一收下,继续敷衍笑着感谢他们。

“那我继续去收拾了,要搬出去住。”

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让养父母误以为他是要搬去和江父住。

养母的激动和喜出望外快要压不住:“行,行,有空多回家看看。”

司时要拿走的东西不多,只有衣服课本之类的,自己就能搬得动,如果养父母要帮他搬,他干脆就说“那个人”会来接自己,不喜欢见到别人。

整理完毕,他背上背包,拉上行李箱,正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外面的防盗门被敲响。他停下来,打算先等等看是谁再考虑现在要不要出去。

养母的寒暄声很快响起:“啊,你是、是江靖?”

“不是,我来找司时哥哥。”

司时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一瞬,听清是江也后立刻开了门,对养父母说:“他是来接我的。”

江也大概是接收到了他的眼神信号,表现毫无破绽:“嗯,司时哥哥整理好了吗?”

养父母不知道江家的家庭关系,以为江也既然是江家人,那肯定是江父让他过来的,欢天喜地送他们两人下了楼。

之后的路程司时拒绝让他们再跟,他们还真就停下了脚步,对司时言听计从。

司时心中觉得好笑,没有表露出来。

等到了小区门口打上车,司时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想起以前的自己。

以前他怎么就那么可怜那么蠢呢。

“司时哥哥很开心?”江也看他笑,紧绷的情绪也渐渐消减。

“嗯,开心。”

江也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恍惚了一瞬,觉得今天的司时好像比以前更加鲜活:“司时哥哥想去哪儿?”

“学校。”

比所谓的“家”更自由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四十:我身上没什么好骗的。

江也:我图你的全部。

某不知名蛋卷:窝!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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