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达成一致后,卿晓突然来了句,“喝点?”
骆砚深还答应了,“好。”
……
夜晚的伦敦,有着别一样的风味。
与繁华的大都市又有着不同,这里更多的是美景,五彩缤纷的灯光照亮水面,街道上商铺都亮着灯,更多的是步行的人。
卿晓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双颊发红,蹲下身双手环抱着一根栏杆,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不喜欢…我……”
原跟在她身后的骆砚深走上前。
伸出手护住她却又小心翼翼得与她保持着边界感。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他嗓音沙哑低沉。
卿晓撒开柱子,慢悠悠的的站起来,想朝前走却又因酒精的缘故而拐弯走不直。
“嘭——!”
喝醉的卿晓撞入了一个有着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的怀中,淡淡的薄荷味掺杂在其中,在她鼻尖索绕不去。
骆砚深站在她的身旁,卿晓抬头向后退了一步。
骆砚深怕她摔倒只好抓住她的两臂护着她。
卿晓抬起头,话含糊不清时高时低:“………………我…………没有、醉…………我、问你…………不漂亮、吗………………不好看、吗……………………”
骆砚深一字一句说着,很慢很慢像是怕她听不清,考虑周全,“漂亮,好看。”
卿晓再次向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然而骆砚深抓得她很紧并未完成,她摇头晃脑的仍站不稳。
她不信:“…………你、骗、我…………”低下了头,呢喃细语这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心里的不痛快:“……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不够、温柔吗…………我都为他那样了…………可他、还是、看不见我…………”话语中还有夹杂着泪腔,她本能的在极力的忍耐着委屈和不愿,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时,他们两人的身后走来了几个外国人,看着他们两个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小声交谈,议论他们的行为,说的那些话并不没多好听、礼貌。
他们话未说完不知怎的就突然起了寒颤,感觉周围被冷气包围住。
抬头看才知道是骆砚深正在冷眼看他们,虽只是个斜视却宛如‘刀刃’,能感受到这人是看在身旁女人还在不想“多事”。
他们感受到背后凉意,干咽一口唾沫,急忙道歉灰溜溜的逃离。
卿晓北这动静给吸引,她感觉到有动静,朝右边扭头看,打着酒嗝问:“……嗯?怎么了……”
“没事。”骆砚深语气温柔并带有安抚的韵味。
她没再说,合了对方的意,乖巧点头:“哦~”
卿晓忽然抬起收手来,骆砚深以为她是要去抓什么东西。
毕竟喝醉的人想象力和执行力比没喝醉的时候要多的多。
她没阻拦,任由她怎样。
他没料到,那双手居然落在了他的头上,还轻轻拍了一拍。
继而就看见眼前这位从不给自己真实笑脸的女人冲着自己傻笑着说:“真乖~”
骆砚深愣住:“你……”
她是把我当成…………狗了?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卿晓抚摸着他的头发,又说:“小狗狗~”
骆砚深深觉荒唐被气出了笑声,他对谁都很有办法,唯独除了眼前这个人,他只有无奈。
他道,“我送你回去。”
卿晓仍醉着并打着酒嗝,想要往四处逃窜。
然而骆砚深拽着她的衣角,尽管她奋力挣脱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骆砚深从大衣口袋掏出车钥匙,“滴滴”停在马路旁的车闪烁起灯光。
卿晓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亮光,不再向四处逃窜而是想要靠近这个发光的东西。
骆砚深拉着她向车门旁走去,“上车吧。”
她打着酒嗝嘴里念叨着:“……木…马……”
“什么……”骆砚深没听清。
这时自动车门开了,她顺势上去并坐在了副驾驶。
七仰八叉,倒在里面,头发乱糟糟的,几缕发丝几乎快要将她的脸完全遮盖住。
骆砚深随后上车,扶住她:“坐好。”
她闷闷的“嗯”了声,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真好玩……”
骆砚深微微摇摇头无奈,想这该怎么帮她系上安全带。
他稳了稳气息,喉结滚动,伸手将她慢慢扶正并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靠到车窗。
他主动拉进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和脖颈。
他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安全带,身体微微靠近她,雪后松木与她身上那种十分诱人的香味碰撞,让这两人的周围多了些不一样的韵味。
卿晓似乎是睡着了,这次没有乱动。
很乖。
整个人靠好后,骆砚深才伸脖子去勾副驾驶的安全带。
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感受着彼此呼吸的温度。
“刺啦”带子被拉过来,他俯下身为坐在副驾驶的卿晓扣上。
“咔!”扣上。
卿晓睡的很沉,不动也没有被他的动静吵醒。
“你定的酒店是那个?”他问道。
想让一个睡着的人回应自己他也真的想多了。
自嘲:“异想天开。”
摸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对面接通:“莫西莫西,who are you呀?”是祝温菁的声音。
“是我,骆砚深。”
哄闹的酒吧里,祝温菁坐在沙发上,手机夹着肩膀和耳朵间说话,听见对面的回答猛的站起身,就连手里玩弄的筛子和调酒杯都撒开了。
惊呼:“卧槽!骆砚深!”
她猛的站起,身旁的人:“???”
一扎着两个脏辫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站起身呆住的祝温菁:“怎么了大小姐?追债来啊?”话中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完蛋了完蛋了——完球了——”祝温菁嘴里念叨着,手脚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样,同手不同脚着急忙慌的往外走。
“她这是唱的哪出啊?”
脏辫摇摇头:“来来来继续继续。”摇起筛子。
祝温箐捂着话筒往外走,这个会所她应该是老顾客,店员以及进出的客人都向她打招呼问她。
对方都十分自然,她却显得十分奇怪。不跟他们说话哪怕是一句一个字。
不她是不敢,毕竟手机那头的人可是骆砚深。
终于到了外面,她深吸一口气,吸气呼气,调整状态,这才松开手,将话筒凑近耳朵。
语气活脱脱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小心谨慎:“喂?骆大少有何贵干啊?”
“她住那个酒店?”电话那头的骆砚深问。
“哦~这事啊。”绷着的弦放松了些,“害,她没订。”
“嗯?”
原地走来走去,捏起会所门口的装饰物说着:“这不急匆匆的直飞伦敦了嘛,根本没想到这事儿。”
“我都摊牌了,那骆大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下?比如……”
“嘀嘀嘀————”对面挂断了电话。
“呸!小气鬼。”祝温菁咬着后槽牙,对着电话骂骂咧咧。
她哎叹一声,无力只能踹空气发泄这气,她走进里头。
骆砚深挂断电话后收起手机。
车子开动,不出十分钟就到了这里最好的酒店。
外面装潢豪气,繁华地段的建筑总不会让人失望。
卿晓没有订酒店,他想着替她定一间,就来了这里。
骆砚深下车,大步快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搀扶着卿晓下车。
还算容易,就是他没注意到他的耳朵已经在变红了。
骆砚深向前台接待说了要求,不一会前台递给了他两张房卡。
他接过,卿晓仍旧靠在他的肩头,他扶着她向里面走,上电梯。
到达房间所在的楼层后下电梯。
骆砚深刚到房门前正准备卡对上智能识别时,卿晓闷闷得“……嗯……”了声,微微睁开眼睛,眯起来:“这是哪……”
“酒店。”骆砚深如实回答。
卿晓歪头歪脑的看四周:“……酒店?来…酒店…干嘛……”
“睡觉。”
“………………可是蝴蝶…………不想睡觉…………蝴蝶………只想飞………………”
“…………月亮……………会对蝴蝶说………晚安吗…………”
即便知道卿晓喝醉了说的醉话,他仍没有半分怠慢,对她一问一答:“会。”
“嘀——”门开。
骆砚深走进去,随手将房卡放进墙上别着的卡槽里。
门关。
卿晓被松开,像是被放飞的蝴蝶,只不过这只蝴蝶似乎是刚破茧,飞的有些慢,它好像并不熟悉它的那双美丽的翅膀。跌跌撞撞的学习着怎么飞翔。
整个人背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骆砚深走进,想尝试着让她回到床上,会更舒服。
“好香……”卿晓嘴里嘟囔着这两个字。
两人凑的很近,近到卿晓已经贴着他的鼻尖。
这本是没什么的,毕竟一个是醉酒的女人,一个是“极有礼貌的绅士”。
直到卿晓指尖抵着李骆砚深胸口外的衣料上随意的游走。
骆砚深才发现。
不妙!
然而没等他反应,卿晓就已经抬起头用舌尖触上他温热的肌肤,在脖颈处吮咬了一口。
重重吸嗦一口。
在他脖颈处留下一个重重的草莓印。
平静离开,慢慢入梦,嘴角还挂着没散去的笑。
给手足无措的骆砚深留下了一个在脖颈处烙下的标记——浅浅的一圈咬痕,以及一个还有些湿濡的草莓印。
骆砚深松了口气垂眼,对眼前这把自己当食物的人无可奈何。
卿晓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更加乱了节奏。
他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腰,大手环住她的膝盖,一个打横,轻松的将她一把抱起,并稳稳的抱住。
他小心翼翼的调整她的姿势,不想让她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他的怀抱温暖,脚步平稳。
轻声说道:“晚安,小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月亮:想亲就只说嘛[戴正蝴蝶结成人礼]
蝴蝶:[费解][晕][疑问哈]=_=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