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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星光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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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向来是支持姜瑶的,而姜源经过这些时日的变化,也逐渐认可了姜瑶经营的能力。

是以,当姜瑶把几张成衣画稿给他们二人过目时,他们没太多犹豫便同意了这个尝试。

该说不说,姜源经过前一阵子给诸多客人赶制各类衣裳的经验后,惊喜地发现自个儿的裁缝手艺突飞猛进了不少,至少常见衣裳的版型已是烂熟于心了。

他得意地冲李青吹嘘:“我都快练出老师傅的火眼金睛了,客人身材高矮胖瘦,我大概瞄上一眼,便能估摸出肩线该多宽,衣袖该多长。还得是瑶儿的稻草娃娃好使,让我这摸不着头脑的人,竟然无师自通了量体裁衣的诀窍。”

李青嗔了他一眼:“瞧你这嘚瑟的样子,老爷子到底没想到姜家还真能出个裁缝,还是托了瑶儿的福啊。”

姜瑶倒没好意思给自己揽功,她乐呵着捧场:“阿爹前阵子忙得脚不沾地,费心费力地赶工出活,手艺有长进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这马屁拍得姜源心情舒爽,正在兴头上时,姜瑶递给他另外两张画稿,上面的衣裳样式明显繁复许多。

“这两件衣裳看起来就复杂……这裙子里外三层,左右纹饰还不对称,这难度太大了吧,就是隔壁经验老道的梁师傅也没把握轻易做成吧。”

姜瑶趁热打铁:“衣裳越是繁复华美,越能体现咱们姜家藕布的天然素雅之美。阿爹,我知道这两件衣裳做起来工艺复杂,但是一旦做出来,也能展现出非凡的美丽啊。”

见姜源还是犹豫不决,姜瑶换了个说辞吹捧他:“连梁师傅这种老裁缝都没把握轻易做成的衣裳,若是阿爹做出来了,岂不是证明,爹爹你呀,比那老师傅技高一筹!”

姜源被姜瑶一番吹嘘捧上了天,都快找不着北了,总算是应承了下来,愿意试一试。

“阿瑶,我有言在先啊,我可是头一回裁纫这么复杂的衣裳,心里有没个准头。若是做得不好,只怕浪费了藕布。我看着你辛苦抽丝捻线,那么多的荷叶梗才出这点儿藕布,实在是金贵!”

姜瑶知道万事开头难,浪费一些布料也是难免的,她打趣着安慰姜源:“可能这些失败的代价才使得最后的成品更美丽高贵。”

她的话如一颗定心丸,令姜源大胆放手去做。

李青也忙着把需要的各色布料准备好。白天,姜源领着谢不言和阿肆赶制好放在铺子里售卖的寻常衣裳,李青和姜瑶忙着织布和打理铺子。

入夜后,姜源和李青还在灯下拿着画稿研究,这两件藕布衣裳的衣片该如何缝制,才能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

没有姜源和李青看着,姜瑶胆大地跟随谢不言爬上了屋顶看星星。

屋檐上的瓦片长了不少青苔,又湿又滑,还是一个斜坡。踩在上面可以想见的危险,若是李青见了,定会担心她摔下来。

但是姜瑶就是不怕,因为她身边坐着一个叫她安心的人。

夏夜的晚风拂面,轻轻柔柔吹散了她这段时日的紧张忧虑。难得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可以和心悦之人坐在屋顶,什么都不想,只是吹吹风,听听小桥流水,看看繁星闪烁。

晚风扬起姜瑶鬓边的发丝,软软地拂在谢不言的脸上,他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她垂落的青丝。

姜瑶偏头望向他,眼睛里盛满了星星……还有他的身影。

谢不言心旌摇曳,勾住她的小指,倾身似要落吻。

一声不合时宜的口哨响起,惊扰了执手相望的两人。

姜瑶越过谢不言的肩头望去,对面屋顶处站着一个青色长褂的男人,打扮得斯文板正,可吹口哨的模样却像一个轻佻的浮浪子。

即便姜瑶看不仔细对面人的脸庞,却也能猜到,那个扫兴的人便是虞越泽。

谢不言冷淡瞥了眼虞越泽:“有事?”

“没事就不能上来赏月看星星么?”虞越泽这般说着,眼睛却一直黏在姜瑶身上,不怀好意地笑。

姜瑶被他看得恼了,起身往回走。大约是气急了,快走到梯子前时,脚下踩着青苔打滑,重心不稳往右侧悬空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谢不言顾不得掩饰身手,脚尖在瓦片上轻巧借力,倏地在空中掠过,一把捞住下坠的人影。

姜瑶的惊呼闷在喉咙里还未喊出来,眼前一花,已经落入谢不言的臂弯中,稳稳落地。

“你没事吧?”谢不言上下打量她,唯恐她何处受了伤。

姜瑶的思绪却跑偏了,她盯了谢不言一会儿,缓缓问出心中疑惑。

“你……会飞?”

谢不言愣了一刹,垂下眼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我……”他顿住,深吸一口气,半晌抬眸对上姜瑶,神色认真:“抱歉阿瑶,我不想骗你……”

姜瑶看着他,不说话。

谢不言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准姜瑶心底情绪,心神慌乱了起来。

“阿瑶,我承认我对你隐瞒了身份,我来溧水并非是因为行商出了意外,而是另有目的。”谢不言敏锐地察觉到院子外头轻微的声响,也许隔墙有人在听。

“对不起,眼下我还不能说出来我的身份目的,但是我对你的用心,从不作伪。”谢不言急切地翻找腰间的荷包,取出一枚精巧的玉坠,放到姜瑶手中。

玉坠在夜色中泛起淡淡的蓝色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姜瑶推拒着不肯收下:“这是什么……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谢不言用了巧劲塞到她手心里握好,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箍着,生怕她要挣脱了逃远了。

“顽石美玉再贵重也不及你,这是我家传至宝,我母亲说要留给她的儿媳……阿瑶,你值得这世间的一切珍宝。”谢不言嗓音缓下来,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所以别拒绝我,好吗?”

姜瑶握着触手生温的玉坠,听着谢不言情急之下的剖白,方才那一点儿被瞒骗的不愉被驱散了。

星光漫天的晚上,夜色温柔晚风沉醉,她伏在恋人的肩头,脸颊被情话渡上一层水雾般的绯色。

“好。”一字定诺,应承了谢不言的心意。

姜瑶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双手缓缓抬起,与怀中之人紧紧相拥。

夜深了,树上的蝉鸣越发聒噪,树下的两人缓缓分开。

姜瑶摊开手心的玉坠,对着谢不言信誓旦旦道:“你的身份我可以暂时不问,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与我说。这枚玉坠我姑且收下了,但你若是再欺骗我,我就奉还给你,与你再无牵扯。”

谢不言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笑着连声应下。

姜瑶一步三回头地回房睡觉,谢不言停在树下目送她上楼。

他的好心情保持到姜瑶屋子里的烛光熄灭后。夜色空寂,院子里只剩他一人。

谢不言凉凉地朝院子外头瞥去,骤然暴起,踩着院墙掠入毗邻的后院中,去会一会那隐匿在黑暗中的人。

翌日清晨,隔壁沉香阁破天荒地歇业了一天,据好事者传闻,好像是沉香阁的老板虞越泽被人打了,伤得不轻,才闭门养病。

有几个登门取衣裳的客人吃了个闭门羹,心情不爽,在门前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编排起了虞越泽被打的缘由——

“听说虞老板是个兔儿相公,昨晚上被玩得太惨啦,所以今日开不了门。”

“难怪我瞧他年纪轻轻就开了这么大一间铺子,比当初葛家布庄还气派,原来背地里有金主啊!不过当了兔儿相公,这钱不挣也罢!”

不过虞越泽暂时还不知晓外头这些乌七八糟的流言,他躺在锦塌上,脸肿成个猪头,吸口气都疼得冒汗。

他捏碎了手中的消肿热敷的鸡蛋,咬牙切齿:“谢不言,打人不打脸,我早晚要一点点从你身上还回来!”

李青一早便把这两日赶制好的衣裳放在柜台上,原本还担心铺子生意冷清,这几件衣裳没这么快卖出去。

没想到沉香阁今日竟然闭店歇业一日,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给姜瑶的试水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少人见沉香阁关门了,顺便来姜氏布庄看看料子,没想到这里还有缝制好的成衣出售。

衣裳样式都是常见的款,除非遇上特别挑拣的人,多数人都对这款式颇为满意。寻常百姓买衣裳,看得顺眼穿得舒心便可,并不追求多么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甚至还不愿意自己穿得太惹眼。

衣裳大小适合中等身材的人穿,有个肚腩鼓鼓的大叔放在身前比了比,腰身小了,悻悻放下离开。但多数人的身材都合适穿,再用上束腰的带子一扎,便是一件合身的衣裳了。

价钱也比买布再量身定制的衣裳便宜了几文钱。物美价廉,款式大方,还省去了等待的时间,掏钱买下就能穿上。

这么实惠的买卖,真是哪哪都挑不出毛病。

柜台上叠好的一摞新衣裳,一个上午过去,便卖掉了大半。

街坊邻居得了实惠也帮着宣传,姜氏布庄里有卖现成的衣裳的消息不胫而走,等到下午时,又有不少人来问,这一日的功夫,竟把备好的衣裳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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