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阳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两颗先前玲珑剔透的眼球此刻变成了液体。

突然，戴阳觉得眼睛很热，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一脸泪水。

眼睛的温度越来越高，戴阳忍不住闭上双眼。

好久，温度降低。

戴阳睁开眼，觉得头晕目眩、镜片外的东西模糊不清。

他取下眼镜，眨眨眼。

没了眼镜，戴阳看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居然都纤毫毕现。

这个房间没有镜子，他也看不见自己的眼镜到底怎么了。

难道那个眼珠的功能就是给他做了个近视手术。

把目光移到那本戴阳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两颗先前玲珑剔透的眼球此刻变成了液体。

突然，戴阳觉得眼睛很热，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一脸泪水。

眼睛的温度越来越高，戴阳忍不住闭上双眼。

好久，温度降低。

戴阳睁开眼，觉得头晕目眩、镜片外的东西模糊不清。

他取下眼镜，眨眨眼。

没了眼镜，戴阳看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居然都纤毫毕现。

这个房间没有镜子，他也看不见自己的眼镜到底怎么了。

难道那个眼珠的功能就是给他做了个近视手术。

把目光移到那本《异人画册》上，原本看见的人物现在都发生了变化。

华服女人的下半身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蛇尾、膀大腰圆的杀猪铺子老板长了半条大象的鼻子、挥刀不见血的刀客手臂和刀连在一起、 算命瞎子半张脸是木头半张脸是人肉……

第一页的华服女人突然眨了眨眼，她的蛇尾也在缓慢移动。

“我好像睡了很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问戴阳。

戴阳看着画册里的女人，回答："公元2030年，我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等我上完九年制义务教育、学了历史才能告诉你。"

女人看着他那双眼睛，久久未语。

戴阳觉得这张纸有点湿，他还没弄清楚就听那个女人说：“既然你有了纸人的眼睛，那么也就是这卷画册的主人了。”

“把我送回我的国都，我要见见我如今的子民过得怎样。”

戴阳想拒绝，但他发现自己拒绝不了。因为自己这双眼睛在发烫。

画卷里的女人唇角勾起一个微笑，她说：“你知道她是怎么把我画进这这册画卷里的吗？”

戴阳捂着眼睛。

女人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我是楚国长公主，自小因为蛇尾的原因久困深宫。我听说有一个画师可以给面部残疾的人画五官，于是下令侍卫把她抓了进来。”

“她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我，慈悲怜悯。”

“听说你可以给残疾的人画五官？”公主蛇尾盘旋在一起、她的下半身被大大的裙摆遮着。

那个女人说：“草民只是一个画师，常年走街串巷给人画画像赚取微薄的收入罢了。怎么可能帮人填补五官这等神仙之事。”

长公主微笑，突然她伸出蛇尾卷住纸人。

她的尾巴越收越紧，猩红大笑的唇、口齿间，是一条分叉的舌头。

长公主伸出长舌，舔在那个女人干涩的唇上。

女人惊恐睁大双眼。

长公主收回舌头，揽起镜子环抱住女人的脖子。“快看，我发现了。”

她把镜子对着女人的脸，女人看见自己的半张唇已经消失不见。

长公主贴在她耳边，问：“到底是我是一个吃人的妖怪，把你的嘴巴吃了。还是你这双手。”

她和女人十指相扣，说“这双手妙极。”

女人扭头看她，虽然她失去了半张嘴巴看起来有些诡异。

但长公主并不害怕，她向来喜欢这些奇怪的东西、尤其觉得自己的尾巴美丽。

长公主看着这双眼睛里面的自己，满意地微笑，说：“我舍不得杀你，你只要帮我画一张画就好了。”

但那一次纸人逃跑了。

她留下一张纸条：“我会回来替你做一幅画的。”

楚国国破，长公主宫殿里空荡荡。

金银细软都被那些仆从抢劫一空，留下满地狼藉。

但长公主并不愤怒，她在对镜加深自己的唇色。

直到那嘴唇红得滴血她才停下。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她长得像任何一个不会引起长公主注意的蚂蚁，但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她的眉眼间还有一颗长公主亲手刺的红痣。

她说：“我回来了。”

长公主倚靠在巨大的座椅上、长长的尾巴自然伸展着、她口脂嫣红、眼神迷醉。

痴迷地看着那双眼睛、眼睛里的自己。

云雾缭绕，熏香燃尽。

金石相击、兵甲士卒、一群人闯进长公主的寝宫。

女人刚好这时说：“画完了。”

长公主妖娆地爬过去，蛇尾摆动。

面前的士兵又害怕地后退几步。

看着画卷里华贵的自己，她满意地笑了。

“口脂颜色不够深。”

女人解释：“这是最深的红色了。”

蛇尾扫过，尾巴打飞一把刀。她卷起那个偷袭的士兵、听见一声脆响，那个士兵的脖子就断了。

“用他的血。”

女人在后面用鲜血细细描绘长公主的嘴巴，而蛇尾则一个个绞杀操戈带甲的士兵。

最后一笔，她收回画笔。猛地跌入一个怀抱。

长公主粗暴地卷起那幅画，丢到她的怀里。

她说：“抱紧我。”

女人搂住她的腰，她的腰肢纤细、是人皮肤和蛇鳞片接壤的地方、摸起来手感很奇怪。

长公主笑：“我现在送你出去，你死了也不能弄丢我的画知道吗？”

纸人没理她：“左下、右上箭、地上刀……”

二人浑身是血杀出宫门，主要是长公主的血。

长公主把女人丢给一个骑兵，说：“派三十人，送她出城。”

说完，她再也不看女人一眼。接过下属递来的盔甲，金属直接和翻开的皮肉接触。戴上护甲，拿起长枪，她说：“此战必输，我要死在这里、你们随意。”

说完，她闯进血泊中。

画卷里的长公主说：“反正现在就是你有了这双眼睛就不能拒绝我的愿望。”

“把眼睛挖了也没用。”她又补充。

戴阳直接把画卷合上，无视长公主的大吼大叫。

他退出这个游戏。

身体现在柔软的床上，双眼紧闭。

突然，他睁开双眼。

漆黑的夜、安静的房间、一把颤抖着闪着寒光的长刀在自己的鼻尖。

悬挂在半空，长刀不断颤动、试图摆脱绳索。

戴阳在刀上恶趣味地打了几个艳俗的蝴蝶结，他凶狠地说：“明天就给你融了，把你的铁水用来修茅厕。”

刀颤抖地更厉害了。

戴阳微笑：“你听得懂我的话？”

“那我不融化你了。”

但

“我要把你放到阴暗潮湿的泥土里，让你在泥土里戴几百年几千年。”

刀不颤抖了，它直挺挺挂在绳子上、安静当一把可爱的小刀。

这把长刀长二尺半，有戴阳这个身体一半长。无论怎样，它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你把我送回楚国，我告诉你怎么收复这把剑。”画册再一次出声。

这次戴阳没叫她闭嘴，他掏出画册，看着画册里的女人，问：“楚国在哪里？”

戴阳怀疑：这俩真的是幸运大礼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