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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薄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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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听没听说过四班的那个梁念?”

“就运动会的时候和蒋博打架一起在操场读检讨的那个?”

“那都是运动会时候的事了?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考试之后他们又打了一架,都没听说吗?两个人都打医院里去了。”

“他们都高三了也不怕背处分啊?”

高三的学生大多一门心思扑在试卷习题上了,关注旁人事情的只是少数,每天上厕所和回寝室路上的那点时间成了她们一天里唯一的放松和休闲,用来谈天说事聊八卦。

今天是梁念出事后第一天回学校,散漫了这么多天,梁听序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叫她,她破天荒的迟到了。

出门前没来得及上厕所,再加上早高峰堵车,一到学校还来不及回教室就先冲来了厕所。

等她解决完准备出去的时候很清楚地听到了外面有人在说话。

她突然就想起来梁听序以前跟她说过的话:“古代打探消息就要去青楼和酒馆,因为男权社会每个男人都有一颗爱吹牛的心,家里的女人知根知底吹不起来就爱到别的女人面前去吹牛;现代打探消息就要取女厕所,因为现代和谐社会,每个女人都有一颗爱八卦的心,不愿意让别的男人觉得她是个八婆,以致于女厕所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梁念对他这个理论表示不服:“难道古代的女人就不爱八卦,现代的男人就不爱吹牛?”

梁听序一时语塞。

虽说他的论据有点毛病,但他一半的论点却在她的亲身实践下得到了认证。

女厕所这种地方,当真是消息的集结地,只要竖起耳朵听,小到某某跟某某又怎么了,大到北渝哪个地方的杂酱面最后吃,你都可以听到。

可见电视剧里那些在女厕所里听到别人在说自己坏话的事情真的是有一点现实基础在里面的,比如她面前这例就是。

梁念的眼皮一跳,她有点上不了台面的听墙角爱好,尤其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了,轻手轻脚地拉上原先被她打开一半的门。

“听说是她仗着背后有人去欺负的蒋博。”

“蒋博?”另一个女生一边擦手一边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真的假的,听说他经常欺负人,还能被别人欺负了?”

“我的消息还会有假?苏暮都帮蒋博作证了,她和梁念还是同一个班的,平时关系还不错,有必要帮蒋博说这种谎吗?虽然后来蒋博改口了,说是双方发生了一点口角,都是误会。但蒋博哪次讲过这种话,肯定是梁念家里有权有势施压了。听说过我们学校的实验楼没,就最近在施工的那个。”

她压低了声音:“就是梁念家里捐的。”

有一种人对事情的真假并不在乎,只是喜欢站在道德定点对别人评头论足,女生的语气里不乏恶意:“而且你看见她的头发没,谁家正经人染成她那样啊,我们学校漂亮女孩子多了,像时雾她们,谁跟她一样招摇,整天和男孩子在一起,汉子女-表。”

两人越聊越觉得好笑,最后“哈哈哈”的一起爆笑。

梁念深吸了一口气,意外的并不愤怒,情绪很稳定,甚至觉得她们这些话没什么杀伤力。厕所廉价的檀香味冲鼻,她一脚往隔间门上踹,“嘭”的一声把外面的两人吓了一跳,看着一排紧闭的厕所隔间,不知道刚刚的声音是从哪发出的。

梁念想象中一脚把门踹开的场景没有出现。

狗学校,厕所门的质量竟然还挺好,踹得她脚疼。

她咬牙裂齿了一阵,慢吞吞的开门走出去,走到洗手池旁挤了一点洗手液,故作漫不经心:“做人还是得给自己积点口德的,不然小心死了下拔舌地狱被小鬼用铁钳拔舌头。”

背后议论别人还被抓包,两个女生没料到在厕所说点话还能碰到请假了一个月多的梁念,身体僵在原地,都在等同伴先说话。

梁念关了水龙头从俩人中间走过,走出几步还没听到两人说话又后退了回来:“下次这种话有本事当我面说,背地里讲别人坏话的特没种,我都统一归类为垃圾。”

“你怎么能骂人呢!”

两人被一激,都有些恼羞成怒。

“还不是因为你们很‘有教养’的先骂的?况且我这就算骂人了啊?明明是陈述事实。”她啧了一声,用一种极其轻蔑不屑的眼神将两人从上到下地审视了一遍,最后用口型欠兮兮地说道,“确实垃圾。”

多余的话不讲,尤其是在厕所这种地方,大吵大闹很丢人的,跟马戏团表演的猴一样。谁知道厕所隔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听墙角看热闹的人。

拒绝动物表演。

她抬脚准备走,其中一个女生气急败坏要把她拦下来。伸手的动作在触及到梁念眼神地时候停了下来。

她的眉眼灵动,平时总是一副笑意盈盈弯着眼的样子,此时虽说也是笑着的,但一挑眉,眼底的锋芒却逼得人不敢直视,两人心里突然都有点犯怂。

“刚刚就是你说我仗着背后有人欺负蒋博的?”梁念的手背在身后,神情倨傲,“我既然能逼得了蒋博改口,你不妨猜猜看我能不能逼得你明天转学。”

她没那么小气,但吓唬人有吓唬人的乐趣。她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下两人突然变白的脸色,才满意地离开了。

——

徐君的物理课刚下课,梁听序赶着去交上节课化学老师留的练习册,刚回到教室就发现教室里的气氛和很不对劲。

梁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刚灌了水,提着水杯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一瘸一拐的,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在说话,没有人帮她。

黎放把桌椅跟她的位置拉开了一段距离,趴在桌子上,脸偏到了另一个方向,完全当没有这个人。苏暮则低着头根本不敢往后面的方向看。班级里其他同学的眼神也会有意无意地落到这个角落来。

梁听序扶了她一把,顺便把她的水杯也给提溜回去了:“你脚怎么了?”

梁念没好气道:“踹厕所门踹的。”

“哦。”他没有问她无缘无故干嘛要去踹厕所的门,她这种间歇性发疯的样子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你还真回学校啊?”

“这种东西搞假的有什么意思?”梁念恶狠狠的,“别以为这么一说我就会觉得你是以为我今天不回学校所以才没叫我一起出门。”

行吧。

梁听序耸了耸肩。

梁念这人对亲近的人藏不住话,也觉得没必要藏,之前晚上和魏冕的谈话一五一十地都和梁听序讲过。

他听完只是嗤笑一声:“老爷子要帮你教训蒋博你还不同意?这么不嫌麻烦的吗,我的姐姐。”

讽刺意味很足,不知道是讽刺魏冕的还是讽刺她的。

她轻哼了一声:“与人斗其乐无穷。”

魏冕说面对外人永远是向着自己人的这点梁念是信的,但这里面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有多少是真的维护她的,恐怕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人心是很复杂的,爱屋及乌约等同于有爱但不多。人最能靠得住的还是自己。

她又觉得好笑,那天晚上的情况下她知道魏冕其实是认真了,最后问她的一句话,如果说她一定要魏冕用自己的势力让蒋博退学向她们每个人道歉,魏冕完全是会同意的,但她已经不想那么做了。这么做了,蒋博说不定心里还会觉得自己是个为自己家庭忍辱负重牺牲的英雄。

那太恶心了。

他应该被批判,而不是自我沉醉式感动。

有些话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讲,梁听序用手机给梁念发了条消息:“计划好了?”

年糕:【yes】

年糕:我的弟弟,你是站在我这头的对吗?

这是一句典型的废话,他又不是魏冕。所有反复的确认都类似于撒娇,他已经免疫了。

水仙儿:多读书,读好书,少吃零食少撒娇。

生活太闲了,除了每天的学习之外是需要一点调剂品的,他其实是很乐意陪着她闹的,又问道:计划第一步,展开讲讲。

梁念想了想,在手机上打出了一个名字:花好,你负责去找花好。

他们之前就稍稍探讨过,对这个计划就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梁听序秒懂:要是她不肯出面说蒋博一直霸-凌她呢?

年糕:人的胆小是因为势单力薄,求救声淹没在嘲笑声里,即便被人听见了也没有人敢去出头,站起来只会比跪着被打得更惨,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加油我的弟弟,我相信你能说服她哦。【可爱】

梁听序抬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年糕:当然了,强扭的瓜不甜,她要是真的不敢就算了,人真的克服不了恐惧,临阵也会退缩,说不定还会成为别人的木-仓。

这句话让梁听序想到了苏暮,他刚想提,梁念的消息又发来了:你别想说我闲着嗷,我很忙的,我去会会苏暮。

水仙儿:【哦】

你眼里有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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