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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补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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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眠把虞渊带回卧房,在床上安顿好,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在床上等了一阵越想越不安的虞渊起身,刚拉开门,就和正欲进门的人打了个照脸。

她身上的鎏灵缚仙衣已经脱掉,穿的是出发前那身烟霞轻绡长裙,看样子只是回卧房,神魂与肉.身融合后就过来了。

大约是都有些意外,两人眼望着眼,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后,虞渊先侧身让她进来。

门轻轻的关合声落下,卧房一片悄静。

鹤眠故作疏离地走到床沿坐下,见他仍站在门前,凉凉睇过去一眼。

今夜误拍了“老虎屁.股”的人会意,在她边上坐定,约莫是受不了这么冷熬着,心虚地干咳了声,小心地侧眸观察她的反应。

她表情收拾过了,可眼尾那点没来得及恢复的胭红和微湿水汽,以及抿咬着的唇,都说明她刚才真实哭了。

发现他在看着自己,鹤眠冷哼一声,倏地偏过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强烈情绪翻涌上来,眼前视线再次模糊。

虞渊不知道她猜到了多少,是知道了当初哄骗她戴的骨镯不止能互相感知位置,更能从他身上汲取灵力,是看穿了他那副良善清白伪装下的嗜血阴狠劣性,还是说,都知道了。

他以为可以一直藏下去的,如果不是今夜他的神魂受到震荡又遇上鹤眠施展水月镜花咒导致他的灵力外泄的话。

“你别哭,别哭,我错了,我真错了。”

看见有剔透的水珠从她下颔坠落,打在裙上,化开,虞渊一瞬就慌了,胸膛跳动的心钝痛得厉害,哪里管得上她知道了多少,伸手捞过她的腰,将人抱进怀里,无措地去拭她的眼泪,叠声认错。

他一说话,鹤眠更忍不住,无声流着的眼泪唰地冲出来,眼前都是他在虚境力挽狂澜和出了虚境灵力匮乏受伤倒在她面前的画面。

她又不傻,稍微联系自己近来莫名充裕的灵力和他短时间骤减的灵力,不难猜到今夜他出现状况的原因。

这种灵力输注的关系,需得自身骨血作引,她身上符合这些条件的,唯有嵌入体内的那只骨镯。

难怪当初他让她戴骨镯时眼神虚于对视,难怪她说那花纹如此奇怪。

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他却是拿伤害自己身体换来的,嗔恼与愧疚交织下,应该是心疼他的,却反而一下下拍打他的肩出气。

恼他一点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恼他傻得要死重新续上从前千辛万苦解开的灵力输注关系。

“你就是个疯子,疯子……”大概是抹不开面子,她怎么也不愿意抬头看他,哽咽着骂他,要起身。

却被他牢牢摁着,半点没能离开他腿面。

听出她语气里的洞悉和心疼,男人反而莫名的释然,抱她更紧,长指没入她柔顺的发中,带着安抚,一下下梳着,任她软绵绵的拳头砸来。

“你知道了?”指节在她腕骨处来回抚弄。

鹤眠冷脸反问,“你说呢!”

“你还笑,还笑!”

她害怕得要死,他还一副无所谓的郎当样。

情绪过度消耗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昏,尤其他湿热的吐息近在咫尺,那气笑声火似的熨过来,烧得人晕乎乎,鹤眠张嘴就往他冷白颈侧咬下去。

也不知是真的假的,他吃痛地倒抽气。

吓得鹤眠赶忙松嘴去探他的脉。

按道理应该没事的,她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果不然,回来前他身上剩下不到一成的灵力,这会已经快盈满,指腹下的跳动强劲有力,一下比一下快,甚至有了不寻常的趋势。

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鹤眠不解地再探。

无声看着她小表情的虞渊失笑,将左手掌心那黑色裂隙状印纹贴上她的神钿,气息略有不稳,“真的恢复了,神尊用心感受下。”

皮肤相贴,两个不同神识间的间隔被打通,鹤眠像翻越重重峭岭,终于清晰地感受到他那边澎湃的灵力。

这也复原得太快了吧。

她不自觉扬起嘴角,似乎怕是在做梦,手覆在他左手背上,更深地压向自己额间的皮肤,甚至闭起眼,屏息凝神去确认。

后知后觉,周围空气逐渐变得黏腻,那梳进她乌发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此刻正贴在她的腰上,暧昧又富有暗示地揉捏着,撩得她痒痒麻麻。

鹤眠半惊半羞地睁开眼,措不及防闯入那双漆黑的眼睛,窥见满目暗欲沉浮。

几乎是下意识地,咬唇撇开视线,为虞渊的直白,感到难为情和招架不住。

紧接着的反应就是逃。

躲在烟霞色裙摆里的俏白鞋尖几不可察地前压,尝试踩稳地面。

慌乱中,擦过底下动情的跳动。

这会管不上体面不体面了,鹤眠整个人像只受惊的鹿,直接从他腿上跳起来,退到几步外。

怀里的重量一轻,虞渊僵在半空的手顿了顿,便搁在床沿。

他承认,确实想的。

她的味道也就尝过几回,顾念她的身体,他那两夜都没敢太放肆,方才她在怀里挪腾,梨云杏雨的,又微微沁了些香汗,他实在做不到坐怀不乱,但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鹤眠虚心地回瞟两眼,估计也是觉得俩人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自己现在的反应有些大了,干脆拧起些气势,先发制人,“你……你以后灵力省着点用,可别像今天这样,要有人趁虚而入,你会没命的。”

她窘迫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让人想欺负,虞渊忍不住逗她,“我有多少本事,神尊用过,不是最清楚吗?”

几次三番领教过某个家伙的厚颜无耻,鹤眠深会此刻他嘴里说的“用过”绝不是指的灵力。

某些不堪细想的画面顺着他意有所指的话自动回放,鹤眠瞬间脸红,腹诽这人说话越来越不正经,总是带她往某方面上引,嘴上却硬要争回几分场子,遂话没仔细想过就出口,“你要是……,可别想着我会为你守寡,当日我就再娶一个。”

卧房里晦涩的暧昧戛然而止。

说出来后她自己先意识到味道不对,本意是想要他好好保护自己,不然她会伤心的。

未等她斟酌着想要解释,就听到他很正经的回答,“你不用替我守,我要是……”他稍顿,释然地笑,“你要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不是……我不是……”鹤眠想要解释,想让他明白她不是那个意思,可越着急越不知道怎么讲,嗡着鼻音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先朝她张开手臂,温声截住她的话,“我知道,抱一下。”

鹤眠怔住。

因为床榻不高,坐着时他两条长得有些过分的腿需要微微向前曲展,这个高度望过来,明明视线正好于她平齐,却让她有种,被他捧起来的错觉。

胸腔像有无名的东西堵住,呼吸变得费劲。

鹤眠突然很难过,可能是说错了话,也可能是他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默默地把所有事情做好,却总是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就像现在,似乎无论她过不过去,他的怀抱都会这么一直朝她敞开。

“对不起。”她跑过去,圈住他修长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长袍里,闷闷道,半晌,又很轻地避开那个字眼,“我要是……,你也不用替我守,找一个对你好的。”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是失语,那这句话便是心里话,虽然想到他会有别人有点不开心,但他还有很长的生命,她做不到那么自私。

刚生出的那点郁躁被她温暖的拥抱和清奇的逻辑扫没,虞渊收拢手臂,枕在她肩上,气笑,“我若是按照坊间传的那般痴情种,应该要殉情才是喜闻乐见的圆满结局。”

鹤眠:“?”

从他怀里退出来,一时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认真的,正要严肃和他说说道理,他掌心先变出副红底蟠螭金龙纹锦轴,递到她面前,“补给你的。”

鹤眠懵滞,完全忘了要他说道理的事,看看卷轴又看看那张俊隽英朗的脸,反应了许久,才颤着指尖接过,慢慢解开卷轴的丝线。

先看见的,是红底撒金纸面,行云流水、斩金割玉般的黑字:婚书。

虞渊写得一手好字,放在凡间一字千金那种好。

她从没有想过,这手好字,也会有款款为情撰写的一日。

撑持在两侧的手如同被定住,她没勇气再展开,鼻尖不争气地酸涩,垂着头,怕面前的人笑话。

虞渊视线低敛,将她滑落的碎发抚回耳后,轻声说,“成婚的顺序有些乱了,但我想,这婚书还是该补的。”他叹了口气,“好可惜,没能按照正常流程,和你走一遍。”

他说,好可惜。

是啊,好可惜,可惜的大概不止是顺序乱了,还有那些藏在角落的爱意,看似有名有份,却依旧见不得光,为了她的安全。

手里的婚书恍若千斤重,鹤眠攥紧卷轴,那一瞬心软得不像话,分不清是哪一种情绪占了上风,难得想要不理智,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守得云开,他不是在肖想,他是她的盔甲,她舍不得他为她一退再退。

“虞渊,我想把我们结契的事……公开来。”第一次说这种话,她掌握不好分寸,说得有些扭捏,却又担心他误会自己不够坚定,那双刚哭过的眼睛直直望他,分外清澈明亮,“我能保护我自己。”

“你听我说。”他拢拢她脑袋,语气渐肃,“你的安危永远是最重要的。

现在坊间传新神降世一事,说的都是仙化神。

可在境上时,除了枢离他们,应当还有些仙君认出我的,却半点没有关于酆都魔化神的事传出来,想必是有人不想走漏风声。

可即便这样,引起的风浪亦不小。

若是有一日,我自魔化神的事被翻出来,我不想你因为我,受牵连,而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无论公不公开,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心意,如今这样,就是最好的安排。”

他没有怪她不理智,说了那么多,句句不离她,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要做的事,甚至以为她对这段关系患得患失,同她做保证。

话说到这,那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慢慢偃旗息鼓,确实,时机不对。

他对她太好,让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若是有一日她不在……

“那你同我保证,不可以再做这类伤害自己的事,哪怕为了我。”

良久的沉默后,他说,“我答应你。”

听到他的承诺,稍稍心安些的鹤眠两手在婚书轴身摩挲,忽地想起什么,“在神庙的七情香,你用了?”

并不意外她问起。

毕竟是因为这个,灵力外泄,他才东窗事发的。

作者有话要说:渊帝:拿捏得死死的,如果让老婆更爱我,离不开我。

月亮几两: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感已经慢慢回来了,怕被你们追着打,不敢告诉你们我在观看后面的章节,再说句更拉仇恨的话,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见,哼。

加油加油,我想给你们日更还有谁没收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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