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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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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嫌弃插得很丑的花,有人动过。

最边上两朵位置明显颠倒了。

鹤眠鲜有地一懵,并未察觉他的异常。

他的话信息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想必是……水蒹蒹已经讨他兑现承诺了。

所以水蒹蒹说的他,确实就是虞渊。

他知道她帮了水蒹蒹,更知道她想的什么。

“你我之间,不必计较得这么清。”她急中生智,用他说过的话反驳,理足,气更足。

翠玉紫竹灯映出的烛光清冷深幽,静谧的夜里,他沉磁的笑声随转身荡入鹤眠心底,似毛茸茸的猫尾巴扫过,无形留痕,余了一身酥麻。

他没说话,就静静地看她。

“不必担心,那点术法,耗不了太多灵力,够用的。”

他的目光太过烫人,鹤眠总觉得要找点什么话说说缓解凝滞的气氛,不然她快不会呼吸了。

思来想去,他担心的就只能是她如今恢复极慢的灵力了。

注意到她的紧张,虽然不解,虞渊还是移开眼,走过去将花瓶里那两支错位的花复原,顺着她的话淡淡应道:“我知道。”

没有丝毫波澜,一种对她灵力剩存多少都了如指掌的语气。

??!!

顾不得细品他话中深意,猛地从羞窘中回神,鹤眠第一反应就是火速把跟到花瓶上的视线弹开。

随后做贼心虚地咳了声,咳完意识到不对,便装作被呛到,又用力多咳了两声,结果真的岔气了。

闻着呛急咳声快步上前给她拍背的虞渊沉脸。

可彼时的鹤眠无暇关注他,等她略失态地把气顺回来,甫一撩眼对上虞渊担心又微染斥责的眼神,才后知后觉他一手扶着自己,一手绕到后背,半拥着轻轻在拍。

“我,我没事了。”鹤眠触电似地从他怀里退身,手足无措地逃到一步外的安全距离站定。

那警惕性高得,像是他能吃了她一样。

身前一空的虞渊莫名,姿势维持了一息,才慢慢直身,不解深上几分。

她今夜是怎么了?

看她一脸绛红,男人底子那点劣.根性被点着,似乎是悟出些原因来,他微勾唇,状似平常地说,“如果不是欠着人情债,其实我完全不敢兴趣和那只水妖做这个交换。

值得我心甘情愿讨好的,唯有你。所以,她不付出点代价,我的帮助便太过廉价。

我以为我给她提的交换条件,已经足够简单。”

他走近,低头,在她耳边,压声,很慢地说,“你却还要帮她舞弊。”

分不清是算账多点还是调情多点。

鹤眠心跳一顿,四肢麻住,一动不会动。

被烧得雾蒙的视线怔怔地凝住他清隽的侧颜。

脸侧有她调整为小而细的呼吸喷来,虞渊压得更低,弯了弯嘴角,唇在她耳旁一寸,用气声:“夫妻合心是好事,可一份人情哪有两人还的道理,圣贤书中有言,沃土只留自家耕,我觉得甚妙,神尊觉得呢?”

是夫妻没错,可什么沃土?耕什么?又妙什么?!!

你强调圣贤书做什么??

鹤眠怀疑他是故意将她往某处引的。

“那夜晚,要分房睡吗?”

“那要……看你需要。”

所以他能和她坦诚相待,能这样那样。

某些白日打死不敢想的靡秽画面疯狂袭击她慢滞下来的神识。

各种各样的姿势都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息,鹤眠不争气地落荒而逃,以最快速度踢掉鞋子,掀开烟灰色锦衾,往里把自己就是一埋。

被衾重重盖严的砰嗒声如掷石入湖,在静谧的夜里浮开一圈圈心漪,格外引人遐想。

偏后调归于平静。

仍保持躬身的男人一眼不眨地目睹全程,目光所及,不远的床榻,满满鼓起的一团和榻下,东歪西倒的两只白点。

终于满意地勾起嘴角。

-

鹤眠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头,雨已经停了。

卧房里属于虞渊的气息剩下淡淡的一廓。

她卷住锦衾,懊恼地翻身,边以头抢床榻,边深刻惭愧。

呜呜呜,她有罪,她思想龌.龊,她罪不可恕。

砰砰砰——

没用。

刚才狼狈逃窜的画面公然和她犟上,挥之不去,反复鞭挞她最后残存的那点底线,甚至还引着她的神思去回味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

这么下去真的要疯了!

鹤眠倏地坐起身。

恨铁不成钢地握拳锤了下床。

余光瞥见那被她随意蹬掉的鞋,此刻端正地摆在榻下。

!!

——“鹤眠,他们都已经入梦了,该动身了。”

神识里虞渊的声音传来,稀松平常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一听到该办正事,鹤眠立即将神识里的杂念摒除,熟练地穿鞋,最后提拉的动作完成,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要跟出去找他的意思。

可进入梦境,只需要神魂。

震骇自己早已全然信任与他并肩作战的同时,她默默脱掉鞋子,重新寻了个自在的姿势躺回床上。

神魂分出前,心头染上淡淡低郁。

他从她卧房离开,应该是要回到他的卧房,安置自己的身体。

-

明心宗东北方十里。

虞渊布下结界后,在百卉千葩中劈出一块净地,准备自此处施法连接明心宗内众人的梦境,缔结出一方虚境,以便同时勘察这故弄玄虚的天神降临。

选择在这里的原因有两个,鹤眠制造虚幻境比他得心应手,她的真身为灵花,馥郁的花灵之力一来可以温养她的神魂,二来若是出现意外,至少她能转化花灵之力自保。

他不怀疑鎏灵缚仙衣的品级,但对她,多周全也不为过。

“我卧房里的花是从这里移来的?”身陷花丛,隐约从中辨出些与她卧房花瓶里相似的花来,鹤眠两眼莹亮地望向虞渊。

像今夜的月光,皎冷又柔情,飘飘渺渺晕了她一身。

“嗯。”虞渊弯唇轻笑,宠惯地揉揉她发顶,耳边她刚才在房中穿鞋提跟踩落在地又悄悄脱掉的声音仍旧清晰。

他能听出她难掩惊喜的嗓音下的失落,她惯常藏匿心绪,明明是想知道的,但她很多时候都选择不问,那就只能他主动些,日后再慢慢引导,“本来想留在你卧房的,但不确定今夜的事需要多久,以防万一。”

她的情绪说好猜也好猜,说难猜也难猜。

鹤眠显然没适应这种揉动物的手法落在自己头顶,但也没排斥,只略懵稚抬眼,结果没对上他视线就先听到他状似随意轻飘的解释,被洞穿心思后的羞窘让她没多想就顺着话接,“那我们抓紧时间。”

半明半暗的月夜里,男人一声低笑。

鹤眠颊畔兀地一热,不解望他。

“你很急?”他极富暗示的话紧跟着荡进耳朵。

瞬息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污言秽语,鹤眠反手羞恼地给了他一下,“你才急!”

他也不躲,结结实实用硬朗的胸膛挨着,随后顺理成章地捂胸口受伤闷哼。

“你……你还好吗?”见他皱眉痛苦状,鹤眠纳闷自己并没有用多大力气,自责地上前正想查看一二,无意间掠到他嘴角的坏笑,才意识到这男人给她下套。

真的过分!

他就活该挨揍痛死!!

两下把他搭过来要扶的手丢开,让他自生自灭,鹤眠红着脸走远才公事公办地提醒,“我要结虚境了。”

鹤眠的虚幻境术天下无双,能居八神之首,修为自然也是深不可测的。

阆苑六神想要复活她,想必也是遇到了极其棘手并且不能敌的事情,不知为何,她有种直觉,这事和虞渊浅浅提过的那个藏在暗处的他、或者是那双监视着他们的眼睛有关,甚至,也和她要找的那个未知的答案脱不了干系。

可惜的是,如今这一身修为,没有足够的灵力,难免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结虚境时,她心里是有些没底的,侧眸见虞渊在边上给她护法,无端踏实了。

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灵力如奔腾不息的海流在她体内翻涌,比她未身陨前花的时间还少,一度让她有种错觉,这具天才地宝凝聚的躯体,比神躯还要适合她。

虚境里的时空在充沛的灵力支持下,隐隐顺着某条暗索快进着。

正是皓月当空,鹤眠和虞渊并肩穿梭在同现实一般无二的长街,四周店肆林立,人流如织,是热闹喧嚣的,可耳边眼前的仿佛都是木讷机械的死物,掺了股阴寒的诡异,没有丝毫活物的生气。

今日明心宗一共有七个人点燃了七情香,七帧不同的梦境散落在虚境的各处,皆割裂且紊乱地围绕着请神者心中执念,发生情形各异的事情。

坊间所传的天神,迟迟未见降临。

两人无声警惕地前行,拐出长街的那瞬,头顶清白的月光突然变成血色,可怖的红光自高空笼下,无数条透明的丝线现形,从四面八方伸延而出,一端系在虚境内的人身上,另一端直直收束攀向万丈虚空上的血月。

那散着冷光的血月像一只巨大的手,牢牢将丝线的一端扎紧,扼住,操控着一切。

鹤眠回头,方才走过的地方开始扭曲变形。

同一时间,神识里感应到七位请神者的梦境,出现了极细微的神灵异动,当真有天神降临的痕迹,却不是阆苑八神中的任何一个。

鹤眠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现象,捆仙索唰地一挥,肃声同身旁的人打配合,“稳住虚境!”

便跃身腾至半空。

发着银白光亮的捆仙索末端眨眼分成八个岔口,分别朝向不同方向,拴住梦境中八个神灵。

鹤眠眸色深凝,意外这多出的岔口,收甩的动作滞住。

她顺溯过去,多出的岔口不偏不倚连着施法的男人。

第一反应便是神庙那会,他的七情香没丢?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鹤眠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重新舞动捆仙索。

作者有话要说:插花技能-∞的两只

低调圈下重点,牢底坐穿的情节35章后陆续开场,眼下是调情拉扯时刻,如果实在要养肥的少夫人记得看着章数回来,我不允许我废了大功夫写的情节那么少人看到!!!!

现在绿江禁止在任何地方发布与文有关的内容,小剧场也不允许,我们就遵守规则,早来的乖鸟有虫子。

另,我够耐心,不介意打回慢慢修,不想影响这篇文的质量,但修过总会变了滋味。

希望多些人可以在那之前看到原汁原味的版本。

就……先说那么多吧,晚安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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