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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问情·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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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像有点模糊的声音,好像是一些人正在虚着嗓子说话。荆小情睡得朦朦胧胧,她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进入深度的睡眠,因而只是浅浅的声音就能够让她有所反应。

是三师姐她们回来了吗?

她们还好吗……

这份不怎么稳定的睡眠很快就结束了,头顶一直存在的压迫感刹那间消失,那股似乎一直压迫着她逼她睡着的力量也不见了。荆小情悠悠转醒,还模糊的视线里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

宋绯莲侧对着荆小情,正坐在她的床边,好像在跟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荆小情有点迷糊,她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啊……师、师姐……”

嗓子还是只敢嘘着说话,听上去可怜巴巴的。

“嗯?”

听见声音的宋绯莲回过头来看着荆小情,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见荆小情醒了,宋绯莲对她点点头,转头对房间的另一个方向说道:“醒了。”

这个时候意识才渐渐回笼。

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药,还有一股血味。荆小情看了眼坐在她床边的宋绯莲,再往旁边瞅了瞅,发现张智正坐在床尾,替她包扎胳膊。

除了张智正在包扎的小臂那里,宋绯莲身上还有几处也缠上了纱布。

她这是……受伤了?

直至这时荆小情才猛然想起昏睡前双双说的话。

三位长老把宋绯莲“请”走,甚至引得她修为激荡,即将迎来大雷劫。那现在怎么样了?三位长老是不是为难宋绯莲了?她受雷劫了吗?

宋绯莲现在浑身都是伤,是不是刚才雷劫受了很多的苦?

说不出来心头这股闷闷的感受到底是从何而来,宋绯莲也好,谢锦书也罢,看着宋绯莲现在的这副模样,荆小情只觉得心里面很难受。

受雷劫的时候,宋绯莲是不是很痛?

好想…抱抱她。

她的手指旁边便是宋绯莲的衣袖,不知道是脑子里的哪根筋搭歪了,心中莫名的冲动鼓动着荆小情,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指扣住宋绯莲的袖子扯了扯。

即便她的力气很轻,宋绯莲也依然感觉到了。

“小师妹?”

宋绯莲回过脸来,这一次,她很是认真地看向荆小情,单手撑在床上,有三根指尖压住了荆小情袖子的一角。

此刻的她没有笑着,这样与谢锦书相似的神色看得荆小情有些发愣。荆小情端详了许久这张脸庞,良久之后才慢慢问道:“…疼不疼?”

“……”

有一秒钟的时间,宋绯莲也有些愣神。

躺在床上的人明明连自己都难受得不得了,却还用那种气若游丝的声音问她痛不痛。

她是守心一支的大师姐,因为师父在他们那一辈是老大,所以宋绯莲也算是飘羽阁整个门派的大师姐。

即是这样,她就必须要强大必须要坚强,必须要将很多事情扛在肩膀上,她也必须不能懦弱,不能流露出分毫的软弱。

所以,崇拜她视她为目标和偶像的弟子很多,却从没有人在她受伤后,问她疼不疼怕不怕。

不过宋绯莲很快反应过来,对荆小情摇摇头,语气是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温柔:“不痛,别担心。”

荆小情还是不放心,用力咽了口口水润润嗓子:“是……大雷劫?”

“没有。双双和张智及时赶到,阻止了我强行突破修为。”宋绯莲看着荆小情,女孩儿脸上的每一丝纠结的表情都被她看得清楚,不自觉地就让宋绯莲想叫她松开皱紧的眉头,“没有大雷劫,没事的。”

“嗯……”

听到“没有大雷劫”五个字,荆小情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指尖之下都是细腻的布料。宋绯莲抬手,却不小心蹭到荆小情手背的皮肤。她略一停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替荆小情掖了掖被角:“不要担心,睡觉吧,尽快把身体养好。”

荆小情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或许是看到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那份叫她着急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着落,这一次不需要陆柒月布针,放松之后先前的种种疲惫一同袭来,很快就将荆小情卷入睡眠之中。

张智小心翼翼地帮宋绯莲包扎好小臂上的最后一道伤口,瞅了床上的小姑娘一眼:“哎,还是个小娃娃呀。”

“你比她年纪也大不到哪儿去吧。”陆柒月吐槽道。

宋绯莲看着荆小情,嘴角好像有那么一点上扬的弧度。

她站起来,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三人:“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将防御阵布下,任何飘羽阁其他旁系长老及弟子均不准进入。柒月设阵眼,我、双双和张智来进行具体布置。”

“设阵眼没问题,不过为了起到震慑作用,最好是战意较强、或者较为凶煞的东西作为阵眼。”陆柒月说道,他对于设阵一事也只是略微精通,“我身上只有书和银针,你们谁身上有类似的物品?”

双双和张智面面相觑。

在飘羽阁这么多年,也就偶尔有机会下山一趟,降妖除魔什么的也就是从师父的口中听过几次,自己真正的经验为零。更何况,最近也并未听说人间有魔修作乱,他们从哪儿找啥凶煞之物?

陆柒月说出来也就是为了解释一下,并不真的对他们抱有期待:“我就知道。”

“那大师姐的摇光剑或者双双的碧水刀给我吧,至少这两把武器一个与师姐通着战意,一个是名匠所铸,应该会有剑灵或者刀灵。虽不及凶煞之物,但吓一吓那些个小弟子,应该不成问题。”

宋绯莲和双双点头,纷纷准备将自己的武器递出。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东西!”

张智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里一敲,他兴奋地看向宋绯莲:“大师姐你还记得不?就在小师妹屋里的那个!那个叫什么……修、修什么的……”

修罗伞。

那把先前张智和荆小情误打误撞打开盒子,差点被搞残废的伞。

“修罗伞?”双双一愣。

要不是张智这么一说,宋绯莲也忘了修罗伞的存在,今时不比往日,这等凶物的存在也是时候该让双双和陆柒月知晓了。

宋绯莲找来钥匙,打开了荆小情房间内衣柜最底下的门,那个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木匣就这样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光是在桌上放着,就带来一股压迫感。

“修罗伞,”陆柒月竟也不怕,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木匣,顺着它的纹理细细抚摸,“就是剑圣项光之替爱妻柳如烟锻造的那一把伞。柳如烟嫉恶如仇,用它杀死了许多鬼修魔修,最后却被魔气沾染,落得走火入魔自杀而亡的下场……够凶,的确够凶……”

他们在荆小情的房间里找到伞的事儿并没有告诉双双,因而她很疑惑:“这伞当时不是随着柳如烟前辈身死下落不明吗?为什么会在小师妹的房间里?”

“原因暂且不明,小师妹失忆后更是记不得这把伞的来历,只能先锁在柜子里。”宋绯莲解释道,“既然有用,那我们现在便来将阵布下。”

四人分好任务后,便各自开始行动了。双双和张智先拿着符纸与朱砂去铺阵,在陆柒月准备抱起匣子去布置阵眼时,宋绯莲叫住了他:“柒月。”

“师姐,何事?”单独叫他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我知道你下山心切,但眼下的情况,更不可能放你独自下山了。你是守心一支的弟子,如若长老想要拿你出气,你一人下山,途中恐生变故。”

宋绯莲正色道。

害,他就知道。

陆柒月咧了咧嘴角,反正这么长的时间了,他还没成功过呢,比起最开始失败时的难过,现在这种小小的失落根本算不了什么:“叫我就因为这事儿啊?我的好师姐,要是早知道你跟长老把脸皮撕成这样,你们打架的时候我就该走,我……”

“所以我想过了。”

宋绯莲打断了他的话。

“今年的天下第一武道会在瀚阳城举办。我知道你是在小凤镇被师父捡到的,在去瀚阳城之前,我打算先带你绕路去小凤镇看一看。”

“……”

宋绯莲的神色放松:“有时候,前尘未断确实不利于修行。不过武道大会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师弟,这些日子你可能耐得住?”

有的时候,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陆柒月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她们是真的希望他好,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的安危。但对于陆柒月来说,“想要下山回到小凤镇”这件事,比起“能够安全地生活”更重要。

因为,他有一个必须要找到的人。

在得到肯定答案的那一刻,陆柒月浑身紧绷的神经好像一下子就松散下来了,他与飘羽阁的漫长斗争,好似就在宋绯莲轻描淡写的话语中落下了帷幕。

他看着宋绯莲的眼睛,慢慢问道:“真的?”

“真的,”宋绯莲道,“但有一事我需明晰,你要找的,究竟是何人?”

陆柒月知道,这个问题就算他再怎么想要隐瞒,也逃不过的。

不过他也没奢望着宋绯莲会在什么事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同他一起前往。

陆柒月扶住桌面缓慢坐下。

他的眼神停留在窗户的位置,也像是在透过窗户看向此刻不存在的某个人。

“师姐,不嫌弃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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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出生于花街最下等的院子。

他的妈妈是染了病的游女,不知什么原因毁了容,通过轮廓依稀能够看出来曾是个美人。或许是母亲染病的缘故,小孩子生下来后也是得了病的,身体虚弱,像是随时都会死去的模样。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就算去询问母亲,母亲也只会伸出那根留着长长指甲的指头,用力地戳着他的脑壳低声咒骂。

他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被期望降生的孩子。

同样的,游女所接的客人也都是兜里没有几个钱的穷鬼,因着平日里受尽他人的欺凌,所以在寻欢作乐时,也总喜欢将气撒在游女的身上。

小孩子从小就目睹了母亲赚钱的全过程,也看见了她任人欺凌的模样。即便母亲低声下气地满足了无赖客人们的所有要求,还是会有人少给她铜钱,她却不敢出声。

因为没有钱,吃一顿饱饭都成了小孩子最大的奢望。同样,他最讨厌的季节也是冬季,因为他跟妈妈没有多余的钱置办衣物,只能缩在院子里漏风的屋里挨饿受冻。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快死去,毕竟像他这样的身体,就算多过一天也是老天的恩赐——但上天却偏偏要跟他开玩笑似的,就让他拖着这样的病躯苟延残喘,即便是病得最重时,也没有叫他一命呜呼。

在这样的环境里小孩子一天天地长大,而继承了母亲的优秀相貌,也一天天地展现出来。

这是在花街最下等的院子。

贫穷的美貌,并不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

那一日,将母亲折腾到奄奄一息的客人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捉住了还未长大成人的少年。少年从未想过男子竟也能做这种事,他尖叫着哭着逃离,求客人放过自己,已经红了眼的男人怎么可能听得进一个最下贱的、游女的儿子的求饶;他一个孩子,又怎么能抵挡得了一位成年男子的力气。

那一次他病了很久,自出生以来从未病得这么重过。

少年满心想要迎接死亡,母亲却先如了愿——她被折磨得太重、无力也无钱医治,撒手人寰。

而少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将母亲安葬,那位得了趣的客人便食髓知味,再一次来到他的家里,强迫了少年继续做母亲生前所做之事。

当着还未下葬的母亲的面。

那禽兽不如的客人甚至欺负他年纪小,后来连钱都不给,还叫了兄弟一同前来。那一日,少年实在不堪其辱,在那些人行了禽兽不如之事在他的家里沉沉睡去之后,少年用偷来的油和火,将整个屋子点燃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花街外面,所有的人都在尖叫、呼喊,震惊于那场熊熊大火,只有他逆着人流而行,奔向那从来都不属于他的自由。

那一日,他还记得清楚,外面冰天雪地,背后烈火升腾。他的脚踩在积雪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身体是被撕裂的痛楚,他的心中无比快活。

就在他支撑不住快要扑在那积雪中时,一只有力的胳膊伸出,稳稳地拖住了他的身体。

“你还好吗?”

那是无论多少年,陆柒月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礼物和留言呀~先前说好的周六双更奉上!^_^

明天的更新是二师兄的回忆专篇,有bl的内容,不喜欢的读者请跳过~(揉搓抱抱)如果我有哪里提醒不当的地方要跟我说哦,我会及时改正哒~

希望正在读我文章的你可以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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