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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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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舒妄起得很早,几乎是楚思起身,她就睁开眼睛了。

“你不再睡一会儿么?”楚思问,昨晚本来验尸完就很晚了,回来两人又聊了很久,几乎是刚眯眼天就亮了。楚思是因为还有早课,不得不起,但李舒妄却没这个顾虑,可以多休息会儿。

李舒妄瘦弱的胳膊好容易撑起昏倦的脑袋和沉重的身体,她摇了摇头说:“不敢睡了,再睡下去一觉醒来都该天黑了,晚上又睡不着。”

“也行,那你先洗漱,我练完功带你吃饭去,你不是说县衙的厨子手艺好么?”

李舒妄笑着答应了:“那我可得好好品鉴品鉴大厨的手艺。”

明明两人说的好好的,可等楚思练完回来,发现李舒妄都已经离开县衙了!还给她留一条:昨晚吃粥太晚,今早早饭太早,船里没座儿,下回再来。

楚思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下回你来我也叫厨娘不给你做饭吃!

昨日雨下到今日凌晨方停,整个泾县拢在一团浓雾当中,包子馒头的被关在蒸笼里,蒸笼冒出的热气融进雾里;面条馄饨被困在锅里,锅里冒出的热气融进雾里;小摊小贩大声招呼客人,口中冒出的热气融进雾里。

从县衙到李舒妄家里走路方便,可李舒妄叫了条小船。小船的船桨划开水面,划破了雾,李舒妄站在船头,从雾里冲了出来。船行至家附近,卖虾肉馄饨的婶子眼睛最尖,一眼看到李舒妄,大声招呼着:“李姑娘,今日的虾新鲜,汤头浓,我裹得一碗好馄饨,您要不要尝尝?”

李舒妄从船上跳了下来:“这么好?拿给我来一碗,多放芫荽,我不要葱!”

“诶,我这就给你下!”婶子麻利往沸腾的锅里洒下了十来个馄饨,馄饨在锅里上下扑腾一会儿,便挺着肚皮翻了上来,薄薄的皮里微微透出一些虾肉的粉来,这便是馄饨好了。婶子眼疾手快,大笊篱一把将馄饨都捞起来放到粗瓷碗里,随后拎着炉子上的大茶壶往下一倒——半乳白的汤水便从壶嘴涌出撞进大碗里——却硬是没有洒出来半点!最后撒一把绿油油的芫荽,这馄饨便得了!

婶子把馄饨端到李舒妄跟前,道:“姑娘赶紧吃吧,这早上多冷啊,你还穿那么少!吃点东西暖和暖和!”

李舒妄看着馄饨眨眨眼睛,嘴角抿出一个笑纹来:“好,谢谢婶子。”她舀起一个馄饨咬了一大口,馄饨烫嘴,但还是能尝出来虾脆肉嫩皮软,正如婶子所说,是一晚好馄饨。

雨停雾散天将晴,旧日流走新日鸣。

……

昨日县衙派人到处找寻罗利伟的踪迹,却始终找不到他人在哪儿,纵使询问冯家人,也不过得了“表少爷惯常在外头耍的,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儿。”的回复。

然而所谓强将底下无弱兵,楚昭手下人自然不会说既然嫌犯找不见了,那等着他出现便是了。

楚五、楚七两个一边确认了罗利伟没有离开泾县,一边细细盘问罗利伟留在家里的两个小厮,了解对方习性后,联起手将泾县大小花楼、私娼翻了个底朝天,直至清晨,两人熬了个眼下乌青,总算是把浑身□□的罗利伟从某个花娘的床上扯了下来!

罗利伟一边从花娘身上往下扯被子想把自己给围上,一边暴跳如雷叫嚣着一定要让这二人好看!

楚七脾气爆,昨日因这厮一夜未眠,如今又见着他这般出言不逊,当下一脚直接踹了上去,冷笑道:“你如何叫我好看我且等着!我要先叫你吃个厉害!”

罗利伟捂着屁股哀叫不断,不肯起来。

可怜那花娘,半梦半醒间叫人闯了屋子,可供遮盖的被子又被罗利伟扯了去,尖叫声都快要溢出喉咙了,却又因担心引来两个陌生男子的眼神而又生生咽了回去,她现在动不敢动、遮无可遮,恨不得自己直接昏死过去才好!

楚五背着身往挂着的床幔上划了一道——这下花娘是真忍不住尖叫了——好在那刀光并未闪到她身上,反而将床幔的挂绳给划断了,将倒霉的花娘给遮了起来。

“行了,别叫大人难做。”眼看着楚七把人教训得差不多了,楚五这才施施然道,引来楚七不满地扭头:“偏你爱装,刚刚我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过他说归说,到底还是停了手。

楚五对楚七的抱怨不以为意,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鼻青脸肿的罗利伟,冷静道:“罗公子,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你、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罗利伟的胆子被楚七的三拳两脚给彻底打破了,“如、如果只是想要钱的话,只要你们别伤害我,我可以给你们!我是冯家的继承人,我有钱,我有很多钱!”

楚七冷嗤一声:“你很快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

……

罗利伟被带回了衙门,楚昭却没着急见他,反而说一事不烦二主,让五、七两个先会会这位表少爷。

五七反驳不得,只好答应。反而是罗利伟见自己被带回了衙门,声气又壮了,指着楚七的鼻子骂:“你知不知道自己抓的是谁!?小小衙役居然敢如此对我!你们给我等着,老子必要你两人头落地、全家陪葬!”

这回用不着楚七,楚五上去就朝罗利伟的膝盖弯来了一脚,罗利伟只觉得一阵巨力袭来,他控制不住往前一倒,直接趴在了地上!

楚五这会儿觉得尴尬,这,使大劲儿了。

而这罗利伟都趴在地上了,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的,叫人听着只觉得耳朵脏。楚七听得不耐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脚踩到了罗利伟背上,并狠狠地碾了一脚:“罗利伟,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别说你不过是个白身,便是姓冯的老头子死而复生从地里爬出来了,见了爷爷我,那低头弯腰还得低头弯腰你知道么?”

“哎呦疼疼疼,我、我错了,我不、不该大放厥词。”罗利伟苦苦哀求,这才叫楚七把脚挪开了。

罗利伟是个外强中干的,叫人收拾一顿,反而老实了,苦着一张脸问:“不是,差人大哥你们好歹告诉我,抓我来干什么啊!我就睡了个妓——我又不是没给钱!难不成泾县睡妓也犯法?!”

“罗利伟你装什么装?你不知道红绡死了?”

罗利伟听了一愣,立马说;“不可能!我昨晚见她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呢!怎么可能就死了!?”说着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得指着自己说,“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杀了她吧?”

“难道不是?”

“我呸!她红绡算个什么东西!配得上本公子动手!?”罗利伟面露不屑之色,“她是怎么死的?莫不是真病死了?那我昨日倒是冤枉她了。”

五七对视一眼,楚五让罗利伟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说一遍。

“不是,真不是我!”罗利伟担心衙门的人把他当凶手,这回倒是真着急了,不用两人催促,就把昨晚的事儿倒得干干净净。

“其实也没甚,我去碎春园找乐子,然后点了红绡么。不过那个红绡忒不识趣,非说自己病了不见客人。我还不知道她们?不过是欲擒故纵、故作清高罢了!”罗利伟撇了撇嘴。

昨晚罗利伟硬是闯进了红绡的房间,往她桌上拍了几张银票后,原本说不见客的红绡立刻换了一张笑脸,叫了一桌好菜,还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银酒壶来:“我以为甚好东西,不过一只银酒壶便当个宝了。泾县这什么破地方,半点不如金陵!”

“说正事!”

“这不就说到了么?我看那桌菜不过是鸡鸭鱼肉罢了,那酒也是在乏善可陈,所以只是略略沾了沾唇,便想做正事儿。可那表子收了钱不办事儿,做出个贞洁烈妇的模样就是不让人碰!我一时来气就推搡了她几下,后来一想本大爷又不缺钱,何必看她那倒胃口的样子?所以我就走了,换了另一家,那小娘子才真是……”

楚七立刻黑着脸说:“你可以停了!”

“差人大哥,这事情就是这样,这女的真不是我杀的!要是我,我干嘛不跑呢?我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你们抓我?我不有病么!?而且,我走的时候,那谁可还是活蹦乱跳的!红绡身边那个小丫鬟,叫什么……翠儿,对,那个叫翠儿的,她也能作证!”

楚五问:“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具体的时间我记不清了……反正肯定没过子时!”罗利伟道,“不是,差人大哥,我这该说的都说了,能放我走了吧?我今天还有大生意要谈呢!”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玉蝉?”楚五从怀里摸出来半个玉蝉。

罗利伟听到玉蝉二字,眼皮抽了抽,见到楚五拿出来的东西,他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道:“什么玉蝉?我倒是有几个蝉形吊坠,可这个我没见过,也不可能是我的东西。直说了吧,这种水准,我房里的丫头都瞧不上!”

……

孙府——

金叶急匆匆走进冯慧屋里,见到冯慧后却又屏息敛气,慢慢走到冯慧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姐,官府的人找到表少爷了。”

冯慧手一抖,银剪刀剪错了枝,硕大的茶花从枝头跌进了泥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在健身了。

瘦不瘦不知道,流汗很痛快(。

但是真的很贵!

希望大家今天也有开心的度过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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