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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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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围脖

那日李莲花驾着莲花楼停在顾盼院门前,欲拐走摘星阁的主心骨顾辞君,邀友人踏入滚滚红尘中。

顾辞君花了几日的时间处理了手头上的事务,又招来驻扎在扬州城附近的管事,将阁内事务分配下去,然后收拾了个包袱,义无反顾的撂挑子走人了。

徐延前些日子被徐丞逮回了医仙谷,说是想通了不在强求两人之间的事情,但徐延该回去承担起他作为医仙谷首徒的义务,谷内新收的弟子需要有人教导。

徐延还没高兴一会,就焉了,他自然逍遥惯了,如今要他回去,其实他是不愿的,医仙谷再好,能有他在顾盼院潇洒吗?

不过徐丞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时候担起责任,况且徐丞也承诺,只要他在医仙谷教出一批弟子就放他离开。

虽然要教出一批弟子需要花费至少十年的功夫,但徐延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他自幼在医仙谷长大,学得一身本领,合该为门派做出一些贡献。

于是他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和顾辞君拜别后,便跟着徐丞回去了。

他这一走,顾盼院瞬间就冷清了,顾辞君偶尔也会觉得少了徐延在他耳边括噪很不习惯,但他现在就没了这种想法,因为他此刻正全心全意的走向另一个的人的生命里。

两人驾着莲花楼驶入万丈红尘,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两人在日复一复的独处中,慢慢将我融合成我们。

莲花楼一路走走停停,从扬州城出发,去过名震天下的洛阳城,也在偏僻幽静的边塞里驻扎过。

在第二年的冬天,他们滞留在北地,北地的冬来得格外早,整个秋天都在掉头发的树木,此刻枝头压满了白发。

顾辞君站在莲花楼檐下,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雪花在温热的手心中化开,变成带着湿意的雪水。

李莲花在他身边用袖子将他手里的水擦干。

“阿君,小心着凉。”

“相夷,等雪停了,我们堆雪人吧。”

顾辞君顺着李莲花的动作,将手收回袖中,其实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抱着手炉,并不觉得冷。

相反他见到满天飞雪在地上堆积了层层叠嶂,突然玩心大起,想要和李莲花一起在雪地里堆两个雪娃娃。

“好。”

顾辞君笑靥如花,让李莲花不忍拒绝,他们之前生活的地方偏南,冬日下雪也少,因此在北地游历时,听说这里的雪景一绝,两人便决定要留下来过冬。

落雪的日子,世界变得很安静,两人坐在楼内烹茶煮酒,谈论起徐延的来信,信上说医仙谷招的这批学徒十个有八个是榆木脑袋,让背医书背了两月余也只背了不足一半,给徐延气的呀,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他师弟徐丞的陷阱。

照这个进度,他带的徒弟要出师,何止十年!

李莲花便说,不是还剩两个吗。

“剩下那两个啊…一个大字不识一个,另一个嘛囔着要学武,不学医。”

“哈哈哈,那徐延岂不是一时半会出不了。”

李莲花笑得毫不顾忌,他承认,这事有他一半的功劳,只是没想到徐丞做事能这般决绝,当真是要和徐延耗一辈子。

“你还笑,等徐延知道了,看你和徐丞怎么收场。”

顾辞君替好友鸣不平,但也仅限于此了,毕竟当初和李相夷一起喝了小半年掺了黄连的苦药的人也有他。

“看在阿君的份上,徐延不会和我计较的。”

“哦,是吗?你倒是挺自信的。”

李莲花听出顾辞君言语里的夹棒带刺,连忙给顾辞君斟了一杯茶,讨好道:“阿君,会帮我的是吧。”

“哼,看你表现了。”

顾辞君眼波流转,半靠椅座,声音里满是调侃。

“是是是,阿君,我会好好表现的。”

李莲花说话间隙,顾辞君又从书信堆中抽了一封出来,是云隐山寄来的。

宴七的来信,这些年无论走到哪里,李莲花总不忘给云隐山的师傅师娘寄信,还会捎带些有意思的玩意回去,但因着旅居,他倒是能准确的将信寄回云隐山,漆木山他们却想寄信也不知该寄往何处,就怕前脚他们离开了,信还没到,这次要不是两人要在北地滞留一段时间,这信寄了也不一定能到他们手里。

“小七的信,写给你的。”

顾辞君将写着“师兄亲启”字样的信递给了李莲花,李莲花接过,便撕开信封,抽出信纸细细看了起来。

宴七的信没啥特殊的内容,左右不过是问候两人是否平安,又将漆木山和岑婆的近况写了进来,和往日里收到的并无二致。

只是…

看到末尾,李莲花的眉头轻皱,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怎么了?”

顾辞君察觉到李莲花的神色有异,担心是云隐山有变。

“没什么,小事罢了。”

“小事?那你皱什么眉?”

面对顾辞君的追问,李莲花一时有些犯难,他真的要被师傅那个老头给整死了,他怎么敢截了师弟的信,在里面添油加醋啊。

漆木山为老不尊,竟然直接在宴七的信尾添了句话:相夷,是为师,你好久带小顾回来正式拜见我和你师娘,为师等这杯敬师茶等了快两年了,你咋还没把人拿下,真是没用的东西。

李莲花眼眸轻颤,要不是顾辞君在他面前,他非得把这封信纸撕了,揉成团扔进火盆,毁尸灭迹不可。

什么人啊,有漆木山这样的师傅吗,什么叫他没用,这不是…这不是一直在努力中吗?

李莲花想着,幽怨的看了眼顾辞君,将人看得莫名其妙。

“是师傅馋你酿的酒了,让我们来年春来时回去的时候给他带些回去。”

片刻见,李莲花便想到了说辞,将此事囫囵过去。

“这事呀,简单,我写信让人去将院里埋着的酒挖几坛子出来,送去便是,不用等来年。”

“别…不用这样麻烦的。”

李莲花赶紧拦了下来,顾辞君这酒送出去了,在漆木山看来岂不是变相认为两人好事将近?

可事实上呢,这两人间还隔着层窗户纸,这人都还没追到手呢,这敬师酒可不能莽莽撞撞的就送上去了。

“为何?”

“师娘不让师傅喝酒,将师傅的酒藏了起来,师傅才找上我们的,这要是送酒去了,那岂不是要让师傅这些日子的努力白费了?”

“额…你说的在理,那便算了吧。”

李莲花如此推搡,顾辞君也慢慢悟出来点什么,看来这信里写的八成和李莲花口中所述的没有半点关系,但顾辞君也不会拆穿李莲花。

“阿君,雪停了。”

李莲花见顾辞君不在追问,暗自松了口起,看了眼虚掩着的窗,透过预留的口往向窗外,发觉天晴了些,下了一夜的雪,停了。

“咦,真的耶,走,相夷,我们出去堆雪人。”

顾辞君几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寒风伺机卷入,吹散了一室暖意,让人的大脑瞬间清醒起来。

窗外,银装素裹,白色覆盖了整片天地,纯洁不染尘埃的素白盖住了大地原本的样貌。

李莲花起身,将挂在衣架上的貂毛披风拿起,附在顾辞君肩上。

“穿着吧,北地不似南边,雪冷的很。”

“嗯,你也披着。”

顾辞君将另一件披风取下,盖在李莲花身上,很自然的牵起他的衣袖,拽着人就要撞进雪地里。

李莲花顺着他的力道,跟在顾辞君身后,一同踏进纯白之地。

他看着顾辞君勤勤恳恳的堆起一颗小雪球,然后将雪团圆润了,然后在周围试着滚了两下,发现能滚动后,顾辞君便推着雪球从这头滚到那头,又滚回来,往返了几次,雪球越来越大,终于有资格能做成雪人的身子。

半个时辰后,顾辞君拍着两个堆好的雪人的脑袋,开心的对李莲花说道:“不错!这两个就是我们做的门将,任他妖魔鬼怪不敢来犯!”

顾辞君活泼的像个孩子一样,大概是他儿时从未有过这般快活的时候,如今有了机会,那点被时间掩盖的小童趣又被释放了出来。

李莲花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他高高兴兴的模样,心里也是高兴的,但他更多的是心疼,他想,他会和顾辞君一起将那些顾辞君从前求而不得的事情,一桩一件都完成了,用他们两人的回忆去填补过去的遗憾。

晚上泡了热水澡喝了姜茶驱寒的两人,回到自己的屋里就寝。

李莲花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回到五六岁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邻居家的小孩邀他出门打雪仗堆雪人,两个孩子玩的很开心,要离开的时候,那个男孩把围在他身上的围巾取下,给雪人围了上去,李莲花听到他说:“雪人,晚上也会冷吧,这样就不冷了。”

白白的雪人的脖颈围着一抹红,在素色的天地间变成了最亮眼的景色。

李莲花从梦中醒来,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披上外衣和裘袍,敲响了顾辞君的房门,顾辞君一手拿着一丈红绸,一手打开房门。

“阿君,你这是?”

“相夷,你这红绸应该没用吧。”

李莲花看着顾辞君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年他意气风发时,答应了顾辞君在“江山笑”舞剑赔罪时系在少师剑柄上的红绸,挑了挑眉。

这东西怎么被翻出来了…他本来是想拿着红绸重现那年风姿,然后…向顾辞君表明心迹的。

李莲花为了这事,在路过四顾门时特意趁夜深翻进了自己从前的寝居,从压箱底里把这红绸翻出来的。

其实这红绸一直就在李相夷手里,并没有像当年市井传言般被送给了乔婉娩。

“你要它干嘛?”

“哦,我寻思着,那两个雪人晚上应该会冷,给他俩备的围脖。”

“那…你拿去用吧。”

李莲花闻言,愣了一瞬,顾辞君的话,和他梦中的小男孩的话重叠,他俩的样貌也在这刻重叠,原来…顾辞君就是梦中的那个男孩。

顾辞君笑了笑,烛光下,他眼底的满足和欢愉一丝不留的闯入李莲花的眼眸。

红绸送雪子,为搏美人笑,足矣。

至于旁的什么,都留给明日忧愁吧。

顾辞君搭了件外袍便抱着红绸下楼,要出门给两个小门将穿“新衣”,李莲花跟在他身后,由着他胡闹。

他这样很好,他们这样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灵感来自「ELLEMAN 成毅 2024采访:“他们说,雪人晚上会冷。”」

红绸剑舞的红绸限时返场,本来是要做定情信物的红绸被心上人扒拉出来做雪人的围脖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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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福利进度更新: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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