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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治伤口跌打师用计 为演戏黄保长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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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治伤口跌打师用计为演戏黄保长吃屎

却说益清法师和黄花儿师徒俩见目的达到,给黄保长解了定身法,长扬而去。

黄保长见他俩已走,舒了口气;心想,幸好自己脑瓜灵活,否则今天是过不了关的,搞不好,脑袋会搬家也未可知,想罢,心里顿觉一阵欣喜。但伤口切口处必须要包扎好,才去找专治跌打损伤的医生医治。于是他抓了把锅底灰捂上,用布裹住。不一会血终于止住了。

仲春的天气冷暖变化莫测。刚才还春寒乍起,现在竟热得连脱衣服都来不及!几经周折,黄保长终于在离家十多里外,找了一家治跌打损伤的师傅。

这师傅七十多岁,蓬头垢面,头发凌乱坐在竹椅上,正在抽着老烟。见黄保长手掌包着布进来,也不打话,欠了欠身算是打招呼了,显得木纳。

堂堂的保长却被人冷落,一切都显得尴尬,他的心里便有点愤愤不平,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他,这老东西肯定会尝到耳光的味道。但现在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他强按下性子说:“大师,我的指头断了。”

师傅只一个劲抽着老烟,抽好了,烟盅在椅腿子上磕了磕烟灰说:

“好好的手指,怎么说断就断呢?你过来,把包裹着的布打开看看。”

黄保长说:“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去地里割菜,突然菜叶下窜出条黑蛇来,在我的小指头上咬了一口,我顿时吓坏了,好在我有几个朋友在一起,见我被蛇咬伤,且又是黑呼呼的蛇,想必是毒蛇无疑。急找小绳绑扎无果,于是,大家一齐动手,切掉我的小手指头免得中蛇毒。”

黄保长也只好这样回答了,而且,也只能这样回答。他欣幸自己脑袋还够灵光的,看来,他的确有编故事的天才,在断指疼痛难忍的情况下,把故亊编得天衣无缝。这样的事稍有不慎流传到乡坊民间,或传到自己家的母大虫耳朵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师傅问:“黑蛇打死了没有?”

黄保长说:“没留意,让它跑了!”

说话间,师傅打开黄保长的伤口。伤口因用锅底灰捂着,血已止,锅底灰杀菌消炎。师傅看还算过得去。于是弄了点草药,清洗了伤口,又捣烂一些草药给黄保长捂上。然后他说:

“其实,这一带,黑蛇有两种,一种是毒蛇,跑得很快;另一种是无毒蛇,叫乌梢蛇,跑得也奇快。但讨厌的是,这种蛇毒性发作得很慢,有的甚至过了几天后才毒性发作,这样治疗就晚了!”

黄保长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出戏是否得继续演下去?亦担心,稍有不慎被母大虫知道原委,那自己岂不被她剝了皮,抽了筋?否则,她能干休吗?黄保想想都后怕!权行再三,终于定下决心,戏,只能继续演。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

“师傅,我既然请你治疗,任凭你怎样处理,以治愈为准。”

师傅说:“治跌打损伤我是行家,但治蛇伤我外行。不过,我可以把治蛇伤的行家请来……”师傅说着,让隔壁他侄孙去黄石湾村请治蛇伤的行家。

治蛇伤的行家回来了。

是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风情万种的妇人。师傅见她来说:

“黄嫂,有位汉子小手指被蛇咬伤,又当机立断砍下小手指,我怕这条蛇是慢性毒蛇,所以请你过来采取办法,以免中毒。”

黄嫂说:“他的人呢?”

师傅说:“在吊床上躺着呢。”说着又让侄孙子把黄保长叫起来。

黄嫂打开了黄保长包扎着的伤口问:“那条蛇打死了没有?”

黄保长息见黄嫂虽然是徐娘半老,但却风神万种,令黄保长顿时魂不守舍。连黄嫂的问话都没听到,于是黄嫂只好再次问:

“那条蛇打死了没有?”

“没有,让它给跑啦,……”黄保长边说,两眼边盯着黄嫂,边在想入非非。

“如果是这样,也只能当作是毒蛇咬伤来医治。……”黄嫂一脸的无奈。

黄保长真的哭笑不得,但一想到他家里的母夜叉,不,应该说是母大虫,他的心里就犯怵。这戏只能继续演!于是他问:

“如果是没毒的蛇咬伤,现在用毒蛇咬伤的药会有副作用吗?……”

“没有副作用的,……”黄嫂说。

师傅哈哈地笑着说:“副作用多少会有一些的,是药三分毒,不过有解药,剧毒蛇伤用错药,解药是有点复杂,猪、狗、人、牛、羊的屎,俗称五屎解毒;一般不怎么毒的蛇咬伤,解药方便多了,就人屎或狗屎,一样就行了。不过,要是爬墙头搞伤手,那么屎就不用吃了,不存在解毒。”

师傅理了理蓬松的头发,木纳的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真他娘的!”黄保长暗地里骂了一声,心想:“这师傅虽然一把年纪,但鬼点子不少!还想使圈套让我吃屎!也不知道损了自己的阴骘不?真够损的!这戏看样子演不下去了,吃屎吧!今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难做人;不吃屎吧?那么,说明不是因为蛇咬伤而断其小手指,在多疑的母大虫处难圆其说!后果不可预料。”黄保长忧心忡忡,继而心里愤恨不平。

黄嫂说:“我历来用药精准,先试试再说吧!根据伤口状况,已说明不是剧毒恶蛇咬伤,但不能排除含微量毒液的蛇类所咬伤。所以,我现在在师傅的跌打损伤的药中加入毒恶解药。如果贴在伤口上凉丝丝的的,说明药已对口;如果贴上去有点发痛,那说明勿对口,得换另一种药……”

师傅就开始准备换药了,重新捣好草药,加进黄嫂的草药,给黄保长敷上。没想到跌打损伤的药敷上清凉舒服,加了蛇药后却如万千条虫在咬!痛得黄保长直冒汗。

既然要疼痛,说明药不对口,黄嫂又换另一种草药,如此三番五次,终于換到一种草药加进去不甚疼痛。敷上后,真的凉丝丝的。

师傅给他包扎好后说:“吃解药吧!这次吃了解药,以后你可放心治疗,再也不用吃解药了。”

黄保长目光幽幽,支支吾吾的,内心却风浪顿起。吃吧?不行!不吃也是不行……

师傅说:“不吃的话,这伤口很难愈合,说不定要化脓腐烂几年也未可知;当然,我并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被蛇咬伤,不得而知,但是,吃点屎就能证明是蛇咬,不吃,证明你的断指另有原因。”

这让黄宝长万万没想到这年逾七十,头发凌乱又显得木纳的跌打损伤师傅,却工于心计。现要让黄保长吃屎,而用尽脑汁,费尽心计。真让黄保长愤愤不平,无怨无仇嘛,心肠竟如此歹毒!

黄保长虽然平生都无恶不作,但这次在治跌打损伤师傅面前却彻底栽了!真可谓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这样在母夜叉面前有个交代!这并非怕母夜叉,主要对她的父亲——自己的老丈人却的确有所顾忌,权衡再三,他终于叹了口气,忍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黄嫂说:“吃吧,如怕臭可小吃一点,或用纸包着吞下去,这样不臭……”

他又叹了口气,想想都恶心人,想吐。这老师傅真似“得食猫儿强似虎,”自己却如“败鸰鹞鹰不如鸡!”哎,真的无可奈何。

黄保长按黄嫂的方法,搞了一小粒屎,拿张纸包着,吞了下去,黄嫂急忙舀上一碗水,递了过去。黄保长翻江倒肚,作呕想吐。

老师傅说:“这东西吃下去了,别吐出来,要是吐了,那必须重吃。否则,后果很严重的!”

真是:“龙行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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