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孕妇产下大肉袋,太婆接生遇凶险,
却说我带着猎犬小黑,跋腿便跑,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个斤斗……
哎……真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急匆匆地,如丧家之犬;冲忙忙的似漏网之鱼!
逃到家里,洗了一把摔得鼻青面肿的脸,换下衣服,衣服多处摔烂,但令人惊奇的是衣服后背下方烂了个洞子,洞子上拴了根近两米长的粗线,粗线的另一头系着一只破草鞋。……
姨妈的侄子终于把这故事说完。大家一阵沉默,还是姨妈开始打破了大家短暂的沉默,姨妈问侄子:
“你的故亊讲完了吗?你都讲的啥故事呢?那不就是闲聊吗?不中听,这不算是故亊,得重讲!”
做侄子的不服,嘴上嘟噜着:
“你是那门子理?故亊就是过去的事。我们曾经有过约法三章:‘凶、喜、怒、乐、哀不限。但必须要真实。’现在准备耍赖,那不是欺侮人么?”
太婆说:“你说的故事根据凶、喜、怒、乐、哀不限。这一点是达标了的,但故事的真实性是值得推敲,本来这故事编得蛮好,又有悬念,但结尾不好,说到最后竟是小绳子拖着破草鞋造成,这就有煞风景了。但话得讲回来,我念你年纪尚轻,勉强通过吧!”
这太婆原是书香门第出身,但沧海桑田,世事变幻莫测,竟沦为稳婆,真让人不胜堪叹。
现在太婆同意侄子的故事通过,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但接下是谁先说呢?
姨妈说:“接下该我讲了吧?”
太婆说:“你今年多大啦?”
姨妈说:“五十三岁。”
太婆说:“那还得我先讲,我才五十岁。”
于是,太婆清了清嗓了开始讲做稳婆生涯所遇到的奇事:
那年,我刚出师门的第二年,一切都已经实践。而且几经接生名声鹊起,深得人们喜爱。虽然接生并不多,但却少有名气。又加上我那时候嘴巴甜,且又能说会道,因此,生易竟火爆起来。临近的几个村庄的民众有生产孩子都请我了
一天我去邻村接生。
那家孕妇怀孕三年,一早肚痛。
情况特殊,我自然不不敢待慢,我草草吃了几口稀饭就去了。
可那天,那是个雷电交加的雨天,但不影响那家孕妇生孩子。
孕妇的肚子出奇的大,己痛了一个时辰了了。我先做好准备工作,让那家家人先烧开水,煮剪刀、等等……
没想到,过一会竟产下肉袋一样的东西。这样的事虽不多见,但据古文记载,也有过这样例子。
此时雷声大作,主家站在旁边,看着似肉袋里面的东西在乱动,主家急于要看个究竟,对我说:
“用剪刀把这个东西剪开”
说句实话,我有点害怕:古时候哪吒在娘肚皮里是三年零六个月,生出来是个肉球。而今虽然这孕妇也怀孕三年,但她生出来不是肉球,而是肉袋。要是里面是哪吒一样的人儿却也好办,要是里面我用剪刀剪开,出来一个妖怪什么的,却如何是好?
于是,我把这担心和孕妇的家里人说了。
孕妇的丈夫在一边哈哈地大笑着说:“你只管放心大胆的搞!告诉你,我可没这种成神、成妖的福气。你怕,我就拿把大砍刀站在旁边。以防不测。”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是我挽起手臂,拿出剪刀,把这肉袋剪开……这肉袋顿时冒出一股血醒味的烟雾,肉袋里窜出一条口吐红信的白蛇,向我奔来……
我顿觉毛骨悚然,后背发凉,眼冒金花,啊,的一声,便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时,己是黃昏了。孕妇的丈夫见我醒来,顿时也高兴起来说:
“你终于醒了,真吓死人了……”
我问:“那条白蛇呢?”
他说:“甭提了,我家出大事了,当时你剪开肉袋,里面窜出一条白蛇,你吓晕过去,我举起大砍刀正想把白蛇一刀砍了。但心里想,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我们人呢,这白蛇毕竟是从我老婆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可就在这时候,我老爸过来了,他一听说我媳妇生下一条白蛇,大惊说:‘那不就是产下一条蛇妖吗?斩了吧!以绝后患。’我老爸话音刚落,突然一声惊雷,我老爸一时被惊晕过去了,接着风雨大作……”
我问:“你老爸现在没亊吧?”
孕妇的老公说:“我老爸现在还没醒过来。还在昏迷之中。而那产下来的白蛇,随着雷声及风雨大作,不翼而飞,早不知去向了。”
我感到问题的重大。我慢慢地起来,头还有点晕,但好多了。
门外,雷雨也早就晴了。被雷雨洗涤过的高山、低谷、近树、远峰显得格外清新。太阳己下山了,落日的余辉,给西边天上染上了一抹桔红色的色彩。
这时,门外进来了一道士。是孕妇的丈夫请来的。
道士对孕妇的丈夫说:“我今天先看一下,明天再给你们做个道场。”
孕妇的丈夫说:“我就怕这白蛇晚上回来报复。”
道士说:“蛇这东西是有灵性的动物,千万不要轻易伤害它。至于回来报复可能性极少。它毕竟是你媳妇所生。你的老爸,它可得叫爷爷的呢,当然,防备也是有必要的。这样吧,我先看看,再作决定。”
道士房前屋后转了一圈,然后,对孕妇的丈夫说:
“去看看老爷爷。”
孕妇的丈夫领着道士去他老爸那里。他老爸还在昏迷之中。道士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说:
“无大碍,可能受了惊吓,明日念些经咒,化解化解就会没事的。就是真的有事,有我们呢!别的且不说,我们可是江西龙虎山,张真人的门徒。先写上几张符,四处贴一下!”
道士说罢,就开始画符,贴遍房前屋后。就走了。
那天夜里,我因头晕就在他家住下。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家里有急亊,派人来喊我回去。
我的头晕似乎也好了,也就跟着回去了……
太婆终于把故事说完了。
姨妈的侄子说:“那接下故事的发展怎样呢?那条白蛇是否还躲在屋里的某个角落也未可知。你这故事讲得,且别说什么真实性了,就这个有头无尾,就够乏味的了。”
真是:世间祸福难预料,修得善心保太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