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干坏事黄保长挨揍换方法又惧怕神灵
在这时突然刮来一阵狂风,飞砂走石,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在他的头上,顿时鲜血泉涌,紧接着,又一块石头砸在他的脸上。他顿时两眼直冒金花,头有点天旋地转。他强忍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家里跑。
可这时,头顶上飘着高八度的声音:
“我警告你,今天,我饶你狗命,今后若是再胡作非为,定斩不饶!”
黄保长唯唯诺诺,抱头鼠窜地跑回家了。黄保长的老婆是个河东狮吼,见黄保长头上淌着血,她嘟噜地数落着:
“让你少得罪人家,偏不听,现在好了,头也让人砸开花了。……”
这黄保长在外面八面威风,一来到家里他马上变成狗熊。而他家里那位河东狮吼,不,是母夜叉,却不是一般的厉害!这黄保长在她面前历来乖得象个孩子。这母夜叉见他不搭腔,知道他一定是亏理。她强忍着怒火,压低着声音说:
“你过来,让我看看,伤得厉害不?是怎样搞的?莫不是爬墙头被人砸伤的?”
黄保长不知是计,尽管心里忐忑不安,但却也慢慢地走了过去了,他边走边说:
“你么,尽是疑神疑鬼!爬啥墙头?不小心,摔了一跤,碰伤的!”
黄保长走到母夜叉前面,母夜叉对着他的脑袋左瞧瞧,右瞧瞧,突然对黄保长左右开弓。骂道:
“你拿我当什么人了?竟然骗起我来了!你给老娘我跪下,老实交代!我看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黄保长哭丧着脸,心想:要是真的说爬墙头搞伤的,那今天可就惨了,要是说真话,会更惨的!思量再三,只好啥都不说,一切随她处置!于是黄保长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来说:
“真的是摔伤的。”
这母夜叉真的发起威来了,她已看出破绽了。她最容不得黄保长在外面招蜂惹蝶。看他说话吞吞吐吐,心想,他心里一定有鬼,若是因抓壮丁的事,谁也不敢惹他,这可是国法!一定又是在外粘花惹草。说不定被对方男的捉奸在床,一棍砸在头上,也末可知。想到这里,她不禁勃然大怒:
“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问你,摔倒了伤口怎么会在头顶上?你说,你说呀!”
母夜叉越想越气。撩起那蒲扇似的大手掌使劲地往黄保长脸上扇去。……
黄保长本来脸就痛,被她一顿痛打后,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但是他还是忍受了下来。娶了这样的媳妇,真是前世造的孽!但是,不娶行么?肯定是不行。她老爸那一关肯定是过不了。自已的保长这顶乌纱帽还是她当山下小镇镇长的老爸给的。哎,……碰上这样的人,真是可谓是“前世未修,今世苦!”忍了。
这母夜叉打得自已的手都痛了才罢休。看看这死鬼也有点可怜,于是,抜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草药砸烂给他敷上。这事总算过去了。黄保长终于叹了口气。
那女子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水,接下说:
“这些我都是后来从黄保长邻居那里打听到的。”-
石磊说:“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
那女子说:“我叫黄金玲,就是这里黄石山村人。”
石磊说:”按你这口气说来,这黄保长在家还是个弱势群体啰。”
黄金玲说:“他在家受制于他老婆,可是他一出家门,可横得很呢。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又加上他四处抓壮丁,人们对他心存敬畏。远远就避着他,躲着他。敬而远之。”
石磊说:“如果他真的那么蛮横,是要象他老婆这样的人管束,否则会祸害乡里。”
“他已经祸害乡里了!”黄金玲说着,又开始讲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自从那天,黄保长阴谋没有得逞,回到家里还被如母夜叉的老婆收拾了一顿,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不是滋味。但他惧于半空中的声音,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何方神仙?在这些没有搞清之前,他的确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他迷恋上我了,有点神魂颠倒,偶然我们相遇,他总赔个笑脸。千方百计讨好我。没多久,抓壮丁的事他也不搞了,让他的手下娃赖三负责,但保长还是他。他的手下抓壮丁闹得比他为首时更凶。
就在他的手下娃赖三负责抓壮丁的当天夜里,娃赖三带着十来个人接连三次敲门抓壮丁。闹得全家提心吊胆,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去番薯地里去除草。半道上我碰到了黄保长,他赔个笑脸跟我搭讪。我活计忙没理他,我在前边走,他在后边跟着。
那是个夏日的早晨,天晴气爽。一会儿的时间,突然山岚四起,山雾弥漫,到处迷迷茫茫。一丈开外就看不清了。可是黄保长跟得紧,我快走,他快跟,我慢走,他慢跟。我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了。
但是,害怕是没有用的,我必须面对现实!我突然停止脚步说:
“你头顶砸开花好了吗?”
黄保长傻里傻气地说:“早就好痊愈了。”
我说:“我可告诉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痛!天网恢恢,上苍时刻在关注着呢!”
黄保长说:“我只想帮帮你,看你忙不过来,想帮一下,除除草,什么的,别无他意……”
“你得了吧,今天太阳从西边上山了,天下可没那么多好人!”
黄保长说:“我虽然还当保长,以前犯过错,但我再也不抓壮丁了,这也是我修心行善的一大壮举。……”
我说:“你别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不抓壮丁,让你手下娃赖三抓,还不是一样?其他不说,就昨夜,到我家都敲了三次门了。搞得我全家一夜睡不着觉。这只能说明你更阴险,更毒辣了!”
“有这等事?!我确实不知情,这样,从今后,你的老爸也大可不必躲躲藏藏了。我让他们别抓你爸不就得了。”
黄保长的话音刚落,迷迷茫茫的半空中突然飘下话来:
“我可把你这话当话的。如果今后食言,你将遭天谴,后果自负。……”
黄保长顿时面如土色。后背发凉……
真是:“一行服一行,癞头服猪汤。”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