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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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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嘞。”他没再继续伸手,稍微侧身坐我身边,后面的手搂住我的肩,“叫老夫人晓得心意就得。”带我靠他前侧,我感觉头发瘙痒我的脖颈,随着他的手移到我的脑后,才转为软软地抚摸,“你帮我好些嘞,张大夫说你不能累着,我给你讲书听,你乖乖睡觉,听话。”

头顶落下的话语声好像软绵绵的棉花,包裹我的耳朵,温柔地推着我点头,我侧过头将发酸沉重的眼皮朝他睁,“你也回去睡,明天见。”

摇曳的烛光好像将他的脸变得朦胧,他微笑的眉眼轻轻对我,“你睡着我就回。”似乎感觉左侧脑后他的手慢往下,手掌包住我胳膊外边,他的脸在离我远去,我的身体逐渐倾斜,“先躺下。”

感觉他拨开我的手指,握在手里的笔被他拿走,我很轻地说:“好。”

鞋尖沾地的脚逐渐腾空,我的上身就要贴近被子,猛然反应过来,“等等,我还没脱鞋。”

正要撑起来,我后边的手拉住我,“莫动。”他刚才拿笔的手,空着伸向我的腿,“我来帮你脱。”

背后的手逐渐抽离,我更加模糊的眼前看他前倾的身体,随即感觉脚没有了束缚。

看他拿起书后坐下,我沉重的眼皮逐渐抬不起了,只能用耳朵听他温柔的声音。

“盛夏,白日过半,一只蚂蚱于田野间愉快地跳跃,哼着惬意调调……”

眼前的黑暗似乎包裹他的语调,将我熟悉的声音拖走。不晓得过多久独自黑暗,渐渐清晰的眼前看见一片田野,绿叶包裹的黄透过缝露出,我茫然地剥开露黄的绿叶,看见黄灿灿的玉米。

“我咋会在玉米地?”手松开绿叶,我眼光寻找刚才还在一起的他。转身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也看见了我,忽然对我笑道:“小又,来,听我讲书。”

“来了!”绽放笑容,朝他大步跑去。刚跑两步,他身后忽然出现一只好大的青黄色虫子!比他还高,头顶带两条天线,眼睛突出来好吓人!顿时不敢走,我手朝他后面指,“你——你后面!”

他没理我指的方向,合上展开的书,神情似乎紧张地看我,“莫怕,我在嘞。”瞅着走过来的他,我着急地直跺脚,“你别看我啊!”手一个劲地指,“看后面!有好大的虫子!都能把咱俩吃了!!!”

我急得都快要哭了,才见他朝后转头。

瞬间,那只比他还高的虫子脑袋成了李玉的!它拿下头顶的天线,向我们甩过来!

当即看到飞过来的“天线”变为那天抽我的鞭子,我突然迈不动步,大叫着对转回头的他伸手,“救命!”

他冲过来抱住了我,黑暗中我听见他说:“莫怕,小又,我在嘞。”

睁眼间,眼前逐渐进一点光亮。

我渐渐看清昏黄中浅色的布料,后侧感到温热的脑袋微侧,将眼睛往上看。

黄光下他紧皱着眉头,眼神像是很紧张地注视我,“有我守你嘞,莫怕,莫怕。”

他扶着我的脑袋,将我上身慢慢带起,随后又枕到似曾相识的地方,我目光接纳眼前桌上的杂乱,逐渐瞥他关心的神情。

“在你屋子嘞,莫怕。”他轻柔抚摸我的脑后,我渐渐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哪。

摇曳的烛光映照他眼里的明亮,我注视他侧身面对我的脸,手不自觉摸上他搭在床边的小腿,“刚才做的梦真的好吓人,玉米地里好大的蚂蚱,比你都高……蚂蚱的脸还是那个王八蛋的!”

抓住他腿上的布料,我枕在他腿上的头继续前进,好像要让他把我包裹。

脑后停止了抚摸,我感觉沾到脸上的头发轻往后拂过。

“不该讲那书。”他话语间伴着延长触动的叹息,我余光看见他偏向烛光的那半边脸,表情有点沉重,手依旧轻柔,“我唱童谣给你听。”

“不要。”我快速摇头,脸颊偶尔贴他腿上。右手肘往起撑,有些吃力地说:“我睡不着,我要帮你。”

他虽然让我没那么费力地把我扶起来,但还是劝了我好几回,我眼巴巴拒绝他。

他叹气笑一声,“好吧。”起来,站床边,俯身摸了摸我的鬓角,“累便同我讲,不准硬撑。”

他双眼虽避开后侧的光,而我依旧能看清眼底漫出的温柔。同样的笑容回应他,开心地对他点头,“嗯!累了躺下就睡,肯定不撑着!”

喝过他喂我的茶,我们开始干活!

他那边桌上“龟壳”的“盖”看快跟脸一样大,我边写边想,要写多少个才好。

每一笔和第一次写得差不多难看,我沿着刚刚写扭的笔顺,往下描。

听见右边有响动,我停笔微悬,轻微抬眼移动眼珠,跟他绕桌半圈的角度转。

“累嘞便歇歇”他拿箱里一串钱,“写好久嘞。”

我对象要转身的他抬头,“我不累!”眼光指他手拿的钱串,“就是想那么多铜板用这么快,你真厉害。”

他朝我轻笑,“做久了就熟稔嘞”往回边走边说:“同你使笔一样。”

“嘿嘿~”我动了动笔杆,眼睛跟着他坐下的动作降低,“那我也挺厉害的!”

“是嘞。”他把叮叮啷啷的铜板落桌上,上身朝我偏,摸摸我脑袋右侧,“小又最是厉害哦。”

我眼睛都快笑没了,“我继续写!”低下头更专注地落下笔尖,写好——一横,一竖。

吹了吹写完字的纸,我叠放在逐渐加厚的纸上,又拿一张,写之前突然想到——

“是不是咋写都行?”眼珠转向他,我期待地看他。他手指捏铜板,眼光移向我,眼中闪现的笑有点活跃,“又有撒子鬼主意嘞?”

手拿笔,左边屁股朝他向前侧身,“不算是啥主意。”抬手假装眼前有纸,对他看向我的目光画一条肥胖的横,“反正我写不好看,那写可爱一点,说不定更顺眼呢。”

他好像看见了我画的一条横,眼神有些认真地划过的横,紧接着偏离的目光泛起像是认可笑容,“写得讨巧些,能瞧出是添了心思的。”落回我脸上,“老夫人见嘞准欢喜。”他语气的笑好像更欢喜,听得我都飘飘然,“嘿嘿,能帮忙就好,我也欢喜。”

画画和写字虽然都不在行,但多描几遍,描得圆滚滚的,应该能可爱一点。

我描着自己写的寿字的圆边,轻轻抬起笔尖。拿起写完字的纸,左手肘抵在桌上,转给他看,“快看!”见他抬起眼,我晃了晃冲他的字,“怎么样?可爱吗?”

他眼光似乎有了焦点,含浅笑朝我倾,好像很认真地看了几秒,点头说:“恩,是有福气的样子。”笑容加深,眼珠忽然往上,像是看向我,“讨人喜。”

“是吧!”我把纸转过来,眼睛在上面来回看,“我也觉得好喜欢!”

耳边听他轻轻笑声,我拿过一张纸,继续画字。似乎听见一声响,我循声看去,房门单边被推开,念宁目光朝向这边,扫过去转身关上门。

“讲书便罢了,又做这活”念宁的语气仿佛不太开心,走过来我看清眼神,特别不开心的双眼掠过我,像看右边的他,“你当真不担心你这——”

“明儿唱戏的时辰不早,能补回来。”他不晓得啥时候停下两手的动作,眼睛似乎朝我转,起身走过来。

我目光跟他高过我的上身上移,看他朝我俯身,摸了摸我的头,“念宁惯操心的,我去劝劝他,你先自个儿写。”

一直想为他做点啥,觉得能帮到他就好,明明眼前疲惫的面庞已经告诉我,我能做啥,我却只想通过这个帮他。

胸口的沉闷和懊恼让我感到压抑,我笔还没放下,握住他快离开我脑袋的手,看着他像是有点愣住的疲惫眼神,“你回去睡觉吧,我也睡,明天见。”

他的手似乎动了动,眼里有着我看不太懂的情绪。感觉有些痛苦,眼里溢出的水润莹光,融于泛起的一抹浅笑,“得。”五指又贴近我的脑袋,慢慢摸了摸,“有不妥便叫我,我马上来。”

直到他关上门,我才缓慢把手放下。

翘着的嘴角瞬间下坠,我不晓得看着愈发模糊的眼前多长时间。

抬手擦干不断流下的泪水,前进将快干掉的毛笔蘸墨,继续写刚才没写完的字。

写完字才回过神,下半部分根本不能看,歪歪扭扭没有字的样子。

放下拿了很久的笔杆,悬着的脚踩上床,腿前压着胸前,我抱住双腿,一动不动地看模糊的前面。

他对我已经付出很多了,一天一夜几乎不断地陪着我,而我能做的和他比起来不算啥。害怕梦里进入恶魔,不睡觉就好,等困到不行再睡,应该就不会做梦了。

恍神间,看清稍微偏的窗,感觉眼泪不会再流下来,我压抑的情绪也有一点平复。

缓慢把腿耷拉下去,拿起刚才随便放桌上的毛笔,换一张纸继续写。

两手用力企图将兄长压制他的手拽开,奈何兄长不是无力之人,把他梏得死死的。

“她不是无知女流,必然知晓分寸。”

柳如青手臂隐隐发酸,感觉似乎要挡不住力气。

小他几岁的弟弟并非安分行医的大夫,年幼时到如今仍然活络,若不是早他出生几年,只怕拦不住他。

心知要赶快说服张宴生,不然跑了,自己未必追得上。

“能以四十块银元买下她,应当有极大的兴致,不尽其用,不能伤她性命。”将右手也抵了上去,语调压抑地颔首道:“纵然许姑娘如你所说,你更应当思虑周全,还好救她。”

感觉男子使好大力气,压得他胸口生疼。

或听进兄长说的话,他死抓兄长衣袖的手垂下,担忧不展的双眉懈力,杀气腾腾的双眸顿显无助,望喘息过重的兄长,音调一颤一颤地问:“那难道只能等了吗?”

兄长放下压制他胸前的手臂,无言喘息片刻,目光定他脸上,呼吸稍不稳地:“南拙应当能问出一些,伯父也寻人相助,你我一直在打听,咱们没有坐以待毙。”

眼下的举动也是为小又早些得救,远比贸然上门救人更稳妥,至少不会搭上自个儿,耽搁救小又。

慢慢听进兄长的话,身上的无力促使他身子靠墙滑下去,蹲坐地上,眼光暗淡地看踩烂的也草。

见兄长长袍下摆叠地,他放空的眼眸看几乎和眼前下摆融色的布料瞧,很轻的语调像问自个儿:“当大夫为撒子只能治病,不能救人?”

兄长将手拍他肩上,不稳的喘息此刻已平稳,“伯父可数次救她们脱离死难,咱们这回亦能帮她们转危为安。”

治病亦是救命,他并非不知,只是气自己手里的是药箱,而非木棍。

提着药箱只能为旁人治病,不能扔出去伤人,他说服自己将心底的滚动平复,抬头目光看眼神笃定的兄长,“我晓得了,我不能赔了自个儿,耽搁救她。”

空中鸟鸣飞过,减轻他语气里的坚定,没有冲破他眼神的坚毅,面前的兄长貌似欣慰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收回手,起身,“再打听一下,看看他们还有莫得其他来往。”

两人走至街边,他和兄长看哪个能问,不经意间,稍微朝后的面望向远处,眉眼蹙起一丝困惑。

兄长留意他目光的偏向,跟着侧过头去,但不知该看哪里。

“你看到什么了?”

他手臂脱离兄长的右手,顺势往后转身,指向远处买书画的商铺外边,“我今儿找九儿时,他就在那里,不晓得做撒子。”

卖书画的铺子于医馆斜对面,找九儿时路过那里,瞧墙外倚一许久不动弹的男子,纵觉怪异,可他急于找人,便没理会。

过一个多时辰,瞧那人还在那里,着实奇怪。

柳如青依着弟弟的指向凝望,目光移动间看到那男子身影。他停顿片刻,手伸进衣袖夹层,侧过身抬腿。

弟弟不解他要做撒子,正想叫他一起寻人打听,只见他自顾自走进食来客。

纵然不晓得兄长要做撒子,少男都想一同行事。可还没等他走到食馆前,就见兄长匆匆从里出来,快步上街,不晓得为何弯腰。

他怀着不解欲跑去询问,就在此时,兄长稳步向他走来。

看着越走越近的兄长,他渐渐减慢飞快的脚步,至兄长前侧逐渐停步,“你去食馆做撒子嘞?眼下他们营生,也不便问撒子哇。”

兄长把钱收进衣袖,朝他身侧走去。

他跟上去后,兄长沉声说:“那男人在监视食来客。”

“撒子?!”他惊讶地侧过身远望。

兄长扯了他一下,“小声些。”

听到兄长严肃,他随之噤声。

仔细望那男子眼珠子似乎真盯着食馆。

只是他不晓得:“监视食馆做撒子哦?”

“南拙说也老板想,却不救人,且将你们堵回来,”兄长侧过头,眉间微收紧,语调有些低沉,“没有半分好脸色,他应就是原因。”

他同兄长走了两三步,疑惑不解的目光顿时流露惊讶,压低嗓子说:“他是李玉的人!”

难怪也老板如此强硬地拒绝,不愿他们多待。

他恍然大悟,忍耐地低声:“也老板怕他和李玉说同咱们有干系。”可仍有一丝不解,“李玉为撒子这防备?不仅威胁,还叫人监视。”说着,心里的担忧更深,“难道他真中意小……”不忍将担心说下去,抿紧了嘴。

询问旁人就是为知晓李玉如何看重女子,眼下发现李玉派人监视,柳如青揣着沉重的心往前踏步。

他话音落下刹那,柳如青回眸望向那男子,男子仍然看向食馆。

柳如青停步,朝后的眼眸看身边少男,与其说道:“宴生,你去前面等我。”

弟弟下垂的眼眸流露不解,渐渐看向兄长:“兄长要做撒子?”

“回来与你细说。”

柳如青稳妥的脚步看似比往常快几分。

只觉自己眼花,少男听话朝着兄长反方向走几步。

看见柳如青从远处走来,赵南拙平稳的步伐快一些,随着二人越来越近,他瞧柳如青微微蹙眉。

担心是许姑娘有何不妥,等他穿过行人到柳如青面前,立即问道:“你打听到撒子嘞?”

柳如青微不可见地看一眼后侧倚墙看对面的男子,而后摇头,上身稍微前倾,低声说:“我瞧医馆周围,你去瞧许姑娘所在巷子近处有无可疑之人。”

柳如青口中皆是他们所到之处,且和许姑娘有干系,人除了李玉还能有谁?

他马上转身走近巷口。

柳如青假意叩医馆的门,随后侧过身看街上、商铺之间,只见一人留意此处。

他舒展稍紧的眉头,面含浅笑走去,还未开口,便听陈春问道:“宴生不是陪你晃荡吗?你咋自个儿回来嘞?”

陈春神情仿佛只是好奇,他装作无事地左右张望,微笑说道:“方才我与宴生看见像是伯父的人回来,没叫住他,我便回来瞧瞧。”

陈春了然点头,“哦。张大夫莫得回来,也莫人来瞧病。”紧接着大咧咧笑:“你去和宴生耍吧,若张大夫还是有人来,我喊你们。”

他含温和的笑意,轻轻颔首:“得,谢陈大哥。”转瞬停顿,双眸微垂,沉思间,露一丝疑惑:“不知陈大哥今日几时来的?”

第278章 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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