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没停，侧颜对我，平稳的语气中含细微笑意，“姑娘说笑嘞，我不过也是听老爷的吩咐，莫得撒子用处。”

他是谦虚也好，还是真这么认为，我都不在乎，眼睛已锁定下一个目标！

腿不方便快走，我边叫路过的少年，边过去，“等一等！”不晓得见没见过，我跟刚才一样亲切地看他慌张的神情，把手送过去，“挑挑一个吧！以后多多关照！”

可能嫌我东拉西扯走太慢，李运问我要我手里的小东西，说要帮我赏他们，我也没拒绝他，让他挑几个。

他谨慎地拿起串项链，等他拿到第三个戒指的时候，我赶紧叫住了他：“等等！”

他手停我手上，眼神像是等我的指令。

“这个我要戴，你拿别的。”

“是。”

给完一个小妹妹，我捏了捏手里的小东西们。

想那些叠起来的布，展开应该有几米，再加上那几套衣服，全撕了应该能铺一半的地，屋里还有那么多家具，烧起来是不是也行？

跑出去肯定需要时间，光烧我住的那间屋子，大概很快就被扑灭，如果没有酒到处泼，我需要更多布助燃。

看一眼前侧帮我给东西的他，我思考几秒，觉得还是自己跟李玉要比较好。

前几天第一次来到这，我没注意窗外两侧还放了花盆，花香淡淡的环绕屋子，还真是一个惬意的地方。

扫两眼后，视线落到门上，拿东西的手忍不住握紧一点。

门突然开了。

熟悉的少女从里面出来，她低头躲着我的目光，手在脖子前动作。

她好像要走过来，我挪两步给她让路。

经过我面前时，我看到她脸上有明显的掌印！

我想拦住她问明白。

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推开我伸过去的手。

手里的东西掉落的声音大小不同，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耳边进入一段人声。

“你来帮姑娘捡起来。”命令的话说完，李运声音更近一点，“我进屋禀告老爷，请姑娘等候。”

忽然插入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我回过头时扫过下边的头顶，他跪地上捡掉落的那些饰品，我刚蹲下他就把手里捧的递给我。

不晓得李玉还会扇人嘴巴子，说不忐忑是假的，但现在需要获得礼物的喜悦，我忍着心里的害怕，没管关门的声音，伸右手接过，而后左手拿起一颗小玉石，给他，笑嘻嘻地说：“以后请多多关照～”

大概二十几岁的男人眼神和前几个一样茫然，低下头摇着，“小的不不敢！”

“姑娘，老爷请你进去。”

我把玉石放到地上，抬头朝门前说：“晓得嘞！”站起来，走过去，“来了！”

快到李运身边，我垂下瞟一眼他手里的项链，压着上翘的嘴角，停下脚，对他看一眼身后，“帮我让他收下，谢谢。”

他轻轻颔首，语气平稳道：“是。”

快走到门前，我把没让他拿走的戒指套手指上，又套两个顺眼的，快吐一口气，才进去屋里。

看见小闵从这出来，我就晓得李玉应该又伤害了一遍小闵，才顺便把我叫来。

该庆幸吗？庆幸受伤的不是我……

我压抑心里的低落，缓慢侧过身，看屋里和那天没有差别，只是他没坐榻上。

放果盘的小茶几靠近床头的位置，往里看坐床上的人一条腿向里弯倒，一条胳膊支屈着的腿上，睡衣没穿好暴露胸前，像是毫不在意地侧过头看向这边。

“李运都得了你的好处”随着步伐的接近，发现他似乎看的是我的手，逐渐朝上移的眼睛，有点玩笑的意思，“怎的，你还想给我好处？”

即将靠近床边的脚步减慢，我看一眼手里剩的十几个东西，转瞬笑着过去，“都是你给我的，我还给你啥？”脱鞋上床，把东西乱放床上，嘿嘿笑看他，“我来伺候你的。”

“伺候我？”他偏移的目光似乎朝我扔东西的地方看，随手拿起一串珠链，“在外人面前耍性子”神情玩味地冲我笑道：“是有伺候我的念头？”

目光从珠链移他脸上，我搞清楚他说的是啥，观察他应该没生气的意思，躲开他轻挑的眼神，低头摸手腕上的镯子，“那那也是李运不尊重人”眨眼的频率增加，晓得李运也是听他的话，我还不得不说：“还那么直白地问大夫那些。”说着，语气真混了几分不满，“完全当我不存在。”

灰蓝色的珠链逐渐移进我的视野，“李运不妥”他任连串卷落床上，而后把手叠放我手上，“你还给他赏，是撒子花样？”力度微重握住我的手指抚摸，我抬眼见他略带笑的眼眸，马上避开目光，“他、他是你身边的人，我应该收买一下。”

他惬意浅笑地和我四目相对，忽然感觉手指缝穿入不属于本身的宽度，我还没反应过来，侧眼瞟他带起和我十指紧扣的手，回眸间，他顺势把我压倒。

噼里啪啦的声音有重有轻，好像砸向远处，我扫眼一看，分散注意的工具全部滚到地上。

“收买他……”他轻笑。回眸间，他敞开的衣服拂过我的鼻头，我脑袋懵着看他和我接近的双眼，“你咋不收买我？”

右手完全脱离不了他的掌控，我放弃无用的挣扎，着急地看他，“我没东西收买你啊。”

感觉他的手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抚摸，我求饶的话还没出口，他眼睛往下扫去，“咋莫得……”手从肩膀逐渐往下滑，呼吸间已经快摸到我胸前，“明面的好处。”

低下目光看他捏住了我的衣服扣子。

顿时明白他啥意思！

我马上抓住他胳膊上的布料，害怕地抖，心里的恐惧完全暴露：“你你说过这几天不的！”

他侵略的双眼朝我靠近，让我的视线陷入黑暗，柔软贴近我的嘴唇，随即离开。

“我不食言。”近在咫尺的嘴蕴含低沉的气息，我慌乱的思绪没法思考真假，手抓紧被子咬牙，想减轻可能受到的伤害。

解开最后一个扣子，他笑看我一眼，就像打开包装似的敞开我的衣服。

里面那层他没用解的，而是快速扯开。

瞬间的紧绷让我哭出了声。

“就该叫你自个儿脱。”他好像很快乐的笑声融进我的哭里，我含了水的眼睛模糊看他嘴上的笑意，“也是娇气。”

敞开的衣服滑落两侧，轻痒的感觉还没减弱，就被他宽大的手掌盖过。

他的手慢慢向上摸，僵硬的身体感觉到粗糙划着我前面，带过裹胸的白布条，伸到侧边。

使劲控制着低头，猛然看见他手指捏住塞进去的布条，当即抽了出来。

想不通他要干啥，我急速的喘息，结合颤抖的哭声，目光朝他看。

“啊！”他把我抱起来，我感觉胸前一顿，脑袋猛地往前低！

手马上抓住了他肩上的布料，喘气极快地把目光投向他，“你想干——啊！”

没有束缚的胸前落入虎口，难以描述的感觉贯穿全身，我想挣脱，但身体却不受控制。

“好疼！”将他的布料抓得更加紧，身后的手掌仿佛把我往前推，我害怕地、无助地想从他身上起来，“放……放开……”

他像要把里面的血吸出来，好用力好用力……

左动右蹭地扯动我的肉，我想推开他，可完全推不动。

“求求你……啊！”

感觉身体往后坠，而他还扯着前面的肉，我感觉好疼。

他好像放过了它，我感受到忽然接触空气的凉，随即就是朝一侧下坠。

湿乎乎的痛还没彻底苏醒，哭着的喘息间听见他不平的急促喘息，和伴随低哑嗓音，“还要求我……”眼前模糊的影子逐渐往下，我感觉胸前痒痒的，热风在上面吹，“我看你故意磨我。”

我双|腿|间的阻隔转为压力，感觉热风慢慢地向上吹，忽然压了下去。

左边已经适应空气的地方忽然被包裹，揉捏到发疼的感觉令我溢出一声，无力的抽泣几乎听不清：“我没有……求你放开我……唔！”左边就像随意变形的面团，扯动我的心弦。

他压住我凭感觉伸过去的右手，沿着胸前到锁骨的吸咬忽然停下，我感觉面前暗下去，放过通胀难忍瘫软，转瞬盖住我的耳朵，磨蹭耳边的皮肤，一点点扯动发根。

“恩……叫我瞧瞧你口舌究竟多快……”

脑子就像一团浆糊，左手被他压在下面，我试图挣脱，面前彻底黑了。

他的舌头进到我的嘴里，我感到没有过的冲击。

手指摸着我左边的耳朵、摸着我耳边的头皮，一下耳垂……一下发根……我几乎没喘息的机会，还要忍着酥麻的触感。

他没有把重心全压我身上，感觉我依旧有活动的空间，可稍微一动就会碰腰伤，我完全不敢动。

他放开我的右手，忽然掌握右边……

他的舌头搅乱我出不来的哭声，溢出的声音饱含陌生的颤抖……

不晓得过了多久，嘴巴空了，我拼命呼吸。

“我去和娘说一声，省她糟心。”说罢，他和他们出门。

有些旧的鞋底踩铺黄的地上，抬脚走时鞋面一片黄花进了日头，旧线绣的死物也多一沫亮色。不一会儿遭裤脚遮挡。

步子快得黄花一晃一晃，许秀两条过肩的辫子往后飞，喘着粗气至院门前，眸子挤门缝里偷瞄。

依稀听见院里有跑的声，可声没了也不见人开门，李运对前边的男子使一个眼色，男子瞧了又叩两下门。

“我们是街上戏园子的人，老板吩咐我们，与许家当家的详商许家女子的大事。”男子语调大些，不耐烦地拍门叫：“开门！”

许秀没看清门缝里的人，就让男子吵人的声音吓一蹦跶！屁股颠坐地上蹭土，身子朝后挪，指甲缝抠进了土，紧抓地，手杆儿抖。

“我我爹死嘞！”她梗着脖，瞪的眸子像瞧得见外头人似的，蕴明显的害怕，稚嫩的声音扯出和男童相似的外放：“莫得当家！”

妇人在床上松了松眼皮，睁开朦胧的双眸，支起身子，往窗外，看见女儿自个儿坐地上，指责的话尚未说，骤然听平稳的陌生男子音色，稍微大声道：“你知会你娘，就说是天大的好事。”

男子的声似乎没有方才那个吓人，许秀感觉他应当好说话，于是冒胆地蹬腿站起来，“我娘在歇着，你……”转头循脚步声看，忽然惊喜，开心地快步去，“娘！”握住娘的手，仿佛找到撑腰的似的，脑袋靠娘手腕，眸瞧厚重粗砺木门，“外头的男人叫好几回门，好吓人！”

“大姐，我们是找你是天大的好事。”李运话音刚落，思索过后，说道：“若实在不愿开，我只得带他们闯嘞。”

妇人惺忪的双眸刹那间有精神，护小腹的左手突然按实，低下头对许秀快说：“快去开门！”

没想到娘轻易就让她去，她迟一点才回过神跑，把娘落在后面，自个儿拿下卡门的木棍，费力拽开。

刚好她娘于她身边停下脚步，将她拉到身后，不敢分神地默数他们有几个。

不在意妇人仔细看来的眼神，李运浅笑踏进小院，随即轻轻低头，“请大姐让我们进屋。”

后面有男子捧买人需的银钱，为避免多余麻烦，李运有些强硬。

丈夫死后几乎没不相熟的男人进家里，忽然五六个没见过的，许王氏在意肚里的儿子和自己的名声，但碍于他们都是男人，她把抗拒藏心里，缓慢带许秀侧身退步、点头，“得。”

五人的阵仗已是妇人少见得大，她不咋敢跟他们进里面。

等李运催她，她步子好慢地走，没几步就停下，半蹲和许秀说：“去烧一壶水，不叫不能出来，晓得吗？”

小姑娘更想有娘陪，可余光见男人们，她违心地说：“晓得。”

进屋转眼便见里面角落堆放的竹编物什，李运暗想买下那姑娘，应当轻易。

仿佛已知进门躲自己的妇人必会签契，他不紧不慢地对身后的跟随使眼色，待跟随把盒子放下，便去将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