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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穿越到民国后我成了大冤种 > 第224章 指点

第224章 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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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张开嘴反应好久,才想明白她怎么会误会我。把铁勺放下,我赶快往右边挪了两步,避开烧热的油锅,上身前倾,“我没觉得你烦,你想太多!”

她像是有话想说,却抿了抿嘴,低下头将手里的韭菜递过来,慢慢抬眼看向我,“是秋禾多心嘞……姑娘瞧还要洗吗?”

听语气不相信我,我还不能说实话,想了想,低头看擦干也没有刚才嫩绿的韭菜,是不能洗了,也不好再支开她。

大脑飞速运转,我笑得张开了嘴,唰地抬起头对她,“不用了,挺干净的。”目光朝左前偏一眼,“我想自己炒菜,你帮她洗碗去吧,这交给我就行。”

她微微抬起的眼盯我看了几秒。

“是。”缓慢的脚步渐渐走过来,像是不确定地将韭菜放灶台上,瞅她的手迟迟不松开,我收紧的眉头带起眼里的疑问,“咋了?”明显看到她胳膊抖一下,垂下眼见一把韭菜散开,她的手飞快地收回,后退的脚步声听上去很急,“莫咋!”我扬眉,视线随声往上看,她侧转过身,目光依然朝我偏低,“我去做活,姑娘有吩咐叫我就得。”

“嗯,好。”目视她偏侧走去的背影,我嘴上的笑爬上眼睛,确认她背对着我开始帮女人洗碗,拿起火柴盒又划了一根。将燃烧的希望之火扔进锅里,还是意料之外地没有烧着。我一条腿轻微弯下,侧靠灶台,手撑桌上,低头看滚烫冒泡的油,小声嘀咕:“难不成要冷油才能点火?……咋可能嘛,常识我还是晓得的。”

听着瓷器混乱的清脆响声,我不平静的心情更急,还好我不止有一个常识,笑容烧上眉头,我拍桌敲定:“这个方法准行!”

想到就开始动作,我拿起锅边的菜盘,一股脑把豆芽全倒进锅里。

眨眼间,形状各异的淡黄的豆芽浮起,看上去更奇形怪状,每条几乎都裂痕无数,我看得发愣,疑惑地张嘴说:“这……这是炸开了?”话刚说完,锅里就跳出几个油点,猝不及防地打上我的脸,我往后跳着大叫:“妈妈呀!”手捏住没放下的盘子,双臂环胸抱紧自己,“救命!”

瓷器碰撞后很快的脚步声跑了过来,眼睛刚看到来人的下半身,耳朵马上听见她呼吸不平的声音:“姑娘咋嘞?!”我来不及说话,锅里的油又蹦出来几滴,她快速跑过来推开我,“姑娘走远些!”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看她飞快地拿起锅边的锅盖,火速盖到锅上。

她转过身几乎要和我贴上,眉头紧皱着在我身上来回看,“姑娘伤到哪里嘞?”眼神好像和我一样紧张,像是锁定了,直勾勾看着我的脸,“溅这里嘞。”伸手往我脸上摸,“我帮姑娘擦净……”轻轻擦过后,她对上我的目光,“姑娘,还有哪里痛吗?”垂下眼,拉过我的手,取走我手里的盘子。

心情渐渐平复,我手心手背感受到她手指的湿凉。她长舒了口气,“幸好莫得烫坏。”

她忽然上看我,猛地放手退步,我大概猜到她弯腿要做啥,可因为我刚刚蹦太快,腿没法大动作走去拦她,开口时她已经跪下。

“秋禾莫顾好姑娘,求姑娘重罚!”她语气起伏不定,话说得很用力,仿佛她犯了很大的错。

颤抖的上身使她穿的布料随即剧烈晃动,不清的残影像是诉说她心里的害怕,上身和头不断低下去。

看她面朝地,我走过去一步,直接蹲了下去,握住她双肩,“是我乱炒菜,不怪你。”

听她夹着哽咽的喘息,我觉得不该这么冲动。

愧疚带来的胸闷,短暂地掀过经历的惊吓,眼前她低垂的脑袋缓慢地抬起,偏黄的肤色让眼周湿润的红带了几分黄昏橘调,微微抬眼向我露一抹蕴白的浑浊。

我想可能真吓到她了,打算先不管点火,思考怎么安慰,而她唇缝间露出牙齿,“谢谢姑娘……”哭腔溢满言语,语气却不紧不慢,“当姑娘的奴才,是秋禾的福气。”挂了泪的眼睫低下一些,闭嘴后我听她鼻息重了点。

虽然没原谅眼前人传话的行为,可也没办法不管她。看了应该不到一分钟,我下半身和手一块使劲,将她拉起。

“没事了,起来吧。”话说着,她被我轻松带了起来,我感觉到她肩膀想要退,就放开了手。

她后退几步,双腿合并再把双手交叠肚子前,低头向我俯身,“谢谢姑娘…”她说完就稍微抬起了头,目光似乎瞥向灶台,而后略下地仰视我,“如若姑娘还想烧菜,让秋禾在旁给姑娘打下手得不得?”

她这样让我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错觉。

“佩服”的话咽进喉咙里,我侧过头偏看锅里没有刚才那种噼里啪啦的动静,向下移动目光,火口里的木头已经烧完,

觉得目前没必要烧菜了,可是想要烧大火不用油就得要酒……想了想,我扭身目光扫了半圈厨房。我想得到酒,最好的借口就是下酒菜。

“秋禾”我将扫过的目光回到她脸上,左右看了两眼,问她:“我咋没看见这儿有酒呢?”

“灶房莫得酒。”她回答不像隐瞒,但我还是不信:“李……你家老爷不喝酒?有钱人难不成喝的时候还得现买?”

她轻摇了摇头,“院里有存酒的屋子。”下眼睑稍微露出眼白,眼珠往上看着,“姑娘要酒吗?这该请示老爷。”

“no!”我手挡在胸前交叉,满眼拒绝道:“绝不能让他晓得!”

她没再说话,只是眼里的疑惑过分明显。

慢慢地放下手,逐渐恢复理智,感觉呼吸没有那么激动了,我放松语气:“你不是想让我讨好他嘛?”

她似乎冷不丁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点头。

“所以喽!”我语气越来越肯定,轻微俯身和她平视,“你告诉了他,他说不定就晓得我要用酒讨好,那到时候他不愿意喝了咋办?”眼神和语气里的疑问渐渐转为幽怨,委屈地噘嘴看她,“那不就白费了。”

她好像真被我说动,像是思考地低看我,眼睛轻轻眨了眨,过不久,说:“老爷不愿喝酒是小,若是责怪姑娘私自取酒,是大。”她抬头纹加深许多,收紧了的眼眉看上去焦急,“姑娘怕痛,伤处还莫好妥贴,不能再遭打嘞!”

她的音调突然加大,神情里透出的紧张感觉真是为我担心,我虽然觉得暖心,从内而外显露的却是逃跑的急切。

“就算挨打也没事,目的达到就行了。”我拉住她拱到胸前的手,语气尽量慢下来,“你不是也想我好吗?想让我好,那就听我的吧。”

她眼珠轻微移动着,朝向我的视线持续向下,像是在看被我握住的手,嘴巴慢慢闭上,紧接着目光落到我的脸上,我仿佛看出她当下有些纠结。

“秋禾……”话语声像风一样飘出来,流进我的耳里,微张的嘴有些许灵活的形状,“秋禾听姑娘吩咐。”

自己的臂弯更弯,双手握得更紧,我移动脚步缩短和她的距离,心里的快乐泡弯了我的眉尾,我咧嘴笑看她,“太好了!我做的事,结果一定有你一份!”

她眼睛不像刚才那样闪烁,好像回归平时的状态,浅浅的笑像是蕴了暖光,从眼里溢出来,“我只盼姑娘好,不求旁的。”

不适应这样煽情的感觉,我咧着的嘴几秒钟内收敛,默默松开了手,没那么灵活地退步远离。

撇开的目光恰好看到还在洗碗的女人,眼神停留瞬间,离我不远的她似乎误会啥,贴近我的耳朵,低声说:“可要秋禾指点她?”

默默侧目看她稍显严肃的神情,大概半分钟左右,我才发觉自己少了警惕,而她也不是“指点”。

秋禾比我更了解这里的人,所以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我点头接受了建议,见她要开口前,我语调压低说:“别吓到她,她也挺不容易的。”

“是。”她微侧向我的脑袋轻低下,“秋禾晓得咋做嘞。”

目视她绕过灶台,走向忙碌的女人,在女人不远处停步,不一会就看着女人站了起来。我不忘用余光撇向灶台上的肉,直到握住菜刀才挪回目光,低头将肉切片。

拎着两坛酒出去容易被发现,菜香就是最好的掩护,非得烧一道菜了。

刀刃很快,没多久轻松切了三四片。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我低着的双眼稍微侧目,看到两只穿着布鞋的脚快地走来。

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我瞬间感到接近耳廓的热气,侧过头看她的腰朝我弯下,正面我的耳朵说:“姑娘,已经办妥嘞。”

刀的一面压在肉上,我松开刀柄,抬头看女人正抬眼对我鞠躬。

我停顿几秒,貌似淡定地点头,向秋禾稍微转身,悄悄问她:“你咋跟她说的?”

女子将嚼烂的肉吞下,随口应声,似乎想到什么,抬眼瞧过去,“娘……额,你也吃啊。”

你是他妈,我不想骗你,赶紧吃饭,别问我了啊!

微垂的眼睫弯成弧,玉娘露出显眼的欢喜,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三股辫,“真是晓得疼人的好娃儿哦。”

让人会错了心思,她低下头抿了一口碗里的汤,眼中闪烁不定的眸光心虚似的偷看斜对面的人。

斜对面的他夹起一片垂湿的菜叶,错过小姑娘心虚而不想叫人察觉的目光。

“小许哇,”玉娘身子侧过来,上身稍微前倾,手臂横伸到她面前,指尖与碗将要触碰,神情关切地说:“这样喝好不便嘞,你端起来喝哇。”

片刻晃神后,夏明期赶忙伸手捧起起碗,垂低的眼眸透着心虚,忽快忽慢地说:“晓晓得了……谢谢。”

灵魂深处的记忆总是无觉间苏醒,她无法将其淡忘,外来者的局促也让她无法顺利圆谎。

男子将她不安的举动看作小姑娘的青涩懵懂,他咽下口中碎丝的菜叶,起身为娘的汤饭中夹一块炒干的小肉,“小许这样晓得心疼人,娘应顺了她的好心才是,多吃些,过午睡醒好走动。”

家里来姑娘有好有坏,这情景从前有过许多,只是那些姑娘晓得目的,不必男子这般费心思。

尽管知晓他不能不妥,念宁仍然不时留心他一举一动,仿佛玉娘眼中稳妥的男子是瓷做的。

分神瞧儿子送自个儿碗里的肉,玉娘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唇角轻微勾几分,轻叹一声,“我咋不顺小许嘞?不是吃好几口嘞。”

念宁淡然的眼色里闪过一丝冷意,单手端起的瓷碗遮溢出唇间的淡漠浅笑,他将碗下移,无人发觉的神情恢复如常,不疾不徐地说:“老板准是琢磨今儿个天好,想玉娘多走动一刻,免使不上力,疲累。”

“是哇,”林芝附和道:“今儿个日头足,外头还吹着风,一时退不去,刚好多走走。”

男子收回执筷的手,落座后瞥向小许,“晓得娘见小许高兴,但也不能不顾吃食啊,多叫人忧心。”

眼看误会加深的小许不得已抑制眼珠子狂动,放下两手捧着的碗,面朝玉娘搭腔道:“是啊,吃饱了睡得也香。”

不告知因由是担心小姑娘像上回似的想多,眼下她应对得虽然瞧着乱糟糟,但还算妥贴,男子觉自个儿的决定不错。

“瞧,”玉娘故作不满地睨向自个儿子,转而和颜悦色地看浑然不觉自己说中身边妇人心思的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还是小许踏实,晓得吃饱好睡觉,不同你们似的单会叫我出去走。”眉眼俱笑地对身子一僵的她说:“好,嬢嬢听女子的,吃饱睡觉。”

她生硬地点头时,斜对面的男子不禁哑然低笑。

他没想到小姑娘歪打正着。

无暇留心旁的,她借点头耸动双肩,以躲开玉娘迟迟不放下的手掌。

一旦给人安了性子,就易听信,玉娘没觉怪异,自然地将肩上滑下的手抬回自己腿上,瞧女子和她前面的碗,慈祥地使了使眼色,“吃哇,小许,多吃些。”

——

《天下长河》好看!

觉得自己写得越来越变态了,还是看剧可以放松身心。

第224章 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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