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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穿越到民国后我成了大冤种 > 第199章 “……求你。”

第199章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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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劲很大,我觉得耳朵快被扯掉了,每一动他会扯地更大劲。

“你快放手,我耳朵疼!”

他揉捏了几下,笑着说:“求我。”

我努力转眼瞪他,隐忍分秒倍增的委屈,怨恨地说:“做梦。”

余光看见他眼睛在我脸上扫,面色逐渐阴沉,大概不到半分钟,他手指掐我很疼的耳垂,“李玉,割了她耳烧酒。”

“!!!!”

我忍耳朵扯动的疼痛,强迫自己转头看他,他的神情不像说假话。

也听见隐隐的脚步声,我心跳好像停了一下,发凉的嘴脱口而出:“不要!”

“老爷,我已叫人取刀来。”

“不要!”我努力面向他,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哭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拼命发出声,“不要……”

耳朵被扯的感觉很快消失,我感到下巴被人触碰,被人抬起。

“求我。”

“……”看着眼前模糊的人,我觉得非常恐怖,可是始终说不出那两个字,我真的做不到。

“不晓得言语,这嘴也割了吧。”

“是。”

“求你……”

我不晓得我怎么说出来的,我的呼吸越来越快,心脏仿佛提到嗓子眼,不停地快速跳动,好像要蹦出来了。

“再说一遍。”他话语间似乎在笑,像恶魔一样笑。

感觉围墙不停崩塌,即将看不到蓝天和太阳。我害怕死了。想努力推墙,可是墙还在往下塌,我快坚持不住了。

咬住下唇,抽泣着流泪,低头愤恨、难受、无力地说:“……求你。”

“不过是纸做的假皮子。”他语气让我觉得恶心。

脑袋好像要炸开,我没力说啥,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

“她身上的玩意还有些用处,方才那丫头的耳朵割了就得。”

刚才是谁?我迷迷糊糊想。

……不行,不管是谁都不行。

我用尽力气抬起头,对他说:“不行,谁都不行。”

“你再多话,连你一起割。”

意识到快撑不住了,我抬手扯住柔软的布料,撑起要趴下的上身,摇摇晃晃看他,“割耳朵会很疼……不要……求你。”

好像听见他的笑声,我的腰被圈住了。我贴近一个温暖的地方,上面传来他不太清晰的声音:“赏你了。”

抬起头似乎能看见他皮肤上的毛孔,我盯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距离有多近,我被吓了一跳,手往外推他,“你放开我!”

他的手将我勒得更紧了,微微扬起头,眼睛向下俯视我,“你觉我会纵容你几回?”

顿时松了向外推的力气,我低头回避来自他的压力。

被迫靠进他怀里,我感觉恶心害怕,话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半个字。

他轻笑的语调跟坏人一样,但没有持续多久就恢复如常,声音从我上方响起:“那丫头这几日便跟着她,让她教教这混账规矩。”

“是。”

他圈了我不长时间,接着挑起我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情愿的眼睛,“今儿个我去你屋里,你琢磨好咋与我呛声,”

随即,放手把我推离。

“啊!”脚冷不丁没站稳,侧身摔倒砸到地上,我缩着身体,细声呻吟。

“剩的吃食赏你嘞。”

“小闵谢谢老爷。”

长衫和下面灰色带有暗纹的布鞋从我眼前经过,没多久从我眼前消失。

“老爷,您慢走哇。”热情的语调好像那个很好看的女人。

耳边安静短暂,我听见女人笑着亲切地说:“小闵,难得的福气,你可要慢些吃,尝尝好滋味。”

“小闵晓得嘞,谢谢辛姨娘。”

疼的感觉略有减轻,我试着伸胳膊撑地往起来坐。

“姐姐,我不在这扰你嘞,过会我叫丫头将吃食送我屋里吃。”

“恩。”女人说:“娃娃吵闹,你回自个儿屋也能清净些。”

“我哇,莫得姐姐有福气,听不得娃儿哭啊笑啊的。”她说话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近,“哈哈哈……”

好像听到前面走来脚步声,我稍微抬眼,看见她隐约露出的布鞋尖,带其与衣服同色的裙子曲折,脚步不快不慢地朝我走了过来。

她停在我面前,蹲下握住我的胳膊,帮我坐直了身子。

她笑容露出三颗牙齿,松手后说:“妹子,你好大的本事哇,不过一日就得一伺候的,小闵伺候两个来月,还只能伺候别人嘞。”像是夸赞的话说完后,她转头看向一侧,“小闵,你说是不是?”

“……是。”小闵低声说:“还是新来的姑娘有本事。”

她回过头对我笑了笑,单手顺了顺我的头发,“今儿个起就都是姊妹嘞。”目光转瞬落到我的眼上,真诚地笑着:“以后咱几个相互帮衬着,叫日子有趣些。”

她似乎不需要我回她,说完就起来转身走了。

经过那个女人身后时,她停下脚步,把女人滑到肩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多了一个妹子,姐姐以后也能多看顾娃,小小娃可高兴嘞。”

女人平静地目光从她那边转向我,轻声地淡淡说:“老爷高兴我就高兴嘞。”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松开捏女人衣服的手,转身看似轻松地走向门口。

她出门后我才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抱孩子的女人衣服不晓得什么时候合上,抱着孩子起身朝门的方向走。

“郑姨娘,您慢走。”

感觉自己没力气走回去,我就近坐上郑姨娘的那把椅子,无力地把右手搭在椅背上,左手抚摸肚子。

“姨娘的座你都敢坐,胆子朝谁借的?”撑住眼皮看说话的人,小闵站椅子边,双手捧起我盛的汤,喝起来。

精神早被折腾没了,哪还会管她说什么,我就靠椅子上没吱声。

不知道他还会怎么整我,我现在连走的力气都没有,能怎么跑?

听到瓷器放下的声音,我狭窄而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她端起别的碗,“你在外头见过蛮多人哦?你哪里学的本事哇?得空也教教我。”嚼东西时让她话语含糊不少,我听不太清,“能耐得嘞。”

搭椅背上的手缓缓使劲,撑起我想要倒下的上身,随着眼睛强行睁开,我清晰地看到她夹起肉片。

“你的手还好吗?”我感觉我语气里的哭腔好像要憋不住,只能强忍着说:“你不该拦我的。”

她蹙眉眼里露出疑惑,嚼了嚼放到嘴里的肉片,咽下去后,上身朝我倾,“怪人,我不拦你,难道要叫你惹老爷生气?”像是自语,语气活跃地说:“我可不想受苦。”

说完,她津津有味地嚼着嘴里的菜。

“我也不想别人受苦。”回想秋禾的神情,我呼吸有点不畅:“秋禾不该受苦。”

“她受苦?”她手拿筷子竖在桌上,好笑道:“分明自找的。”

“……你啥意思?”

她对碗吃了一大口里面的菜,嚼几下就咽了下去,满眼好奇地问:“唉,你真想跑哇?我仔细琢磨,昨儿你被吓到想跑应当,可经过已过了一宿,你咋还想跑嘞?听说灶房给你送了好些吃食,那可是外头穷人家吃不到的!”

可能觉得我是个异类,她看起来很不理解。说到吃的的时候,她特别夸张,好像我就该为了吃的留下才对。

“我想要的不只是吃,还有让我快乐的事情。”脑海闪过穿越前后的许多画面,我感觉一道温热的湿润流下来,“你家没有我想要的。”

她神情看上去有些沉默,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筷子斜悬在碗的边沿。

“你要撒子与我莫得干系。”碗筷上移到嘴边,小声地说:“走了更好。”

我觉得我应该没那么迷糊了,脑袋仿佛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分走你的什么。”

我说完后,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听她微小的咀嚼声,我缓缓张开干凉的嘴,观察着,试探地问她:“你不想让我留下,那,能不能帮我送信出去?”

嘴里吐出的气仿佛都是冷的,我好像摸到一把钥匙,但不确定能不能打开门。

她猛咳一声,嘴里的饭喷了出来,急忙放下碗筷,不可思议地扬起眉毛,目瞪口呆地看我,“你你你!你说撒子昏话?!脑壳坏掉喽!”

我耷拉下脑袋,忍耐涌上来的失望,压抑着快没办法忍的哽咽,低声说:“希望你别告诉他,要不我就走不了了。”

有一会安静,忽然听见她说:“有肉吃,有暖和的屋子睡,是最要紧的。……你准从前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不晓得穷人的苦。”

我抬眼看向她,似乎感觉到她也很难过。

我短暂沉默了一下,轻轻地说:“我家也不是有钱人,可我依旧想要更多,和吃喝温饱无关。”

“更多?”她撇眼像是思考地看我,好像忽然想到了啥,沾了油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天真:“那你好好伺候老爷,老爷准能给你!”突然朝我后面看,手顺势往那边指,“你中意秋禾那丫头,老爷不是就把她赏给你了,莫说其它。”

我顺势看向后面,伴随小闵话语的尾音,看到慢慢走进我视线的少女,她腿脚比之前慢了很多,每走一步仿佛都在颤抖。

虽许又腕力、笔力皆不足,心性不受管教,但她片刻便能得当用他教授的执笔手法,这般活络就值得他爹好生教导。

至于旁的几分心思……

他只晓得自个儿不愿见不到她。

见眼前人许是迟疑,他垂于小腹的手指不由掐紧,看似平静的神情在她开口后露出微笑。

她常年劳作的手抬到身前,手指一竖就提要求,倒像他有求于她。

她年轻稚气,跳脱也在情理之中,何况是他提出教姑娘识字,让姑娘有心学才要紧。

“许姑娘请说。”他微微垂眸认真看她,略显柔和的眼眸蕴着他的猜想,眼前的姑娘会提什么意料之外的要求?

就如那日,她同他爹的言语,那般叫他意料之外。

而她言却叫他不解,他眉间忽皱起两道浅浅的竖纹,仔细想了想,依然想不透她究竟何意,便虚心请教:“劳烦许姑娘讲清楚些。”

她像是有些烦躁,手猛然垂到身侧晃荡,抬头与他对视,语调略显强硬地说:“就是说不要再说‘女子不比男子’之类的话,我不爱听。”

“南拙不解。”他想不通眼前的姑娘为何总会因此恼火,不理解姑娘的心思。

女儿家本就与男子想的不同,他既想与人相交,便应说出心中所思,再请教她为何不爱听。

“女子擅家中琐事,不精文武,所能之事不能与男子相提并论,这是男女皆晓得,许姑娘为撒子不爱听?”

怎料竟叫她恼怒。

他没料到心思活络的姑娘会如此无礼。

纵使说她年岁小,也不应当如此冒犯,还拿手指他,实在无礼。

他带着气回过身,缓缓吐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那本书,看似平静地讲述。

常顺禀告过老板后出来,见赵南拙正在讲书,比先前快了些。

小篇章唯有许秀听得津津有味,谢苗则低头看刚刚捡起皱成一团的纸,悄悄展开。

虽纸上没干的墨已有些花了,可仍能依稀看出是男子长袍,她忍不住低声“咦?”了一下,思索姊妹为何画长袍。

赵南拙神情平和地看她将要抵到桌下的脑袋,问道:“姑娘做撒子嘞?”

谢苗闻声瞧他,顷刻就怔了。

这姑娘像是要将眼珠子看出来,他被盯得不适,直言问道:“姑娘,你咋嘞?”

小教书先生和她姊妹方才打过嘴,眼下得知姊妹对他并非无意,或可借此让男人对姊妹有所改观,还可晓得男子是否真上心。

她弯着笑眼站了起来,将褶纹如网的纸放桌上,朝男子推了过去。

“捡起来小又掉的纸瞧了瞧。”她折叠纸张,放至桌上推了去,眼珠子灵巧地瞧向他,“赵先生,你瞧这纸还能使了不?”

他瞥随手折过的黄纸,前倾上身,拿起来收进书包。

“谢谢姑娘。”抬起拿书的手,他神色平淡说道:“待念完这小篇,我便带二位摹写。”

第199章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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