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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穿越到民国后我成了大冤种 > 第164章 不舍

第164章 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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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刚张嘴要说蹩脚的原因,同一时间,她离开了我的身体。

她脸上只有少许泪痕,不细看看不出流过泪。

可以证明她哭过的浅红湿润的双眼往上睁了睁,硬气地转向身后的少年,带着淡淡的哭腔,蛮横地说:“你问撒子?我和小又一起,你来做撒?不晓得女儿家的话你不能听!夯货!”

眼里打转的泪被她的一顿输出削减,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和我一样擅长嘴炮的女生,我吃惊地看着。

更难得看张宴生吃鳖,平时能和我怼上几句的嘴现在闭得严实,差点坐倒在地的动作非常搞笑。

“我不是见你俩哭得厉害,一一急了”他弱声解释,眼睛瞄小苗,“担心你有不好……”

“我莫得不好。”她吸了两下鼻子,转头看向我,目光不显刚才的软弱,“我要陪小又去食馆,不和你胡说。”

要不是语气的还带着哭过的音,眼睛泛着浅淡的红,我会怀疑刚才的哭是我自行脑补的场景。

她起来后,张宴生也站了起来,没有停顿地点头说:“得,你去吧。”说着,向她小迈一步,“若是有事来找我。”

她轻轻应了一声,“晓得。”

仰头看看他们,我甩了甩手,用手撑地站起来,刚要带她走,突然想到竹山,我拿出老板给的铜板,侧过身上前,再把铜板递给他,“他基本跟常顺差不多,别的我真不能说,你抓完药不用给我,我有空来拿。”

他在我话说一半的时候才转过来,眼里的舍不得都快冒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此生不复相见。

“得。”他伸出手来,三指在我手上展开,干脆地抓起铜板,“等我爹回来,我便去药房抓药。”

他话说完,我的手就被小苗握住,她眼里含着浅笑,侧头转向右边,回头对我说:“走吧,我要瞧瞧你在那都做撒子。”

视线定格在她脸上时,不晓得为啥,我感觉到细微的勉强,而她的神情不像。

先说走的人更加不舍,回饭馆的路上,她的状态有点心不在焉,和我相握的手缓缓松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往后看好几次,我下意识把要放开的手重新握上。

她的视线转瞬定格在我脸上,好像有些茫然无措,看她开口:“小又……?”

“要不你再回去和他说说?”转头望向身后,只见医馆门前的少年同样望向这,我玩笑的语气对她说:“他好像也舍不得你。”

“嗯……”她对我摇了摇头,略显低沉地说:“不嘞。我这回是为你偷溜出来,还要早些回去,不能再因他耽搁陪你。”

说完,她露出亲切的笑容。

亲切里的勉强很难忽略,她愿意为了我放弃和张宴生的相处,我有种说不出来的触动,比感动多一丝无错,手心上升的温热告诉我那无错因为什么,因为她不是为了我。

我低头看两只交叠的手,真的不是因为我吗?我让她出来的呀。

“小又,你咋嘞?”上方传来她怀着疑惑的声音,我抬起头跟她眼神对视,看到她眼里模糊不清的形象,我微微一愣。

我轻轻吐出口气,眼神躲闪地吐出一声笑音,“没咋。”

她停下向前迈的脚步,朝我转过身来,腮自然地撑起两坨小肉,眉头微皱显出几分疑惑,在我脸上扫了两下,“那你对我笑撒哦?”

街上的吵闹让我乱跳的心变得平稳,我不禁笑了笑,感受右手外来的温热,我牵她的手继续走,“你爹娘啥时候回家呀?”

她正身转向前面,抬头似乎在看天,随后目视前方,“约摸申时,我娘应当比我爹先回来,我爹该晚些。”

和她快到饭馆前,我慢下脚步,侧目问她:“那还早啊,你急啥?和张宴生多说几句不好吗?”

“我娘去也是陪爹坐场,免得身边莫得女人倒酒撒子,丢面子。”她的步伐也慢下来,轻轻转头看向我,“不晓得他们几时喝完,说不准早些回来。”她将目光转向前面,看似不在乎地说:“再说嘞,我和他该说都已说嘞,莫撒子要说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她话语里轻微的叹息,还有隐隐的无奈感,仿佛在告诉我,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想让她追寻自由也不能逼得太紧,万一她真的察觉到好姐妹的反常,那到时候不要说她的自由了,我的自由估计也没了。

“都说了就行~”握紧她的手,领着向前走。或许我的笑算不上亲密,可至少存在好感,“走吧,去饭馆见见我的老板。”

她瞥向我,瞬间弯了眉眼,笑得露出几颗牙齿,“成,我可要好好的瞧瞧你做活巴适不。”

小苗自然活跃的脚步在走到饭馆门前,忽然有些退缩,感觉到她捏紧了我的手,我转过头去,尽量温柔地安慰她:“你不用担心,我老板除了不善表达,别的都特别好。”

她连呼吸都时快时慢,当她面向我时,我看到她小巧的鼻孔微微微放大,唰一下就恢复了原样,连着好几下。

思考安慰还是继续等的时候,见她看我的眼神越发坚定,突然利落地点头,“得!咱们进去吧!”

话说出口的这一秒,我好像感觉她吐了一口很重的气,仿佛要把心里的忐忑全部发泄出来。

我不由觉得幸运,幸亏她没有口气。

“咋才……”听到常顺说话的声音,我把头转了过去,看他手拿鸡毛掸子,将目光移向小苗,表情渐渐不太高兴,紧接着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咋把人家姑娘带来?”

思考他为啥这样,但感觉被小苗握的手更紧了些,我先放下心里的疑惑,装作没看见常顺的不快,打开另一边的门,牵着小苗进饭馆,语气轻松地说:“这是我好朋友,想看看我打工的地方。”

我左右环顾挑一个好座位,转身热情地看身边的她,左手伸向选好的椅子,“坐这歇一会儿吧,顺便看看我收拾得干不干净。”

不晓得她是不是愣神,眼神显得有点呆,在我向前伸,应该挡住她视线的时候,她的眼睛才有了焦点。

她跟随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我说完话后,她笑着带我走到那把椅子附近,“你拾掇得最是干净,都不用瞧。”

纱的飘动,说话间她把椅子拽出来,侧过身,一屁股坐下,笑盈盈地抬头看着我。

眼里自然的光泽好灵动,我仿佛能感觉到她的欣赏,还有我说不清的亲切。

“那是必须的!”视线没有从她身上挪开,手也依旧牵着,我弯身拉过来左边这把椅子,一屁股转到椅子上坐下去,“我干活多干净!”

常顺经过我的身边,我转眼的瞬间看到他眼里的不屑,他撇了我一眼,哼笑一声,大步转身走进后厨。

“小又”她上身前倾,斜瞟一眼后厨的方向,慢慢地靠近我,眼里透着小心,松开和我牵着的手,抬起后挡在脸侧,和我面对面低声说:“他咋瞧着不咋好惹?怪不着调。”

看她无意流露的拘谨,我晓得她还是稍微有些怕,我也不能因为这个笑话她,谁叫常顺的确有点流氓潜质。

“他超好惹。”我把她的手握了下来,拉到我的腿上,“他就是看起来不太正经,其实人还不错,你不用怕。”

可能我的话给她带来略微的安心,她较为轻快地呼出一口气,露出放松的明快笑容,“那便好,我还怕你叫人欺负嘞。”

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不自觉松了松,我左手抓住椅座,屁股离开座位,朝她挪过去一点,握她手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直到我重新坐下。

“你放心,没人欺负我。”我感觉我的嘴角越来越上扬,眼里的视线稍微变窄,而她一直在中央。

被人在意的感觉真好。

“恩!”她对我点头,随后低眼往下看去。

我也跟着看了下去,见她把另一只手叠在我的手背上,我被温暖覆盖。

不清楚几秒过去,我听到头顶传来她的声音,“小又,真替你高兴。”语气是真正的开心,好像过年炸开的烟花,灿烂带着快乐照亮漆黑的夜。

抬头看她脸上开朗淳朴的笑容,笑弯的双眼露出不多的有着光泽的眼珠,我脱口而出:“好像过年啊。”

她突显呆萌,眨了眨眼,“撒子哦?哪里像过年嘞?还有好几月才过年呢。”

“我是说……”伸出左手点了点她的嘴角,眼含笑意对她说:“你笑起来好像过年那么开心。”

她的眼珠慢慢往下看,忽然笑了一声,抬手伸向我的眼尾,轻轻一点,笑着说:“你也是~”重新落在我的手背上。

“……!!!”少女的眼里都是眼前模糊不清的身影,我透过她的目光,隐约看到她眼里少女的诧异,还泛着笑。心里的膈应使我的笑变浅,我手指不自觉缩了缩,撇开目光,“好……好……”

手背上的手似乎有所动作,我将视线转移回她身上,看到她抬头偏向一边,我顺着看过去,常顺正从后厨走来,手里还提着木桶。

作者有话要说:那日许又同她说退回聘礼,她只觉太过大胆,不觉哪里荒唐。可于许又而言的确过于荒唐,病前的许又定然没有胆量劝她出走,因为实在不合礼法。

“从她嘴里出来,确实荒唐,但我不觉着呀。”她也曾大胆想过爹退亲,如此自当归还聘礼,闹过几回才知不过是妄想罢了。

张宴生忽视外面热烈的吆喝声,他不知心上人竟如此不在意礼法!

有疑:谢苗至纯,虽有些小女儿的蛮横,但也知晓分寸,绝不敢动大心思,又怎会那样想?

“小苗,你当真不觉荒唐?”他端详心上人的神情,除眼眸不似上个月明亮,其他并无差异。

“你好奇怪哦。”她指尖转动发尾,瞧他显得呆的眼眸,语气里含了几分好笑,“退聘礼有撒子荒唐了?若是退亲,那应当退聘呀。你是不憨?”

拨开云雾,他顿时明朗。

他哈哈大笑:“还当半个多月不见,你胆子见长嘞,原来是那丫头莫和你讲清!”

“你这是撒话?”她身子前倾,瞪着他的眼,扬起下巴,蹙眉道:“我胆小吗??”

他赶紧止住大笑,摇头道:“不小!咱们小苗胆可大!”余光瞥见桌上的斗笠,他伸手拿来,上下挥动,带起略微凉爽的风,“你莫气嘛,我错嘞。”

谢苗宛如街边的孩子王,一脸得意地享受争夺王位失败的孩子的服侍,感受凉风扫去闷热。

“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展现过孩子王的宽广心胸,她才张口问好奇的:“宴生,小又莫讲清撒哇?”

人力扇动的微风戛然而止。

他将斗笠妥善放至桌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心上人,随后有些忐忑地说道:“小又有意劝我与你出走,到那时便莫人可阻拦你我——”

“撒子?!”她眼皮眨着睁大,仿佛说不清的震撼尽在眼中。轻微颤动的双唇逐渐大开,惊讶与震撼皆随言语出口:“太荒唐了!”

相比之下,他反倒淡定许多。

他见谢苗如此激动,不知怎么不忐忑了,反而觉得心跳怦怦。

小苗这副神情,着实可爱。

“我那日与你无异。”为了遮掩他难以隐藏的心思,他只能不要在心上人面前不要紧的稳重,“吓得都想带她叫我爹瞧瞧,她咋说了疯话。”

她两步并一步凑到他眼前,甚为关切地问道:“你爹咋说?小又脑壳莫撒子吧?”

“……”

眼前是她清纯的面容,耳侧是两人混乱的喘息,她望着近在咫尺、紧绷不知所措的他,想退却难退;他面对泛起玫红的脸颊、紧张不知所措的她,想退却不舍。

看见张宴生眼里羞赧的自己,她咬唇逼迫自己认清现状,快步退后靠墙,低头不语。

他看着谢苗如逃般的连连后退,心里涌现说不尽的伤心,但不愿让心上人发现,他转过身调整神态,顺便去桌前取来未用的茶杯,倒上茶水。

“小、小又不如你大胆,哪里肯见我爹,嚷着不要,”他端茶送她面前,“我也不能对她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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