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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有一点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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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对劲,他挺爱去祥云园的呀,那为啥不情不愿的?

我跑着去到后厨,来到灶台边,看着正在翻炒的老板,“常顺哥咋了?感觉不咋开心。”

“李老板方才点菜,指名叫你送去,他这回不好熬。”她把炒好的菜擓盘子里,看向我,“送六桌。”

“李老板是谁?干啥找我?”我思考一会,想到让我印象深刻姓李的——“那个王八蛋!”我腿完全贴上的灶台,往前凑着说:“他找我干啥?等等,那常顺去不得被打死?!我去救他!”

“慢着!”手被她拉住,被她拉着转过身,不等我甩开她,看见她说:“他不能打死常顺,我养的,旁人无权打死。同你说不是叫你横冲直撞,是要叫你晓得他替你扛了事,若以后他有事,你也不能不管。”

听她这么说,我的想法很矛盾,有一点庆幸去的不是我,可又我也不能接受她让常顺替我挨打的话。

我很矛盾地甩开她的手:“你的人,你就有权利让他替我顶锅吗?”

她冷淡的眼神让我感觉很难受,仿佛人权就可以这么漠视,她怎么可以这么冰冷?打不死也会受伤啊。

“呵!”吴姐的轻笑从左侧传来,我偏头看过去,见她大步走了进来,“她不叫常顺替你去,你想自个儿送死?”

“我……”想到那个王八蛋的暴力行为,我一时语塞,没有勇气反驳。

她轻转过去看老板,调笑地说:“叫你一直避着这丫头,这回好,她偏心偏向奴才嘞,瞧她以后拿不拿你当主子。”

“不是。”我立刻跟她说:“就算换一个人我也会说。因为没有人该为别人背锅,常顺也一样,他不该替我去。”

“呵呵,那你去哇,把他换出来,我不让你老板拦着。”说着,像看热闹地笑着,伸手拉住了老板。

“……”感觉腿像是僵在原地,完全没办法动弹。心里的鼓越敲越快,那天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我感觉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开始颤抖,到底怎么回事?

“莫得本事,别说撒子大话,弄得只你一人像大英雄。若不是你老板护着你,你早不晓得死哪里嘞。”

我强迫自己握紧了拳头,用力迈出一步,企图隐藏即将暴露的恐惧,吞下分泌出来的口水,“我不是大英雄,我是人,他也是,他不能替我挨打。”

我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饭馆,直奔祥云园。

轻快的小调从戏园里传出,我的脚卡在第二节阶梯上,远望屏风上模糊不清的抽象画。

守在一左一右的人好像发现我不是路过,将目光的集中在我身上,我顺着一道目光看过去,那人与我对视的下一秒,朝我走了过来。

“要听戏买票子,莫得银子莫在这讨便宜。”他的语气很不友善,眼里透着嫌弃,好像高人一等。

找不到一个正当理由给他回答,我在第二阶阶梯站了很久,却一直不敢进去,那个王八蛋打人太疼了。

在饭馆说得义正言辞里少不了冲动,我不得不承认我后悔了。

可现在回去不就是打了自己的脸吗?我不能回去。

守门的男人没有下来赶我,而他的目光赶人的意思明显,我被盯得感到局促,装作淡定偏过头,漫无目的地朝左看去。

街上的人并不见少,却没人光顾路边的小摊,不止小摊没人光顾,就连竹山的——

“竹山!”突然有了想法,我大步走上去,“你能不能……”差点和男人撞上,我急忙后退两步,抬着头难掩激动地说:“你能不能帮我叫竹山出来?我找他有急事。”

竹山大部分时间都在祥云园,找他帮忙最合适了,我就不会挨打了。

男人静看我几秒,随后说:“等着。”

他侧过身的时候和另一边守门的男人有一个明显的眼神交流,紧接着快步走进戏园。

刚才太冲动,都不确定竹山在不在,不过他已经答应我去叫了,那肯定就在的。

弯下腰揉着小腿,视线里走进一双纯黑的布鞋,我直腰、笑着抬起了头,“我有事想麻烦你帮忙。”

“规矩。”他俯视地说。

差点忘了这个人最守规矩。

“哎……”我软趴趴把头耷拉下来,“竹老板。”

“恩。”他问:“找我做撒子?”

我急忙抬起头,语速飞快地说:“那个王……那、那个李老板点名让我送菜,老板让常顺替我去了,我想找你帮我把常顺救出来。”

“不帮。”我刚开口想要问他,还没说出口,他稍显冷漠地说:“我与此事莫得干系,咋会因他惹祸上身?你有能耐自个儿去。”

他虽然行为粗暴像个野人,但我以为他不是不热心的人,没想到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野人!

“常顺给老板打工,帮他就是帮老板啊!”我梗着脖子向上看他,“他跟老板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难道你不想帮老板吗?”

“借着主子的名头求我,谁给你的脸面?”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满,感觉也更加冰冷,“滚。”

我为常顺的人权而来,因为他这句话就走,那才是真的打脸。

我克制心里的害怕,咽了咽嘴里的干涩,眨动着双眼说:“你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去!”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撇眼看向别的地方。

猜他不想和我说话了,我鼓足勇气,欲进去想办法救人。

“?!!!”走了没几步,衣领忽然向上,前面的紧绷让我侧过头,竟然看见这个野人,这个野蛮的莽夫,他又拎上我的后领。恐惧与勇气被怒气覆盖,我对他大叫道:“你干啥?!不会说话吗?!”

“若爷问起,便说食来客有人挑事,女伙计请我过去。”

“晓得。”守门应声。

他无视我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试图掰开他的手,可是没等我碰到,就被他拖拽了好远。

“咳咳……”我拼命在脖子后面摸索,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手,见不能让他放开,我使劲让他的手没法动,边咳嗽边跟他说:“咳咳……你……你别拽我,我跟你走,咳!绝绝对不跑……”

由于是背对着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因为我的话放手,我只能分心踮起脚,让领子没这么勒。

“欸?”感觉手腕被抓住,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的手往前放,又从腰间转到身后。我重心不稳,踮起的脚突然放倒,差点别住,发出一声惨叫,“啊!你干啥?”

脖子得到自由的这一秒,我的另一只手也被用同样的方式拉到了身后,我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看到他很近地站在我身边,而不是背对我。

“我不信你。”他单手握住了我双手的手腕,硬是把我的手并在了身后,搞得我没法挣脱。

那天受伤的手肘可能因为他比较强硬的动作,突然特别疼,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像没看见一样,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往饭馆推着走。

“我真不跑,肯定老老实实跟你回饭馆,你放开我行吗?”气愤的情绪快要盖过疼带来的哽咽,我挣脱不开,无力地带着怨恨瞪他。

别人的眼光会激起我的羞耻心,可我现在快被气炸了,只想把这个莽夫暴打一顿。

他连一个语调都没回我,好像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硬推着我回到饭馆。

快要进门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我看到客人的眼神似乎注意到了我,我本能想要回避,局促地跟他说:“已经到了,我肯定不能跑,你松开我。”

他依旧固执地推我进了饭馆,我看到吴姐竟然在端菜。

她看向了我所在的位置,以为她要过来和我说话,我觉得现在太过羞耻,闪躲地不好意思看她。

“竹山”她带着笑腔问:“这丫头叫你拦住嘞?”

“去灶房说。”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只有我知道他现在很用劲拿手锁着我。

“得,你先去,我把那桌食具收喽。”

“等一下!你是不是能放开我了?”

他已经带我回来了,一直抓着我不放干啥?难不成想把我扣到晚上?

我一边想着一边等他回答,可他不像有回答我的欲望。

在我身后的手往前一推,我被迫踉跄地朝前走了几步,如果不是被他抓住,肯定会倒。

被推进后厨,锅铲的翻炒声变得很大,我打算喊老板解救我,没想到他突然松手,把我往前一推,我差一点跌倒在地,幸亏下意识扶住了墙边的矮柜。

“啊!!!”在扶住的瞬间,我长舒一口气,“我的妈,吓死我了!”

火烈的翻炒就此打住,我站稳身子,努力转过去,准备一顿输出。

“你护她我不该干涉,但是你是不是有必要教她当一条好狗?”竹山将手抬起,面色不善地指向我,而他语气里的怒意让我把准备输出的话咽了回去。

“她借着你的名头求我帮她,可有为你想过?”

老板把菜盛进盘里,放下手里的锅铲,转过来面向他,“我叫她寻一熟的将常顺带回来,一时忘叫她莫同你说。不该劳烦竹老板费心走一遭,请您莫怪。若您莫别个事,可留下吃些吃食,权当答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戏台上喜悲交替,李老板在雅间内估算了一下时辰,对友人说道:“小儿应当闹够,你不回铺子瞧瞧?”

那人手指在桌上敲出戏台乐曲的节奏,悠然自在地说:“便当歇一日,这场戏真不错,新来的?”

“城里买来的,今儿个叫他们登场试试。”

“直接买当真不在乎收不回本钱。”

“有几个皮相蛮美,若他们的戏在咱这不吃香,便叫他们接客,咋说都可赚回来。”

“哦?”那人起了几分兴致,“你说美那准得。晚些挑一个送我家去。”

李老板放下咬过的糕点,拍落手上的残渣,细嚼过后咽了下去,“十大洋。”

“真黑!”他鄙视地撇了一眼,停下指尖的拍子,咬咬牙,“我要最干净的。”

“准叫您高兴。”

李老板深邃的眼中露出浅淡的笑,仿佛伪装成兔子的狼,明眼瞧得见的阴狠让他的笑容显得诡计多端。

多年的交往不至于叫他寒颤,但也着实不喜好友这种让他不自觉想防备的笑。

“你这副模样那丫头还敢与你顶嘴,真是胆子怪大。”他有意说些别的,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怂。

“那才有趣嘞。”李老板的神情仿佛看到别人家的物件,有抢夺之心,却因有所顾忌而不得。

“那你打算何时下手?好叫我瞧瞧你想得到的究竟是咋样的美人。”

“督军过几日设酒筵,应当会叫咱方老板去热闹。”稍有停顿后,他拿起茶杯,“至于美人,她不配。”

做买卖生意的怎能不想攀高枝,他不明李老板为何不借督军的宴席结交人脉,反倒要为一个不算美人的姑娘留在镇里。

“那你不去督军酒筵结交?”他似有轻视地说:“不是美人你费心做撒子,无趣得很。”

“督军那是正经的酒筵,我又不是戏子去那陪乐子,去也是徒劳。”

“正经酒筵?”他十分好奇地问:“有多正经?”

详细自不能多说,李老板放下饮完的茶杯,“应当有些大人物,左右莫得商铺老板。”

“……”他端详李老板的神色如常,随之一声轻笑,“下回若有我能去的,带我掌掌眼。”

“五十大洋。”

“你有莫得良心?!你老子活着的时候,我帮你藏了多少人,险些被我爹打近一个月下不来床,如今叫你带我见世面,你还管我要钱!”他瞪着李老板,鄙视地说:“真他娘的心黑。”

“藏你家的人,你少耍了?”李老板黑色的眼瞳犹如月色下的湖泊,眼里的烛光仿佛倒映的月色,却没人晓得融化烛液混成的污浊。污浊冲破湖泊,李老板恶劣地扬起唇角,转了转食指的扳指,“我不与你计较,这个等我耍完,给你耍耍。”

他撇眼将目光转开,满眼不屑地说:“不稀罕。剩的也就罢了,还不是美人,你当我是要饭的撒都吃?哼。”

“虽说不是美人,但也能瞧瞧。”李老板回忆那日许又眼里的倔强,“那性子可要比相貌有趣得很。”

“最后不也怕了,你不是说她躲在竹山后头。”

“那也有趣。她眼里有不服,我似乎从未见过。”

方才李老板没说许又眼神的不同之处,这会他听李老板这样说,也有些好奇究竟有多不服。

谁家主子养的狗都是温顺听话的,而会不服气的狗他也没见过,这叫他也想瞧瞧有何不同。

“明儿个我得空去食来客瞧瞧。”

李老板沉默片刻,转头对他说:“不必明儿个,这就叫人带她来。”

“你不担心那位发疯了?”

“又不是今儿就要她,叫她来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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