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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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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把手里的铜板甩到地上,特别气愤地说:“你明知道我不是!”

这半个多月,虽然她对我爱答不理的,可我对她没有,也知道她对我的照顾,现在看她这么淡定地说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气死我!!!

“我晓得你不是,旁人晓得吗?”她步步靠近,和我对视,慢慢偏过去,凑近我的耳侧,对着我的耳朵说:“你这会进去,最好便如上回让人打伤,最坏……夜里回家,被拦路截去糟蹋。

他们能自说风流,买你一宿作乐,若你哭闹,便可说你不满价钱,胡搅蛮缠。”

她特意小声跟我说话,把声音压得特别低,语气又重而淡定,让我觉得有一股恐怖氛围,比夜里戴耳机在被窝看恐怖片更加慎人。

是耳边她说话时的吐气,又或我太能脑补导致,我感觉头皮发麻,不自觉瞳孔放大地侧过头看她。

看见她正侧目垂眼看我,我却觉得她像俯瞰,而且眼里带着淡漠的蔑视。

闷热的午后,我感觉瑟瑟发抖。

“呵……”她向后远了几步,侧过身走向饭馆,低头看了眼下面,漫不经心地说:“捡起来去买鱼,少一文你自个儿补。”

听见她喉咙冒出的笑,我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想起自己刚才丢人的样子,马上追上去。

我来不及挽尊,她就停下脚步,侧过身平淡地看向我。

“你从前在家洗衣裳不晓得外头的事,我不怪你见的世面少。”她淡然地转动眼珠,望向街上,“若当我逗弄你,你便问问那些人有莫得,有多少。”

忽然转向我,“有人叫干烧鱼,半个时辰后送祥云园,你不买我叫常顺去,他们你自个儿应付。”

她这么说就可能这么做,让我一个人对付那三个确实很难,而且她说的那些不像骗我的,假如真的被他们报复,我就别想回家了。

将近半分钟的犹豫,让我的理智占了上风,我往后退了半步,低下头,思考该怎么说没那么丢人。

“许家的鱼活分,买的人多,要去就快些,莫要耽搁。”

她的声音在我前面消失,她的腿脚随即走出我的视线,我缓缓抬起头,转向饭馆里面,她走进后厨,而常顺还在那,低着头不晓得在干嘛。

我这个角度和距离只能看见靠墙那边坐的男人的侧脸,通过刚才神情的结合,我感觉他比刚才更加恶劣。

不晓得他们会对常顺干啥,我直觉不是啥好事,不能让他替我承担,“我得快去快回!”

着急地转向右前快走几步,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硬东西,我停下来低头一看,快速收起摔到地上的铜板,然后跑向南街。

闷热的下午不适合快跑,可是情况紧急不能不跑,跑半天我才想起我对南街不熟。

我慢了下来,拉过一个路人,大喘着气,顾不上礼貌,着急忙慌地问他:“我现在在南街吗?”

这个小镇的街跟我以前所知道的镇上路线不一样,属于一个四方,但又可以通过中间走到四边,可以从中间走,也可以顺着走,慢慢走还好说,像我这样着急去,很难走对。

这个中年男人好像受到了惊吓,回过神后说:“这就是南街嘞。”

“哦,谢谢。”我放开手,打算继续往前赶,突然想到不知道卖鱼的在哪,赶快转身再次拉住了他,“再问一下,南街姓许还卖鱼的在哪儿啊?”

他的肩大幅度抖了一抖,带着惊吓,不耐烦地转过头,甩开我的手,指向远处,“上街二巷。”

说完,他把手甩到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上街是左是右啊?”

如果是东街,我这样站在街上,上街就是左边,转身就是右,那么……“我就这样往前走走看?”

看到前面有些远的街边有一个有人的摊位,那两个人在我走过去时刚好走开。

我到了附近一眼就能看见摊位的木架子上放了很多木桶,顶上还有遮阳的木板,后面站着一对中年男女。

男女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是一道胡同,我左右看了看,默数这就是第二道胡同。

还以为那个人说的上街二巷是在巷口里面,原来还是在街边摆摊。

也没错,街上热闹,总不能在胡同里摆。

我听到近处有水声,低头寻声看去,看见那个女摊主似乎倒啥进了桶里,我走往近走了走,身子前倾,看她放一边碗里的东西像是馍的碎渣。

“小大姐,来买鱼嘞?”她热情地对我开口,笑着用手掌指了指排列有序的木桶,“你瞧瞧,全是活的嘞。”

我朝她礼貌笑笑,低头看向木桶里的鱼,完全不认识品种。

不属于我的苦恼来得突然,穿越前连生肉都没见过几回,现在让我咋挑鱼啊?

我抬手摸了摸被晒透的脖子,烦躁地皱起了眉毛,弯下腰看着桶里活跃转圈的鱼。

“小大姐,要我同你说说不?”她也弯下了身子,热情依旧。

老板貌似应该跟我说过买啥鱼,说不定她介绍一下我就能想起来了。

“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地含笑说。

她挽起袖子的手指向离我最近的木桶,“这桶里有草鱼、鮰鱼、黄花鱼、鲫鱼、花鲢……”

别看十几个木桶,鱼的品种就这几样,我听完依旧没有想起老板要啥鱼。

在她最后一次问我的时候,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肯定不会买错的方法。

“大姐,我是食来客的伙计,老板让我来买她常在你这儿买的鱼,请你帮我想想她都在你这里买过什么。”

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她明显呆滞了几秒,随后看了一眼身边的男摊主,不太果断地点了点头,“我想想哦。”

“谢谢~”我放松了点,就算到时候买错也不能怪我,摊主告诉我的啊!嘿嘿。

在她想的时候,我朝他们身后看过去,发现后面不止有桶,还有竹篮,竹篓也有,看样子都是装鱼的容器。

“小姑娘”听见她叫我,我迅速看向她。她低头看向其中一桶,“也老板全买过嘞。”

“啥?”我有些懵,不晓得该咋办。

全部都买过,那我总不能也全买了吧?

“前几日你家老板不是叫别个伙计来过一回,他那时便买了一桶。”她忽然把目光转向身边的男摊主,貌似思考地说:“一桶少说该有十几条,你若再买回去,一桶五日内吃不完,怕是该死了。”

听她说着,我脑海里慢慢浮现昨天洗碗的时候是看见后厨里还剩好几条鱼。

正当我思考方法的时候,她身边一直不说话的男摊主往前走了一点,我下意识去看他。

“小姑娘,若你老板的食馆还有鱼,那你便想一想她要这鱼烧撒菜,我们兴许晓得哪种鱼做得。”他语气虽然平淡,但状态却感觉很认真,好像真在替我考虑。

尽管这样,我也想不起来她要做啥菜呀。

当时光顾着和她怼了,然后又跑了一路,能记得也不记得了。

“小姑娘?”女摊主似乎有点疑惑。

“啊!”我突然侧目向她,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嘿嘿,不好意思,我想想该咋办啊。”

他们应该感受到了我的苦恼,很配合地点着头点着,女摊主柔和地说:“得得得,咱不急。”

咱们不急,不代表老板不急,我依稀记得老板告诉我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就要给那个人送去,我要快一点。

半蹲下来看着木桶里游圈的鱼,犹豫纠结了一会,缓慢地抬头问他们,“请问,一桶多少钱?”

男摊主多了几分神采,往前弯下腰来,很有精神地说:“一条鱼三文,这十六条鱼,连带满水的木桶,五十文。”

“五十?!”我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对他说:“怎么这么多?我浑身上下都没有那么多。”

袖子夹层里的钱大概只有二十多,再加上老板给的五个铜板,只能买几条鱼,该咋办?

他们俩对视了数秒,男摊主看了看木架上的桶,朝我抬起了头,“不然你有多少给我压这,你带一桶鱼回去叫你老板挑,不要的送回来,我再把除买鱼剩的钱还你。”

知道这可能是最好的方法,解决了让我苦恼的问题,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跟他说:“好啊,就这么办!”

掏钱给了他们,男摊主把钱收了起来,看了一眼最近的木桶,“你提回去吧,莫忘早些送回来,被日头晒久怕热死。”

“哦,好。”我点了点头,撸起袖子,弯下腰,双手上下握住木桶的提手,用力将它提起来——

它刚离开木架我就感觉重心不稳,于是赶快放下,抬手抹掉额前瞬间流下来的汗。

“不行啊。”我呼呼带喘地揉了揉手腕,顺便想了想,随后看向他们说:“你们能帮我送回去吗?我有点提不动。”

男摊主扫了眼睛上,微眯的眼往下朝我这边看,“不晓得撒时来客买鱼,我老婆一人在这不稳妥,你若提不动便回去问问买哪条,我帮不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听到摔杯,常顺本能在饭馆内环顾,看到不知所措的许又,他知道她又惹事了。

他本可以不去掺和,让她长长记性,可是想到她那日同他说他们也是人时宛如稚子干净的双眸,他开始不忍那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清澈被吞没。

他过去握起被摔的茶杯,卑微地鞠躬讨情,毫无自觉脸上谄媚的笑,一切都自然地做了。

相好,那些人贯会泼的脏。

他为了避嫌赶忙松开她的手,嘴里说着自贬的话,他心里苦涩想着,“人”会觉自个儿高攀吗?

他不晓得,也不觉着高攀了许又,那个丫头没有哪户人家愿意娶,没人喜欢惹祸精。

座上的几位爷哪里是要好处,明眼人咋会瞧不出他们只想逗弄、作践他罢了。

许又突然出声,他惊觉不妙,幸亏老板及时前来阻止。

瞧,真是个不晓得看眼色的惹祸精,老板想法子支开她,她还不知进退,哪个能救得了她?

三位爷都在瞧她们俩,常顺深知不妙,忽然说道:“我有撒子好处能给几位哦?”他弓着腰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处给不了您们,可若有要吩咐的,尽管吩咐,我准叫诸位高兴。”

话里的意思在座几位都听懂了,眼前这个伙计可任他们戏耍,至于那莽撞的女伙计,女老板当真庇护,他们没耐性费口舌。

摔杯的那位看许又被老板拖走,他颇有兴致地瞧了瞧弯腰讨好笑着的伙计,将没说的话说出口:“说说,有撒子叫爷高兴的?”

见许又被拉走,常顺顿时松一口气,总算不能再有人添乱了。

“得,您听我说跟你说!”

他恭敬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弯着腰后退三步,含笑说作践自己的法子。

几人喝着小酒,听他说解闷的法子,听来听去没一个中意的。

他说得口干舌燥,将身子弯的更低,讨好地说:“小的蠢笨,不晓得咋叫爷们高兴,不如爷指点指点小的?”

他不由想,还是自家老婆贴心,不能给他惹麻烦。

——

与其说那天他所见小夏眼里的是干净,不如说是未涉及险恶的不知者无畏。

如果在这个世道每个都把自己当人,自认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权利,那就等同于自取灭亡。

小夏有些明白,但又不够明白,她可以有旁观者的清醒,可真当自己走进去之后她又会说起为人的权利,她会下意识把自己和他们区分,又会把这种区分打乱。

我知道会有人觉得存在逻辑矛盾,可是我认为这才是一个人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的言行冲突,假如有一天这种冲突消失,那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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