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钓系美人即将翻车 > 第45章 有孕风波8

第45章 有孕风波8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是以,转瞬又将莲蓬的下巴,给接了回去。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我知李涵正在回范阳的路上,请你看一出好戏,也不知他能不能赶得上。”

轻浮浪荡模样再次突显。

莲蓬惊呼,“你做什么!”

黑衣男子猥琐一笑,“请你看戏,一文钱不收,敢不敢!”说着,就扔下莲蓬,独自出门。

他临出门前一掌,好巧不巧,推在她小腹,令人一个不稳,向后仰到,直到后腰磕在长椅才稳住。后背登时生疼,似被重物不断敲击,瞬息蔓延开来,牵扯腹部。

一时小儿受了惊吓,乱动不止。

莲蓬一手抚在小腹,一手抚在后腰,汗如雨下,脑仁铮铮作响。脚下虚浮无礼,心中又不停来回他出门前的那句话。

李涵要回来了?

不对,他敢如此说道,必然是李涵已回。若是没回,他这出大戏,唱与谁听。

庭院中人影幢幢,树影斑驳,刀兵之声四起。

她拖着步子,徐徐而出。一步两步,不过是东耳房,往昔尚觉狭小,而今却如何也迈不到尾。扶着窗棂慢走,越过隔断,走过明间大门,终于得见外头诸多亲卫。

许多人来来往往,皆是亲卫服饰。偏生一人,身着褐色长袍,伫立廊下。夜风卷起袍脚,可见褐色皂靴,尘土污泥遍布。

往上瞧去,他眼神睥睨,蔑视天下。

是李涵,他回来了。

这般境况之下再见,莲蓬心绪翻涌,好容易扶门框站定,朝人看去。

廊下的李涵,似是早就见她,待其出得门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小腹高高隆起,似小山,他疑心,这般行走能瞧得见路么。再一眼,又见她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就地处决!”李涵大喊。

她而今这般模样,饶是李涵恁事不知,也明白似有不妥。

随李涵一声令下,众亲卫换个阵法,拼尽全力砍杀黑衣男子。岂料,众人刀未出鞘,身未到前,就见黑衣男子转身看向莲蓬,似惊讶,似慌张,似关切,似永别,双唇龛张,无声言语。即刻束手就擒。

在场之人,莫不愣住。

众人诧异,看向李涵,见李涵目光灼灼看向莲蓬,似在问:他是谁?

莲蓬恨得要死,不知如何辩解。

亲卫收拾,李涵阔步走到她跟前。一步一顿,每每都踩在莲蓬心口。近了,更近了,近得能见李涵面颊的疲倦,能见他眼中的质问和怒火。

似刀剑,似长枪。

忽的,小腹坠胀加剧,莲蓬身形不稳,径直靠门框站定。此刻,她方才明白,黑衣男子请她看戏,看的是个什么戏。

原来,是离间之计。

她同李涵之间,本就不剩什么信任可言,而今不过是个眼神,不过是个巧合,连一句话也不消说,就能被人再次挑拨。

更何况,这厮还刻意束手就擒,留得一条命在。倘或李涵审问,想要什么样胡言没有。

“藩帅,我……”

话未说完,一个剧痛传来,她已不能凝神思考,颤颤巍巍之中,伸手抓住李涵衣袖,随之而来,又是一声呼喊。

“请胡大夫!”李涵不再犹疑,大喊。

当即一手抄在莲蓬后腰,将人抱起朝东耳房而去。怀中的姑娘,沉了不少,可不见往昔娇艳,面庞苍白如纸,额间大汗,发丝粘连,委实不好。

听闻李涵喊声,莲蓬虚弱笑笑,他还是念着些以往情分的。

借最后一丝气力,攀扯上李涵前襟,“稳婆!像是不好。”

三五步到得架子床,李涵利利索索将人放下,再没别的了。

许是适才的那股劲儿过去,她好上一些。不见人动作,扭头打眼看他,见他有些愣神,扯了扯前襟,

“藩帅!作何?像是要生了?”

李涵哆哆嗦嗦,“才八个月多。”

她暗道:这人是傻过去了不是?

“早产!”

此言一出,李涵像是听明白了,替人掖掖被角,一个猛子窜得老高,额头磕在架子床上,才晕乎乎转个圈,出门喊人。

“请稳婆……再,奶娘也来。”

屋内的莲蓬:这厮受了刺激,疯魔了。这等时候要什么奶娘。

待李涵喊了人转身回来,迈过雕花隔断,站在那丛君子兰前,不再往前。

莲蓬有好些话要说,隔夜的仇,最是不能有。抬手召唤,“藩帅,我渴。”

男子在圆桌上拎起个茶壶到床沿,呆愣愣模样,哪里有方才喊道“就地处决”的肃杀彪悍。

“再要个杯盏。”

他又转身去拿茶盏。

慌慌张张,忙忙乱乱,莲蓬喝了口茶,不及李涵回身放下茶壶,猛地捏着他的手,喘气不迭,

“我有话说。你不要走。”

眼下她这等模样,像是随时能一口气过去,再醒不过来。李涵看在眼中,一时以为自己来迟了。

眼角泛起泪光,“你说。我都听着。”

“那人……我不知他是谁,可他知晓我的过去……”像是气息不足,莲蓬喘两口气才继续,“再有,我有错在前,不敢奢求藩帅原谅,可……”拉着李涵的手放在小腹。

腹内小儿正欢快乱动,蹬腿,举拳。

李涵头次感受到生命的惊喜,他温柔地贴着,不敢动弹。蓦地许是又想到胡大夫的来信,亦或是黑衣男子,他眼神几转,惊喜不再。

“这个孩子,是汉州李氏子孙……我敢对天立誓……”话未说完,疼痛再一次来袭,莲蓬说出口的话,不能明晰,只剩下呜呜哭喊。

疼得直让人承受不住,她半个身子扭了过去,倒在被褥。

“我信,我信,我都信!”

李涵忽的出声。

面墙侧躺的莲蓬闻声,挣扎翻身过来,一双被汗渍浸润的双眼,紧紧盯向李涵,咬唇强忍。

“我指天立誓……”

不等她说完,李涵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面颊一侧,“我信。若是个男孩,便是长子,若是个女孩,便是长女。”

他坦然,肯定,没有犹豫,没有思量。

莲蓬听罢,双手颤抖,双脚冰凉。

李涵生来多疑,从不肯轻信于人,她是唯一的例外,也正是这例外,后来却背叛李涵,害死裴三郎,更是害的范阳四面受敌。

他如何肯再次轻信于人,还是个不再有信任根基之人。

从呜呜哭喊,到呜呜哭嚎。

有些东西,一旦碎裂,想粘连起来,谈何容易。

突然,屋外响起零零碎碎的脚步声,胡大夫并两个稳婆行色匆匆。几人浩浩荡荡入门,见得这等境况,皆是不敢上前。左右看看,都指望谁去藩帅前说上两句话。磨磨蹭蹭,一会儿,李渭裹着红狐披风赶来。

见众人缄口不言,气急,三步并作两步到李涵身侧,“大哥,胡大夫和稳婆已经来了。让人挪到西二房去吧,那处,一应物件甚的,都是准备妥当了的。”

李涵就着一手反握莲蓬的姿势,冷眼瞧李渭,直看得李渭双腿打颤。

双唇抖动,“大哥?”

男子像才听个明白,起身出门。

他走后,几人三言两语,有了些人气。胡大夫切脉,稳婆询问境况,果见是早产,又着急慌忙将人抬到西二房。几个丫鬟堪堪准备动手,谁知李涵一声喝令,“何事!”

谁曾想,此前李渭的话,他一个字没没听进去。

李渭:“大哥,要挪到西二房去。”

再次给李渭一个冷眼,李涵亲自将人抱了过去。随后稳婆丫鬟等就位,风尘仆仆的李涵,被人请了出去。

无可奈何,他刚到署衙,就得了歹人入内的信儿,一身破烂衣裳还不及换下。

如此这般,李涵和李渭兄妹二人坐在屋檐下等候。想来是觉得丫鬟安排得圈椅有些不妥当,他令人挪到庭院另一侧的廊下坐着。李三妹不敢托大,一直跟在身侧。

及至落座不久,李涵看向西耳房,头也不回问道:“这就是你信中所言的一切妥当?!”

不见面容,不见神色,李渭握紧扶手才没能滚下去。

还未出得凌春居,这就等不及了么。

“大哥,我……三妹错了,请大哥责罚。”

“责罚?!做错了事,轻轻一句请责罚便罢了?那还要家族规矩做什么!我出征在外,令你坐镇范阳,这是何意,你不会不知!将人交到你手上,令你好好照看,这是何意,你不会不知。这才多少时日,就出了这等大祸。

今日,若是我未能赶来,你当作何处置!”

李涵头也不回地训斥,稳坐如钟,句句直插李渭心口。

她瘫坐圈椅,看向那褐色背影,终究是无话可说。

“请大哥责罚。”

又是一阵沉默。西二房传来的哭喊,愈加大了起来,响彻云霄。

可见李涵落在扶手上的右手,青筋暴起,指尖泛白。

像是忍无可忍,李涵恨恨道:“责罚不必!去祖宗跟前,多磕几个头。”

李渭:大哥转性了,仅仅是罚跪祠堂?

“大哥?”

“怎的,想跟二弟一起,上前线杀敌不是?”

“大哥,没,三妹不敢。”

寂静的夜晚,月色皎洁,洒落头顶,孤寂落寞。

屋内不断传来凄厉的哭嚎之声,李涵不知是心神坚定,还是已然背过气去,稳稳当当,徒留发丝随风摇曳。

蓦地,李涵又道:“过些时日,待甲三回来,他手下暗卫,随你调配。莫要让人失望。”

李渭摸不着头脑,这一个棒子一个甜枣的,何处解释去。

突然她福至心灵,这,莫不是因此前的信?那被亲卫拆了的信?

遂壮着胆子试探道:“大哥,这暗卫,何不一径交到莲蓬手上?”

他不答,老僧入定。

李渭:罢了,大哥要是不说,谁能问出个什么来。

作者有话要说:李渭:大哥害羞了?!

李涵:今日不宜杀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