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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李涵亲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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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二,李济、裴嘉赐、黄娴一行,回到范阳。

是日晌午,秋风猎猎,颇有些寒凉。李济、裴嘉赐将黄娴及其一应嫁妆,送到一街之隔的一处院落,算是将人安顿下来。那处院落,名曰“霜寒”,毗邻一众后楼兵操练之地。

对于黄娴而言,是震慑,也是保护。

李济不骑马,也不从正门进来。拉上裴嘉赐,从后角门入署衙,来到李涵跟前。

如今的议政之地,李涵、赵司马、王书记、徐判官等人具在,都等着李二爷的消息。来不及叙旧寒暄,李涵问道:“如何?”

李济拱手见礼,“北海黄庭,恐是狼子野心。单说颍泉城,那瓮城都较之一般城池大了不少,其内守卫,个个精悍……”,全是李济这一道的见闻。话不多,惹得四下鸦雀无声。

话到一半,李济突然说起黄娴。

“这姑娘,在颍泉城初见之时,我还当是个极为张扬的姑娘。向来受宠,从不屈居人下,有些脾气也是应当。可是后来,她居然……居然……”

李济不知该如何汇报当夜之事,那人,当真是个祸害。

李涵眉眼一冷,“藏着掖着作何?”

李济哆哆嗦嗦半日,方道:“大哥,她居然,指名道姓问我,为何不在她入门之前,解决了莲蓬姑娘。你说……”

“放肆!”李涵大怒,猛然而起,不及注意令翘头案书册落下三五,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屋内众人,低头的低头,假寐的假寐,权当没瞧见。

李济一个趔趄,“大哥……”

“方才你进门,才觉得你进益了,而今这番话,说得越发不像个样子。你这一道,到底有没有好好打探消息,有没有肩负李氏儿郎的责任。”好一通责骂,呼啸而来,远不是李涵往日模样。

下首的赵司马,低头整理自己衣衫。心中叹息,哎,许久不见藩帅这般训话了,当真是急得昏头了。

半晌不见李涵停下,赵司马悠悠起身,拱手。

“藩帅,属下猛然想起,十月北伐,可是要替裴三郎定个什么差事?他是裴度膝下公子,又素有名声,若是得遇一二机会,再好不过。”

赵司马此言,就差指着李涵的鼻子道,你好歹是个藩帅,如今为个后宅妇人,不知真假的争风吃醋之言,在藩臣跟前这般没脸,往后的日子,如何是好。

一时,屋内依旧寂静无声,徒留赵司马无畏挺立,李涵顿觉面上无光,大马金刀斜坐案头。

深深呼吸,李涵才稳住心神。是他急切了。

她个小小奴婢,自己委实太过在意了些。

顺着赵司马的话,李涵端详李济身后的裴嘉赐。这人不过二十来岁,比李济高出去一些。一身玄铁铠甲,金冠束发,器宇轩昂,威风烈烈。

裴嘉赐很是识趣,在李涵的目光下上前一步,行礼。

“属下定平右翼营都头裴嘉赐,见过藩帅。”这人跪地,铠甲碰撞地面,叮当作响。

许久,李涵似感叹,“这才多少时日不见,你就是你阿父手下都头了,极好极好。”而后,几人说起裴度,说起北伐,略过不提。

末了,众人商议,定下李涵北伐龙卢之际,裴嘉赐陪同李济,驻守长庆城,防备北海。

深夜,赵司马等人一一离开,李济也别过李涵。偌大屋内,就剩高坐上的李涵,末座的裴嘉赐。

月色敞亮,帘子翻动,李涵轻声问道:“为何不归?还有何事不成?”

裴嘉赐沉默不言,李涵再问,他方才不确认道:“藩帅,容属下一言。”

“且说。”

“北海黄氏贵女,像是有些不妥。”

李涵终于从累累案牍中抬头看他,“为何?”

裴嘉赐跪地请罪,“请藩帅恕属下无礼,妄议主母,实是不该。属下也是见适才藩帅有心防备北海,这才敢说……”,李涵轻笑一声,说了句不妨事,裴嘉赐继续。

“这一道,黄氏贵女极为鲁莽造次,很是在意后宅之事,可是……可是属下瞧着,像是刻意为之,做实外界流言,痴心藩帅。贵女时常神色睥睨,似万般皆不放在心上。

属下不知姑娘家所想,浅薄想来,后院的其他姑娘何尝能入她眼。此乃属下愚见,还望藩帅莫怪。”

裴嘉赐不过略比李涵小上几岁,于女子争风吃醋一道,还未入门。而今能说出这番话,已很是不错。

……

不过三日之后,九月廿五,一面生的丫鬟,趾高气昂寻到秋月,不知说了什么,秋月当即甩脸子,回到东厢房。

秋月气得要死,着急忙慌向莲蓬抱怨,“姐姐,你说她们是什么意思,知道的是即将入门的主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老虎呢。姐姐没瞧见,那丫鬟,穿着极为讲究,瞧着像是个高门庶女,可一说话,那简直连街边的乞丐还不如。”

莲蓬轻言安慰,“你生什么气,她是主母,将来都要指着她过日子,受着就是了,何苦说道这些。”

“姐姐,你如何还能坐得住。她是主母不假,往后咱们都得在她手底下过日子也不假,可是犯不着如此欺负人不是。这话,姐姐同藩帅说说,如何?”

秋月气得心口起伏不定。话出了口,又觉自己过分,替姐姐拿主意,想收回来,又委实气不过,低头佯装收拾妆奁匣子。

她手中刚拿个碧玉簪子,就听莲蓬柔声道:“你回来这多久了,还未说明白,她究竟给你说了什么话,惹得你如此不开心。细细说来,咱们分辨分辨。”

秋月手一顿,这话听音也知莲蓬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气鼓鼓转身。

“那个丫鬟说,明儿是个好日子。黄姑娘打算上街打些首饰,放在嫁妆当中,好让范阳百姓知道知道,她们黄姑娘的心意。姐姐,你瞧瞧,这是个什么话。

什么叫她们黄姑娘的心意?!就差指名道姓,说姐姐的不是了。”

莲蓬:“黄姑娘明儿做首饰成婚用,犯不着我什么事儿。我这样的身份,在这儿伺候藩帅已是上天垂怜。未来主母,不是黄姑娘,也得是别的姑娘,总归,我还是我。”

秋月气得跺脚,“姐姐!我气得糊涂了,忘了说了,他们还说,赶明儿,让姐姐去做个向导,领着上街看看。”

莲蓬若有所思,“哦?看看?”

秋月恨铁不成钢,“就是……哎呀,就是……姐姐也别说我不敬主家,黄姑娘那话,分明就是借着机会,好好使使手段,奚落姐姐一番。”

莲蓬轻笑,很是不在意,“你莫要担心,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同藩帅说。再说,她黄姑娘是主母,训我的话,再寻常不过。”

“姐姐!你!咱们这儿可是范阳,再如何的高门贵女,也做不出还未入门,就磋磨夫家妾室的,她这样手段……”

执起秋月的手,莲蓬接过话头,“在明面上,比之那些暗地里折磨人的,好了不知道多少。我们都是没家没业,没个父母兄弟之人,在这乱世,能好好活着已不错,何必计较写细枝末节的。”

秋月不敢置信,她脑中泛起几日前,莲蓬难过得不吃不喝的身影,支吾几声,半个字没说出口。

莲蓬眉眼柔和,“有些事儿,想通了就好了。”

这事儿,哪是什么想通了,不过是黄娴刚来那日,莲蓬就得了李济递来的消息,说是黄娴如今都还未放弃砍杀她。

刚得消息,莲蓬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她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奴婢,何苦惹得北海贵女挂念至今。

难不成,这黄娴真对李涵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身为美人计,研习男女之情多年,莲蓬对此有一二分相信。不过,她想不出,李涵这厮做过什么不成,惹得黄娴如此不顾脸面。

不过,这些都不甚重要。

重要的是,她知道,黄娴来范阳那日,署衙议事之地的灯火,彻夜未灭。那夜,李涵也不曾来寻她。

想来,不是在商议防备北海,便是防备龙卢。

李涵举棋不定,落不下子。

那她身为李涵知心人,相助一番便是。

而今听闻秋月的消息,莲蓬再高兴不过,何来不忿和难过。

翌日一早,莲蓬伺候李涵穿衣,寻了件黑绸襕袍替人搭在肩上,转身整理之际,看似家常道:“藩帅,昨儿黄姑娘派人来,说是今儿让奴婢陪着,去看几家合适的首饰铺子……”

话未说完,李涵扭头看向她,“昨儿的消息,你今晨才告知本帅,这是何意?”

衣袍整理完毕,莲蓬抽来腰带,环住李涵后腰,替人系上。

她紧紧靠着李涵前胸的襕袍,吐气如兰,“不过是些小事。黄姑娘需要,奴婢也正好,多多伺候未来主母,也是为了日子好过些。何时同藩帅讲,难不成藩帅还越过主母,管到后宅来。”

李涵心绪不宁,低头看向她发髻。再是素雅不过的银簪,珠花也无,更不消说珍珠、赤金。

一时李涵有些歉意,许久才道:“你莫要拿话挤兑,让你住到东厢房来,哪是后宅夫人能决定的。”

李涵言下之意,本帅待你极好,莫要再说那些令人伤心的话。

莲蓬听在耳中,却全然不是这么个意思。

“那!藩帅是后悔了。我听闻,就因奴婢搬来东厢房这事儿,赵司马劝谏藩帅多次了。那还是让奴婢回凌春居吧。为了藩帅的名声,也为了范阳后宅和睦。”

这个小丫头,忒能说!

李涵气不过,“多嘴,好好呆着。”

莲蓬仰头看李涵,眼尾含笑,眉目流转,“哼!”

见状,李涵自行扣上腰带,也不管其他,夺门而出。

待行出去三五步,又扭转回来,“你……好好的,今日。”

对于黄娴如何,李涵不好多说。

说话之间,李涵尚立在门槛外,他一个不妨,莲蓬蓦地上前,一把捞在李涵腰带,轻轻将人带入室内。

素手轻轻颤动,游走腰际。

她妍姿艳质、袅娜娉婷,娇声喁喁。

“藩帅担心奴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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