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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巡防州县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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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不待人如何,招呼水榭外候着的亲卫去外通传。须臾,各色佳肴鱼贯而入。小小水榭,竟是拥挤不堪。不论是鸡圈、虾饼还是冰糖肘子,亦或是海丝汤、珍珠豆腐,是个什么滋味,莲蓬一丝也没品出来。

李涵是个惯不会伺候的,只当是她乍然高兴地有些过了。末了,他见莲蓬依旧情绪不高,亲自领着姑娘到库房。说是让人挑些自己喜欢的。

东侧院一小小角落,甚不起眼之地,便是库房。几间房舍内,整整齐齐排着好些箱笼。像是不常有人来,积下不少尘土。李涵手持风灯在前,开了箱子,挨个说给莲蓬听。

这是何物,什么时候得来的,那又是何物,从何人手中夺来的。

莲蓬默默跟着,还沉浸在晚膳之前李涵的语言当中。这些话到了耳畔,似一阵风,过了也就过了。

瞧着她一点兴趣也无,李涵笑她。

“果真不一般,像见惯好东西似的。这些东西放在外头,不知多少人争着抢着。到了你眼前,多的一眼也没。”

莲蓬回神,见李涵手中握着个玉如意,摁下心中的不合时宜。猛地灿然笑开,“这个就不错。藩帅,送给奴婢么?如意如意,一辈子都如意。是个极好的彩头。”

李涵点头,“一会儿让人送到凌春居,便当些。”见人复又笑开,他脸上的笑意也明显起来,示意莲蓬跟着,继续往内行去。

三五步功夫,二人在一处山水挂屏前站定。莲蓬不解,难不成这个普普通通的挂屏也能送人。

下一瞬,李涵在一旁的百宝架上,极为迅速地转动机括,山水挂屏之后缓缓开出一道门来。

见状,莲蓬惊讶地维持不住面色,“这……”

李涵扭头看着她笑,有些显摆,“如何?里头才是好东西呢。”

暗室昏暗不明,只有长明灯立在石壁上,发出微弱光亮,指引前方。莲蓬甫一入内,不能适应,瞧不见道,恍惚中朝李涵倒去,被人一把捞住,轻声安慰:“要不,你在外等着。”

莲蓬忙不跌道:“既然是藩帅想要送奴婢礼物,怎的,还不让挑挑了?!”

来往之人稀少,守卫深严,加之又有密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莲蓬,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去处。她想要的东西,指不定就在内间。已然到了这地儿,如何能不入内。

李涵本是担心,见她如今来了兴致,也就随她去。如此李涵在前领路,莲蓬在后缓行。不到片刻功夫,到得一间房舍模样之地。石壁穿凿出三五壁龛,各色书简置于其上,规整严密。

莲蓬惊讶,忘了看路,一步踩在李涵脚后跟,“啊!”

男子用手护在她后腰,“瞧什么去了,都忘了看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解释,“这是军报存储之地,每日暗卫寻回的消息,都由人归总,一份报于我案前,一份存于此地。无需关注这些,都是外头行走的男人的事,你跟在我,好好瞧瞧后头几个才是。”

莲蓬四下打量,暗暗记在心头。

又行过好些个这般房舍,莲蓬一一记下,并未表现任何异常,李涵也不再解释。

好一会儿,李涵才将人带到一处石窟。寻常模样,与之前所见毫无差别。李涵松开莲蓬的手,一径走向最深处,又从怀中摸索出个钥匙,开了石壁上一匣子。

侧身招呼莲蓬,“来!瞧瞧喜不喜欢?”

莲蓬走进一瞧,很是震惊。这……满满一匣子东珠,灿烂耀眼,熠熠生辉。

“这……这是送给奴婢的?”她话也说不利索。

早间李济方送了一颗,而今李涵又送了满当当一匣子。好似打擂台。

李涵有些不悦,“怎的,不喜欢不是?!”

莲蓬才明白过来。原来早间他来凌春居,瞧见李济送的那颗东珠,吃了味儿,要比过去。

当即笑道:“喜欢,不过,藩帅这是吃味了?”

李涵窘迫,“胡说!”

莲蓬赔笑,“好好好,是奴婢胡说,藩帅且是好着呢。只有姑娘们追着藩帅的道理,没得藩帅反到头来废了心思,讨姑娘喜欢的道理。”伸手去握李涵的手,靠近他胸口,娇俏媚笑,“藩帅,你说,是也不是?”

微弱烛光,晦暗不明。

李涵似不能承受,另一只手伸过来,覆在纤纤素手之上。

“你而今是越发大胆,敢笑话本帅。也不知这些混账话,是教你的。”

“生来便会。藩帅觉得可是这样?”

李涵猛地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拉,靠得更近了。

他大笑出声,“果真是,生来便是个小妖精。”

……

直到八月中旬,太夫人寿辰前,莲蓬一直在正房伺候。虽说还顶着丫鬟的名头,可那夜东侧院的灯笼,谁人不知。

署衙众人,都知晓她同李涵之事,猜想是等着李涵成亲,再光明正大给个名分。是以这些日子,委实好过。连带着凌春居伺候的两个丫鬟,秋月和春喜,也都神采奕奕,分外光荣。

太夫人寿辰,无需亲去汉州,可范阳府内,摆酒欢庆,八仙贺寿什么的,一样不能落下。

正当众人忙碌筹备之时,亲卫来报,说是三姑娘来了。

此时李涵正同赵司马等人处理政务,听闻此言,恍惚觉得亲卫打探有误。喝道:“谁人与你的消息?”

见亲卫不甚明白,赵司马出言补充,“明日便是太夫人寿辰,三姑娘在家哄太夫人开心,谈何来范阳?”

亲卫告罪,连连解释,“北城门递来的消息,确实是三姑娘的名帖。眼看着就要入城,属下不敢欺瞒藩帅。”

李涵蹙眉,这等时候,不好好准备寿辰,来范阳做甚?

令亲卫出门,寻常管事安排住所,又交代杨潇等人加强巡防,未等诸多事务落定,署衙就来人禀告,说是三姑娘已到府门,正下车呢。

话说范阳府衙门口,诸多人马簇拥一行马车,停在拴马桩前。打头的马车很是惹眼。宽敞精致,檐下还挂着一对儿六角风铃,晃动之间悦耳之声不绝。

一少女一步跃下马车。约莫十五六岁模样,鹅黄对襟褙子,腰系飘带。香包玉佩,叮叮当当。俏生生模样往等候的常管事行去,声如风铃,“常管事,一向可好?”

常管事作揖,“拖三姑娘的福,属下都好。三姑娘这边来,藩帅命人收拾了姑娘之前的院子,属下这就领姑娘去看看。”

说话间,一行人簇拥着少女行到后院。跟随而来之人,扈从去前院交代,婆子卸下马车上的箱笼,三两个随身丫鬟则一直跟随在侧。无需人吩咐,一切井然有序。

李三妹,李渭,这多年来,时不时来范阳一趟,对署衙和后院,再熟稔不过。一面同常管事说话,一面观察院中陈设。说着这株松柏,上次来时是个什么模样,那一墙的紫藤,上次又是个什么模样。林林总总,且不去管他。

李渭所在的院落,名为霜风居,毗邻李济的晓风院,是个极为宽敞的住所。一行人入内,三五句谢过常管事,也就自行收拾起来。随行的丫鬟,并两个嬷嬷贴身伺候。

另,还有个上了些年岁的老嬷嬷,同李渭告罪之后,自顾自回房梳洗。

及至李渭收拾停当,穿着一身男子长袍,领着这位老嬷嬷,一径来署衙寻李涵。

李渭得允入门,见李涵同赵司马宽坐,遥遥行礼,“大哥,三妹来瞧瞧大哥,二月的伤可是大好了?”说着,也同赵司马相互见礼。

她来得甚不是时候,当是有要事在身。

赵司马撇了眼李涵,打个哈哈,也就出门而去。顺带带走门外三五守卫。

偏生留下李渭带来的那个老嬷嬷。

李涵许久未见幼妹,当即端上笑意,“那都是多久的事了,早好了去了。而今你来,可是祖母有何吩咐?”说话间看向李渭身后的老嬷嬷。

这人,常年在太夫人身旁伺候,是惯来得用之人,轻易离不得。加之,老嬷嬷跟随太夫人多年,简直就是太夫人的半颗眼珠子。而今贸贸然来范阳,定然事情不小。

李渭招手,令老嬷嬷上前来。

“大哥猜的不错,祖母有事交代大哥。这不,特意使了钱嬷嬷来传话。”李渭说罢,又行了一礼,出门而去。

屋内,钱嬷嬷躬身行礼,“老奴见过藩帅。”

李涵不敢怠慢,“嬷嬷请起。祖母有什么吩咐,说来便是。”

“老奴来前,得了太夫人吩咐,说是要原样说给藩帅听。如此,老奴得罪了。”

李涵起身,在前嬷嬷身前站定,躬身受训。

钱嬷嬷虽然得令,却也不敢实打实受李涵的礼,虚虚往侧面站定。朝着汉阳的方向拜了一拜。这才开始训话。

“如今内乱不平,外敌又至,北有龙卢,南有北海。大郎,你还在观望什么!莫不是丈量着他人都是庐阳之辈,由得你挥军南下,灭了去!

北海求亲,这般好的机会,你还坐等什么?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那我便替你拿主意。

北海的亲事,我已替你应下。此前你鲁莽去信,要不是黄氏幼女脑子不好使,非看上了你,这关还不知道如何过下去。

至于那曹奔,不过是个拿捏手段罢了。待北海幼女嫁来范阳,有如此把柄,由不得她不听话。若是黄庭还想使什么手段,腾出手来,自然不会忘了他。

再有,莲蓬那姑娘,你要是实在喜欢,留着便是。

你不日即将成亲,妾室如何,等你有了正房妻子再说。

我虽看不上那北海幼女,可也决不允许我汉州李氏有这等乱了规矩之事。”

钱嬷嬷说罢,连忙跪地请罪,说是不得已,如何如何。末了,添补一句,藩帅此前的信,委实惹得太夫人不开心了好些时日。

李涵许久不言,钱嬷嬷跪地,不敢乱动。

香烛青烟撩撩,流失的只是时间罢了。

半晌,李涵方才抬头,沉声令人出去。

说什么规矩,他汉州李氏,行的就是违逆纲常之事,还有什么规矩可讲。祖母如此说道,不过是怕他因一姑娘,坏了局势,延误时机。

念及此,李涵缓缓走到翘头案后,随意寻个舒坦的姿势落座。

他李涵会因为一姑娘,延误时机,忘却肩负重任,忘却爹娘因何丧命,忘却跟他一条船的众位兄弟,那可真是笑话。

再可笑不过的笑话。

她不过是个姑娘,自己诚然也有几分喜欢,可万万不到神志错乱的境地。

祖母的警醒,来得很是时候。先时,他确有几分错乱。

李涵将一条腿伸出案几之外,周身的狂妄不羁,轻笑。

既然祖母有言,成亲便成亲。

不过是一个挂了名头的妻子,娶进门容易,斩起来也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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