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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正传第一百三十一回:再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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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给您添了很多麻烦,怎么感谢都不够。”

视线划过满脸创可贴的小杰、明明很开心装作无所谓模样的奇犽、温柔微笑着的酷拉皮卡,还有可靠大叔样的雷欧力,凯茜冲四人略一点头,“保持联系。我先走了。”

小杰活力满满的声音隔着车门响起,“凯茜阿姨,再见!我们都要保重哦!”

另一位同样喊阿姨的小子,嘴唇动了动,沉默的看着凯茜离去的背影。短短两个月里,他见识了猎人测试,交上了三个珍贵的朋友,其中还有小杰这样有趣的人,又知道了原来存在支持他想法的家人,原先看不到前路的黑暗未来变得充满了希望。当然,他这样的酷哥不会像小杰一样直白的说出内心想法。反正拿到了联系方式,见面的机会一定还会有的,与他那位强大温柔的阿姨。就算不能做对方的弟子,他们也是实打实的家人。嘿嘿,下次见面的时候,他要用特训的成果吓她一跳。

四人组约好了9月1日友克鑫市再会,在空艇站台分道扬镳,正式踏上各自的道路。酷拉皮卡打算接触职业猎人的工作,先累计经验和实绩。雷欧力为了实现当医生的梦想,准备进入医学院学习。

“小杰,我知道一个特训的好地方!”奇犽自信一笑,“既能提升实力,还能赚钱,一举两得。”

两位不想分开的好朋友,讨论一番后,乘上了前往天空竞技场的飞艇。

凯茜跟四人组同时离开的枯枯戮山,接着跟他们一起搭乘了火车,但她比他们早几个站下车,中途就分别了。她的目的地是流星街,比四人去的地方都要远。流星街所在的西南大陆与位与西北大陆巴托齐亚共和国之间隔了一周的车程,期间要转两趟火车。

转乘的列车上,凯茜的包厢迎来一位红棕色头发的访客。

“哟,来了。”

“嗯。来了哟。”哈妮放下行李箱,笑着跟凯茜打招呼。“难得的机会,我也回流星街看望一下。加鲁特大叔和艾米阿姨当初很照顾我,我很感谢他们。”

发现了西索令人震撼的另一面,多次目睹对方大开杀戒,又近距离沐浴了那股可怕的杀气,哈妮纠结挣扎了很久,放下了这段持续二十年的单方面迷恋。她所迷恋的西索君,帅气、坚韧、性情冷淡,在大人面前会隐藏情绪,那是他却又不完全是。她心目中西索君的形象,是她依据她所看见的真实而幻想出的理想恋爱对象。她只是个有些天赋的普通人,惊鸿一瞥见识了另一个世界的风景,悄悄踏近一只脚,却不能再继续前进。

凯茜听哈妮平静的讲述了她单方面的爱恋和放弃,没作出任何评价,也没有安慰。无事发生般提起别的话题,“加鲁特和艾米辛苦了那么多年,前年一起离开了儿童收容所,带着收养的孩子去十三区定居了。”

长达二十年的感情,并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凯茜看出来哈妮并没有完全放下,但她不是需要他人安慰的软弱的人,她很坚强,可以自己走出去。哈妮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以及一个轻松安静的环境。

凯茜直接带哈妮到了十三区。对于两人的来访,加鲁特和艾米非常高兴,喜出望外。他们还记得哈妮,这个只在收容所住了一年的有点奇怪的女孩。两人热情的向哈妮介绍他们的养子,拉住了想要住宾馆的哈妮留宿。说好了第二天一起去九区看看,凯茜挥挥手回到了莉莉丝的身边。

见到凯茜,莉莉丝照例露出了闪光的笑脸。她和侠客吹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偶遇、结交,都是早有预谋的陷阱。侠客没能从她身上打探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他浪费了他的时间。而她,在对方察觉到之前,埋藏了全部的悸动,冷酷的为两人虚假的友谊划上句号。

知道真相后莉莉丝气了很久,气侠客的设计,气自己的愚蠢,她想过要向凯茜抱怨,却终究咽下了那口气。正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不想让凯茜知道她的愚蠢。这次经历,让莉莉丝坚定的认为,朋友和心爱的研究是最重要的,男人什么的,不值得凯茜跟她一起烦心。也许将来有一天,会有另一个令她心动之人出现,那时她一定会坦然的与凯茜分享,正如她曾经心跳不已的跟凯茜介绍她跟侠客之间的事。但现在,那段自阴谋衍生出的错误感情,她自己记得就行了。如果要报复,她会用智慧坑回去。

加鲁特和艾米退休后,卡斯利特派了一名性格温和的女性念能力者和喀秋莎一同照料儿童收容里的孩子。加鲁特夫妇、凯茜与哈妮四人去探望的时候,正好看见喀秋莎在院子里教孩子们拳法。扎尔的离世让喀秋莎伤心了很久,但她毕竟是流星街长大的人。多年来规律宁静的生活,洗褪了她身上的郁气,重新学会了微笑,迸发出开始新生活的勇气。

曾经的伙伴连同两位照顾者一起出现,喀秋莎稍愣几秒,便摘下拳套让孩子们自由练习,将四位客人迎进门厅。喀秋莎一眼认出了凯茜,即使她好几年没有出现。在凯茜的介绍下,随后记起了哈妮,亲切的和哈妮交谈。

哈妮也记得喀秋莎。将近二十年未见,这位金发蓝眼的大姐姐外貌上的变化并不大,只是气质成熟了很多。年龄相仿的女性之间可以聊的话题有很多,喀秋莎的话不多,但比性情冷淡的凯茜健谈许多。

在喀秋莎的招待下,凯茜和哈妮在收容所里面转了转。看了大变样的收容所,哈妮提出想留下来帮一段时间的忙,得到了喀秋莎的欣然同意。加鲁特夫妇也在收容所小住了几天,顺便指导了孩子们的训练。

凯茜则在当晚就返程了。她是个念旧情的人,却不是多情之人。收容所里除了喀秋莎没有她认识的孩子,那段时光早已远去,曾经她生活过的痕迹也尽数消失。对她来说,那里现在只是个有熟人在的陌生地方。

加鲁特和艾米回十三区后有给凯茜传信,他们告诉她哈妮和收容所的大家相处的很好,而且帮着做了很多事。直到四月上旬,凯茜在西索的电话加短信轰炸下,出发前往竞技场,哈妮还在收容所住着。

二月下旬,凯茜和四人组分别后,小杰和奇犽就去了天空竞技场。两人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连胜,仅用了一个多星期就闯登上了200层。那会西索就给凯茜发了消息,邀请她一起看热闹,被凯茜拒绝了。之后的每周,西索以周报告的形式给凯茜发消息播报两小只的学习进度。两人跟着一个叫云谷的人学念、小杰首战对上陀螺使身受重伤、两人暂停念的学习、小杰以异于常人的速度康复等等,附带各种对应的照片,其中有些看起来像是偷拍的。

某张俯拍的照片里,照进了小杰奇犽以及他们的念力老师云谷和另一个小男孩。云谷大概注意到镜头的存在,仰头的瞬间被拍个正着,黑发黑眼的青年戴着无框眼镜,长相和气质一样无害——原来比斯姬的弟子长这样。凯茜听比斯姬提过云谷这个名字,她对自己的弟子评价很高,把性格、天赋、外貌等各个角度都夸了个遍。当时凯茜才二十出头,不服气的在比斯姬面前说了一堆西索的优点,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想笑。不过云谷看起来确实性格很好的样子,可以想象小时候一定是个乖巧的孩子。再想想给她发照片的被她的同行们称为变态的西索,凯茜有种输了的感觉。

凯茜跳下飞艇,一眼看见了穿着小丑服的西索。今天他难得没有画小丑装,以帅气的面貌蹲守在天台,不等凯茜走近便声调妖娆的开口,“好久不见哟~有想我吗?”附带一个奇怪的pose。

“才两个多月没见而已。”凯茜冷漠的表示了否定,得到了西索嗔怪的眼神。

闪身贴到凯茜的身后,西索拈起一缕黑发,略微低头,“我可是很想你呢~每天、每时每刻都想~”

西索给凯茜发的邮件里,除了小杰与奇犽相关的照片,还混了一些他自己的照片进去。一开始是穿着全套装扮以武斗台为背景的照片,近景远景都有。然后是生活照,散着头发穿着西装在餐厅用餐的照片、换了身休闲风西装端着酒杯在台下看歌手表演的照片,最后是房间为背景的自拍。她再不出现,感觉会收到出浴或者换衣服的照片。无奈之下,凯茜延后了前往猎人协会总部的计划,搭乘西索热心提供的私人飞艇,从流星街赶了过来。

同意见面并不代表她很乐意,凯茜无视西索暧昧的举动,干脆的走进室内,留下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他好像有点惹她生气了,但是这样的她也让他心跳加速呢。西索怪笑了一阵,克制着激动的心情,快步跟上已经走出老远的凯茜。

“晚上一起吃饭?”

“你不是说要跟一个很厉害的人对决,要我过来给你加油吗?”潜台词,好好准备明天的战斗,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西索低笑着拉住凯茜的袖子,“你陪我吃饭对我来说就是最——有效的鼓励哦~或者我们去看电影?”

“呵呵。”凯茜回以一个冷笑,无情的关上门,“我要洗澡,回你自己屋去。”

作为楼主,凯茜可以订位置最好的观赛票,购买对战双方的比赛录像也很容易。随便看了华石斗郎最近一次的胜利录像,她就知道自己被西索诓了。毕竟是能在200层取得九连胜的斗士,华石斗郎不弱,但若说能威胁到西索,那纯属胡扯。西索就是让一只手也没可能会输。关键他两年前已经击败过这个人一次了,这次是对方的复仇之战。装得那么有压力真是太假了!

一起吃晚饭?做梦去吧,满口谎言的不肖之徒。

虽然生气,答应好的事,她不会爽约。第二天,略微做了装扮,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凯茜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从而近距离目睹了西索令人咋舌的行径,他竟然让了对方两只手!!怎样的脑回路才能干出这等离谱的事?

令观众肾上腺素飙升的激烈对抗,血腥的魔术,多次反转的局面,西索从容的表情和最戏剧性的收尾。如此精彩的一战,足以计入近年来的十佳,结束时观众们献上了经久不衰的掌声与欢呼。

凯茜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观赛中多次收到西索“深情”的眼神,全程保持冷脸,在心里痛骂不爱惜身体的某人。明明不需要采取这种战术也能完胜,哪有这么制定战术的,特意喊她来观战就为了给她看这种场景吗?虽然其他观众看得非常过瘾,凯茜看得相当无语且生气。她愚蠢的徒弟难道觉得她会心疼吗?她只会狠狠批评他!虽然这样想着,凯茜离场的时候被奇犽认了出来,没能第一时间找西索发泄情绪。

“是凯茜阿姨吧!?”不必凯茜回应,奇犽自信的介绍起来,“智喜,四眼仔,这是我母亲的表妹,凯茜阿姨。”

前职业杀手的观察力真是敏锐,凯茜拧着眉拿下了口罩,在听到奇犽的话时眼神变得严肃。“我不记得自己有一个说话那么没礼貌的外甥。”看向云谷时,严肃的表情收起,“你好。”

“好嘛,这是最近教导我和小杰的云谷先生。这是新认识的朋友智喜,是云谷先生的弟子。”奇犽重新做了介绍。云谷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向凯茜伸出手,“你好。”

说好一起去看小杰,一进电梯,奇犽便迫不及待的发问,“你是来看西索的比赛的吗?”

凯茜点头,“也有你们的缘故,他跟我说了你和小杰也在这边。”

“嘿嘿,我们都学会念了哦,正在飞速进步中。”奇犽的鼻子翘了起来。

凯茜和云谷对视一眼,没有出言打击外甥。电梯下行期间,用手机给西索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遇到了奇犽,晚点再去找他。一秒后就收到了回复,内容仅有一个爱心。啧,蠢透了,凯茜将手机放回口袋。

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西索,凯茜没有跟小杰等人聊太久。简单的问候了一番,要了云谷的联系方式,说好改天再聊就离开了。

“凯茜阿姨竟然是代理师傅的师傅的朋友,好有缘哦。”凯茜离开后,智喜用意外的语气说。

“她还是西索那厮的师傅呢!”奇犽随口说道,然后问云谷,“你的师傅是什么样的人?也是很厉害的职业猎人吗?”

凯茜一走,奇犽的态度又变得很随意,不过比起先前还是收敛了一些。云谷的脾气很好,又很有带孩子的经验,看着三位小朋友好奇的眼神,缓缓讲述起他和自家师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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