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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正传第一百二十六回: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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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西索交流完后,凯茜带西索到休息室处理伤势。她以前就发现了,西索很喜欢在战斗中故意弄伤自己。今天也是,有些攻击明明可以躲开,却故意去接,搞得脸上都挂了彩。也不是说西索在战斗中放水,他有尽全力攻击,导致她略有一些擦伤。这是战斗风格的问题,对西索来说,战斗跟疼痛似乎可以画等号,非要流血受伤才尽兴。

“哎哟,轻点嘛~”西索嗔怪的看着凯茜,顺便送出一个媚眼。

面对身高187cm,拥有着结实的肌肉,已经二十七岁的徒弟的撒娇,凯茜一脸冷漠的揭开敷布的包装,动作一点也不轻柔的贴上某人腹部的伤口。“原来会疼吗。”

从凯茜冷漠的语气里,西索听出来一丝责怪,于是他按住了凯茜的手。“哼哼,评价一下嘛~人家的身材如何?”

灵活的抽回手,凯茜沉默几秒后冲着西索微微一笑,“我去多看几个男人的身材,比较之后再来回答你。”她可不是随便被挑逗一下就会脸红的小女生,她的蠢徒弟还是不够了解她。

金眸中的温度迅速冷却,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危险,“那样我会吃醋的哦,凯茜。”

凯茜哪里会受西索的威胁,语气冷漠的批评,“喜欢露天洗澡的人没有吃醋的资格。”

被教育了呢,西索鼓起包子脸,“真是坏心眼。以后我会注意点的,可以了吧?”要是真的去看别的男人,他可不止吃醋那么简单哦,会做出什么来,他自己都不清楚呢。面对表情严肃的凯茜,西索下意识露出无辜的表情,撒娇的眨着眼。

凯茜还是比较吃这一套的,她满意的拍了拍那颗绿色的脑袋,“乖。”感受到手感不对,便问道,“你对自己的头发做了什么?”

西索一阵低笑,得意的伸手从头上揭下一片薄如蝉翼的物质,绿色的头发瞬间变回凯茜熟悉的红色。“这是新能力哦~”

凯茜拿过西索手里的具现化的产物,听西索兴致勃勃的介绍了他的新能力【轻薄的假象】。

西索向凯茜展示能力,把脸上的星星和泪滴摘下又贴回去,“很方便的能力吧?”

“贴在皮肤上的话,很自然。”凯茜摸了摸西索的脸,“就是皮肤的触感。”

“嗯哼~当然,人家练习了很久的哦。战斗中用来隐藏或者制造伤口的话,没有人能看出来。”西索非常的自信。除了凯茜,他不会让其他人上手摸自己使用能力伪装的地方。

“那得有那个时间才行吧。”凯茜冷静的点评,“刚刚的战斗中你没有用这招,说明虽然贴上很容易,但制造还是需要花时间的,对吧?”

西索面上的笑容不变,没有被说穿的尴尬。在他心里,凯茜能一眼看出问题是理所当然之事,完全不会令他意外。“这方面是要再努力一下。不过凯茜你是我见过的攻击速度最快的人,一般来说,是有机会制造假象的。”

两人聊了一阵,工作人员过来将西索叫走,在发放猎人执照前,他还得听一场讲座。趁西索和其他考生们听讲座的时间,凯茜也有事情要处理——她得赔偿西索打坏的摄像头以及场地修复的费用。考生们测试中造成的破坏委员会不会追究,直接报销即可。她跟西索叙旧时造成的损坏当然得他们自己承担,这里就由作为师傅的她来付账——凯茜还没有意识到,西索已经完全不叫她“师傅”了这件事。

赔偿的事花了很久才搞定,总部的工作人员逮着凯茜念叨了好一段时间,似乎误以为她被西索挑衅,愤怒之下把人狠揍了一顿。在那位工作人员的口中,西索是举止奇怪的惹人嫌的考生,她是意气用事的年轻考官。因为换回了自己的脸,但是西装配墨镜的装束没换,前台的工作人员没认出她是哪位,下意识把她当成考官中的一员。因为不想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凯茜老实的听完了工作人员尽心尽责的叮嘱。

“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承诺了不会再冲动破坏公务,凯茜总算从前台脱身。这么一耽误,当她找到小杰所在的休息室时,只见到了神情复杂的萨特次。

“凯茜小姐。”凯茜的到来打断了萨特次的沉思。

凯茜很快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看了眼时钟,面向新晋猎人的讲座还在进行中。“你已经跟小杰都说了?”

遗迹猎人萨特次是二星遗迹猎人金·富力士的粉丝,在遗迹猎人群体内,这不是一个秘密,凯茜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考虑到这点,由萨特次来给小杰颁发猎人执照非常合适且有意义。凯茜没想和萨特次抢活,她只是来探病的,以及替自己抽风的大外甥道个歉,可惜晚来了一步。

萨特次点点头,目光落在随风而动的白色窗帘上,“他醒来后不愿意接受执照,我劝了很久。”

意料之中的事,凯茜没有意外,问出另一个心中已有答案的问题,“现在他去哪了?”

“去找伊尔迷君了吧,大概。您要去吗?”

凯茜沉默了一会,“去吧,换身衣服就去。”她本来计划在小杰见到伊尔迷前,先找伊尔迷谈谈的,反正计划已经泡汤,什么时候登场也无所谓了。

在凯茜跟西索的叙旧中,两人的衣服都弄脏了,西索的衣服甚至还破了几个洞,被他用能力暂且补好了。凯茜的西装大体上还好,不过她不喜欢这身束手束脚的西装,打算换一身舒适的衣服再去见熟人。

找人的半道上,凯茜远远的望见了听完讲座出来的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小杰没跟他们在一起。去找两人打听情况,听说小杰被留下来补课,又听酷拉皮卡转述了讲堂里发生的讨论和小杰与伊尔迷的对话。凯茜掏出手机,拨通了西索的号码。

“嗯哼~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人家了吗?”

凯茜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小朋友,表情很正常,应该没听见西索的声音。“别说废话,你看到伊尔迷了吗?”

自听筒传出的冷淡声线显示了对方的耐性即将告罄,西索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伊尔迷,非常干脆的出卖了他,“就在我旁边哟~”

“很好,帮我抓住他。”

凯茜交代完就挂了电话,忙音中两位徒弟面面相觑。

“凯茜让我揍你一顿呢~”西索歪曲了凯茜的话,笑嘻嘻的朝伊尔迷丢出扑克。

伊尔迷啧了一声,捂着手腕跳开。早知道他刚刚就该赶紧走掉,凑过来八卦真是太失策了。是的,伊尔迷没有第一时间跑路不是因为手腕被小杰拧断了,是好奇西索和他的阿姨都聊了点什么,怎么那么快就聊完了——据他所知,这两人好几年没见了。顺便一提,虽然是他自己的原因,他也好几年没见过他的阿姨兼念力老师了。

在小杰再次找上伊尔迷之前,凯茜逮住了玩闹似打来打去的两个徒弟。她赶到时,西索一手掐着伊尔迷的肩膀,一手抓着对方的上臂,而伊尔迷的一只脚踩在西索的胸口,指尖夹着一排钉子。

“我把人抓住了哦~”西索眼尖的注意到了凯茜的身影,兴奋的喊道。

“这一招你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伊尔迷一脚把人蹬开,一排钉子贴着西索的脚尖钉进地面。西索躲开了钉子后只是抱手站着,笑眯眯的看着他,伊尔迷心里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干得好。”凯茜开口的同时甩出念网,把伊尔迷牢牢罩住。“一会如果小杰他们来找,就让他们等一会。”

西索比了个OK的手势。

深知没有挣脱的可能,伊尔迷老老实实的被凯茜压进了最近的一间休息室。注意到伊尔迷手腕上的伤,凯茜眼神微闪,示意他坐下。“先给你处理一下手腕,能老实不?”不老实就打到老实,黑色的眼睛里传递出这样的信息。

伊尔迷低头看了一眼缠绕在身上的透明丝线,大大的猫眼无神的盯着凯茜看了一会,点点头。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多半也跑不过,啊,果然不该好奇的。决定了,脱身之后要跟西索那家伙断交,时长的话,先暂定一个月吧。

凯茜放开了伊尔迷,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拿出绷带和药膏,替伊尔迷把手腕上的伤处理好。如果是普通人,这种伤势需要上夹板,不过他们这类人的体质和普通人相去甚远,简单的处理就足够了。紧急情况下放着不管也会慢慢自愈,并且不会有后遗症。凯茜展现温和的一面是觉得这样比较方便打开话题,当然,如果伊尔迷不配合,那只能先礼后兵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绷带缠好,凯茜没有立刻放开伊尔迷的手,握着他的手开始了谈话。

“知道。”一副问什么都会配合的老实模样。

“测试时候发生的事稍后再说。告诉我,你对奇犽所下暗示的内容。”

凯茜的手指没有使劲,但伊尔迷依然感受到了十足的压迫感,几秒后便给出答案,“忘记亚路嘉的事,还有不可以与强者为敌。”

听完伊尔迷的回答,凯茜冰冷的一笑,这小子以为她很好糊弄吗?“不止吧,只是那样的话,奇犽不会那么怕你,对你的命令言听计从。”

“我没有撒谎。阿奇的表现,是因为我用了点过激的手段。”伊尔迷表情平淡的说着可怕的话,给人一种就算凯茜使用暴力他也不会改变表情,并且也不会吐露更多的感觉。

可以的话,伊尔迷不想被打,于是顶着凯茜的念压强调,“父亲也同意我这样做的。”

“嗯,这点我已经跟你父亲探讨过了,用这个。”凯茜的右手瞬间被三层气旋包裹,“现在轮到你了。不过你对你父亲也没说实话吧,席巴他只知道篡改记忆的事。”

伊尔迷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凯茜的推测,“我猜猜看,你刚刚说的第二条应该还有附加内容,比如不得违背你和席巴的命令之类。触发隐藏暗示的关键是恶意的念,我有说错吗?”伊尔迷所说的过激手段凯茜也大概猜到了,无非就是当着奇犽的面演示了不听话的下场。目睹了违背命令的可怕后果后,哪怕奇犽忘记了被暗示时发生的事,潜意识里也已经埋进了要服从的种子。

伊尔迷一直知道凯茜很厉害,不然也不会试图躲避她。在他的设想里,凯茜逮到他是迟早的事,遗憾的是这一天来得有点早。只要再多一两年的时间,对奇犽的修正就能完成,那时就不怕凯茜插手了。

沉默在此刻被理解为默认。

大外甥放弃抵抗的表情看得凯茜手痒,她用仅剩的耐性说,“我曾经告诫过你,不要操纵人心。”

“嗯,我记得。”伊尔迷间歇性的再度配合起来,“您说过,那会带来无法预估的后果。”

凯茜散去手上的气旋,把手放上了伊尔迷的头顶,像小时候那样摸着他的脑袋,“既然记得,为什么要去做呢?”

“阿奇是重要的弟弟,我愿意承担后果。”这是他的真心想法,为了奇犽,为了家族,要他承受怎么样的反噬都可以。

有些事是无法说清的,凯茜见过操作系能力者被能力反操作后的下场,尸横遍野的窟卢塔族村庄,满脸泪水嘴角带着解脱的笑的爱丽丝,死在弗罗斯特散布出去的乐谱下的人们的惨状,还有其他更多的例子。伊尔迷没有见过那些,不懂反噬到底会有多可怕。而且,“奇犽呢?他为什么要为你的愚蠢举动承担后果?”并不是只有施念的一方要付出代价,接受的一方也会受到负面影响。

这时凯茜的火气已经快压不住了,握着伊尔迷的那只手开始微微用力,这份愤怒在伊尔迷毫无悔意的表情下达到巅峰。

砰——凯茜狠狠打了伊尔迷一拳,冲着那张面瘫脸。伊尔迷的头顺着凯茜的拳头偏向一侧,他吐出一口血水,接着转回脑袋,“这样就过去了吗?”

这不是乖巧配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伊尔迷拿准了凯茜不会把他怎么样,他的这位阿姨虽然很强,但非常心软。揍他一拳或者好几拳什么的,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事儿。

“想得美。”

“那要再来几下吗?”歪着脑袋继续道,“我不会反抗的。”

“你根本没有意识到错误,打你只是浪费力气。”凯茜收回手,放开了对伊尔迷的所有禁锢。“这也不该我来打,等将来奇犽自己来打吧。”

凯茜把伊尔迷丢在了休息室。伊尔迷清楚她的脾性,她对自己的外甥说不上了解透彻,但多少明白一些。今天是不可能说通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不能从伊尔迷入手,那就只能看奇犽那边了。那孩子现在还不会念,但是他的天赋很好,学会念之后就有可能自己发觉伊尔迷动的手脚,摆脱控制。得想办法确保在那之前伊尔迷没机会强化之前下的暗示,凯茜的脑海里生出一个大概的计划。

至于伊尔迷会受到的反噬,现在担心也没用,哪天出现情况再说吧,大不了再去找萨秋咨询一下。她既然那样告诫伊尔迷,当然也不会试图掌握一切,未来的事就交给时间解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解说:操纵人心的反噬是作者的猜想,原著里面一开始伊尔迷出场时没那么扭曲,给人感觉就是说话不中听的弟控,后面越来越不对劲了,甚至说出了想把奇犽做成傀儡的话。那跟一开始的反复强调的,奇犽是这一代中

天赋最好的一人,将来会成为家主相悖。

伊尔迷可以通过给钉子施加念,用钉子来操纵人。相比侠客使用手机+天线的持续操纵,首先操纵时持续消耗念力,其次他操纵的是对方的□□不是精神,并且有手机作为中转,可以理解为由手机承受了代价。伊尔迷的操纵简单粗暴,一根钉子下去直接对对方的思维进行干涉,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指令行动。一次性输入念力却有那么强力的效果,能把人操纵到死,根据制约原则,本文假设伊尔迷受到反噬于是思维变得越来越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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