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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失忆后成了狠戾反派心尖宠 > 第5章 云绣

第5章 云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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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都是当娘的人了早过了那种害羞的年纪,再想着能不能提拨就看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可没那心思再去顾虑害羞不害羞的。瞧着林雨歪头不是很懂的样子,也没期望他懂。

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布包,拆折开里面是一本书,邀功似的说:“这是奴婢托人弄来的龙、阳图,小公子仔细瞧瞧。”

明明是本书怎么就叫图?林雨带着疑问翻开一瞧,眼瞳瞪大下瞬脸红耳赤合上丢的远远的,跟烫手山芋似的:“我、我不学!”

胡嬷嬷捡起书,笑说:“没让小公子照着学,只是让小公子瞧瞧‘房里伺候’是怎么回事。奴婢想过了,小公子颜色出挑世间少有,气氛又稚嫩纯真,特意去学那些狐媚作派反是不伦不类,到不如自然反应才好。”

好悬胡嬷嬷不知道早间林雨被轻薄的事,否则怕不是乐得跳起来越发笃定自己选的路子对。不过这事真叫她歪打正着了,走‘清纯笨拙’路线可不对足了魏玹味口。

“不过小公子该主动时还是要主动,该依着时必定要依着,要撒娇的时候也不要碍于面子只顾着脸皮薄害羞。总之,小公子记着奴婢一句话,‘自己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卖个乖讨个巧,又不丢人。”

一心想往上爬的胡嬷嬷莾足了功夫教了林雨不少东西,终于把脑子不太清楚的林雨给忽悠瘸了。什么身子要时常保持洁净,饮食要清淡,该主动时就不要害羞的令条记得一清二楚。是以,待到魏玹回府便把自己一上午的‘丰功伟绩’忘的一干二净,端着份果子就凑了过来。

见着人魏玹比他还紧张,下意识扫了眼屋子里有没有伤人的物件,就怕这笨拙的小东西一不小心就往上头撞了。

毕竟,这可是个会平地摔的稀罕人物。

“老爷,吃果子。”

林雨把瓷盘往跟前一放,星眸眨了眨显得又无辜又殷情。

不爱吃这等甜食的魏玹鬼使神差捏了一块,视线饶有兴趣的在他脸上扫了圈,薄唇抿了口茶说:“余下的你吃吧,我不爱吃甜食。”

末了又似笑非笑盯着他,叮嘱句:“慢些吃,别又噎着。”

想起之前贪嘴被块绿豆糕噎着的黑历史,林雨脸上浮起一层薄红。好在有随从进门帮他解了围,林雨下意识端着瓷盘绕到边上,把最合适的位置让出来。

“主子。”手上捧着一堆‘证物’的随从警惕看了眼一边吃零嘴的人。

魏玹曲指摆了摆,示意:“你说你的。”

竟然是不用防备林雨的意思。随从不疑有它,示意手上一摞东西。

“这是昨晚从走私船上截获的绣品,总共有两百二十七件,这是其中的二十件。大件的有绣图,小件的有绣帕跟香囊。属下找刺绣师傅问过,从图样风格跟走针的样式都是较为稀罕的云绣,而且应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们南梁国地处中原地代,古来便是农桑的发源地,又因文风顶盛国人皆爱繁华美丽的物件。是以有数千年历史的‘刺绣’这门博大精深的技艺,以绣品华丽精美样式多变原因极受国人喜爱。

不夸张的说上至皇家显贵,下到平民百姓,就没有不爱的。又因为国人喜爱,‘刺绣’这门技艺的发展有了最好的土壤,至今分支了不少流派。

而‘云绣’,便以其飘逸灵动技艺要求极高的种种因素,一度成为皇家最为喜爱的绣种之一。

魏玹从书桌后面绕了出来,随从从最上面抽出大件绣图:“主子瞧瞧这幅‘牡丹云绣图’。”

“这幅‘牡丹云绣图’是二百来件绣品中唯五的大件之一。构图极为精美,成品更是难得的精致,几乎可以论得上贡品的范畴了。”

但凡扯上‘皇家御用’几个字,任何东西身价都能翻上数翻。

“所以‘丰州城有人以‘皇家御用’为由头私售绣品躲避商税进而获取暴利’的传言是真的?”手上的云绣牡丹的确很是精致,但凭魏玹的眼力一眼瞧出离‘皇家御用’还是有些距离。不过就算不是‘皇家御用’,凭着绣品以假乱真的精致程度,骗取海外商人高额价钱并不是问题。

绣品在海外边国卖的高,是朝延喜闻乐见的事。问题是这批绣品却是私售,不交税,又以‘皇家御用’为噱头,售价绝对翻到十倍不止!

“从昨晚截获的私船来看,这种行径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属下怀疑,私售的行为怕是不止一年两年。”随从沉思,斟酌说:“如果密报反馈的消息是真的,这种私售行为一个月便高达一次,那一年下来光商税就是十万之巨!”

余光瞧见林雨在身后探头探脑,魏玹干脆把牡丹图递他手上。回首冷笑声:“光商税就是十万,那你可敢想象这些绣品卖到海外边国的价钱?数年下来,这笔钱又累积到何种程度?”

随从心里倒吸冷气顿感这些绣品沉手。跟丢烫手山芋似的放旁边椅子上,揖手回:“属下不知。”

不是不知,而是这笔数字太过惊人,再想这笔惊人巨款的用途跟去向才是最让人惮忌的。

“能做下如此巨案,又数年如一日不动声色,再把这笔巨款化整为零消失的无影无踪,此人定然位高权重在朝中影响力不低。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没一点风声传到京城。”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整个京城文武百官都不做十指之数。

魏玹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戴着骷髅指环的拾指点了点下颌,问:“你说这些绣品都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可查出是从何家绣坊所出?”

随从垂首:”属下查过在城中十一家绣坊中能绣这种云绣大件绣品,又以花卉为主的绣楼,唯有‘烟云绣楼’可以做到。”

“‘烟云绣楼’是什么背景?”说着,分神把几乎坐到地上的林雨拎到旁边椅子上。

随从目不斜视,回:“‘烟云绣楼’以一手精湛云绣闻名丰州城,在十一家绣坊中排名前三,据传已经有百年历史。不过上一任绣楼主人就一个独女,如今管理绣楼的是当年绣楼主人为独女招来的赘婿。姓任,在城中风评不错,说是几十年为‘烟云绣楼’奔波,任劳任愿没半句怨言。”

任劳任愿没半句怨言?深知人性险恶的魏玹是半个字都不信。

“查查这个赘婿,看他——”

“老爷这些绣品不是一个人绣的。”

魏玹未尽的话被打断,旁边随从眼瞳一缩,因为他深知自家主子最讨厌别人打断他的话。上一个这么干的人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想起主子对这个妾室上心的样子,随从已经设想要是主子暴戾杀人时他到底是拦还是不拦?

不想。魏玹只是拧了拧眉,狭长的丹凤眼睨了过去,声音甚至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不是一个人绣的?”

半点不知道自己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林雨歪了歪头,星眸圆睁很是无辜。“看出来的呀,老爷看不出来吗?”

闻言随从的冷汗又要下来了,心想这个林雨真是仗着失忆就不知死活。不想下刻再次刷新自己认知,以‘心狠手辣’闻名京城的主子不仅没生气还饶有兴致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林雨托着‘牡丹云绣图’,说:“这件绣品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云绣,其它的不过是云绣的仿制品。有‘云绣’的形,却没有‘云绣’的神,虽然这些绣品已经在极力的模仿这幅‘牡丹图’的绣法风格,但差之毫里失之千里。模仿的越逼真,反跟真品的差距就越明显。”

见俩人仍看着他,又说:“‘云绣’之所以稀罕,是因为它的技艺比旁的刺绣种类要更麻烦些。首先刺绣的丝线就要特制的,颜色要亮,丝线要韧,然后就是劈丝。有时应绣品要求,一股刺线可能要劈成□□丝,很是废功夫跟精力。然后就是绣功。‘云绣’绣法多种多样,大多应绣品图样要求各自刺针,但运用最多的还是\'飞针’跟‘斜针’。”

“像‘牡丹图’就是这样,但其它绣品就不是。像这幅‘荷花’绣帕,多用‘平针’跟‘刺针’,根本没用到‘云绣’独特的‘飞针’技艺。还有这几幅,虽然有‘飞针’跟‘斜针’,但是手法运用的很粗糙,远没有‘牡丹图’的精细。”

“手艺精湛的刺绣师傅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可能在明明能做好时候特意去做差。没有意义,而且还是亵渎祖师爷的行为,是要受人唾骂的。”

作者有话要说:魏玹: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林雨呶嘴:我是失忆又不是变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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