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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这样大的福报,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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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茉花村丁家庄是松江府的大户,丁家大小姐出嫁,嫁的又是前太守的大公子,可谓“强强联合”。不论娘家还是夫家,都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颜顷依照事前安排,混在丁家年轻一辈中,护送新娘出嫁到夫家。白玉堂没有现身,隐藏在暗处观察丁家庄这边的风吹草动。

颜顷此前猜测,松江府这伙专门劫掠新嫁娘的贼匪是作乱的鬼祟。事情真正发生了,他才知道自己只猜中了一半。

且说田如镜骑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身着大红新郎官服,领着整支送嫁队伍,向城中刘字弄一路过去。可谓赚足了风流。

茉花村在城外,入城需要经过一片荒坡。荒坡后面是一座石桥,名叫五谷桥。五谷桥下是一条近乎干涸的河流。颜顷不是丁秋儿本家兄弟,一路上都缀在一众丁氏子弟后面。颜顷一路走,一路将灵力铺着,随时随地监视着松江府的情况。这么走着,倒是一路顺畅。

颜顷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和丁嵇文、丁嵇钟这半月里做的活有了效果,将这些鬼祟惊吓住了,不敢贸然出手。忽然,颜顷神情一正。通过灵力,他瞧见在五谷桥下方的河床,突兀地出现一伙奇装异服的人,总数有一十八人,每个人的脸上涂抹了古怪的符纹。

不消说,这一十八号人就是这半年来,在松江府兴风作浪,搅得民不聊生的“劫匪”。颜顷惊疑的是,这伙人并不是鬼祟妖昧,而是活生生的人。

颜顷通过灵力,瞧着一十八号脸上涂抹得花花绿绿,身上穿得花花绿绿的劫匪的动静。就“看”到劫匪出现在五谷桥下,立刻四散开来。一半人各自找到地方埋伏,剩下一半掏出漆桶往地上泼洒“作画”。

颜顷微微拧眉,立刻意识到,这伙人只怕是□□的信徒。

□□向来比鬼祟更加危险。颜顷万万不敢让这支送嫁队伍和□□教徒直接对上。

颜顷当即口念口诀,脚下一点,化作一阵轻风跑到前面,早了送嫁队伍一刻钟,来到荒坡后面的五谷桥。

就看到随着□□教徒的“作画”,原本枯草与新绿夹杂的荒坡,快速生长出许多的树木,俨然成了一处巍然葱郁的树林。两边茂密的大树盘根错节,将一条狭窄的道路夹在中间。□□信徒中早早潜伏的九个人或攀爬在大树上,或潜藏在灌木之中,总之叫人瞧不清楚。

颜顷细细地看了,这些潜藏起来的教徒每人手里都拿了长剑阔刀,一双双眼睛漆黑透出几分血色。

颜顷看着那些趴在大树上的□□徒,心道原来这些大树不是迷魂的幻术。

颜顷轻轻一笑:他们不弄迷魂幻术,我这边却要弄一个给他们瞅瞅呢。

这么想着,颜顷将那只七尾的狐狸从竹管里放了出来。一人一狐嘀嘀咕咕一阵,妖狐立即发动幻术,变化出一支送嫁的队伍,人声吆喝、锣鼓嚣张地向五谷桥行去。

前头,五谷桥前拎着漆桶“做画”的九个□□徒不由得一惊,连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画作”一成,□□徒纷纷将漆桶抛到后面的河床。漆桶落到湿润的河床,立刻消失一空。显然五谷桥下的河床被人提前做了手脚,置备了一个传送的阵法。

抛了漆桶,这一半□□徒连滚带爬地跑进树丛。身形刚刚隐藏好,又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两个铃铛,一手一个紧紧握住。

后头,打头阵的新郎官田如镜,忽然听到前方喜竹震天响,同样心中一惊。田如镜连忙将前行的速度缓缓降下来,免得和前头的队伍撞上。成亲毕竟是个喜事,可不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一套。

田如镜却不知道,前头的“送嫁队伍”,七尾妖狐正变作他的模样,骑在高头大马上。颜顷则是变幻成丁秋儿的模样,穿着嫁衣盖着盖头,坐在轿子里。

幻术变出来的送嫁队伍,热热闹闹地来到五谷桥前的荒坡。霎时一阵阴风吹过,随即就听到铃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这些铃声嘈杂中掺杂着诡异的规律,有迷惑心智的作用。寻常人遇上,势必头昏昏,四肢失去控制。

九尾妖狐“大叫”一声,从马上“摔”到地上。后面抬轿的、抬嫁妆箱子的、随行送亲的,一个个喝了老酒一般,东倒西歪。

大红的轿帏被粗鲁地一把扯开,一只浑粗的手伸进来,一把抓住“新娘”纤细的手臂,将美娇娘拖了出来。拖出来的时候抓人的还不忘抱怨一句:“这新娘子忒重!”

颜顷勉强挣扎了一下,顺着抓住他的手,就势出了轿子,跟着这伙劫匪一路跑。劫匪将他拉扯到五谷桥下的河床。暗藏在河床上的阵法立刻启动,将劫匪、颜顷迅速地带走。

颜顷只觉得眼前暗了一阵,而后人已经置身于一处暗道中。两边墙壁传来火把燃烧的“嗤嗤”声。

一直紧紧拽着他的那只手松开,转而旁边来了一个婆子。这婆子轻轻牵起颜顷的手拍了拍:“小娘子莫怕,到了这里,你就预备着享福吧。老生带你去见见家中的姐妹。”

婆子说罢,牵住新娘子的手往前走,拐了几道弯,来到一间大屋。

婆子将颜顷安置在一张圆凳上坐下,安慰了一句“不要怕”,便松开手,离开了屋子。

颜顷听到屋内有八个人的呼吸声。但是这八个人全部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

颜顷抬手,轻轻撩起盖头,向屋里的人看去。就看见八个身着嫁衣的女子,或老或少,或立或坐于屋中。每个人都在看他,每个人的眼中都是麻木中透出一丝痛苦与同命相连的怜悯。

其中一个骨架极小的女子,瞧见颜顷撩开红盖头,不由得开口,小声道:“你胆量真大。”

这话音刚落,这名女子就被身边的人推了一把,警告她不要多语。

颜顷娇滴滴地开口,问道:“几位姐姐,此处是哪家人家?那婆子说带我来这里是来享福的。这是享的什么福?”

“福气是有福气的,就是要拿命来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颜顷身后响起。颜顷起身,向身后一个年迈的妇人看去。

年迈的妇人望了望面前新人娇嫩的脸庞,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枯老的脸,悲从中来:“三个前,我也似你一般如花似玉,而今已是这般容貌了。”

其他女子听到“老妇”的话,个个感同身受,哭出眼泪。全都是小声呜咽,没有一人敢大声哭出来。

颜顷出声道:“我曾听闻,松江府自半年前便有新娘子被劫掠。莫不是都被掳到这里来了?”

一个身形瘦高的女子抹着眼泪回道:“哪里只有松江府的娘子被掳呢?只是别的地方只掳了一两次就罢手,所以不着人眼罢了。”

颜顷皱了皱眉,不再说话。没一会儿,进来一个婆子。婆子看到颜顷竟然掀了盖头,连忙着急地上前,帮他把盖头放下来:“哎呀,新娘子怎么这般心急?这红盖头是要叫新郎官来揭的。”听声音,正是之前带颜顷到大屋里来的婆子。

颜顷轻轻拽住婆子的手,问道:“婆婆,你还没说这里是哪家门户呢?”

婆子听着颜顷的话,暗道这小娘子倒是识相,想来是知道被抢了来,回去也没什么好,干脆就顺服了。婆子笑起一张褶子脸,安抚新娘子道:“小娘子,实话跟你讲,这家的员外是西方真佛转世。你配与他,生时享荣华,身后做佛母,这样大的福报,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颜顷心道,这还真是“泼天的富贵”,又不知道是哪边来的邪神冒充西方的真佛。活该本差爷今天要出个大的!

婆子见颜顷露出欢喜的神色,连忙把他搀扶起来,对他道:“婆子我来,就是带你去见新郎官的。你且跟我来。”

婆子说完,又将颜顷带出大屋。大屋之外又是一条弯弯折折的地道。颜顷跟着婆子走过三道岔口,到了一间正房前。婆子带着颜顷走进去,过了前屋,从偏门走进后半面的屋子,是个暗房。

婆子松开手,向前拘谨地鞠了一躬。颜顷听到她恭敬地喊道:“真佛爷爷,小夫人老生给您带来了。”

前方主座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婆子连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婆子退下后,前方主座再次发出尖锐的声音,刺得颜顷耳鼓膜发疼。这时,从侧边走来一个人,颜顷透过盖头下摆,看见一双官靴。随即,他面前的盖头被人掀开。颜顷抬头,瞧见是一个身形还算强壮的男人,面目木讷,仿佛木偶。

男人掀开盖头,转身立在颜顷身旁。颜顷转动眼珠,向前方看去,就看到主座上团着一团乌漆墨黑的浑物,隐隐显出人的形状。

颜顷紧紧地盯着这个人形的浑物,深深地看了一眼,不由得在心里大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厮原来一直潜藏在这里呢!

原来,这个浑物竟然是花蝴蝶花冲的本体魂魄!颜顷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真身。可怜翻江鼠蒋平还在京城周边搜寻这厮的下落,哪里想到花冲本体就潜藏在他们五鼠——松江府老家呢?

颜顷还在想着,这个花蝴蝶怎么又修起“佛”了,旁边男人猛然伸出霜手,擒在颜顷的肩膀上,推搡着他往主座花冲跟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生病还没好,只检查了一遍。明天白天可能会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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