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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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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追月面露惊奇,问道:“难道你没问他,是不是心悦于你吗?”

小贤王不吭声。

辛追月轻轻吸气,而后似叹息又似讥笑:“是了,王爷怎么敢问呢?你的运气这么差,向来是怕什么就一定会来什么的。”

赵明玉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心经》。

辛追月知道赵明玉不乐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便撇了这一道,将话题转到蒙正阳身上,询问赵明玉怎么处置。

赵明玉抬头,望向窗外寒意依旧料峭的初春之景。他吩咐辛追月道:“你代我托个话给二叔,将蒙正阳举荐到工部去,下放到地方上去。”

赵明玉口中的“二叔”,正是刚刚受封八清宫的赵洗。

辛追月啧啧出声:“你这是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过河拆桥,真是叫人寒心。”辛追月明白,赵明玉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就是坐上那把龙椅。若是他能成功,蒙正阳岂不是要终身外放,不得归来汴京?

赵明玉冷冷瞥向辛追月。

辛追月闲闲地向老板提供另一条思路:“其实,只要颜顷在你身边,你见一见蒙正阳,蒙正阳的气运是不会被你带走的。”

赵明玉收回视线,他疯了才会同时和颜顷、蒙正阳会面。他不怕被陈坛老醋酸死的吗?

蒙正阳什么都好,就是与人相处没有边际感。蒙正阳生来是富贵人家的独子,诸事顺意,亲友都爱宠溺着他。导致蒙正阳随性得很,与人相处会不自觉地想要和对方腻在一起。蒙正阳已经习惯了,所见之人都会喜欢上他的状态。

这种人很好忽悠,也很讨喜,叫人讨厌不起来。

辛追月心道:可惜了,被这位生来负气运,必须靠别人的气运来活命的王爷盯上。饶是赵明玉精打细算,蒙正阳一身大红的气运,依旧消耗了个九成九。如今,蒙正阳搞“发明”的成功率都大大地降低。在辛追月看来,蒙正阳已经是没用的废棋了。

废棋当然是要扔掉的。辛追月心道。

蒙正阳现在的气运,再与赵明玉见几次面,真的能被赵明玉“克”死。在辛追月看来,赵明玉还是不够心狠,给废棋安排了好去处。蒙正阳有在八清宫赚取的那些名头、积累的经验,在工部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远离了赵明玉,蒙正阳的气运也能一点一点涨回来。

所以说,小贤王和他家小师弟天生一对么。赵明玉往死了作,每天消耗的气运还赶不上颜顷半个时辰增长的量。

辛追月不确定师弟身上不断增长的气运,和泰山府君归位有没有联系。如果有,赵明玉高低得顶一个“祸害三界”的名头。

辛追月问道:“蒙正阳走了,还要再找一个人,来代替他的工作吗?”汴京城人人都道蒙正阳是八清宫的招财猫。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蒙正阳这些创造都源于小贤王的“奇思妙想”,是在小贤王的刻意引导下,发明出来的。小贤王气运低,发明创造跟他是绝缘的。赵明玉只能依赖气运高的人,将这些赚钱或不赚钱但是实用的东西造出来。

赵明玉手边,这样的人,不止有蒙正阳一个。不过是只将蒙正阳放在明面上,给八清宫那些赚钱的新鲜产业做个明目。

“缓一缓,过个半年吧。”赵明玉吩咐道,今年上半年他没功夫搞多的副业。

辛追月点头。那些隐在暗处的发明创造者,都是辛追月给赵明玉找到的,避免了赵明玉和这些人直接接触,吸走他们的气运。

颜顷被白玉堂带到陷空岛边缘礁石上。前面就是一座山路崎岖的山峰。陷空岛居于松江中,名为岛,亦是一座山。颜顷回首望江水,就看到芦苇簇簇,将视野挡去大半。远处水泊上,来往都是渔船,间或有渔民站在船边抛网捕鱼。

颜顷跟在白玉堂身后,沿着一条崎岖小道往上走。等到山岭之上,就能见到卢家庄的轮廓。只见栋栋房屋,一层叠着一层,赫然是依据着另一座山峰建设。

卢家庄与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峰之间,竟然是一大片汪汪的湖泊。颜顷眯眼看去,才发现不是水,而是一大块青石砌平,反射阳光到人的眼里,看着就是一片青绿绿的汪洋。

白玉堂告诉颜顷前边这一片就叫做“青石潭”。白玉堂带着颜顷从青石潭上走过,穿过一片碧绿常青的松林,径直奔向卢家庄园大门。

大门口竟然没人做守卫。白玉堂瞧了门口一眼,心道侄子珍儿怎么这么马虎?以前家门口不叫人看着,是有我们五个兄弟坐镇呢,没人敢上门寻苦头。如今陷空岛只有他一对儿少年夫妻与大嫂,怎么也敢这样怠慢防备?

这么想着,五爷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父子两个人进了大门,走了五六步,就遇上一个家丁。家丁年纪不过三十岁,不是二十年前的老人,压根不识得陷空岛五员外长得什么模样。

迎面撞上来的家丁当下就是一惊,连忙呵斥出声。却不是要赶白玉堂和颜顷离开,而是故意拖延时间,放了信号弹,摇人过来团团围住,好靠着人多势众把他们父子拿住。

这可真是,大水冲着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白五爷的脸都要黑成包大人了。

幸而,陷空岛的庄丁没有全部换血。围上来的人里,有两个五十多岁的老丁。这两双老眼把五爷上上下下地仔细端详了个遍,终于确认了这位爷是自家庄上的五老爷。

两个老丁连忙招呼,让其他庄丁赶紧收手,乖巧地分去两边站好:他们这位五员外的脾气可不好。他们不乖巧一点,少不得要在五爷手上吃苦头。

庄丁们听到老丁说眼前两个年轻小哥,其中一个是庄上的老爷,个个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消息灵通的早就听说,五员外原先是死了,但是年前又活了。这是个神奇事儿,但是这么个年头,什么事儿不能接受的?

两个老丁把庄丁教训了一遍,分列好。他们两个在白玉堂面前打了个哈哈,见这位爷没有得理不饶人,而是脸色缓和下来。于是两个老头连忙告一声,分两头,赶紧地去请卢方的夫人与少爷卢珍、少夫人甘玉兰。

白玉堂没去看两边站列,恨不得摇起手花欢迎他们父子的庄丁。他也没兴趣找这些人麻烦。不知者无罪。这些庄丁反叫他们两个陌生人堂而皇之地进去,才能叫白玉堂气死!

白玉堂继续领着颜顷往庄内五义堂走去。

进了正堂大屋的大门,白玉堂望着熟悉的屋内装饰,不由得想起过去兄弟五人在陷空岛的快乐时光。白玉堂情不自禁,同颜顷讲起自己少年时,初遇卢方四位兄长,继而结拜一起住在陷空岛的旧事。

白玉堂刚起了个头儿,还没入佳境,当家主母卢夫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卢夫人迈脚进大门,抬头瞧见白玉堂同颜顷讲话,不由得恍惚了一下,而后喊了一声:“五弟啊,好歹你有些良心,还记得回家里看一看。”

白玉堂闻言回头,瞧见卢夫人,眼里顿时一酸。他在开封府见到的熟人都是往年风采,只不觉得韶光易逝。而今见到两鬓白霜的长嫂,才晓得二十年间多少物是人非。

白玉堂连忙领着儿子上前,给卢夫人见礼。

白玉堂同卢方年龄相差极大。当年他们兄弟五人结拜的时候,白玉堂不过十三四岁。人模样长得极漂亮,又聪慧过人脑子转得快。卢夫人是既拿他当弟弟,又当儿子一样照料。当年白玉堂身死的消息传到陷空岛,卢夫人晕死了五次,恨死了卢方、韩彰、徐庆、蒋平这四个,埋怨他们没有照顾好白玉堂。老夫妻两个冷战了两年,在蒋平三人的调解下,才缓缓地重新好了。

卢夫人望着白玉堂风华依旧当年少儿郎,心头百感交集,欢喜得不得了。卢方禁不住眼泪水,他夫人并好不到哪里去。卢夫人看了几眼就忍不住落下泪。让白玉堂好一阵安慰。

卢夫人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埋怨了一通白玉堂当年怎么那么“狠心”,半点不想想他们这些家人。而后夫人抹了抹眼泪,转而去看颜顷。这一看就更加喜欢了。卢夫人心中得意道:真个好样貌,不亏得是我五弟与展爷的孩子。也只有这两个人能生得出这样的好孩子了。

卢夫人又是连声“好孩儿”,而后询问白玉堂道:“怎么只见你们父子来,展叔叔呢?”

白玉堂解释道:“猫儿有公务在身,来不得。”

卢夫人微微皱眉,忽然阴阳怪调道:“你们兄弟多少个在开封府,还帮不得他给他顶了这些班吗?我看不是他公务在身,是你心里犯嘀咕,防备着他来松江呢。”

白玉堂没吭声。颜顷好奇地往亲爹这边看过来,心道真是难得,能见这位白五爷没得话怼。这是直接默认了么?就是不知道这位爷嘀咕的是什么,竟然忌讳我娘到松江来。

卢夫人见白玉堂不吭气,不由得气恼地哼了一声,笑话道:“你便藏着他吧,还当别人依旧惦记吗?人家丁姑娘膝下子孙满堂,哪里记得你们两个糙汉哪个是哪个?”小心眼子,当年可是人家丁姑娘撮合的你们俩!

白玉堂心道,大嫂怎么能这么说我和猫儿呢?我们两个哪里糙了?我和猫儿明明都还水灵得不得了。大嫂分明是睁眼说瞎话,胡乱挤兑我呢!

白玉堂往儿子身上瞥了一眼,说道:“我和猫儿也不差,再过五个月,孙儿就要出世了。”白玉堂顿了顿,补充,“两个!”

颜顷差点被亲爹这句话呛死。他不禁暗道这位“丁姑娘”是什么来路,可是让自家爹爹这么忌惮和争强好胜。

颜顷忽而想到陷空岛隔壁邻居,茉花村双侠丁兆兰、丁兆蕙,想来丁姑娘是这两位豪侠的亲人。

卢夫人倒是被白玉堂这句话带了出去。卢夫人闻言,撇去脸上的佯怒,喜上眉梢地望向颜顷,叮嘱他道:“好孩子,你千万要照顾好侄媳妇。可不能像你爹那样。当年,你娘怀着你的时候,可是吃了很多苦头。”说着说着,卢夫人又要掉下眼泪,对着白玉堂好一通责备。

白玉堂连忙同卢夫人说起丁兆蕙嫁女,以及那伙恶徒极可能在这一天,将丁家庄包“饺子”这件事。

卢夫人果然收了眼泪,不再责备他,连忙吩咐刚刚跨脚进来的儿子卢珍,叫他去请茉花村丁家兄弟来陷空岛商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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