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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穿书后我苟成了气运锦鲤 > 第56章 休夫

第56章 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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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封如月与封仲走后,相宜长公主随着封若雪的方向而去。不过多时,便见得通往四公主永宁公主院落的小径旁。封若雪红着一双眼,正同四公主在说些什么。

长公主脚下一顿,又加快了步伐。

“姑姑。”永宁公主眼尖地瞧见了相宜长公主,忙唤道。封若雪闻言,惊讶抬头。见得母亲不愉的目光,她忙低下头,以手帕拭去眼角的泪。

“永宁,姑姑有话与你表妹说,你先回你院中吧。待那日姑姑得了闲,再来瞧你。”在外人面前,相宜长公主不得不做出和善的模样。

她这个表妹向来便是姑姑的掌上明珠,比她两个表格还得姑姑的宠。今日怎会......虽说心下有些诧异,但她到底是宫中长大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永宁公主忙颔首福了福身,带着丫鬟转身离去了。

“若雪,你今日这般行径,像个什么样子。”见永宁的背影消失不见,长公主厉声质问道。

封若雪一愣,就算她喜欢上太子表哥,母亲也是帮她出谋划策,从未对她如此严厉过。

“母亲......”她下意识喃喃道。“我......我明明是为了三姐姐好,为何三姐姐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如此让我下不来台。诸位大人都在,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说话间,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封若雪似乎没想起来,她的三姐姐,当时不过反问了她一句罢了。

“封如月一个下贱人生的下贱东西,你去跟她争做什么?”相宜长公主恨铁不成钢道。“她冒天下之大不韪代母休夫,你去掺和个什么劲?”她一指点在封若雪额心。虽心中气急,但到底是捧在手心里,情真意切疼了十来年的女儿,自然是舍不得下重手的。

封若雪习惯了母亲对她的偏爱,这一番教训的口吻自然有些承受不住。她愣在原地,眼泪跟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流。

长公主心中生疼,到底还是不忍心过于苛责她。“好了,你也别哭鼻子了。娘答应你,一定想方设法让你成为云儿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好不好。”她细心拭掉封若雪脸上的泪,看着自家女儿红肿的眼睛,她又气又恼。

“可......可那些大人。”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名声。

相宜长公主将封若雪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撩到耳后:“傻孩子,你只不过是一番孝心,担忧你的父亲而已。再说了,你是相爷和公主的掌上明珠,哪个没长眼的敢说你的闲话,不要命了吗?”她安慰道。

封若雪这才破涕为笑。

不过......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容一僵。

相宜长公主抚摸着封若雪发丝的手一顿。母女连心,她又如何不知自家女儿在想些什么。

“你三姐姐那里,你不用担心。”长公主目光一寒,封如月只要离了相府,她自然有法子对付封如月,好让这个小贱蹄子自己提出解除婚约,为雪儿让路。

“你看看母亲,当年也是和你父亲两情相悦。只要你与太子有情,那东宫太子妃的位置迟早是你的。你三姐姐你也知道,她整日与那镇南王府的世子在一起,说不得两个人早就有了情谊,只等太子提出退婚了。”长公主眸光微闪。之前那媚药让那个小贱蹄子逃了去,说不得背后就有这古晏清的手笔。看来,她得再想想法子了。赵雪那个废物,吩咐了几次,可如今这小贱蹄子仍活蹦乱跳的在她眼前叫嚣。

如今看来,赵雪是指望不上了。她总得……再找一把好用的刀......

“好了,你父亲去太后宫中了,咱们现在就回相府吧。改日再进宫。。”

“嗯。”封若雪红着脸,低声应道。

永和宫中,封仲跪倒在地。他噙了一头的冷汗。无他,只因为他刚进入这永和宫,便听得封如月那句大逆不道的“代母休夫。”

“太后不可!”封仲挥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着急道。

太后不答,在扶起封如月后,便赐了座,她自己也坐下来。但对地上仍跪着的封仲,恍若未闻。宫人极有眼力见地端上一壶茶和一碟荷花酥,置于封如月身旁的小桌上。

“你尝尝这宫中的荷花酥,可与相府中的有何不同。”太后和蔼道。

太后身旁的嬷嬷忙开口道:“小小姐您可是不知道,自从晏清世子说了您今日要来后,太后可是一大早就准备了荷花酥,就等着小姐和您呢。”嬷嬷生了几条皱纹的脸上噙着笑,为封如月添了茶。她是从将军府时就跟在太后身边的教养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已经四十余年了。在府中时,她就唤秦无双为小姐。封如月作为秦无双的女儿,自然是唤她小小姐。

“多嘴。”太后佯装恼道。

“谢谢太后娘娘。”封如月小口尝了一块荷花酥,不卑不亢道。

三人似乎都忘了还跪在地上的封仲。不过太后也没有提起封如月所言的代母休夫一事。纵使心中暗急,封如月也不敢多言,只能不停吃着身旁这碟荷花酥,听着太后所言,时不时应和两声。

太后这是在敲打他呢,封仲暗想到。他将头埋得越发低。今日跪了许久,他的膝盖已经生疼得厉害。不过没有太后的谕令,他是万万不敢起身的。

过了不知多时,宫人端上来的茶杯都见了底,太后才佯装惊讶道:“封丞相,你是多久来的,”

封仲敢怒不敢言,有些尴尬道:“太后娘娘,臣刚刚才到。”

“既然如此,相爷就请起吧。”太后看向一旁的嬷嬷,不痛不痒道:“你们有真是的,丞相来了也不通报,当心哀家将你们发卖了。”

“是,奴婢知错了。”嬷嬷答道。

封如月不由得暗自窃笑。看不出来这位太后娘娘还是个戏精。

“丞相,你此番前来哀家这永和宫,是做什么?”太后拨动着手上的佛珠,漫不经心道。

封仲心中憋屈得紧。他今日跪了许久,两条腿都打着颤,膝盖也快没有知觉了。

封如月好笑地瞧着他的模样,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她这个便宜父亲,今日如此反驳的原因,是因为对娘亲有情呢。还是觉得代母休夫,落了他相爷的面子了。不过不管如何,她今日总是要为她的娘亲讨个公道的。

“太后娘娘,如月方才提出的代母休夫一事,臣不同意。”封仲努力维持着自身的平衡,强忍着膝处传来的痛意道。

“哦?你不同意是何理?说来听听。”太后惊讶地望向封仲。

封如月吃着荷花酥的动作一顿。

“太后娘娘,臣与无双成亲二十年有余,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因着月余前,我与无双,在臣生辰之日,因如月暗害庶姐一事起了些许龃龉......”封仲抬头望了封如月一眼。又继续道:“可臣念在多年的夫妻感情,并未提出休妻一说。但臣没想到,如月竟然会如此大逆不道,竟然要代母休夫。敢问太后,历朝历代,可有女子代母休夫的先例?”

封如月一时气急,手中的荷花酥也不香了。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舌灿莲花。

太后依旧拨动着手中的佛珠,道:“未曾有过。”

“太后娘娘!”封如月心中生急。

太后伸出一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她安静。封如月见状,只好将刚到喉头的话又吞入腹中。

“丞相,你继续说。”她又继续道。

闻言,封仲作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太后,如月代母休夫一事万万不可。若是天下人得知,还不知会怎的口诛笔伐于她。臣别无所求,只求太后能明察秋毫。作为如月的生父,她作出此番大逆不道之举,是臣之过。还请太后不要责罚于她。一切都由我这个父亲来承担。”封仲的腰深深弯了下去,将一个情深意切的父亲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

封如月快要被气笑了,若是她不是当事人,那她说不定会为封仲这番“情真意切”的感言流几滴眼泪。

太后皱起眉头看向封仲:“丞相此番话可当真?”

封如月暗自焦急,看太后这意思,难不成是真的要将她所求一事驳回?

封仲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盈满款款深情:“自然是真的,太后当年也是看着我与无双结百年之好的吗,又怎会愿意看到她的女儿将一对有情人生生拆散?”

太后微微往后靠,半倚在椅子上。她微眯上眼,一手仍拨动着佛珠,一手摆道:“罢了罢了。算起来,你还得唤哀家一声姑姑。既然你与如月各执一词。我便将无双唤来,你们自己去商量吧。”

说罢,太后唤来伺候的嬷嬷。那嬷嬷听她一番耳语后,忙不住点头。随即,便越过了摆在永和宫里边的屏风,朝那屏风后边去了。

将无双唤来?封如月与封仲齐齐一怔。方才到这永和宫中没有见着秦无双,还以为古晏清说错了,没想到她竟然真在这宫中。

不过

她是怎么进宫的?

封如月心中一凛,她此番代母休夫,并没有与秦无双商量过。若是母亲执意不肯和离,她又当如何?

在嬷嬷的带领下,秦无双款款而来。在世子殿下的安排下,她今日一早便进了宫。本以为姑母已经认不出她来了。但仅是一眼,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就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不停对她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而世子也告诉过她,如月会前来永和宫寻她。让她耐心等候。只不过后来午时困乏,被姑母强制去后殿之中休憩了。

“姑母。”秦无双福了福身。

“母亲。”封如月不敢在太后面前造次,只好低低唤了一声。秦无双抬眸,她双眼仍有些红肿,但还是给了封如月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无事。

“你起来吧。”太后和蔼道。“赐座。”这话是对宫人说的。

于是,此时的永和宫的画面倒是显得有些怪异了。封仲尴尬地立在这宫中,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太后似乎是没察觉到封仲的窘境,转头对秦无双道:“无双,今日如月前来,你可知是为何事?”

秦无双一脸困惑,她才刚醒,不知道这宫中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只是睡了一会儿的功夫,封如月就已经为她这个母亲“代母休夫”了。

“今日,你的女儿与夫君都在此,就一次将此事说个明白吧。”

“哀家老了,为你们做不得主了。只是......”太后叹了口气。“无论你作出何等决定,若有人敢在日后为难你,那哀家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她是看着秦无双长大的,当年无双执意要嫁与封仲,无双的父亲,她的哥哥秦昭苦劝之下,仍一意孤行。一气之下,整个秦家都与她断绝了关系。而她在深宫中,也被哥哥斥责不得对无双有任何帮助。

再者,无双嫁给封仲以后,想必也是心中生愧,竟一次也未曾到这宫中来看过她。如今算来,今日竟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得见。

“无双,你回娘家已有多日。今日就随为夫回相府去吧。”封仲如何不知太后此话是在敲打他。

“娘亲,如月今日已在燕乾宫前请诸位大人见证了。”封如月忙起身,生怕秦无双被封仲的花言巧语打动。

“见证什么?”秦无双一脸困惑。

“代母休夫!”

“代母休夫?”秦无双满目震惊。

代母休夫,是封如月深思熟虑之下的决定。封仲并非良人,而相宜长公主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丞相府并非是个好去处。她生怕哪日自己不在,相宜长公主会寻个由头为难秦无双。

秦无双仍处在震惊中,她是在《女诫》熏陶下长大的闺阁女子。在家从父、外嫁从夫。她生平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亲,便是执意要与封仲成亲。可如今,竟然让她与封仲和离吗?

封如月心一横:“娘亲难道忘了吗?父亲当日将女儿困于报国寺,无水无粮,致使如月险些丧命。前些日子,更是在众位夫人在场之时,不顾如月名声,不信如月所言,将陷害庶姐的罪名强行安在如月身上。娘亲,你都忘了吗?”她控诉道。

秦无双挺直的背脊摇摇欲坠。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的逆鳞便是她的子女。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你这个逆女!你撺掇我与你娘亲和离,你这是不孝!”就是要休,也得他封仲提出来才行。若是允了封如月此番大逆不道的请求,他丞相的面子往哪里搁!

封如月凝眉怒视着封仲,冷冷道:“相爷可是说错了,我并非是撺掇娘亲与你和离。我从一开始提出的,是……休夫!可不是什么和离。”说到最后,封如月冷哼一声。

“你!你!你这个逆女……逆女!”封仲大怒,就差没到她跟前指着她鼻子骂了。

“行了,别嚷嚷了,嚷得我脑仁儿疼。”太后状似头疼,摆了摆手。“无双,你的意思是?

“我……”秦无双心头巨怔,刚打算说些什么,便听得永和宫前,有宫人前来相报。

“报……”

“太后!太后娘娘!”永和宫外,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苏嬷嬷,你去看看是谁在外面嚷嚷。”太后不耐道。

这宫里的人,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封仲见状,只好住了嘴,生怕惹了太后不快。

还未等苏嬷嬷出门去瞧,就见一道瘦弱的身影急忙忙地跑来。

“太后娘娘,皇上请您前去御书房,有要事相商。”是皇上身前伺候的小李公公。

“小李公公,你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太后转动佛珠的动作微顿,脸上看不清喜怒。

小李公公“扑通”一声跪下。“太后娘娘恕罪,实在是事态紧急,奴才不得已而为之啊。”

事态紧急?如今皇上刚醒,身体抱恙。可听这小李公公所言,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让皇上不得不拖着病体处理。

可是,是什么大事?封如月一凛,对上秦无双担忧的目光。

“娘亲,我没事的。”封如月用口型对秦无双道。

“太后娘娘,此事兹事体大,与汴州瘟疫一事有关。奴才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汴州?太后猛然起身。随着她的动作,手中的佛珠磕在椅子上,“啪嗒”一声断裂开来,圆润的珠子滚得整个永和宫里到处都是。太后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声音颤抖道:“可是……可是汴州的灾疫,控制不住?”

汴州?灾疫。封如月耳尖地抓住这两个词。若是因为汴州瘟疫一事,那……

宋灼三日之前去了汴州,想必古晏清也是得到了汴州的消息,才会如此急匆匆离去……封如月眸光微闪。她的机会……来了。

“走,苏嬷嬷,咱们走,去御书房。”太后语无伦次道。她用力抓住苏嬷嬷的手,就要朝御书房而去。皇帝如今大病初愈,本该在床上修养,可他竟然不顾龙体……如此看来,那汴州之事,一定非同寻常。

“丞……丞相大人。您也在此处,也与奴才一同前去吧。”小李公公道。

封仲也知事关重大,不敢耽误,忙跟在太后身后,出了永和宫。

“太后,太后娘娘。可否让我与你们一同前去御书房!”封如月小跑几步,行至太后身前将她拦住。

“太后娘娘,方才我听李公公提到汴州。汴州瘟疫一事,如月也曾听说,若真是因为此事……”

“那如月应当是能……为皇上和太后娘娘分忧解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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